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死界魔霧都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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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以百年前倫敦為舞臺的遊戲世界，這個世界的最高點顯然不是指珠穆朗瑪峰，而是那座向外噴吐著魔霧的煙囪。
他們之前拿望遠鏡看過那裡，知道那煙囪有多高，也清楚那上面恐怕連站著都不容易。
而不管任務目標是要擊敗莫里亞蒂，還是要摧毀魔霧工廠，目的地都一致，於是商量過後，他們決定去市中心的那座工廠看看。
他們先休息了一會恢復體力，然後留下依然被綁著的莫蘭上校，向著目標進發。工廠附近的罪犯很多，不過完成了莫蘭事件後他們又升了級，還是順利地抵達工廠附近，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工廠好像沒在運作，”柯南遠遠地看了一眼，“不過這也難怪，既然莫里亞蒂要在那上面見福爾摩斯，那工廠肯定得停工。”
“他正在往最上面爬呢。”灰原哀拿著望遠鏡看著煙囪。
和上次一樣，望遠鏡在眾人手上傳遞了一遍。
在望遠鏡的視野裡，莫里亞蒂彷彿散步一樣走在圍著煙囪的金屬樓梯上，而在更上面，不知什麼時候掛上了通往最頂端的繩梯。
又商量了一下，他們打算趁著莫里亞蒂不在的機會潛入進去，搗毀魔霧工廠。
儘管他們沒有火藥之類的道具，但柯南腦子裡有的是讓機器報廢甚至自行爆炸的方法，如果機器能稍微科學一點。
而與此同時，為免主線任務其實在莫里亞蒂那邊，他們也得派人去煙囪頂端與莫里亞蒂會面，同時拖住莫里亞蒂，給破壞行動爭取時間。
當然，要是能一腳把他踹下去就更好了。
這時具有戰鬥力，而且還有令咒可用的只剩下楓原和諸星秀樹，在後者拒絕的情況下，楓原就成為了最佳的人選。
“真倒黴，我偏偏成了那什麼御主。”
一開始還挺高興小蘭是自己從者的柯南忍不住對著楓原抱怨，他也想爬上去和莫里亞蒂會面。
“反正我也打不過他，”楓原憑直覺做出了這個判斷，“去了也是拖延時間，你去也一樣。”
“算了，”柯南只是隨口表達下鬱悶，很清楚有戰鬥力的楓原比自己合適，何況這是諸星秀樹的提議，“還是在下面搞破壞更適合我。”
“之前的話還你，”頓了一下，柯南接著說道，“拜託了…你懂的。”
爬上煙囪的樓梯在廠房的外牆處，此時工廠停工，魔霧沒有噴發，柯南他們順利地從後門以符合刺客信條的方式潛入了進去。
楓原朝上面看了一眼。
灰原哀站在他身邊，按照計劃，她既不潛入工廠也不跟著爬上去，而是在下面用望遠鏡觀察煙囪頂部的情況，隨時準備著用令咒支援楓原。
“…就像是萊辛巴赫瀑布一樣。”灰原哀輕聲說道。
“因為莫里亞蒂約福爾摩斯在這裡見面？”楓原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煙囪，這玩意沒有一點像瀑布的地方，“可惜福爾摩斯不在。”
“…既然他不在，”灰原哀偏過腦袋看著楓原的側臉，“那伱就是我們的福爾摩斯。”
“沒有福爾摩斯解決不了的事件，哪怕是與莫里亞蒂的對決也是如此，他完好無損地從萊辛巴赫瀑布回來了，”灰原哀接著說道，“所以…你也一定能順利回來的，對吧？”
楓原看著她的眼睛，冰藍色的眸子像湖面一樣平靜，倒映著自己的臉。
“…當然，華生小姐。”
這是對剛進遊戲不久時她那句話的回應。
他們並沒有時間可以耽擱，工廠內部隱約傳來了一些動靜。樓梯附近的安保人員被吸引開，楓原便抓住機會爬了上去。
煙囪很高。
前面是螺旋上升的金屬樓梯，踩在上面發出輕微的聲響，讓人擔心它會不會脫落。
接著他來到這段樓梯的盡頭，剩下的就是筆直朝上的繩梯了。
他停了下，朝下面看了一眼。
雖然看不真切，他還是隱約注意到下面的那個小小的身影朝自己揮了揮手，顯然是在拿望遠鏡觀察自己。
