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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局勢的反轉引得硬甲怪蟲十分的不滿,它囫圇一聲突然飛向遠處,落在一個沙兵俑身上,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沙兵俑像是沾了火苗的棉絮團,瞬間大火焚身!
後續的沙兵俑被一一引燃,火勢發展之快令人咂舌,忽然的驚變只發生在數秒之間。
外面火海洶湧,待在裡面的人卻遍體發涼,此處空間雖大,但火勢起的太急,氧氣會在很短時間之內損耗殆盡,如果等待新的大股空氣流通進來,恐怕待在裡面的活人早就窒息而亡。
“就算憋不死,也會被活活嗆死!老曹,你聞著沒?這些沙佣身上一定還有古怪!”
胖子所言甚是,我們幾個人早就不由自主的掩住口鼻。
火勢洶湧帶來的不光是鼓鼓熱浪,更有一種辛辣刺鼻之氣味,嗆得喉嚨裡面只感覺塞滿了扯開的紅辣椒。
可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一隻殘破乾枯的手臂搭在胖子身上,我剛想開口提醒,一張口卻被嗆得連聲咳嗽。
胖子見我指著他的後背劇烈咳嗽,整個人立刻感覺到不妙,身邊幾人順著手指看過去,更是不寒而慄。
那金塔拖出來的無頭乾屍竟然不知道何時趴在了胖子背上!
艾薇兒更是驚訝無比,這隻剩幹皮骨頭,不曾帶有半點血肉的“屍幹”怎還詐起屍來!
我再斜眼一看,看到胖子身上的背囊下墜的嚴重,像是被塞滿了磚頭,忽然明白過來,這小子一定趁我們不注意,手腳又不乾淨!
抬頭仔細一瞧,果不其然吶,那金塔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缺口,原本層疊羅列的金磚哪還見得半個身影,早被胖子悄悄塞入囊中。
此等舉動真可叫人怒不可遏,火從心起,我連忙大喊:“眼下火燒眉頭,你怎還貪戀這身外之物,唯一逃生之路是那塊沒被燃起的石牆,你揹負如此之重,豈不是要自送火海?”
周圍熱浪滾動,實難想象這乾屍是如何趴在胖子背上的,見它一動不動,似乎無害,便趁胖子想擺脫之時攔將下來。
誰都沒有料到,正是這一舉動,到後面關鍵時刻救了大夥。
胖子聽我要讓他舍掉金子,背上乾屍,哪肯幹這苦差事。心裡自然一樣的不願意。
“老曹,這可不是牛肉乾,莫非你怕逃生路上斷了口糧,想借此解饞不成?”
“胖子,廢話少說!既然人家老嗔看上了你,乾脆背送佛送到西,沒準這就是我們的避火珠吶!”
眼下局勢瞬息萬變,大火滾滾熱浪,數不清的沙兵俑如同添柴般助威火海。
置之死地而後生,相反我覺得這是一條生路,頭頂懸著的寶鏡反射的光源一定有源頭,源頭一定在陸地!
幾個人艱難的攀著繩子剛抵達寶鏡的位置,整個建築已經被烤的炙熱無比,手套裸露出的面板根本無法直接觸碰。
那無皮巨人方才想拼死一搏拉我們墜入火海卻被疾飛而來的硬甲怪蟲一擊致命,在火海中惹起一團更大的火球。
還沒喘口氣,那硬甲怪蟲又盤旋在我們周圍,恰恰胖子揹著乾屍的緣故,那怪蟲果然棄我們而去。
胖子半邊腦袋的頭髮已經烤焦,幾人再不敢耽擱,如同爬出噩夢般,一點點順著無數反光的鏡面爬出了地表。
一路攀爬的痛楚不敢贅述,幾人如同從阿鼻地獄逃出的惡鬼,過程實在不堪回首。
我們最後是從一片乾涸的泥沼中爬了上來,正值傍晚時分,在這個位置恰好看到山林之中一片黑色硝煙,更有數不清的車輛圍在山腳下。
jing燈,消防燈,救護車的燈忽閃個不停,我們知道大批武警部隊很快就會前來搜山,只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先前落腳的村子都不再考慮,直接繞道最遠路。
幾個人像逃荒者一般終於尋到一處落腳的村寨,簡短停歇後,我們幾經轉折馬不停蹄的返回到敬新齋。
這期間我是一個超過三個小時的覺都沒睡成,每每都被噩夢驚醒。不過這個過程還是有所收穫的,龍五突然就恢復了一些記憶,其中就有那顆神秘乾屍頭顱的藏匿之處。
躺在敬新齋的躺椅上面,搖搖晃晃終於感覺到懸在半空中的整個身體迴歸到地面上,這次睡得格外踏實。
飽覺過後我立刻聯絡雲滇那邊的朋友,道上的規矩大家都懂,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亦是在所難免,他們大概知道什麼意思,也就為我跑一趟儘量清理掉我們在雲滇寨子中殘留的痕跡。
掛掉電話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從網上以及各種資訊渠道打探雲滇之處的新聞。
令人奇怪的是關於沙兵俑的的事情隻字沒有提到,我搖頭苦笑,莫非真被燒的一乾二淨連個渣子不剩?
