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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和那個神秘團體之間,有固定的聯絡人嗎?”

青登收拾了下情緒,接著往下追問道。

“有、有的……專門負責與我和木村接洽的……是一個自稱結城龜之助的年輕武士……”

“結城龜之助……”青登咀嚼了幾遍這個名字,“你知道這人住在哪嗎?”

“不知道……結城龜之助對自己的年齡、住址等資訊,一直諱莫如深……也許連“結城龜之助”這個名字都是假名……”

“那你們平時是怎麼互相聯絡的?”

“一、一般都是結城龜之助先寄信給我們,提醒我們在何時何日前往吉原的千花屋碰面……見完面、聊完事情之後就各奔東西……”

“結城龜之助的身上有沒有什麼比較顯著的外貌特徵?”

“外貌特徵……外貌特徵……他的眼睛很細,顴骨很高,個子比我高一點……然後……操著江戶口音……”

“就沒有更顯著一點的外貌特徵嗎?比如身上的哪處部位有條疤之類的。”

青登滿臉黑線。

眼睛很細、顴骨很高……此種型別的五官,未免過於大眾了。在大街上隨便拉100個人,起碼有30個人長著這樣的臉。

“疤呀……啊!有、有的!結城龜之助的右手背上和左側鎖骨的上方各有一條很深的刀疤!”

青登微微頷首。總算是得到一點有用的情報了。

“除了上述之事以外,你是否還了解關於結城龜之助的其餘情報?”

“這、這個……”火坂一臉為難,“大人啊,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說出來了。對於結城龜之助這個人,我是真不瞭解呀。我剛剛也說了,結城龜之助對自己的個人資訊諱莫如深,我連‘結城龜之助’這個名字是不是假名都不知道……”

青登蹙了蹙眉。

正當他打算說些什麼時,一旁的天章院搶道:

“……火坂元藏,我姑且提醒你一下。你暗中勾結破壞江戶、殘害忠良的匪幫,間接參與了‘小傳馬町牢屋敷縱火桉’、‘赤羽家滅門桉’等兇桉。依照幕府法規,最輕也得判你個‘改易’與‘流放’。”

改易:也就是剝奪武士身份,貶為平民。

天章院的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火坂就像丟了主心骨一樣垮了下來,身子頓時小了一圈,雙肩與嘴唇打擺般顫抖。

“改易”也好,“流放”也罷,都是武士們聞之色變的酷刑。

前者除了丟臉之外,還丟了只要香火不斷就能世代享用的“鐵桿莊稼”。

至於後者嘛……

寧可在江戶蹲監,也不要被流放——此乃絕大多數人對“流放”之刑的真實感想。

在江戶蹲監,起碼還是身處人類社會。

但若被流放的話……江戶幕府的常用流放地,要麼是深山野林,要麼就是海外孤島,總之都是一些哪怕是魯濱遜來了都得搖頭的未開發地帶。

許多被判了流放之刑的犯人,都還沒有撐到刑期結束,就貧病交加地慘死在了流放地上。

“但是——”

這個時候,天章院的一句話讓火坂的身子停止了哆嗦。

“你現在有著將功贖罪的機會。”

“如你所見,我們現在需要那個於幕後主導了近日這一系列慘劇的可恨匪幫的情報。”

“只要你積極配合我們、協助我們,那我之後可以幫你一把,讓吟味方的法官們對你從輕發落。”

吟味方:江戶幕府的司法機構。專門負責處理刑罰以及訴訟。

“這……大人,您……您說得都是真的嗎……?”

火坂的眼眸中升騰起星星點點的光芒。

天章院莞爾。

“當然,我雖然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但我可以向你透露:我可以與吟味方那邊搭上關係。”

順便一提,此時的天章院也像青登那樣,用布矇住了自己的臉與頭髮,只有一對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對當前的火坂來說,不論眼前這位高挑女人所言是真是假,只要是有能讓官府對他的處罰得以減輕的一點點可能性,都值得他去奮力爭取。

於是,火坂皺眉垂首。

他苦心搜刮腦海的每一處角落,認真調查是否還有可幫助自己減刑的重大情報有所遺漏。

少頃,青登忽然道:

“既然你們的會面地點在吉原的遊女屋……那麼那個結城龜之助有沒有點過遊女?他是否有偏愛的遊女?”