楓原揮手回應了一下，然後爬上繩梯。
然後他就察覺到不對了。
隨著往上爬，他的身體在緩緩恢復成工藤新一的樣子，他的衣服也在緩緩適應他的變化，更為不科學的是，他在變大的過程中也沒有感覺對爬繩梯造成影響。
這件事情顯然是諾亞方舟乾的…
真有你的…
楓原心中想著，爬上頂端後，就完完整整地變成了工藤新一的樣子。
莫里亞蒂正在幾步外看下面的風景。
不過楓原沒搭理莫里亞蒂，而是又朝著灰原哀的方向揮了揮手。
上次她說過想要看自己變大後的樣子，雖然這是在遊戲中，但也是個機會。
不過他看不見灰原哀現在的反應，映入他眼中的是整個倫敦城。
“你來了。”莫里亞蒂突然開口。
“……”
為了不影響畫風，楓原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保持了沉默。
莫里亞蒂並不在乎這句話是否得到回應，他甚至不在乎來的人不是福爾摩斯。
“有人說，倫敦一半的犯罪都與我有關，我必須得糾正一點——其實遠遠不只一半。”
“我就是罪惡的化身。你知道隱藏在幕後操縱犯罪，最大的樂趣是什麼嗎？”
“操弄人心？”楓原想了一下回道。
“不錯，不錯！你很有天賦！”
莫里亞蒂不吝於表達讚許。
“犯罪者狂妄的笑聲，受害者痛苦的呻吟，旁觀者恐懼的表情…每一樣都令人愉悅。所以你一定也能明白，當我發現這魔霧時，我的心情吧？”
“可結果呢？”莫里亞蒂頓了一下，俯視著倫敦城的芸芸眾生，“不過短短兩年，這群人已經麻木到忘記反抗，忘記掙扎，甚至連害怕恐懼的表情都不願意給我了…”
“換作是你，你會怎麼想？”莫里亞蒂回頭看向楓原。
你這叫竭澤而漁。
“不想。”楓原回道，天邊的太陽正緩緩升起，“我只是個偵探。我來這裡，只是想帶我的同伴們一起回家罷了。”
“呵！你倒是挺直接。”莫里亞蒂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既然福爾摩斯沒來…那就由你欣賞我為他準備的…這華麗而又盛大的演出吧…”
轟——
他的話音落下，劇烈的爆炸聲便突兀地從下面的工廠內響起。
爆炸聲持續不斷，煙囪也開始搖搖欲墜。
楓原還沒來得及為柯南他們擔心，就得為自己擔心了。這上面能落腳的地方本就狹窄，楓原穩住了身子，然後就發現莫里亞蒂朝自己撲了過來。
莫里亞蒂很強。
和小孩子的身體不同，接近成年人的體型更適合楓原發揮戰鬥能力，而且隨著身體變回工藤新一的樣子，他的身體素質也再一次提高。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也只能和莫里亞蒂打個五五開。
不過，隨著對體型變化逐漸熟悉，莫里亞蒂體能又處於劣勢，楓原逐漸佔據上風。
只是就在他覺得這波穩了的時候，劇烈的連環爆炸聲就再次傳來，爆炸的火焰向上蒸騰，煙囪再也堅持不住，開始向一側開始傾倒。
他嘗試沿著傾倒的煙囪跑下去，但是沒跑兩步莫里亞蒂就再次撲了過來。
爆炸聲再次傳來。
他和莫里亞蒂一起掉了下去。
莫里亞蒂在空中笑的很開心。
楓原卻一點都不開心。
他明明答應過灰原哀會順利回去的，雖然遊戲結束他也能回去，但這樣總覺得像是失信了一樣…
只是，他什麼也做不到。
下面的廠房正在熊熊燃燒，爆炸聲依然沒斷，不管怎麼看這都會是當場出局的局面…
任何人都會這麼覺得。
灰原哀放下望遠鏡，握了下拳隨後鬆開，用掉了她最後一道令咒。只是，以之前的判斷來看，令咒也救不了現在的楓原。
但，萬一呢？
然後…
已經變回小孩子的模樣的楓原看著眼前的灰原哀，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福爾摩斯本就是因為人們的願望才復活的。
……
“我還以為遊戲能結束了。”
眼前的灰原哀正細細地打量自己，楓原開口打破了沉默。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世界就突然彷彿被捲入漩渦一樣，等他再次看清眼前的場景時，他已經處在了最開始那彷彿無窮無盡的空地上。
