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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明時,一陣風將絲絲冷空氣吹過。劉墨總算看清了城外究竟有多少周朝軍隊。

離榕城外,架起了一道削尖木樁排列的防禦工事,由長槍兵和弓箭手負責防守。防線之後,營地綿延直至遠方,炊煙如纖細的手指。

自幾百座營火中升起,有全副武裝的人坐在樹下磨利武器,有的給長矛上尖頭。周朝的三辰日月旗幟飄揚風中,旗竿深深插進泥濘的地面。

粗略的計算,目之所及的周朝軍隊至少有一萬人。

但劉墨知道,這並非敵軍全部。

這只是先鋒部隊,攻城武器僅僅只有攻城梯,抓鉤。

投石車,衝車,巢車,雲梯等大型攻城武器還未出現。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頭!

約莫辰時,敵軍派出一支部隊,高舉白旗。

劉墨知道,這並非投降,而是暫時的休戰,以便雙方清理各自士兵的屍體。

為首的周朝士兵給劉墨帶來了一句話,楊易之帶來的讚許:“劉賢弟,為兄低估你了!”

他並沒有為難對方,而是讓來人也帶回一句話:“楊兄,彼此,彼此!”

搬運屍體的周朝士兵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臉上只露出眼睛。雙方都有人專門處理死者後事,而周朝認為見著死亡的面容是不吉利的事。

親自看見對方將最後一車士兵的屍體運走後,劉墨這才轉身,他要參加己方戰死士兵的葬禮。

墳已經挖好,霍成已經統計好了傷亡,並列出了清單交於劉墨。

開啟一看,第一行赫然寫著熟悉的名字。

董旭升,身上三處刀傷,流矢射中右眼,未死!

厲光潤,戰死!

錢讓,戰死!

胡泳辰,重傷,失去左臂,以及一隻耳朵!

周竹山,戰死/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是什麼意思?”劉墨看到周竹山的名字後,當即發問。

“回大人,此人的‘屍體’血肉模糊,已經認不清臉。”霍成回答,“但身高,衣著卻又極其相似,小的無法確定是不是他。”

“這傻缺沒那麼能耐在我眼皮底下找人頂包吧!”劉墨心想,“姑且算他死了!”

另外兩個傻缺為國捐軀,你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一筆勾銷吧。

而董旭升,胡泳辰…劉墨咧嘴一笑。

“大人,要不要…”霍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補了?然後說成是重傷不治?太殘暴了吧!

這兩傢伙是有點可惡,不過好像沒必要往死裡整。

雖然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既然命這麼大,算了,算了!

“盡力醫治!”劉墨輕聲吩咐。

指不定下次戰鬥還能用得著,哈哈哈!

再看看其他,一夜的戰鬥損失了五十七名大夏士兵。

其中一十一名是朱閔帶來的輕騎兵,其他四十六個是臨時招募的兵丁已經榕城的官差。

“陣亡的將士每人發放三十兩撫卹金,銀子由我來出。”劉墨宣佈,“家屬若在榕城,務必前往家中安撫。”

霍成領命退下。

接著,劉墨讓宮曉柔先行回去。

之後,他與朱閔說了一番悼詞,將陣亡的大夏士兵掩埋後,也回到了臨時的住處休息。

一回到家,身體得到放鬆之後,一夜的激戰讓他筋疲力盡,可即便這樣,他卻偏偏難以入睡。

只要閉上眼,周朝士兵那一張張恐怖的臉便出現眼前,揮之不去!

好不容易睡下,一陣殺喊聲將他吵醒。

“嗎的,不是舉過白旗休戰嗎?怎麼又開始了。”

罵歸罵,戰爭歸戰爭,沒有道理可講。

楊易之的戰術可不止安置奸細,裡應外合,製造混亂這麼一點。

無休止的“自殺性”襲擊,便是他的又一條毒計。

抓起鋼劍“誓約”,徑直上了城牆,加入戰鬥...

~~~~

之後的日日夜夜,戰鬥不止。

劉墨不記得上次睡著是什麼時候。閉上眼睛,便夢到戰鬥;睜開眼睛,就是在戰鬥。

即使在遠離城牆的地方休息,他也能聽見無休無止的“咚咚”聲,那是鐵斧伐木的聲音,而若在城牆頂上的暖棚休息,聲音更為吵鬧。

楊易之還讓大錘和長鋸也加入工作。有一回,他疲憊不堪,迷迷糊糊正要入睡,突然森林裡傳來一聲巨響,一棵大樹轟然倒下,捲起漫天塵土和樹葉。

他知道,這又是楊易之的計謀之一,製造巨響不但可以騷擾到大夏守軍的睡眠。同時還能獲取木材燃燒,製作攻城器械,防禦工事等等。

趙大來找他時,劉墨已經醒了,煩亂地躺在城牆底下的地板上,蓋著林詩琪送來的毯子。“姑爺,”趙大邊說,邊搖他肩膀,“天亮了。”他拉了劉墨一把,扶他起來。

其他大夏守軍也紛紛醒轉,在狹窄的空間裡互相推搡,穿上盔甲,拿過武器。沒人說話。他們都太疲倦,無力交談。

這些天來,甚至很少有人離開城牆。爬上爬下太費時間。

“我夢見六皇子來了,”趙大快活的說,“大夏朝庭收到姑爺的八百里加急,六皇子便帶著大軍來了。我夢見大夏朝的九爪金龍戰旗。”

劉墨逼自己微笑,“那一定很令人愉快,趙大。”他刻意忽略虎口的傷,那是長時間握劍導致的。

走到城牆,迎著太陽,迎接新的一天。

定眼一看,不遠處,周朝的弓箭手已推著掩體悄悄前進。

“周朝的雜碎又來送死了!”趙大這幾天早晨都會這樣愉快地宣佈。

他能這麼說是件好事,劉墨心想,總得有人開開玩笑。

就在昨天,一支“早餐箭”射中一名大夏小旗官的大腿。直到現在如果有人願意冒險探出城頭,還可以看到他的屍體躺在城牆腳下。

沒錯,任由屍體堆積在城牆外。

你犯賤,怨不得我不講武德。說好了舉白旗休戰,非要中途反悔,那麼以後都別想收屍。

城牆上與城牆內的大夏守軍會得到安葬,而周朝士兵,劉墨會割下頭顱,掛在城牆上,以儆效尤。屍體則直接推下城牆,管他堆多高!

“好像是新花樣!”趙大再次開口。

劉墨小心翼翼地透過城牆縫隙看去,掩體乃是裝有輪子的傾斜木板,寬度足夠遮蔽五名周朝士兵。敵方弓箭手們推它移近,然後跪在後面透過縫隙放箭。

“這戰術有點意思!”劉墨忍不住咧嘴一笑,“你們周朝士兵一個個都是葫蘆四娃,不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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