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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弟弟肚子裡的瘤子摘出來後就沒事了？”
“命暫時是保住了，但如果日後沒有養護好，也依舊有惡化的可能。”
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溫朗滿意地點點頭。
“恩，這幾天你沒什麼事就多留心你弟弟的情況，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你母親說。”這是第一次溫朗對溫芸說話這麼和善，客氣。
周氏聽得特別不是滋味，明明就是溫琮運氣好捱了過來，現在好了，功勞都到溫芸身上。
“知道了父親。”
溫朗心情還不錯，還主動要留溫芸下來吃晚飯。
溫芸覺得對著這幾張臉肯定難以下嚥就以要儘快回去照看謝雲燼給拒絕了。
“心兒，你尋常沒什麼事可以多跟你大姐姐來往來往，你母親管著後宅，事情多，有些小事她不一定能夠了解透徹，你作為女兒，該是為你母親分憂才是。”
溫朗意有所指地看向溫歆，溫歆不傻，一聽就明白溫朗是讓她去打聽溫芸的事情，這還是多年來第一回父親將注意力放到溫芸身上。
溫歆不高興，但不敢在溫朗跟前表現出來，別看父親對他們好像沒有那麼嚴厲，但若是他吩咐的事情他們沒做好，父親肯定不會饒過他們的。
“是，心兒明白。”
溫朗讓溫歆先出去後才轉眼看向周氏，眼神有絲凌厲，“溫芸在你眼皮子底下這麼多年，學了什麼東西，見過什麼人，你這個做母親的竟然一無所知，這些年你是如何當家的？”
周氏面上一燥，嚇得站了起來，“老爺，那，那孩子自幼就跟妾身不親近……”
溫朗哪裡會不知道周氏那點小心思，“行了，之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她到底是你的女兒，日後好好來往，我看鎮國公世子未必就是沒戲。”
周氏不敢有任何反駁，“是，妾身知道了。”
溫芸出了前堂時辰已經不早了，她沒再多做停留，準備回去。
她剛走到門外，就見一輛馬車在不遠處停著。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世子妃，後面的馬車一直跟著我們。”春來落下車簾道。
“讓車子往人多的地方走。”對方如果想要對她下手，在人多的地方肯定會有所忌憚。
“是。”
後面的馬車看溫芸往人多的地方去後，不僅沒有避著，還跟得更近了點。
溫芸倒是好奇對方要做什麼了，畢竟如果對方想要對她下手，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把車子停在前面的茶樓，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春來有些擔憂，怕溫芸會有危險，“對方目的不明，要不奴婢還是先護送世子妃回府吧？”
溫芸搖搖頭，“如果他們當真有惡意，我躲得了這一次，那下一次呢，我總不可能今後都不出府了。”
春來也覺得有道理，讓車伕將馬車停到了一間茶樓外。
春來攙扶著溫芸下車進了茶樓。
身後的馬車也趕緊跟了過來。
溫芸跟春來到了茶館的廂房坐下。
“這位夫人，您是要喝什麼茶？”
“來一壺碧螺春。”
“誒，好嘞，小的這就給您準備去。”
夥計茶水剛端上來，廂房外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什麼人？”春來將人攔下。
“溫芸，是我。”
溫芸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
春芽提醒道：“世子妃，是遠安侯府的張小姐。”
溫芸想起來了，是她之前的情敵張清靈。
剛才在尚書府的時候張清靈好像也在，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讓張小姐進來吧。”
春來這才錯開身。
張清靈走進廂房，審視地打量著溫芸。
溫芸也不生氣，給她倒了杯茶。
“從尚書府出來後張小姐就一直跟著我，不知所為何事？”
張清靈收回視線在溫芸對面坐下，一對略顯英氣的眉毛都抬了起來。
“溫芸，你果然跟之前不一樣了。”
溫芸笑而不語，順手給她倒了一杯茶，“人總要學會成長，不一樣也不奇怪，畢竟我跟張小姐也不熟，張小姐之前對我的瞭解也有限。”
張清靈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說話也很直接，“你真把溫琮的肚子劃開了？他真的沒事？”
“事情真假與否張小姐可以去問溫歆。”
張清靈撇撇嘴，“她嘴裡能有什麼實話。”
溫芸有些詫異她對溫歆的評價，畢竟溫歆在人前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張清靈三番五次地跟她玩在一塊兒，她還以為兩人關係還不錯，原來她們的友誼也是塑膠的。
似乎看出溫芸眼中的疑問，張清靈突然解釋道：“京城就那麼大，人就那麼多，不是誰走在一塊兒，誰就能認可誰。”
溫芸臉上的笑意深了一分，坐等張清靈表明自己的來意。
“你醫術當真了的？”
溫芸喝了口茶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反問道：“張小姐有什麼事直說就是。”
張清靈擰著眉頭道：“我想請你跟我去給一個人看病。”
溫芸抬眉，“張小姐可否先跟我說說病人的基本情況。”
張清靈想了想才道：“罷了，告訴你也無妨，病人是我二哥，他兩年前摔了一跤把腿骨給摔斷了，後來因為治療不及時，腿骨就長歪了，大夫說沒辦法了，現在我二哥的腿一瘸一拐的，這也就罷了，一到颳風下雨天二哥的腿就疼痛難忍，我看了心裡難受，就想讓你去給他看看。”
張清靈看溫芸沒有接話，又繼續道：“你放心，我二哥這腿是老毛病了，你即便治不好我也不會怪罪你，我還會給你送上一份謝禮。”
溫芸並沒有拒絕的打算，以她現在跟張清靈的身份來說，她也沒有故意針對自己的必要，就算張清靈覺得她對姬睿還有別的心思，但也不會拿自己家人的身體來對她使壞。
“好，我答應你。”
張清靈沒想到溫芸答應得這麼痛快，“好好，這是出診費，你先拿著。”
張清靈摸出一小包金葉子推到溫芸跟前。
溫芸沒有拒絕。
“你什麼時候方便？”
“明日下午，我給三弟複查過後就跟你過去。”
“好，明日下午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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