這樣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起碼那個石碑上的預言沒有被應驗,沒有讓數不清的黃沙戰士復甦人間大地,倒也是善莫大焉。
胖子出發前嘀咕了幾句,隕石那樣大的事,既然隕石的事都沒任何報道,說明有人已經在查了,就祈求別查到咱們身上,查到你的敬新齋吧!
胖子屬於那種大心臟選手,說罷他照常出發,跟艾薇兒陪同龍五前去取物,我則獨自梳理這一段雲滇之經歷。
回想起來,太過於玄幻如同夢境之中走了一遭,如不是切身體會,實在難以接受這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經歷過九死一生之路的人,心中感慨頗深,對生死之事有了更深的見解與感觸。
三天之後,在焦急的等待中終於等來龍五他們的歸來,同時艾薇兒也帶回來幾份訊息。
這第一個訊息就打消了我之前的疑慮,原來啊,隕石外圍營地裡那堆老外的屍體已經涉及到外交事件。
這訊息是艾薇兒利用渠道在摩根公司內部拿回來的,十分的可靠。
此刻回想起來,營地外面眾多老外的殘肢與瘋狂的沙獷屍體攪拌在一起,畫面慘不忍睹,確實是一件無法解釋的事實。
不過摩根公司欲蓋彌彰,雖然損兵折將,但為了掩蓋他們真實的目的,後續許多麻煩事都在交涉之中。
換個角度講,摩根公司完全成為了我們探險小隊的擋箭牌。
這無疑是一個好訊息,是一顆可以吞服的定心丸。
另一個好訊息接踵而至,龍五沒有白跑一趟,該拿的東西都拿了回來。
再次見到這顆絳紫色的乾屍頭顱,我心中是百味雜陳。
然而真正讓我意料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面。
他們先是神神秘秘地把我帶到一間暗室,裡面擺放著一張滿是孔洞的鐵床,雲滇帶回來的嗔王乾屍則停放在上面。
他們三人將絳紫色頭顱與之合二為一,在床底打出的明亮燈光下,竟然出現一張海圖。
這幅極其抽象的圖畫,之所以能稱之為“海圖”有勞於一直講解引導的艾薇兒。
嗔王的屍身作為了蔚藍深海的平面航線圖,而那個人頭作為了寶藏的標記所在。
我下意識想用手機拍下眼前這幅神奇的畫面,但被艾薇兒攔住了,她跟胖子同時向我搖頭:“老曹,別試了,拍不清楚的,這圖很怪,無論多麼高階的相機絕不能容下它的真身。”
胖子見我一臉不信的樣子,無奈擺手:“既然你不信,就試試咯。”
別說,拍之前我還是真的不信,心裡想著這手機上面小小的攝像頭就好比人的眼睛,既然眼睛能看到的畫面,手機怎麼會拍攝不上呢?
但隨著咔嚓一聲,當我看到相簿裡的這張圖片時,我的眉頭也確實皺緊了起來。
本來規則的光線在相簿裡顯示的十分之雜亂,線都連在了一起,就像極夜之中出現的綠色極光一般。
在相簿之中除了雲煙繚繞什麼影象都看不清楚。
我再用相機拍攝周圍的人,他們三個倒是出奇的清晰,這也確保了不是我的手機出了問題。
艾薇兒告訴我不用擔心,她已經手繪了這幅圖,即便不帶著這一屍一頭也能找到那南海深處之極密!
聽到艾薇兒的話,我明白了她已經做好動身的打算。
龍五的毒解除了,我心中自然不傾向於再去冒險,突然覺得守著店面真的挺好的,雖不能大富大貴,但這輩子衣食無憂總歸是能保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