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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指著船頭,嘴裡唸叨著,這詭霧來的離奇,怕是要出大事。
“起舵!趕緊起舵!”
胖子航海經驗豐富,每當出現這種鬼霧定是要有大事發生,是災禍的先兆!
此刻水下如沸騰一般,鬼霧又來的離奇,取丹計劃只能緊急停止,當務之急是逃離這片海域。
詭霧航行,宛如一趟無頭蒼蠅之旅,沒有人能識別出方向,包括機器,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有些時候無論科技怎樣發達,在大自然略施小計面前總顯得那樣的無力,我們出現在陽光下的時候,才知道我們在詭霧中航行了五個小時。
上午七時十五分,地點:距離神秘島東側200米位置。
眾人從船艙奪路而出,不一時,在甲板上有躺著的,有趴著的,唯獨沒有站著的。沒人願意再回憶剛才是經歷了怎樣的洶濤駭浪,幾個人一艘大船彷彿在奈河橋下闖蕩上岸,耳畔還在迴盪著孟婆的叫吼吶喊。
平靜蔚藍的海面,驚魂未定的眾人,成為了天地海三物之間鮮明的對比。
我下意識的清點了人數,藺奇,殷教授,艾薇兒,胖子,龍五,我.......
胖子表示,之前在航線上發生過一次詭霧突起,跟昨夜的遭遇是極其的相似,好在他們只是在詭霧的邊緣地帶,及時撤了出來,而在十幾海里外的一艘運輸船則沒這般好運,在迷霧中央位置,運輸船的訊號離奇的消失,連人帶船至今未尋到半點音訊,恐怖程度不亞於百慕大三角。
閻王路短,步子邁大,好在幾人有驚無險的趟了過來。
在探訪眼前這神秘島之前,我們先開始整理各自的情況,幾個人的衣服已經溼透,從頭到腳的面板均是裹得發皺,這一切還要歸功於昨夜的海浪與自身的冷汗。
昨夜之災,殷教授損失最大,雖有他的拼死保護,但那堆瓷瓶還是被海浪捲走了三個,他正抱頭懊惱,剩下的瓷瓶寶器他不得不更加珍惜。
幾人的自身情況簡單處理後,一份罐頭大餐在甲板上舉行,在體力嚴重透支的情況下,罐頭食品無疑是人們快速補充能量的不二之選。
可用餐至半,探測儀器最先有了動靜,開始胖子以為是經歷了昨夜的風浪,探測儀率先發生了故障,可他檢查再三,人一下精神起來:探測儀不存在任何問題!
對於這種提醒,是一艘打撈船的本能,這意味著船體下方有寶物正在對我們招手。
眾人皆來了精神,哪裡還有心思進餐,統統忙碌起來,開啟吸泥機,長長的管子被拖下水,碎渣海泥被吸泥機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最上層甲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早被過濾網篩選。
俗話說有三不撿,塔吊底下的冰紅茶。軌道上的牛肉乾,課桌下面的葡萄乾。這水裡抽上來的東西,其大部分亦有異曲同工之妙。
隨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金屬錢幣被送了上來,眾人均是眼前一亮,難掩喜悅之色。因為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因為你知道手上抓住的東西沒有人觸碰過,起碼五六百年沒有人摸過,一直隱藏在這漫無邊際的海底,今日終於重見天日。
吸泥機的管子需要有人在海底手持,隨著抽上來的變成清澈的海水,胖子舉著管子的另一頭忽然冒出了水面。
他大喊:“再下來一個,有新發現!”
我快速穿好裝置下水,隨著胖子引路,他指著島嶼水下的部分,給我打了個好好看看的手勢。
這島嶼奇特,按常理露出海面部分為海島尖端,亦是海島整體橫截面積最小的部分,可這島嶼下方竟然成沙漏狀,竟然上寬中間窄,下方再寬!
並且那中間部分人為開鑿痕跡十分明顯,似乎還有一些連貫的圖案,這個角度看過去模糊不清,但給人的第一直覺感知如此。
胖子有心先讓我過目,由我決定要不要通知眾人。
我心知藺奇性格十分謹慎,即便我們閉口不談,稍後他一定會下水,到那時候事情反而變得麻煩。
正在這時,胖子手持的吸泥管忽然悶的一聲,一個不小的堅硬物體被吸入管道,我們再想看清楚已然來不及,直覺告訴我似乎不是一件尋常的東西。
我跟胖子互打手勢,匆忙再次出水上船。
對於眾人這東西均是第一次看到,一個長度約五公分的金屬管狀物,上端有兩瓣撥片,初始狀態撥片是合攏的,掰開兩片撥片,它們帶有回力,鬆手後會再次自行合攏。正當所有人納悶這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殷教授沉吟一聲:“讓我再仔細看看。”
胖子甩了甩水,急忙撿起遞過去,殷教授拿在手中仔細端詳過後,說道:“倒是讓我想起一次歐洲之行,我見到過類似的玩意,這東西僅供王室貴族,是一種自熄器!”此言一出,全員皺眉,自熄器?很抽象的一個詞語。就聽殷教授繼續說,這東西可以套在蠟燭上,撥片會自動開啟,當蠟燭燒到撥片以下的位置,兩部分撥片合攏,達到熄滅蠟燭的功能!
我頓時瞭然,原來是一件來自古代的“定時開關”。
古時油燈蠟燭為主要照明工具,傳說南海鮫人之油十分耐燒,可萬年不滅。但此物用於蠟燭之上,基本排除了與油燈的關聯。
蠟燭產生在古埃及時期,那時候的蜜蠟便是蠟燭的雛形。
出現此物倒與秦皇的關聯性不大,它的主要構成是黃銅,而秦時期以青銅器皿為主,可又是什麼原因使這物件出現在這裡呢?莫非這附近還藏匿著其它沉船?
