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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神識無形,但當其悍然擊出,肉眼可見地湖面上凹出一條筆直的白色水線。

炸開的水珠如同子彈,飈射至岸邊,打的垂柳草木瑟瑟發抖。

然而卻不見人影,似有若無的窺伺感亦消失無蹤。

徐修容不敢大意,整個人朝湖水下沉,只露出一個頭在水面警惕四望,神識蔓延掃射,確認無人後,面露狐疑:

“難道是感知錯了?”

有陣法遮蔽,這個欽天監內,能無聲無息潛入者屈指可數,而那幾人不可能那般無聊。

所以答案是,精神緊張下的疑神疑鬼……徐修容鬆了口氣,方才那股窺視敢卻縈繞不去。

“師尊,發生了什麼事?”忽地,雲霧籠罩外傳來聲音。

徐修容略一思忖,抽身破出水面。

烏黑的秀髮溼漉漉的,貼著白皙的臉頰,美豔不可方物,手一招,岸邊衣袍攝來,於湖面上凌空轉了個圈,便恢復如常。

同時解開陣法,望向趕來的女弟子,淡淡道:“沒什麼。”

“真噠?”一名穿著荷葉色圓領罩裙,臉蛋白淨秀麗,髮辮於腦後綰起,額頭垂下齊劉海的少女滿臉狐疑。

徐修容瞥了她一眼:“不然呢?”

沐夭夭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了下,笑嘻嘻道:“定是我聽岔了。”

徐修容尖俏下頜輕點,“恩”了聲,對這個答案頗為滿意:

“為師占卜了下,今夜不適合修行,與我回去吧。”

沐夭夭“奧”了聲,心中吐槽:明明出門時,您還說今夜適合修行來著。

大小美人朝木院回返,路上徐修容想起什麼般問道:“對了,今日月考放榜,新弟子招募的如何了?”

按理說,她不該這麼晚才關注,但因這段時日閉關養傷,所以才遲了。

沐夭夭先是眉飛色舞:

“這次月考可有意思了呢,傳言榜首的竟是那個季平安,交了大半張白卷,卻解開了大題,李監侯都被驚動了。”

徐修容略顯詫異,對於季平安這個名字,她當初也關注過,只是後續漸漸淡了,沒想到竟再次一鳴驚人。

只是一整月都未踏入養氣境,天資屬實不算太好。

倒是等少女說起黃賀的事,徐修容眸光一閃,道:“五行均衡?你怎麼沒早與我說?”

“您不是說,閉關養傷不給打擾嗎。”少女委屈極了。

“……”徐修容語塞,抬手扶額,問道:“所以,那個黃賀至今還未做出選擇?”

少女嘆了口氣:“您就別想啦,我打聽過,其餘幾院許下的利益可大了,入門就送培元丹那種,咱們眼下的情況可搶不過別人。而且……”

“而且?”

“今日招生也不很順利,幾個名次好的,都給別的院搶走了。”

徐修容抿了抿嘴唇,眼神略顯黯然,安慰弟子道:“成績不能說明什麼,招些靠後的司辰也未必就不好。”

欽天監五院中,木院本來排名就靠後,尤其前段時間遭遇重創,如今元氣大傷,自然爭不過。

……

……

翌日正午,青蓮小築。

當黃賀匆匆拎著食盒,推開院門的時候,正看到季平安坐在池塘邊餵魚。

手中的青花魚食罐沉甸甸的,池中錦鯉焦急遊曳,季平安卻在走神。

準確來說,從昨晚公子提前回歸後,就開始望著池塘出神……與往日就很不同。

黃賀心中疑惑,但頗懂分寸的他沒問,一邊招呼,一邊將飯菜擺在石桌上。

“收穫如何?”季平安在池塘洗了手,擼起袖子施施然坐在桌邊。

黃賀語氣興奮道:

“按您的吩咐,我今天刻意打探了各分院的虛實,還真得到不少情報。

“綜合實力最強的,還是李監侯手下的金院,據說薛弘簡有意拜入,然後水、火兩院實力相當,石紀倫搞了個小團體,正在代表一群司辰與兩院談,爭取更多的利益……

“土院與世無爭,但收穫也不差,目前最弱的是木院……而且,我探聽到一個訊息,不知真假。”

“什麼訊息?”季平安捏著筷子,夾起青椒炒肉放入嘴裡。

黃賀說道:“幾個分院,私下裡在挖角,準備將有意拜入木院的司辰撬走。”

季平安嚥下食物,好奇道:“為什麼?”

