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武裝直升機……一百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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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的傳遞是迅速的。

在湯姆將精神力遮蔽覆蓋的密密麻麻，確保自己一方的情報不會洩露出半分之後，便透過了詹嵐的精神力申請。而在惡魔隊的眾人眼中，一個純粹由精神力勾勒出的模糊人像，在這棟大廈的頂端被逐步塑造成型。

“這是什麼技能，湯姆？”

複製體鄭吒看著面前逐漸成型的搖曳幻象，眼中略微帶上了一絲驚奇：“用有限的精神力進行塑形，並且同步出另外一方的人相……中洲隊的精神力控制者真的是剛掌握這股力量不久嗎？”

“或許是從主神那裡兌換的星體投射？又或者是靈能投射之類的技能？我不是很確定……”

湯姆努力回憶著主神那裡浩如煙海的精神力技能，但他很清楚複製體鄭吒想問的究竟是什麼：“不過這種技能只是單純的塑造出一個精神力幻象，便於遠距離的交流，和普通的心靈鎖鏈只是電話和視訊通話的區別，不存在任何攻擊效能力……我有把握保證不出現任何問題。”

“嗯，交給你了。”複製體鄭吒點了點頭，不管是出於團隊的地位還是過往的歷史，他都有理由給予湯姆多一些的信任：“不要出現任何的意外。”

複製體楚軒一如既往的存在於幕後，由複製體鄭吒自己來負責進行交涉，這不僅因為他是惡魔隊的隊長，同時也是因為他很期待……期待著能夠見到自己的本體。

——雖然沒辦法直接透過空間轉移的方法出現在本體的面前，不過提前打個招呼也不錯，也不知道本體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容之時，會是什麼表情。

不過複製體鄭吒終究是失望了，當面容完全成型之時，他看到了一張湮沒在記憶中許久的面容，以及一句驚訝的話語。

“鄭吒？”

“……是你啊，楊雲。”

即便複製體鄭吒並非本體，但他依然也有著生化危機一中的記憶。

但進入惡魔隊之後，複製體鄭吒失卻了很多東西，不止是之前的羈絆與感情，還有以前那個天真的自己。如若平時，他看到楊雲或許還會有那麼一絲半點的情緒波動，但發現通話的那頭並非自己的本體後，這個已然將全身心化為惡魔的男人只覺得索然無味：“既然你主動以精神力的方式與我們要求談判，那就代表你是中洲隊的智者了……中洲隊真的是沒人了啊。”

第三階基因鎖早就可以回憶起記憶中的每一個細節，生化危機一中的兩次救援，初次回到主神空間之後的欣喜，還有那十天對練中的日日夜夜，以及楊雲即將進入恐怖片前的叮囑，都被複制體鄭吒逐一回想了起來。

——但也僅僅是回想，在如今的現在，那些東西都已然不再重要。

複製體鄭吒的內心卻毫無波動，對他來說，那些過往的記憶完全無法成為他的阻礙，也無法讓他念半分舊情，因為名為鄭吒的男人早在那一天就已經死去，留存下的僅有從地獄中爬出的，以“變強”為執念的恐怖惡魔。

所有在中洲隊的羈絆與人際關係，都早已被複制體鄭吒親手拋棄，就算是曾經給過他提醒的楊雲，也只是擋在他變強路上的一塊踏腳石。

面臨複製體鄭吒明顯是藐視的話語，楊雲的口吻並無絲毫變化，他只是用雙眼緊盯著複製體鄭吒臉上的那道刀疤：“……看起來你在惡魔隊經歷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這裡可不是什麼老同學的見面會，而是你死我活的戰場。”

儘管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刀疤，但這不代表複製體鄭吒可以容忍這種審視的目光，這個男人連最後一絲耐心也欠奉，直接就給楊雲下達了最後的通牒：“告訴我的正體，洗乾淨脖子等著吧……我們，很快就會將你們盡數碾碎。”

所謂的談判，必須是雙方隊伍的實力接近時才能夠做的事情。而在複製體鄭吒看來，中洲隊與惡魔隊的實力明顯不在一個水平線上，這一場團戰連戰鬥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或許這想法是一般意義上的傲慢，然而惡魔隊，的確有這份傲慢的資本……尤其是他們在上部恐怖片，剛剛大敗了天神隊。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鄭吒。”

見此態度，楊雲立刻將自己原本“與惡魔隊以及複製體楚軒談話”的計劃徹底扔進了垃圾桶……畢竟無論看複製體鄭吒的態度，還是複製體楚軒並未出面的事實，都證明了兩支隊伍之間依然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只是，楊雲並未因為複製體鄭吒的態度而改變自己的語氣，他依然不急不緩地道：“中洲隊與惡魔隊之間或許的確存在著實力差，不過既然我說要談判，那必定是有了相應的籌碼。”

籌碼？

你能有什麼籌碼？

你也配，有能拿得出手的，讓我正視一眼的籌碼？

事實上，在經歷了惡魔隊的地獄之後，複製體鄭吒一直對於中洲隊那些過家家酒的隊員們存在一定量的鄙視——碌碌無為的混過了三部恐怖片，卻連支線劇情都沒有見到過的張傑；胸部比腦子大，只會紙上談兵的詹嵐；第一部恐怖片倒扣十點，一無是處的廢物李蕭毅；似乎有一定想法，但無論是操作還是經驗都太過稚嫩的楊雲。

……還有，過去那個滿心希望，能和這群廢物隊友在這個殘酷的輪迴世界中活下去的自己。

複製體鄭吒壓根連回復都懶得回覆，直接就要命令湯姆掐斷通訊，準備乘坐綠魔滑板來上一場血腥的屠殺……與楊雲的短暫對話已經將他為數不多的耐心全數耗盡，而現在的惡魔，需要用敵人的血來滿足自己心中那永不熄滅的毀滅之火。

但是，艾米亞突然的話語，讓他的計劃未能成行。

“對方的精神力來源已經鎖定，隊長，是從安布雷拉大樓的方向傳過來的……但隨之一起出動的，還有武裝直升機群。”

惡魔隊的另一名精神力控制者，艾米亞的聲音從心靈鎖鏈中傳來：“安布雷拉大樓距離這裡並沒有多遠，以那些武裝直升機的速度，大概會在五分鐘之後抵達我們所在的位置……”

“數量是？”複製體楚軒的聲音在心靈鎖鏈中響起。

“大約，一百架。”

“這就是我談判的籌碼。”

彷彿聽到了惡魔隊的幾人在心靈鎖鏈中的對話，楊雲恰逢其時的開口：“一百架武裝直升機，大概是安布雷拉公司處於浣熊市的全部武裝力量，而他們將會不惜一切代價消滅公司的敵人。”

“遭到這種程度的攻擊，就算鄭吒你可以僥倖在攻擊中存活，你的隊友也很難在攻擊中倖免……如何？有興趣聽聽我接下來的話嗎？”

一百架武裝直升機，在現代戰爭中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但就是這支安布雷拉的精英部隊，卻根本引不起復制體鄭吒的半分興致。

“這就是你談判的籌碼？”

複製體鄭吒冷笑一聲，黑色的火焰在他身上升騰而起，而他的背後也猛地展開了兩道三米多長的寬大蝠翼。

“你根本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