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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聽麼？”
看沈昭然的笑意有點古怪，李政也是聰明人，直覺告訴他，這個秘密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能！”
“你已經知道的太多了！”
沈昭然的笑越發詭異。
李政深吸口氣，道：“好吧，你說，我聽著！”
“唐雪晴沒死哦！”
“她現在，就站在你身邊哦！”
隨著沈昭然說出這番話，李政直接僵直了身子。
如果說他不曾看過許思身死現場的影片，那他對沈昭然的話，只會當惡作劇。但現在，他感覺沈昭然說的就是事實。
“……”
李政望著沈昭然，想說話，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影片中見鬼，跟在現實中見鬼，是完全兩樣的感覺，李政還能站在那兒，已經是心理素質很過硬。
“咯咯……”
看著李政這受驚的樣子，沈昭然臉上的詭笑散去，發出十分陽光開朗的大笑。
“李政，你該不會是當真了吧？”
“你要笑死我麼？”
可惜，雖然沈昭然這麼說，李政卻依舊沒有什麼改觀。
“真無趣啊！”
沈昭然抬手揮了揮，站在門口身體僵直的李政終於動了，直接摔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這一摔，很重。
不過，李政也因為這一摔，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
“沈昭然，你……”
李政瞪眼瞅著沈昭然，欲說還休。
雖然沈昭然剛才否認了她之前的話，但李政始終感覺沈昭然之前說的才是事實。
唐雪晴，並沒死。
那麼，問題來了！
呸！
唐雪晴應該是死了，不然那屍體算怎麼回事？
可見過鬼的李政心裡在思考另一個問題，身體死亡算是真實的死亡麼？若是唐雪晴做了鬼，她到底算是活著還是死了？
人死後，都會變成鬼麼？
這一刻的李政，有點變身哲學家的趨勢。
“開個玩笑，別這麼較真！”
沈昭然聳了聳肩，“還有，你一直在地上趴著不起來，不會是想要碰瓷我吧？”
“我沒這麼無聊！”
李政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沈昭然的病床旁邊，拖過一張塑膠凳子，坐了下來。
“聊聊？”
“沒啥好聊的。”
沈昭然斜了李政一眼。
李政嘴角抽了抽，道：“唐雪晴，她……是不是，被我連累的？”
“我想聽真話！”
“你要這麼說的話，還真的是跟你有些關係！”
沈昭然仔細思考片刻，給出回答。
雖然“唐雪晴”的落幕，是為了避險，但如果不是李政這邊的事情引出的後續發現，唐雪晴並不會落下帷幕，嗯，至少暫時不會。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唐雪晴的死，跟李政有一點關係，只是關係不大。
當然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沈昭然不可能跟李政說。
“對不起！”
聽沈昭然說唐雪晴出事的確是跟他有關，李政就很愧疚。
“你道歉幹什麼？”
“我不是跟你說了，唐雪晴沒死麼！”
“當然，你要實在是心裡過意不去，那就給錢吧！”
“……”
李政無語地看著沈昭然。
他哪兒還有錢啊？
從遇到沈昭然開始，他好像就一直在破財，之前的事情，十萬快的老婆本都送了出去。
如今的他，就剩下一點零頭度日，在發工資之前，他卡上的那點錢，也就夠吃飯。
“不說話是啥意思？”
沈昭然看出李政的窘迫，但沒有網開一面，而是乘勝追擊。
李政倒也光棍，直接將自己手機上的銀行APP開啟，顯示賬戶餘額。
“喏，我就剩這點錢了！”
沈昭然瞄了一眼，瞅著那小數點前的三位數，忽然就很想笑。
可憐滴娃！
算了，放他一馬吧！
“要不，我支援你一點兒？”
沈昭然平靜開口。
“不用！”
“我還能堅持到發工資！”
這點骨氣，李政還是有的。
沈昭然聞言，也就不再多說，她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
錢進了她的口袋，那就是她的，想要她拿出去，世上哪兒有這種好事？
“我，可以跟唐雪晴聊聊麼？”
李政在短暫的沉默後，幽幽地問了一句。
而就在他開口沒多久，唐雪晴從外面回來了。
“你要跟我聊什麼？”
依舊是無形之身，但在歸來的那一刻，唐雪晴帶著外面的冷風和溼氣，捲動窗邊的窗簾，陰風陣陣。
“唐小姐，真的是你？”
被沈昭然驚嚇過後，李政聽到唐雪晴的聲音，已經沒了之前那麼恐懼。雖然身子還是難免有些顫抖，但至少能站穩，能開口。
“不然呢？”
唐雪晴的聲音響起。
李政嘴角扯了扯，這話該怎麼往下說呢？
沒等李政想好說什麼，他就聽到唐雪晴對沈昭然說的話。
“昭昭姐，那傢伙太無恥了，弄了個傀儡身，本尊溜了，我失手了！”
說起這個，唐雪晴是真的挺委屈的。
她之前可是信心十足地出動，本以為能幫沈昭然解決一個麻煩，哪曾想對方老奸巨猾，居然老早就弄了傀儡身。
“乖啊，別太往心裡去，如果那傢伙這麼容易被幹掉，你覺得還會等到你出手麼？”
沈昭然其實早就猜到唐雪晴此行未必能建功，但她也沒阻止唐雪晴過去。畢竟唐雪晴比那傢伙要厲害得多。
只要唐雪晴此行無恙，那傢伙是死是活並不重要。
他們說起來也是老對頭了。
“昭昭姐，你早知道啊？”
“有這個猜想，但，還是抱著一絲期待。”
沈昭然並不想打擊唐雪晴，也就乾脆實話實說。“那傢伙可是積年老詭，一身的手段，當初也是幾次從我手裡逃掉！”
“當然，我每次都是重創了他，本以為他沒膽量再來挑釁我，不曾想，這傢伙是真的老壽星上吊！”
“兩位，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李政聽著沈昭然跟無形無影的唐雪晴聊天，大概聽明白了她們聊天的內容，就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他，可是安全域性負責刑偵重案的警員。
而這兩人當著他的面，討論著要幹掉一個人，呃，或者鬼的事情，這是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啊！
“你閉嘴！”
唐雪晴的聲音響起，“我們是在幫你，懂不懂？”
“李政，我讓你把許思的案子上報，你上報沒有？”
沈昭然也跟著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