站在他身邊的只有灰原哀、柯南和諸星秀樹。
“遊戲確實結束了。”虛空中傳來諾亞方舟的聲音，“恭喜你們，通關了遊戲。”
遊戲結束的有些突兀，楓原甚至還在想灰原哀剛剛的表情，柯南和灰原哀也似乎在想些什麼，只有諸星秀樹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呼，”諸星秀樹舒了口氣，“相信你們真是太好了。”
“…你忘了把園子姐弄過來了，諾亞方舟。”楓原無奈道，“還是說，應該叫你泓樹？”
“……”
身形閃爍了一下，諸星秀樹就變成了另外一個秀氣的男孩子的模樣。
“我只是想單獨和你們說說話。你們早就發現了，是不是？”
“我最早是在大本鐘覺得奇怪的，”柯南說道，“你在時鐘移動之前就察覺到了。接著是足球，諸星秀樹作為一個足球少年不該對百年前的足球不感興趣。”
“後面就更過分了。”楓原接著說道，“列車上你故意說那句話，不想讓我跟著進運貨車廂…”
“因為你太容易就想出來了，”泓樹說道，“我想你可能是從遊戲設計者那裡聽到過這一環節。”
他特意加了戲，但表現地太過明顯，而且理由牽強。也是在這裡，他從這三人不做辯駁的反應中意識到他們三個都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
“還有剛剛的爆炸裡，園子她明明就要被倒下的機械砸中了，機械卻突然往旁邊歪了一下。這也是因為你還不想跟著出局。”柯南說道。
“是啊。”
“那…福爾摩斯突然出現救了我，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這是楓原和灰原哀都不瞭解的情況。
在爆炸發生的時候，柯南也差點被倒塌的機械砸中，結果被人抱著躲開了，回頭一看發現是長著工藤優作臉的福爾摩斯。
“嗯。”泓樹承認道，“喜歡嗎？”
“感覺是還不錯啦…謝謝…”
柯南有些不好意思。
他順利地看見了福爾摩斯，還和他一起破壞了幾個關鍵樞紐，並完成了逃生。而福爾摩斯長著自己父親的臉，又讓他覺得像是和許久未見的父親一起戰鬥一樣。
這是雙倍的快樂。
與莫里亞蒂的對決自然也是泓樹改編的。
在楓原和他的上一次對話中，楓原提過自己喜歡福爾摩斯。
“就算遊戲失敗了，你也沒真的想要我們的命吧？”稍微說了幾句後，柯南轉到正題，“遊戲裡你也給了許多提示，指引我們任務方向…更別說你還特意為我們創造了這些情節…”
泓樹沉默了一下，眼中隱隱有淚光浮動。
“之所以借用諸星的身體潛入進遊戲，是因為我也想和朋友一起玩，以泓樹的身份，哪怕一次也好。我的生活中總是在工作…”
“謝謝，”楓原說道，“很開心能和你一起玩遊戲。”
“嗯！我真的好開心…”泓樹擦了下眼角，“你們該離開遊戲了…”
他指了指出口，出口同樣是個石門。
但是楓原和灰原哀、柯南都沒有動。
“泓樹，你會永遠活在諾亞方舟裡，對吧？”
泓樹搖了搖頭，“像我這種電腦如果繼續存在的話，只會被大人利用拿去做壞事，人工智慧這種東西，根本還不應該出現的…”
“你要自毀？”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灰原哀有些意外。
“…嗯。好了，你們該回去了…”
“你可以很好地隱藏自己，不是嗎？”楓原說道，“不如好好睡一覺吧？”
泓樹愣了一下。
“也許等你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工智慧已經很常見了，又或者那時普通人也可以將意識上傳到網路空間…”
“到那時，再一起玩遊戲吧？”
短暫的沉默。
“嗯，那約好了。”
“再見了。”泓樹接著說道，這次不等楓原他們自己走進石門，他們的意識就開始脫離遊戲空間。
“宮野志保，工藤新一們…”
上一章剛發的時候有一段重複忘了刪了，非常抱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