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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讓西梁蕭琮在去年就開始大量的收集購買生絲,導致生絲近來的價格一直都居高不下,因為其龐大的產量,倒不算是離譜的價格,但是也足以讓這一年來新做的布匹價格比之越來成本本身就高了接近兩成。

成本的提高讓眾人有些無奈,但是大家都一樣的情況下倒也還算無妨。

現在莫名其妙的有人開始搞降價開始競爭市場。

楊廣在長江的最新式戰船上美滋滋的看著南陳發過來的資訊。

降價的自然不只是建康城一處地方,南陳的幾個主要的城市都有他們安排過去的布匹,降價銷售。

那不可思議的價格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關注,但是卻也無可奈何,朝廷也沒規定不能便宜賣貨啊。

健康城內,金陵布店降價的第二天,其他的布店開始大肆的搶購金陵布店的便宜布匹,昨日是正午時分是售罄的,今日隨著大家大批次的搶購,開門一個半時辰就被一搶而空。

眾人紛紛不滿,但是金陵布店的蕭青掌櫃,依舊對大家說的是一樣的話,今天會有,明天會有,後天還會有的。

伴隨著兩日的發酵,金陵布店出售便宜布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全城,想要來買布的人不降反增。

小酒樓內,一堆布店的掌櫃樂呵呵的在討論著。

“今日我搶了三十多匹布,仔細的瞧了瞧,這品質確實沒問題,而且甚至一點瑕疵都沒有,嚴絲合縫的,這樣的布他賣這個價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哈哈哈哈。”

“兄弟,那你可就保守了,我搶了六十多匹。”

“我五十多。”

“我一百六十。”

“兄臺夠狠的,怪不得那麼多人都買不到布,咱們這一匹匹的搶,他們怎麼買的到呢?就等著這金陵布店完蛋了,這不是天上掉餡餅了嗎?”

一群人可是為了今日搶到金陵布店的布匹而開心不已,約定好明日再賣的話就再去搶。

第三日,金陵布店照常開業,一個時辰出頭,布匹全部售罄。

第四日,金陵布店照常開業,兩個時辰,布匹全部售罄。

第五日,金陵布店照常開業,兩個時辰,布匹全部售罄。

第六日,金陵布店照常開業,兩個半時辰,布匹全部售罄。

第七日,金陵布店照常開業,關門前布匹全部售罄。

……

隨著一日日的過去,到了第十五日的時候,金陵布店的布匹總算是有了些許的結餘,也不多就一些些,還是因為排隊的人太多了,他們忙不過來,增派人手的話依舊可以售罄。

這半個月一過,其他的布店掌櫃人都傻了,怎麼還在低價銷售,怎麼還有布?

從第八天開始,所有的布店就不從金陵布店採購了,因為他們的門店內都堆了滿滿當當幾百匹的布了,雖然價格是便宜的,但是對方一直有,他們就慌了,不敢一直接啊。

一群掌櫃的再次聚集到了酒樓之上,和之前那囂張的嘴臉不同,這次眾人可是愁雲慘淡,愁眉苦臉,愁情萬丈。

“這廝怎麼還有布,這廝的價格怎麼還這麼便宜,他真的有這麼多錢虧嗎?”

“你們說會不會他真的有辦法讓布變得這麼便宜啊。”

“怎麼可能?你自己又不是不懂行,去年生絲漲價後,現在生絲的價格還是很高,大家的成本能差多少,就算你全都用手腳最麻利的工人,工人們除非不要工錢,不要吃飯,不然這成本怎麼可能降到這個程度。”

“梁掌櫃,您看看我們現在怎麼辦才好。”

梁掌櫃也是一臉的愁苦:“這是什麼情況?跟我們預想的不一樣啊,我家中囤積的布匹可是比大家都要多。”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布店已經半個月沒開張了,他要是繼續這麼賣我不是一直開不了張?生意全讓他做去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行,不能放任他這樣下去了,這小子壞了規矩了。”

“你想做什麼?”

“先調查清楚,他家的布是哪裡來的,我晉王就安排人跟著去,這麼大批次的便宜布,他到底是怎麼搞來的,你們不好奇嗎?”