黃賀說道:

“五院內鬥唄,這幾年彼此勾心鬥角的事不少,本來木院處境也還好,但年前時,徐監侯一次外出,與強敵交手,受了不輕的傷,回來後一直閉關休養。

“其餘幾個院趁機出手,不知付出什麼代價,讓木院的大弟子糾結一群人集體叛逃……再加上別的打擊,木院一下子墊底。

“不止如此,我聽說有人想推徐監侯下臺,換新的監侯執掌木院,這可不就是天賜良機?按照院規,各個分院也是有‘考核’的,還是當初國師大人定下的一套規則……其中就有一項,是‘招生’成績……

“若這次木院招不到人,再加上徐監侯的傷勢……沒準真要變天。”

身為漏刻博士,黃賀對欽天監內的派系鬥爭有所耳聞,再結合得到資訊,當即分析的頭頭是道。

卻沒注意到,一旁吃飯的季平安臉色稍微有些不好看。

怪不得……修容那丫頭氣息紊亂、駁雜,是受傷未愈所致。

至於權力鬥爭,大周國師一生經歷的太多,也早已看淡,只是身死不過十年,自己的弟子們就彼此鬥到這種地步。

終究……

“有些難看啊。”季平安嘆了口氣,心想:徒弟被欺負了,做師父的總得做點什麼。

他放下碗筷,起身回屋換了一身普通的長衫,從牆上摘下雨傘,往外走去。

“公子您要出去?”

“恩,閒來無事,去神都裡轉轉。”季平安隨口道。

黃賀愣了下,狼吞虎嚥扒了幾口飯,起身道:“那我跟您一起,咦,拿傘做什麼?”

“你留下看家,不必跟著。”季平安語氣隨意,“稍後會下雨。”

下雨?公子越來越會開玩笑了……黃賀抬起頭,望著頭頂湛藍的天空與晴空大日,心中吐槽。

重新坐下,等吃完午飯,他剛要收拾碗筷,突然只覺光線黯淡下來,抬起頭,只見頭頂不知何時已陰雲密佈,冷風拂面,墨竹沙沙作響。

然後雨滴淅淅瀝瀝落下來。

……

神都城內。

一個披著泛白衣袍的年輕人,靜靜走在雨中,專注地欣賞著這座城市。

作為大周王朝首都,這座城市既沉澱著血與火的歷史,又混雜著繁華市井的煙火氣息。

尤其下雨的時候,古香古色的建築,街上撐著各色油紙傘的姑娘,堤岸上一排看不到盡頭的柳樹……都透著一股子詩情畫意。

“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季平安心頭湧起久遠的句子,心想自己活了千年,還是做不出好詩句。

發了句無聊的感慨,他收回視線,摸了摸臉上用人皮面具改造過的五官。

邁步登上雨中溼滑的大石橋,跨過橋下奔騰的渾河水,抵達對岸的長安街,憑藉著腦海中的記憶,朝某個地方走去。

腳步踩踏大地時,氣海內靈素激盪,習慣性施展鎮星術法。

世界開始褪色,寂靜無聲,一圈圈旁人看不到的土黃色漣漪,以他靴子踩踏地面處為圓心,呈環狀向四面八方擴散。

旋即將周遭的細節映入腦海。

街旁醫館中,一名學徒手持蒲扇,無聊地照看紅泥小火爐。

捲起長衫,腋下夾著書本的書生小跑時,油紙傘微微旋轉,雨滴飛濺。

車馬行駛中,碾過坑窪處,車廂窗簾掀起,剎那間顯露的女子容顏。

季平安感受著這一切,身週一股常人難以感知的道韻時隱時現。

終於,他停在了一間臨街的,地段不錯的當鋪外,抬起頭,確認般審視了下“金石居”的牌匾。

邁步走進,櫃檯後一名趴著打瞌睡的夥計驚醒:“客人是當是贖?”

季平安說道:“我要見你們老闆。”

(存稿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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