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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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別說，貌似軍火買賣真是條好路子。
託雷斯越琢磨越覺得可行。
首先軍火買賣雖然名聲不顯，看似比不上販毒利潤高。
但這是個錯誤的認知！
實際上軍火的利潤最少是販毒十倍以上。
而且這行門檻很高，高出天際的那種。
這裡補充個冷知識。
全世界範圍內所有私人軍火買賣都是屬於非法的行為。
每一個國家都有法律明確規定，武器生產公司不準私自對非國家單位出售大單武器裝備。
合法槍店的少量交易則不在此列。
當然，明面上規定如此，背後又是另一套。
其實很多非法的私人軍火商背後都有國家勢力支援。
富得流油的毒梟不是不眼紅這塊軍火買賣大肥肉，奈何沒有通天的關係，根本就入不了行。
而且這一行需要大資本投資，不像搗鼓大麻白粉，只要有原料或者種植園，是個人都能幹，而且來錢還快。
當然以上這些其實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最關鍵南美州隔壁就是當今武力第一的超級大國阿美莉卡。
毒品可以賣去美國，但是生產了武器，難道也賣去美國嗎？
而且世界頭號軍火商就是美國，誰他娘敢和美國搶生意啊？
綜上所述，南美諸國在軍火走私上天然有缺，小打小鬧的軍火商或許有，但是絕對成不了氣候，估計還沒冒頭就會被美國爸爸摁死了。
或許真應了那句話，真正賺錢的生意不可能掌握在個體上，國家層面賣的東西，才最賺錢。
但是！
託雷斯不一樣啊！
就拿150積分可以兌換的AK47來舉例，隨便殺個毒販都不止150點積分。
而且AK當今的行情價大概在600美元左右，黑市上或許還能翻個倍。
他賣個1000美元一把不過分吧？
以他現在的積分，最多能兌換17把AK，瞬間就入賬17000美元，折算成比索將近四萬，都夠他三四年工資了！
只要犯罪積分足夠，他就可以源源不斷地兌換武器彈藥，根本不需要成本，也不需要源頭加工廠。
要知道在墨西哥，毒販們天天開戰搶地盤，除了耗人之外，武器損耗也是非常緊缺的。
如此一來，還怕缺少客戶市場嗎？
渠道、市場、成本，這商業三大要素中，託雷斯幾乎全佔了。
妥妥的天時、地利、人和。
簡直就是老天爺追著塞飯吃，他不發財誰發財啊？
這一通算計下來，託雷斯激動地眼珠子都紅了。
彷彿看到一條通天的康莊大道就在眼前，心情瞬間猶如三伏天喝下凍飲般舒暢。
託雷斯連忙抽根菸冷靜一下。
雖然找到了可行的方向，但是還得從長計議。
畢竟軍火買賣不同販毒，不可能當街吆喝推銷，否則以毒販們的尿性，極大機率要被黑吃黑。
最重要的是自己還要走仕途，不能粘上太明顯的政治汙點。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隱藏幕後，找黑手套充當代理人。
被毒販追殺的諾多是個不錯的人選。
或許也可以拉上維克托。
而且找到足夠硬的靠山才行。
……
儘管在心裡告誡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但託雷斯還是覺得渾身燥熱，恨不得馬上就甩開膀子開幹。
草！
不想了，去找個娘們瀉火！
託雷斯說做就做，馬上啟動警車，開往城北的紅燈區。
墨西哥在1988年大概有八千萬人口，但是窮人至少佔了95%以上，這種巨大的貧富差距，連三哥看了都要搖頭。
男人比女人命好，就算再窮困潦倒，大不了可以去當毒販搏前程，只要死不了，總能養家餬口。
但是女人就很難了。
普通人家的女人想要擺脫貧困，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嫁個有錢人，要麼出賣肉體當妓女。
所以墨西哥的妓女比毒販還要多。
城北區有整整兩條街都是紅燈區，妓女隨處可見，從最低階的站街女到夜總會紅牌，價格不一樣，服務體驗肯定也不一樣。
如果給得起錢，甚至連世界小姐冠軍都為你服務。
託雷斯兜裡有錢，自然不會找站街女瀉火這麼沒品，要玩肯定得玩好的。
不過現在才是上午，高階點的場子一般都還沒開門營業。
白天做生意的，就只剩下一些素質低劣的站街女。
“先生，要來玩嗎，20比索，能讓你體驗到上帝般的快樂。”
一個叼著煙，睡眼惺忪並且噴著劣質香水的站街女搖晃著大腚，徑直來到車窗旁拋媚眼攬客，公然無視託雷斯身上的警服。
託雷斯厭惡地皺起眉頭，那股劣質香水的味道讓他感到噁心。
而且他一眼就看出這女人是個毒蟲。
這種貨色多半是臭的，甚至還可能是生化母體。
他當即呵斥道，“滾一邊去！”
妓女見攬客失敗，馬上就變了臉色，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託雷斯在紅燈區逛了一圈，愣是找不到可以下嘴的物件，忍不住罵了幾句娘，正打算失望地離開。
