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歲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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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西梁銀行的大門之後便有三條通道分別走向三個大廳，蕭瑒給他們解釋：“因為西梁銀行剛成立不久，城內沒有足夠大的屋子，所以將銀行的大廳分為了三部分，現在也在建造新的大廳，其規模僅會比朝堂小一點點。”

“需要這麼大的規模嗎？”

蕭瑒苦惱的一笑：“哎，誰讓現在每天來銀行的人太多了呢，存錢的，借錢的，每日都有人來。”

“閣下不怕，借錢不還的情況嗎？”

“不怕，我們給我們西梁銀行所有的儲戶都開了一個身份證明，想要借錢的話我們會調查其身份背景，評估其還款能力，有房子的多少款項可借，沒房子的多少款項可借等等都做了分類，並且如果借款的原因得寫明，比如承接了朝廷的工程，可以借多少，自家造房子可以借多少，慢慢摸索出來，就有了規律。”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袁憲便說：“聽起來，你們的放貸是非常保守的放貸方式。”

“看來袁憲先生精通此道。”

“家中也有錢莊，略知一二。”

蕭瑒點頭：“理論上來說，我們的放貸政策是非常保守的。”

“但是錢莊的生意，光靠人存錢是遠遠不夠的，想要賺錢還得靠的是借貸，不然的話定然是入不敷出。”

蕭瑒微微笑著：“因為我們西梁銀行的第一工作是給朝廷放貸。”

“給朝廷放貸？”

“或者來說是個朝廷的專案放貸，來的路上您看到我們的高速路專案了吧，承接高速路的專案，所需資金都得從銀行借款。”

袁憲想了想：“這樣左手倒右手，並不能給錢莊增加多少錢啊。”

“但是，先生您可知道高速路邊上那些在新建的房子從銀行借貸了多少錢？”

“多少？”

“具體數字我不能告訴您，反正是極多的，而且這些建房子的人，需要的貸款在銀行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只要有地，我們就批款，您肯定會說萬一還不回來怎麼辦？”

袁憲點點頭：“是啊，萬一收不回來怎麼辦？”

“很簡單，高速路兩邊，特別是下口處的房子，這幾月已經升值了大概一倍了，而且有價無市，想買都買不到，有這些房子的人怎麼可能不還錢呢，不還錢這房子可就歸銀行了，增值的那部分也就沒了。”

“假設他本來有地的，借款三百兩銀子造房子，現在房子還沒造好但是隔壁相同型別的房子加地已經漲到六百兩了，你覺得他會不還銀行的貸款嗎？再去其他地方想辦法借錢都不會不還貸。”

袁憲回想著今日來到江陵城內，看到高速路兩旁那許多正在建造的樓房，粗略的一算這帶動的貸款就不會比建造高速路的少。

袁憲再次提出了疑問：“但是，恕在下直言，若是隻有將領第一的建設，恐怕不夠吧。”

“其一，先生似乎低估了我們大梁的發展潛力，現在每日都有不少的人口湧入大梁境內，有了各種新興產業的帶動，餐飲，衣服等等產業也會增加，可以提供給百姓們工作的地方就更多，養得起更多的人，而且隋朝已經在和我們商議接下來，開放兩地之間的關稅，讓人口和商品流動更加的順暢。”

袁憲聞言有些詫異，但是蕭瑒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的詫異。

“其二，西梁銀行的錢可不單單借貸給我們大梁的朝廷，還借貸給大隋的朝廷。”

“什麼？！北隋的朝廷可不缺錢。”

“大隋那麼多城市，想要建設起來，需要花費海量的錢，還有就是大隋也是我們的客戶，從我們這裡借貸也是合情合理，如果大陳有需要我們也是可以借貸的。”

“不怕我們不還嗎？”

“哈哈哈，袁先生說笑了，袁先生不是這樣的人，大陳皇帝更不是這樣的人，袁先生有需要的話，今日就可以先給您開個單子，憑藉您的身份我就可以直接給你開通一千兩黃金的額度。”

袁憲問：“隋朝，為什麼要和伱們的錢莊合作？”

“實不相瞞，西梁銀行每年收入的一部分都會上供大隋朝廷作為歲幣，以換取隋朝支援，跟袁先生就不用拐彎抹角說些沒用的東西了，先生一眼就能看的出來是假的，歲幣就是大隋皇帝釋出聖旨來支援西梁銀行的原因，他們將會是西梁銀行最大的客戶，也是會是除了我們銀行本身之外最大的受益者。”

對於蕭瑒的坦誠，袁憲有些震驚但是更多的是滿意，這才是最符合他想法中西梁銀行這樣的存在該有的做法。

蕭瑒一邊帶著他們繼續參觀一邊接著說：“西梁銀行是我們大梁的，但同時也不屬於大梁，不然就叫大梁銀行了，我們只是執行者，西梁銀行屬於所有將錢存在銀行中的人，這些人聯合起來才能維護西梁銀行的穩定。”

“當然，大陳如果願意的話，我們也會如同對待大隋一樣，以歲幣為代價，供奉給大陳。”

此言一出，袁憲不心動那是假的。

他本身也是門閥貴族呀，誰不想自己的財產得到安全的保護呢。

一時間腦袋裡面紛亂不已，開始思考起來，各種的利弊。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打斷了他的思考，身邊的人將他團團圍住。

蕭瑒不緊不慢的安慰說：“袁先生莫慌，這不過是我們在測試我們金庫的強度而已。”

“金庫的強度？”

“來吧，我帶您去看看。”

蕭瑒帶著他來到了後方還空著的一大片地上，此時幾門虎蹲炮正在裝彈，準備對一面牆轟擊，伴隨著點火，虎蹲炮轟擊在了牆上。

這是袁憲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觸到大隋的虎蹲炮。

硝煙過後，蕭瑒走到了牆壁的面前，經過多次的轟擊，牆壁已經有了破損，他就對眾人說：“不行，還得加厚加強。”

袁憲也走近了敲，那牆壁用的是他沒見過的材料，破損的地方還能露出裡面的鋼鐵。

蕭瑒對袁憲解釋：“這材料叫水泥，我們打算給銀行地下的倉庫先用堅固的岩石包裹一圈，然後是這種混凝土埋鋼鐵的牆壁，刀槍不入，水火難侵，就算是用虎蹲炮轟都得轟上好幾天，這樣的金庫才足夠安全。”

“金庫裡面只會存金子，這也是錢莊認定的基礎資產，我們現在的安全要求是，就算有叛軍打到了西梁內部，他們挖到地底下去找到了我們的金庫，就算用火炮要開啟我們的金庫至少也得十幾天的時間，給予各地軍隊衝過來救援的時間。”

“當然，我想這種能力的叛軍應該不存在的，隋朝還有各地的權貴錢都在這裡，他們救援的速度一定比我想的都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