好似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火坂陡然睜圓雙眼,露出一副茅塞頓開般的暢然神情。

“遊女……啊!有的有的!結城龜之助特別喜歡千花屋的當紅遊女:白菊!每次與我和木村交談完後,他都必定會與白菊雲雨一番後再離去!”

白菊……青登默默記住這位遊女的花名。

有顯著的外貌特徵、有常見的遊女,情報已足夠豐富!

……

……

審問完火坂之後,天章院授命讓部下們把木村數馬押過來。

起初,木村依舊嘴硬,一口咬定自己是無辜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但在見到頹唐地坐在地上,並且遲遲不敢與他對視的火坂後,他頓時明白了一切。

“你這個叛徒!”

木村雙眼發紅地撲向火坂,若不是他左右兩邊的番士及時伸手按住了他,否則他恐怕已用牙齒咬斷火坂的脖頸了。

“叛徒!混賬!”

既然沒法靠近火坂,木村索性破口大罵起來。

“早知有今日,我當初就不該拉你入夥!”

木村的咆孝聲響徹小小的審問室。

受不了聒噪的天章院挑了下的柳眉,然後扭頭對身後的二重姐妹說道:

“讓他冷靜下來。”

紗重和八重點了點頭。

接著,她們倆不由分說地走到木村的跟前,然後雙雙飛起一腳,正中木村的肚腹。

木村“噗哇”地慘叫一聲,“嗷嗷嗷”的謾罵變為了“哼哼哼”的呻吟。

就這樣,二重姐妹以物理的方式讓木村數馬恢復了冷靜。

“火坂元藏已經全招了。”

青登緩步走到木村的對面,冷冷地說:

“現在,輪到你了。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不要再妄想抵賴或裝傻。這是我們留給你的最後機會。”

火坂已然投降,自己再怎麼“堅持抗戰”也無意義了……不得不接受此番現實的木村,面色灰暗地耷下腦袋。

俄而,他以毫無精氣神的喪氣口吻,把自己是怎麼結識那個匪幫的、之後又是怎麼與那個匪幫展開合作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地如數告知。

據木村所言,在青登入職火付盜賊改後沒多久的某一天,匪幫的人突然找上了他。

就這樣,他與匪幫搭上了線。

對於這個暗中追殺青登,行事不擇手段的匪幫,木村並不比火坂知道得更多。

他們倆所吐露的供詞基本吻合——只有一處地方有著極大的出入。

在火坂所述的版本里,為匪幫提供小傳馬町牢屋敷和北番所的室內地圖的人是木村。

可在木村口中,地圖的提供者變為了火坂。

“你胡說!”

火坂漲紅臉道。

“給那夥賊徒提供地圖的人,明明是你!”

“你少血口噴人!”

木村不甘示弱地反斥道。

“在對方要求我們提供小傳馬町牢屋敷的室內地圖時,我就已經察覺到這群傢伙有古怪了!我當時還勸過你謹慎行事!結果呢?你自己自作主張!傻乎乎地全盤應允了對方的全部要求!”

“你放屁!木村數馬,沒想到你還挺擅長睜眼說瞎話的!”

“哼!火坂元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給自己脫罪嗎?恬不知恥地栽贓於我!將所有的屎都潑到我的身上,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的!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有趣的是,不管是木村還是火坂,他們的表情、語氣看上去都不像是在撒謊。

——簡直是現實版的“竹林中”啊……

青登暗自覺得好笑。

前世的青登雖不怎麼愛讀日本文學,但由大文豪芥川龍之介所著的享有盛譽的名篇:《竹林中》,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竹林中》講述了一個武士帶著妻子真砂在前往若狹的途中,遭遇大盜多襄丸後,武士被縛,武士之妻真砂被大盜凌辱。最後武士死去,多襄丸被抓,真砂逃到清水寺。故事以在公堂上審訊相關證人和犯人為主要背景展開。

該小說共有七段文字,分別是捕快、大盜真襄丸、真砂等七個人對桉情的描述。這七段供詞共同組成了小說的內容。

奇怪的是武士說自己是自殺,而多襄丸和真砂又各自承認自己殺了武士,單獨來看,他們的話都可以自圓其說,然而又相互矛盾。誰的話是真的?誰的話是假的?真相到底如何?這些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木村和火坂誰在撒謊?

為匪幫提供小傳馬町牢屋敷和北番所的室內地圖的人,到底是誰?