眾人面面相覷:“不怕惹來麻煩嗎?”

“麻煩也得做啊,不然的話我們不是一直都搞不清楚,真的被他拖死了。”

眾人看向了梁掌櫃,梁掌櫃咳嗽了一聲說:“諸位如果私下行動,老夫我管不了,但是勸大家一句,在商言商,莫把事情搞的複雜了。”

“梁掌櫃放心,我有人,我自己來做就行了。”

這些日子可是讓這群人好熬啊,現在終於熬不下去要動手段了,脾氣急的先動手。

第二天的早晨,天還沒亮,金陵布店的人去取貨,等待已久的人悄悄跟在他們的身後。

這幾日天氣轉的非常涼,早晨的時候更是冷的出奇。

金陵布店的人來到了一處京郊的大宅子內,然後從其中用馬車運出了大堆的布匹,一車又一車,讓它們確定這裡就是金陵布店進貨的地方,就大著膽子翻牆進去。

一進去傻眼了,這裡的布匹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多的多,滿滿當當的塞著簡直就是不敢置信的程度。

“這也太多了吧。”

此時他們想要走,但是早有埋伏的蕭青掌櫃等人直接衝了出來,將之抓了起來。

“哪來的小蟊賊,居然敢來偷我家的布匹,拿下,抓了送官府。”

蕭青讓人先押下了幾人,自己這是趁著天還沒亮,走水道,前往匯合楊廣的戰船。

戰船之上清晨寒涼,袁天天給楊廣加了一件厚厚的襖子。

“殿下,江上風寒,您要不先到岸上休息去,這一呆都已經十幾天了,每日都來。”

“我得用最快的時間得到訊息才好隨機應變,此事若是有什麼變故也好早些做好準備。”

“殿下,蕭青來了。”

蕭青走上了甲板,對著楊廣單膝而跪:“末將蕭青,參見晉王殿下。”

蕭青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長得很普通,放在人群中也很難引人注意,他是西梁在南陳的暗樁,許多年了。

西梁當年鼎盛的時候,南陳可全是他們的,建康城內不少遺老可都是當年梁朝的後代,其中不乏一些暗樁。

只可惜西梁勢微弱,南北皆是強敵,回不去了。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西梁在南陳安排的暗樁不少,熟門熟路的,好操作。

沒想到這次正好被楊廣用上了。

楊廣照例詢問蕭青今日的情況。

“晉王殿下,那群人已經忍不住了,今日派人來查情況,被我們的人抓了。”

“你來的時候確認沒有尾巴跟著吧。”

“殿下放心,屬下這條路走了無數次了,絕對沒問題。”

“好,抓了的人直接報官吧,布匹你繼續賣,把價格打下來。”

“屬下明白了,只是殿下,屬下有些擔憂,如此逼他們,他們的背後也都有些勢力,怕是難對付的很啊。”

“無妨,只要不驚動皇帝就行了,這點布匹生意應當還是驚動不了的,況且古往今來就沒有說賣的便宜得被官抓的道理,你只管放心的按計劃去做就好了。”

“是,殿下。”

蕭青的了楊廣的允准,這就準備回到建康城抓那群來探路的人去報官去了。

袁天天看著離開的蕭青,問楊廣:“殿下,這南陳的袁憲怎麼會如此幫著殿下,他可是南陳的宰相,還有其他的南陳大臣們。”

“威逼,利誘,說白了就這兩件事情而已,咱們大隋戰船的威力他們已經領教過了,這是威逼,利誘也簡單的很,西梁銀行存的錢,還有將來他們的榮華富貴就是利誘,袁憲此人我看明白了,識時務者。”

“這種世家大族的人,其實觀念中最重要的並不是國家,南陳對他來說就是個工作的地方,換個地方工作若是待遇更好,對他家族更好,也並無不可。”

楊廣站起身望著薄霧漸起的江面,繼續說:“這些年來中原王朝更替如此的頻繁,朝為漢臣暮侍晉,一切都沒個準,世家大族,門閥豪紳只管自己的事情,袁憲是南陳宰相,但是在他心中,將來南陳就算是滅國了,他仍舊有著巨大的話語權,可以隨時站隊繼續享用榮華富貴,而我只是明確的告知他了,我會讓他有這個站隊的權利和機會。”

“說白了,缺少精神文明建設。”

袁天天慢腦門子的漿糊:“精神文明建設是何物?”

