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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斯萊斯緩緩行駛。
馬伯鳴坐在後排，正拿著手機打電話。
“我在過去的路上。”
以他的身份，竟然無比恭敬：“我上次聽說，沈素玉只佔49%股份，那小子佔股份51%，而且還不能出售，所以……就算收購沈素玉的股份，也解決不了問題。”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電話那頭，聲音充滿傲慢。
“是！”
“銀行還款快到期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馬伯鳴點頭哈腰。
不多時，勞斯萊斯在馬路邊停下，馬伯鳴露出自信的笑，看著不遠處那棟大廈——沈氏集團。
十分鐘後。
貴賓會客廳。
沈素玉臉色一片鐵青，聽著馬伯鳴陳述利害。
似乎，她已經沒有選擇餘地。
又過了半小時，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股份轉讓協議新鮮出爐。
當看到她簽下名字，馬伯鳴總算放心了。
他很得意。
敬酒不吃吃罰酒！
上次簽了不就好了？
結果呢？
以為姜家能救沈氏，卻導致姜遠帆死於非命，姜承旭立刻撕毀注資協議，最終不還是走到這一步？不還是以區區80億，賤賣沈氏30%股權？
“沈董很識時務，馬某佩服。”馬伯鳴拿起協議，哈哈大笑。
“馬董，那80億……”
“放心，今天之內到賬。”
馬伯鳴很開心，傲然道：“如今，沈董也知道我的目的，既然如此……這錢肯定會很快到賬，否則沈氏被銀行查封，我不也一樣有損失？”
沈氏一旦因欠債查封，他剛買的這30%股份，也會因此而大幅貶值。
銀行之所以，逼著沈氏提前還款，不就是他背後的勢力，一直從中作祟嗎？
等馬伯鳴離開後，沈素玉臉色突然緩和。
站在一旁的鴻叔，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小姐，第一步完成了，不過……最後還款期就是明天，林先生那邊……必須要儘快有行動！”
她掏出手機，立刻撥通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
“你在哪？我剛簽完協議書。”她聲音很輕。
“錢到了沒？”
“還沒有，應該很快會到。”
“等到了再告訴我。”
“不是……”
沈素玉大急，趕緊說道：“都到這一步了，你……也該告訴我全盤計劃了吧？那可是沈氏30%股份，我就80億給賤賣了，難道不該心裡有個底？”
“明天就知道了。”
“可是……”
嘟！
嘟！
嘟！
電話裡傳來忙音。
美女董事長氣得不行。
憑什麼啊？
賤賣的是沈家產業，她是沈氏董事長，結果……冒這麼大風險，她對於整個計劃，卻一無所知。
“可惡！”
她緊握拳頭。
“有人來了。”鴻叔壓低聲音。
旋即，敲門聲響起。
“董事長，范小姐來了，在您辦公室。”秘書彙報。
沒得到允許之下，就被帶去董事長辦公室，能享受這種特殊待遇的人，寥寥無幾。
無疑，範靈漱算是一個。
沈素玉推開門，快步走進辦公室，一臉笑意：“靈漱，你怎麼來啦？”
“素玉……”
範靈漱從沙發上站起來。
霎時間，沈素玉臉上滿盈的笑意，被訝異和不解所取代。
她們倆是好姐妹，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彼此對對方都很瞭解，範靈漱現在的神情……她怎會看不出有問題？
“靈漱，你怎麼了？”她趕忙問道。
“沒……”範靈漱擠出一抹笑，不知該如何開口。
“認識這麼多年，你有心事我會看不出？有什麼事就說吧，跟我還用隱瞞？”
“素玉……”
範靈漱支支吾吾，最後突然說道：“我見過林羽了。”
“啊？！”沈素玉愕然。
旋即，她心裡有些慌亂起來。
為了完成爺爺的計劃，她不僅要跟林羽領結婚證，還要讓本地上流社會知曉——為此，特地找機會對外公佈。
可是……
知情者也僅限於，金陵上流社會圈子。
靈漱怎麼也知道了？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靈漱一旦知道這件事，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
不！
很可能，他已經知道了吧？
沈素玉心裡七上八下，甚至都不敢看範靈漱。
“你是不是有苦衷？”範靈漱追問。
“我……”她頭埋得更低。
“是不是他強迫你？！”
問完這句，範靈漱咬牙切齒：“我知道，那個混蛋……就是個臭流氓！肯定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你放心，只要你說出來，爺爺一定會……”
“不是的，他沒強迫我……”沈素玉搖頭。
“怎麼可能？”
“靈漱，你能不能……別告訴司徒大哥？”
“……”
範靈漱瞪大眼睛看著她，臉上寫滿震驚和疑惑之色。
“其實，我跟他……”沈素玉欲言又止。
爺爺臨終前，還在為她多方安排，她能為了一己私利，說出那個計劃嗎？
不能說！
“素玉！”
範靈漱感覺不對勁，偏偏沈素玉又不說，她怒道：“你到底在隱藏什麼？還是說，你不喜歡大師兄？”
“我……”沈素玉痛苦的搖頭。
“難道你愛上那個混蛋了？”
“靈漱，別問了好不好？我……我不能說！”
“你不愛他，對不對？”
果然！
範靈漱大喜，意識到她有難言之隱，忙道：“我知道，你心裡喜歡的是大師兄，我也看出來你有什麼苦衷。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真的！”
“我……”
“他是武者。”
突然，範靈漱深吸一口氣，目不轉睛盯著她：“所以……你是在某些方面，需要借他的力量？”
嘎！
沈素玉呆若木雞。
她萬萬沒想到，範靈漱竟然猜出端倪：儘管還不清楚全盤計劃，但至少對於大致情況，卻猜得八九不離十。
“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說話間，範靈漱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個鈦合金擺件：“沈爺爺跟我爺爺，是因為國畫相識、結交，卻一直不知道我爺爺，真實背景是什麼。”
在沈素玉驚訝的眼神中，令人牙酸的怪響聲傳來。
赫然！
鈦合金打造的擺件，在範靈漱手中迅速變形，最終被握成金屬球：“我來自遊雲門，爺爺是遊雲門掌門，我們都是武者。我知道，沈氏是沈爺爺一輩子的心血，而且現在正面臨各種危機，你當然要拼命守護，所以才找上姓林的混蛋。但是！你喜歡大師兄，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如果沈氏需要……爺爺也一定會幫忙——你，不用委屈自己。”
“靈漱……”沈素玉目瞪口呆。
兒時相識，做了十餘年的姐妹，她到今天才知道……
範靈漱竟然是武者，而且來自武學門派！
“跟他離婚！”
範靈漱盯著她，一字一頓道：“沈氏的危機，遊雲門會幫你解決。至於你結婚的事……你也是無奈為之，大師兄不會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