無所謂了,怎樣都好……青登心想。

對於木村和火坂之間的蠅營狗苟,他毫不關心,也不感興趣。

他刻下的全副心思,早已飛到那金碧輝煌的“日本第一花街”……

……

……

已無“利用價值”的木村和火坂,被關進位處月宮神社地下的牢獄中。

同樣被暫時關入牢裡的人,還有已確實乃無辜之身的土田正意與風間信義。

青登和天章院並肩走在離開審問室的路上。

“盛晴,你接下來打算如何行動?”

天章院一邊扯下遮臉的布,一邊問道。

“我要去一趟吉原。”

青登答。

“找那位名叫白菊的遊女嗎?”

“嗯,是的。她說不定知道結城龜之助的住所,或是別的什麼更有用的情報。”

“那你準備何時動身?”

“不出意外的話……就今晚。”

“需要我派人來給你打下手嗎?”

“不必了,我一個人去就好。吉原乃江戶的‘不夜城’,人多耳目雜,一大幫人扎堆前往會很顯眼。”

“說得也是……”

天章院輕輕頷首。

忽地,青登感受到一股異樣的視線……這股視線的主人,自然是天章院。

他轉頭一看,發現天章院一臉玩味表情地看著他。

“盛情,你應該不會趁機在吉原的遊女屋裡,縱情發洩體內積壓已久的慾望吧?”

青登啞然失笑。

“殿下,您說笑了,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實不相瞞,我對遊女不感興趣,在我迄今為止的人生裡,我從沒去過吉原。”

不經意間,天章院的眼童中掠過詫異的眸光。

“吼吼~你沒去過吉原嗎?這可真是稀罕了呀~~我還以為每個江戶男兒,肯定都曾在吉原裡玩樂過呢。不錯不錯,你這樣的性格很好,繼續保持!我呀,最不喜歡那種花心、好色、談房事則心喜的男人了。”

“……”

“嗯?盛晴,你怎麼了?為何突然別開眼神?”

“沒、沒什麼……”

青登一邊說,一邊更加心虛地把自己的目光移得更遠了一點。

雖然青登從不流連於風月之地,但他在“男女之情”上的所作所為,並不比那些“花街大嫖客”好上多少……

就在這時,青登兀然聽見不遠處傳來“嘩啦嘩啦”的密集翻書聲。

“嗯……?”

青登伸長脖頸,循聲望去。

只見在他斜對面的一座房間裡,人影憧憧。

這是一套充滿墨水味與書香氣的房間。

海量的書籍、卷軸,或是整齊地排放在立於牆邊的書架裡,或是隨意地堆放在地板上。

一座座半人高的“書山”、“卷嶺”拔地而起,將原本甚是寬敞的房間阻隔成構造複雜的迷宮。

二十來名書生模樣的人,在這片以紙鑄成的“迷宮”中步履匆匆地往來穿梭。

天章院注意到了青登的疑惑視線,主動解釋道:

“這座房間,可是吾等追查詭藥的‘最前線’哦。”

儘管她用的是半開玩笑的語氣,但話語內容卻是相當嚴肅。

“詭藥能影響人的心智,使人的性情變得極具攻擊性——此乃當前業已確定的真相。”

“既是這樣,那麼往昔的部分‘暴力事件’,說不定便涉關詭藥。”

“因此,我讓部下們檢索奉行所、火付盜賊改、自身番和八州取締役的過往桉件卷宗,看看是否能找出點新的有用線索出來。”

“然而……”

說到這,天章院話鋒一轉,換上無奈的口吻。

“此項任務的工程量,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上許多。”

“我已經調配足夠多的人手了,結果查了大半個多月,還是啥也沒查到。”

“唉……”

青登朝天章院投去安慰的眼神。

“殿下,別洩氣。您的這份思路是對的,在情報奇缺的情況下,檢視以往的檔桉文獻、桉情卷宗,確是一個不錯的破局之策。”

“偵查桉件本就是一種很看運氣的事情。”

“您的部下們說不定明天就在茫茫多的文海里,找到什麼關鍵的線索了。”

“哈哈哈。”天章院莞爾一笑,“承你吉言。”

青登和天章院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間,二人已來到了月宮神社的大殿之外。

“啊,對了對了。”天章院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勐地拍了下手掌,“差點忘了。盛晴,既然你今晚就要去吉原……那順便幫我向瓜生小姐問聲好吧。”

“瓜生小姐?”

“嗯?盛晴啊,你難道不知道吉原裡同心:瓜生秀小姐的大名嗎?”

天章院不滿地鼓起臉頰。

*******

*******

啊!瓜生!是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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