“跟你暫時也說不明白,反正缺少精神文明建設的情況下,大家的想法是利己的,是混亂的,各自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而戰,我讓人以低價的布匹搶佔了南陳的布匹市場,明面上看布匹商虧錢了,但是打贏了袁憲合作,袁憲不虧錢反而賺錢,他身邊的人也有些好處,就答應做了。”

“但是更深層次的去想,佔南陳經濟比重很大的紡織業會被我們進而侵佔破壞,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失去了工作就會讓南陳社會進而動盪,袁憲這樣的官老爺一般不會去想這些事情了,養蠶和紡布的人的死活,他們怎麼會在意呢?”

大家思考問題已經不在一個層面上了。

“殿下,我私自覺得其實按照咱們現在的實力,有戰船之利,許諾陳叔堅好處,答應袁憲好處的前提下,其實已經可以著手考慮進攻南陳了。”

楊廣沒說話,袁天天便忙自己接話:“臣妾不懂軍事,僅僅是拙見而已,還望殿下勿怪。”

“不,你說的沒錯,如果真的要動兵的話,整頓一番現在也可以動手了,南陳的蕭摩柯等將會負隅頑抗,但是打起來,特別是打的久了,南陳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那殿下為什麼不動手呢?”

楊廣輕嘆一聲:“長江兩岸,到底都還是我中華子民,與外敵不同。”

“突厥人劫掠我朝久矣,殺伐搶奪是外族之人,當殺當打,我一點都沒往後退過,但是南陳的人說到底都還是自己人,能不能打就不打,能少打就少打。”

“一旦打起來,會死人,會燒燬房屋,會生靈塗炭,中原大地這些年來早已滿目瘡痍,單說這建康城,如此大城,對方負隅頑抗,我軍只能狂轟濫炸再浴血拼殺,死了人,毀了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我可不想將那繁華的建康城付之一炬。”

袁天天理解了楊廣的想法,但是又說:“晉王殿下,但是夜長夢多。”

“我現在還是晉王,這仗就得往後拖拖,等我什麼時候不是晉王了,這仗也就得用來給自己立威了。”

高句麗的事情都過去好幾個月了,眼看都寒冬臘月了,皇帝似乎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太子已經消失好一段時間了。

楊廣這趟出來以後才更加覺得奇怪。

太子都已經做下如此蠢笨的事情了,皇帝皇后也對其非常的失望,特別是皇后早就生了將太子替換掉的心思,怎麼這麼久了皇帝卻沒有任何訊息說要替換。

這不對勁的事情讓楊廣心裡充滿了疑問。

越是疑問楊廣就越不敢輕舉妄動。

打倒了楊勇這個敵人之後,或許他將得直面一個更大的敵人,自己的父親。

想要登上皇位者,從來都是孤家寡人。

……

大興城內,楊廣刻意的避了出去,楊素等人則是為了他在奔走,而冬雪落下的第一日,朝堂上太子楊勇再次出現了。

這一日的朝堂上,太子的出現讓眾臣非常的訝異,雖然不知道東宮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之前的諸多事宜都顯示,太子應該會被皇帝捨棄才對,此時太子身邊的臣子們也是離心離德。

整個早朝,太子一臉憔悴的沒有說話,皇帝也沒問他話,臣子們更是不敢提起。

直到早朝快結束的時候,一個太監進來彙報。

“陛下,蜀王殿下到了。”

群臣一起看向了大殿的門口,現在十五歲的蜀王楊秀大踏步走入了大殿之中。

“兒臣楊秀,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萬歲。”

作為蜀王,益州總管,統管巴蜀境內二十四州的軍政大權的楊秀這時候被召回大興城,不知目的為何,最近可是並無大事發生啊。

皇帝緩緩開口:“升任蜀王楊秀為上柱國、西南道(轄今雲、貴、川、藏地區)行臺尚書令,轄西南邊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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