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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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安布雷拉公司的那群老爺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一架武裝直升機上，駕駛員正在和坐在他身邊的戰友抱怨著：“我聽說這座城市裡有著吃人的怪物出現，現在整座城市已經一片混亂，而想要離開的民眾則被攔在了城市的邊界線，現在上頭的人居然還派我們出來抓捕什麼‘生物兵器’……”

“做我們僱傭兵這一行的就是收錢辦事，我們的天職是完成任務，追究任務背後的秘密反而是取死之道。”

與這名話很多的僱傭兵不同，他身邊年長一些的同伴顯然很清楚這門職業的生存之道：“少說，多做，就這麼簡單。”

“行吧，行吧，你才是長官……這見鬼的城市以後我可不想來了，家裡可還有人在等我呢。”

駕駛員聳了聳肩膀，他看了一眼雷達上顯示的方位：“快到目標地點了，我倒要看看那所謂的‘生物兵器’究竟是什麼。”

“小心點……等等，那是什麼？怎麼前面的半空中好像有東西？”

此時的時間還處於黎明前的前夜，天色尚未破曉，但已經隱約能看清不遠處的一些東西。坐在副駕駛的僱傭兵平日裡便是隊伍中的狙擊手，眼睛相比同伴要好上一些，透過並不明亮的光芒，他似乎看到天空之中，有一個背生蝠翼的怪物。

“哇哦，真的假的，難道那所謂的‘生物兵器’還會飛？”

駕駛員誇張地感慨了一聲，但從他的語氣來看，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作為一種新奇的談資。畢竟在他看來，一百架武裝直升機已經足夠毀滅掉這座城市裡的一切目標，就算他們所要面對的是電影裡的超級英雄，那傢伙也不可能在密集的火力網中存活下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此生難忘的景象。

黑色的火焰，遮蔽了天空。

……

僅僅一擊，就毀滅了接近三分之一的武裝直升機……而這只是複製體鄭吒的隨手一擊，甚至都無法稱得上是正式的自創技能。

——我就知道，你所謂的“如果保護傘公司派出上百架的武裝直升機來對我們進行攻擊，除了隊長以外，我們其餘人都會死在這裡”這句話，連半個字都不可信。

楊雲的精神力幻象微微偏頭，看著複製體鄭吒張開蝠翼升上天空，用他手中凝聚而出的黑炎大劍一個橫掃，就將數十架直升機掃成了燃燒的火球，取得了超乎想象的戰果。他在心中默默地將複製體鄭吒的威脅又調高了一個層次，同時為自己將一百架武裝直升機分為三支小隊的策略感到慶幸。

一百架武裝直升機可以團滅除複製體鄭吒之外的惡魔隊全員，這是一句流傳甚久的話語，和“一階基因鎖的張恆使用風之矢可以對複製體鄭吒造成致命威脅”一樣，同屬於對生化危機二的這場戰鬥過度解讀的產物……但與表現力上只能炸出一米多大坑洞的風之矢相比，一百架武裝直升機的威脅顯然遠遠超出前者。

不過最大的問題，可能是這句話其實是複製體楚軒自己親口說出的，可信度顯然比前者高出一個級別，畢竟惡魔隊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撒謊騙人……所以當楊雲統一了安布雷拉公司於浣熊市中的武裝力量後，第一時間就派出了這些武裝直升機，去試試惡魔隊的成色。

即便楊雲自己解開了第三階基因鎖，也很難想象得出，這些武裝直升機將除了複製體鄭吒之外，把包含複製體楚軒和趙綴空在內的惡魔隊消滅殆盡的畫面。或許這些武裝直升機上搭載的不應該是重型機槍，而是無限子彈的管狀脈衝彈射槍才能做到這種事情……但這不妨礙這一百架武裝直升機，發揮出了其應有的價值。

——湯姆的金屬操控異能還不足以讓一百架直升機齊齊墜落，趙綴空的刺殺技巧也並不適合在這種空戰裡派上用場，最起碼我很難想象他用一把小匕首去擊落武裝直升機的場面……而複製體楚軒，更是不到最後一刻不會作為戰鬥人員參與戰鬥的典範。

所以，無論是出於立威的考慮，還是處於展現實力，不暴露惡魔隊更多實力的立場，複製體鄭吒都是最適合去殲滅這一百架直升機的人選。他有著飛行能力，高機動性，而他的心靈之光戾炎，也最適合大範圍群戰。

——但即便是複製體鄭吒，也無法在一擊之間消滅掉我特意調整過陣型與分佈的一百架武裝直升機，更何況此時的他，大機率不會動用這些自創技能……他不是那種一上來就獅子搏兔全力以赴的人，而是那種會將自己的獵物慢慢玩弄致死的施虐者。

而這，就是我的機會，一個讓他大意，讓他慢心，讓他脫離惡魔隊其他成員的機會。

——他需要兩秒，或者三秒，才能毀滅掉所有的武裝直升機群，然後返回這裡。

“……他的確很強。”

望著複製體鄭吒僅僅只是一記橫斬，膨脹到了數十米的黑炎大劍，楊雲一面在心靈連結中呼喚詹嵐，一面裝作自言自語的道：“一百架武裝直升機，看起來並不能對他造成絲毫的阻礙。”

“你看起來並不驚訝。”一個平淡的聲音，接上了楊雲半是感慨半是演戲的話語。

“楚軒……的複製體。”聽著這熟悉的語調，楊雲自然知曉開口之人究竟為誰：“果然，你這樣的人，註定會被複制進入惡魔隊。”

“你看起來對我很熟悉，但我的記憶裡卻沒有任何與你接觸過的畫面。”

複製體楚軒注視著楊雲的虛影，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是我的本體，與你在中洲隊中有過一定的交流嗎？”

——是啊……楚軒他幫了我很多，也教了我很多。沒有他，也就沒有今天我站在這裡的事情。

——區別是，上一次我是楚軒的學生，而這一次，我卻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你在拖延時間。”

楊雲沒有說話，但複製體楚軒也並不需要他的回答，因為每個智者的心中都有桿秤，他人的回答有時並不重要。

僅僅是一兩句的交談，複製體楚軒就以一種肯定的語氣，說出了楊雲的真正用意：“你的底牌並不是區區的一百架武裝直升機，這只不過是開胃的前菜。是定點打擊的核彈？是埋伏？還是……”

“到了現在，你還猜不到嗎？”

上一刻，楊雲的聲音還是透過精神力的傳遞，透著一股虛無縹緲的味道，而下一刻，他的聲音已然跨越了空間。

“楚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