我給其他人散煙,邊講了講剛才水下的所見所聞。
藺奇迫不及待的想要下水,這是我意料之中。
他下去的快上來的也快,上船後跟殷教授嘀咕一番,隨後眾人開始商議是繼續打撈這片水域還是登島事宜。
殷教授對藺奇的反饋非常感興趣,他讓藺奇畫了一張草圖,幾人對著這張草圖展開討論。
在古時精衛填海只是神話,想要在遠海施工以古人當時的科技水平幾乎無法實現。所以殷教授篤定的認為這座島嶼一定是某個工程最大的載體,換句話說島嶼上承載著某處的入口!
這種物理現象並不難解釋,只要一個巨大的建築物體,哪怕是封閉式的,只要主體最高處高出水面(海面),那麼即使它躲藏在大海深處,其中部分割槽域一定是有空氣的。舉個簡單的例子,取來一個空礦泉水瓶子,將其橫置,隨後把空瓶按進滿水的盆子裡面,只要塑膠瓶有一部分高於水面,那麼瓶子是一定無法灌滿的,要想把瓶子灌滿,則一定要將瓶子完全沒入水中。
換句話說,島嶼之處就是最高點,所以他們到底想出何等奇妙的方法,將這唯一空氣來源輸送到深處各地呢。
我想到水下那些圖案,或許上面的內容可以協助我們更快的瞭解到這座島嶼的過去。
在海上胖子與殷教授是行家,但古文字方面我是專家,所以藺奇與胖子聯手再次下水用水下相機拍了那些圖案的內容。
拿到照片,拍的十分細緻,不少古文字躍於面前,殷教授老道的經驗加上我的翻譯一個隱藏在海底的巨大秘密正在被我們抽絲剝繭。
殷教授感嘆道:“我殷某人雖自稱教授,可圖片上這些冷門古文卻不敢說一一認全,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小曹同志前途不可估量!”
殷教授愈加興奮,直言手上還藏有幾部稀世孤本,待回岸後定要提供與我,以解心頭之惑。
我明確感受到殷教授已徹底收起輕視之意,他們這些教授自視清高,自然從骨子裡不屑於與我們這些野路子共事。之前是不得已而為之,此刻卻是心服口服,願意接納我的實力。
我與這類人打過太多交道,自然清曉其中利害關係,口上欣然答應,更是把話題拉回眼下之事。
水下相機的拍攝能力確實令人稱讚,根據照片上清晰的內容解讀出的資訊:這座島嶼並不是鯊礁島而是鯨骨島,是說一位秦時方士發現了這個島,隧將一具巨大的鯨魚遺骸拖到島上作為標記。當然這些記載文字如果是篆文自然難不倒殷教授,但它們並不是,而是一種極其抽象的象形字,這些字之所以有跡可循,要歸功於一部孤本《洛河集》,此著未留任何作者資訊,卻留下關於象形字百變之規律,是敲開任何象形字密碼的一把利鑰,是集大成之作,當然這部稀世孤本藏於我敬新齋之事亦是無人知曉。
邊說邊講,登島計劃已經不可阻攔。打撈船就地拋錨,眾人分批坐上救生艇,整理好一些物資裝備,一艘快艇,兩艘划槳式救生艇全部派上了用場。
快艇全速前進。
即將登島,胖子尤為興奮。在快艇上胖子站立扶舵口中叫著:快看!島上那白花花一片!
島前藍海如鏡,島的邊緣被森森白骨覆蓋,殷教授扶著眼鏡,皺眉便問:“莫非是那巨鯨骸骨長年風蝕成了這般殘跡?”
我看的清楚,那森森白骨與鯨骨十分不匹,大小長短竟跟人骨相似。
古瓷瓦片這老頭兒是行家,但是看骨識物他卻是外行。
我說道:“或許這島上白色不是魚骨而是人骨!”
藺奇直感覺不寒而慄,說道:“你說的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藺奇身手雖強,卻沒下鬥探骨的經歷,摸著自己的胳膊渾身不舒服起來。
快艇打了個圈停了下來,我繼續告訴他們,其實照片中還解讀出一顆海底樹的記載,這跟傳說中的不死國不謀而合。
山海經裡記錄了一個不死國,生活在此國度的人面板都很黑,長生不死,莫非指的是生活在這片島嶼的人?如果面板很黑與常年在島上日曬有關,難免有些牽強。可是山海經裡不會無緣無故強調膚色的問題,定是有其它神秘原因使它們的面板變黑,或者說他們想要長生不死,與這個黑膚有關。胖子說道:“如果不是曬的,那就本身是老黑了,這種人我認識幾個,以他們的尿性,如果有木板子恐怕不會造船,早就當劈柴燒了!”
我告訴胖子山海經此篇所講定與非洲那邊沒什麼關係,我記得篇幅中還提到過黑水一詞,這個黑水至今無人解答,或許是浸泡過黑水的緣故,這樣一來勉強能解釋的通:浸泡黑水,影響了膚色,改變了壽命。
艾薇兒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一種裝扮,他們的裝扮統一,給人的感覺是面板黑色。”殷教授說道:“大家分析的都很有可能,老祖宗記載的東西,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也有一句話,盡信聞不如不聞,盡信書不如不讀。我們還是需要找到一些實實在在的關聯,如果這個黑水跟長生真的有關係,那麼始皇帝萬里迢迢來到這裡下葬也就存在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