不料剛完掉頭，他突然看到對面巷子裡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被一群人追趕。
愣了愣神，託雷斯突然想起，被追的那人不正是他剛剛唸叨的諾多·庫克·傑諾斯？
真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
才剛唸叨完，沒想到轉頭就撞上了。
只不過諾多看起來處境似乎不太美妙。
如果託雷斯沒猜錯的話，追趕他的那些人應該就是毒販。
想到這裡，託雷斯連忙把車停到路邊，下車追了上去。
墨西哥的城市規劃就是一坨狗屎，各種小道九曲十八彎，曲折宛若迷宮。
追了一陣，託雷斯無奈地發現自己迷路了。
真他孃的晦氣，連他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迷路了，還怎麼去追罪犯啊？
城市交通規劃部門的那些官僚就應該上絞刑架！
把人追丟了，只能祈禱諾多吉人自有天相吧。
罵咧了幾句，託雷斯正要原路返回。
突然聽到不遠處一個巷子傳來砸東西和咒罵聲。
他當即精神一震，連忙追了上去。
途中還不忘兌換了一把AK47和十個彈夾。
……
諾多絕望地被堵在一條巷子裡。
沒想到自己躲了那麼久，還是被那些該死的毒販發現了行蹤。
四個拿著手槍砍刀的毒販馬仔獰笑著走來，嘴裡還不停地發出咒罵挑釁。
“婊子養的雜種，你不是很能跑嗎，繼續跑啊？”
“草你媽的，我要把你腦袋砍下來，塞進你皮燕子裡！”
知道自己今天多半要交代在這裡，而且家人慘死的畫面也在腦海裡浮現。
諾多怒從心起，在地上撿起一塊磚頭，儼如困獸猶鬥的敗犬，嚎叫著衝上去殊死一搏。
雖然他心存死志，打起架來不要命，奈何雙拳難敵八手，一個照面就被幹倒在地上。
一個黑人毒販獰笑著踩住諾多的臉頰，另外兩個同夥死死地摁住他的手腳。
黑人毒販回頭朝直到現在還沒喘過氣的胖子喊道，“布拉諾，這狗雜碎害你跑得這麼累，你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嗎？”
胖子聞言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獰笑著過來扒拉諾多的褲子。
諾多亡魂皆冒，知道接下來要遭受的羞辱，拼命地掙扎。
可惜三個毒販把他摁得死死的，壓根就動彈不得。
沒一會，諾多覺得屁股一涼，褲子就連同內褲被扒拉下來了。
胖子淫笑著解皮帶，“別亂動，等下有得你爽的。”
諾多絕望地閉上眼睛，認命般放棄了徒勞的掙扎，準備接受殘酷命運。
就在胖子馬上要撲到諾多身上時，巷子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聲音，驚得四人同時轉頭，立即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端著AK47對著他們。
託雷斯面無表情地說道，“先生們，光天化日之下在公眾場合亂搞，可是要沒收作案工具的。”
四個毒販嚇了一跳，胖子連忙把作案工具收回褲襠裡。
那個黑人毒販正要開口說話。
可惜託雷斯不給他這個機會。
噠噠噠！！
AK47的槍口頓時噴濺出洶湧的火光，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去。
四個毒販雨露均霑，當場被掃成馬蜂窩。
聽到槍響，倒在地上的諾多連褲子都顧不上穿好，直接抱頭蜷縮成一團。
一口氣清空彈夾，直到聽見空掛聲，託雷斯才捨得放下槍口。
諾多看到滿地的屍體，頭皮不由得陣陣發麻。
“諾多，你小子的屁股真白，怪不得被基佬盯上了。”託雷斯忍不住調侃道。
聽見熟悉的聲音，諾多驚呼道，“你，你是託雷斯？”
託雷斯聳聳肩，上去把諾多從地上扶起來，還貼心地幫他把褲子穿上，“廢話，除了我，誰還會救你？”
他心情很不錯，那四個毒販給他貢獻了674點積分，一人就價值一把AK了，這波血賺三把AK。
諾多表情複雜地看著託雷斯，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他的變化。
剛準備說話，託雷斯就擺手打斷，重新換了個彈夾，輕鬆地笑道，“行了，有什麼話等出去再說，這裡不安全。”
之前的動靜太大了，附近不少居民忍不住開窗探頭看熱鬧。
託雷斯直接對天就是一梭子，怒罵道，“看什麼看，回家看你祖父和母豬做X！”
站在他身後的諾多有些出神了。
這和他印象中的託雷斯完全不同。
囂張，霸道。
簡直比毒販還要兇狠。
這真是以前那個木訥寡言又心地善良的託雷斯嗎？
彷彿能聽見心聲般，託雷斯頭也不回地說道，“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
諾多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跟在託雷斯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