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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份答卷,要不您五位親自看看?”

聽到老司歷這句話,所有人表情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須知,這位閱卷官雖修為不高,但在在學問上的積累頗為深厚。

幾名司歷代表都未必敢言勝過,以這樣的水平來批閱一群新生的卷子毫無壓力。

但眼下對方卻請求他們一同參詳……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試卷的解答令這位老人都拿不準。

“我看看。”火院司歷是急脾氣,性烈如火,走過去一把搶過來,驚訝道:

“咦,有意思了,竟然是最後大題的解答?怪不得老頭你摸不準,看來這個小傢伙的思路有可取之處啊。”

說著,他目光快速掃過卷面,然後表情肉眼可見地愕然、震驚,怒罵道: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可嘴巴里這樣說著,眼睛卻老實地循著文字向下閱讀,然後咒罵聲越來越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漸漸粗重的鼻息,與青筋浮凸的雙手。

這副模樣令旁人越發摸不著頭腦,就連簡莊也湊了過來。

良久,火院司歷臉色凝重道:“你們也都看看。”

水院司歷揚眉,當仁不讓地接過,開始閱讀……

不多時,這份卷子傳遞到木院、土院司歷手上。

當其流轉到裴司歷手中,並閱讀完畢後,這位李國風手下頭號馬仔臉色變得無比凝重。

他沉聲道:“這份卷子,我須送給李監侯判斷。”

其餘人沒有異議,畢竟出題人是李國風,甚至於……以火院司歷為首的幾人臉上還隱隱露出惡意的興奮,彷彿想看到李國風看過試卷的表情。

簡莊這時終於忍不住了,說道:“各位大人,這份卷子究竟有何不同?”

裴司歷看向他,苦笑著解釋:

“我不好說……恩,這份試卷前面都是空白的,根本沒有作答,這名學子只解答了最後一題。”

簡莊愣住了,還可以這樣?

同時,他隱隱意識到什麼,期待道:“難不成……他解出了?”

話說出口,都帶著懷疑的語氣,畢竟那道題他看過,知道是個什麼操行……

裴司歷沉默了下,說道:“還不好確定是否解出,因為……”

旁邊的年老司歷揪著山羊鬚,補充道:

“因為按照這名學子的說法,這道題目從根子上就出錯了,恩,他原話說的是,出題人太蠢,他指正了對方的錯誤。”

嘎——

此話一出,室內本來還抻長脖子,一臉好奇的其餘人目瞪口呆,閱卷這些年,他們不是沒見過滿分試卷,但如眼前這般的:

交了大半張白卷,並洋洋灑灑寫下千言幫出題人糾正的……聞所未聞。

有人下意識想呵斥“狂妄”,但又忍住了,因為他們迅速意識到,若紙上所言當真荒謬可笑,幾位司歷絕不會這般凝重。

除非……對方寫的是對的……

“所以,是李監侯錯了?”不知是誰喃喃開口。

旋即,有人突然道:“裴司歷,您拿走前能否揭開下糊名,看看是誰這般膽大包天。”

話一出,眾人才想起這茬,反正這卷子已經難以按照常理判斷,要交給監侯親審,那是否糊名也沒多大必要了。

裴司歷略一思忖,也沒拒絕,頷首當眾撕開了糊名,然而等眾人看清考生的姓名,那些好奇的臉孔悉數化為呆滯。

簡莊如遭雷擊,定定地盯著那三個字,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季……季平安?!”

……

……

金院所在建築中央,有一座茶室,也是監侯白日常在的地方。

“請用茶。”

童子小心地捧著紅木托盤,將兩盞青花茶碗放在對應的位置,而後恭謹後退,站在角落低眉順眼。

今日,這裡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早聽聞李監侯乃茶道大家,私有珍藏,今日一品果然不假,這青峰毛尖名不虛傳,比之貢茶都勝三分。”

身披寬大袍服,容貌只有三十餘歲,身後銀色長髮披散的高明鏡笑著稱讚。

對面,容貌清俊的李國風微笑搖頭:“明鏡兄謬讚了,若說這風雅之事,墨林說第二,天下何人敢稱先?”

表面商業互吹,實則話裡藏針。

欽天監與墨林關係一般,大周國師在世時尚時有交流,近十幾年淡了許多。

此番高明鏡來神都,先在皇宮中做客,又拜會了道門,今日終於造訪欽天監。

目的麼……除了禮儀,多少還存了幾分試探的心思。

神都大賞距今不過數月,墨林想要提高名次,摸一摸競爭對手的底很有必要。

兩人寒暄片刻,終於繞到正題。

高明鏡放下茶盞,旁敲側擊:

“許久沒來神都,這次過來聽說許多新鮮事,風聞欽天年輕弟子中,有位出類拔萃的女弟子,叫……洛淮竹?不知可在監中?”

李國風笑道:“明鏡兄說笑了,只是略有些才能罷了,入不得墨林的眼,況且淮竹前些日子外出歷練,不在監中。”

真的假的……高明鏡心下懷疑,臉上露出遺憾神色:“這樣啊……對了,我過來時才得知,今天新生司辰恰逢月考,可出結果了?”

無恥老賊……分明是掐準了時間過來摸底的……李國風笑容不減,看了眼天色:“看時辰,也差不多了。”

話音方落,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一襲黑衣裴司歷手捧捲紙匆匆上樓,看到裡面情景微微一怔。

李國風挑眉,笑道:“可是月考榜單出來了?”

裴司歷深吸口氣,強行壓下情緒,故作淡然地說:

“稟監侯,榜單稍後便出,倒是這裡有一份卷子,我等不好評判,請監侯批閱。”

“哦?”李國風略顯詫異,眼角的魚尾紋舒展,“拿來我看。”

茶桌對面的高明鏡好奇心大起,但出於禮數不好偷瞄,況且星官體系與墨林差別極大,他也看不懂……

於是,便只盯著李國風的臉,想從微表情上看出些什麼。

李國風接過試卷展開,眸光低垂,待看到是最後大題解答時,嘴角揚起弧度,笑道:

“哦,莫非是有學子解開了麼。”

裴司歷沒吭聲。

李國風繼續向下看,旋即,嘴角笑容僵住,瞳孔驟縮,凝視著紙上答案,許久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高明鏡耐不住好奇,開口道:“李監侯……”

李國風怔然回神,笑了笑,神色如常道:“這學子解題思路頗為……有趣,不知不覺沉浸其中,讓明鏡兄見笑了。”

說罷,披著白色官袍的李監侯起身,道:“還請在此稍坐,本侯處理此事後再與道兄說話。”

“請便。”高明鏡說著,忽然問道:“只是不知哪個學子手筆,驚動監侯親自前往。”

李國風沉默了下,才沉沉吐出一個名字:

“季平安。”

……

考堂外,時值正午,豔陽高照。

季平安提著書箱走出考場時,就看到黃賀抱著一把傘,在焦急等待。

看到他出來,眼睛一亮,麻利地將傘撐開為其遮擋陽光,說道:“公子可算出來了,題目做的怎樣?”

“還好。”季平安隨口說道,“腹中飢餓,先回去吃飯吧。”

“不等發榜了?”

“不等了。”

注視著主僕二人相伴離開,院外一群司辰搖頭嘆息,因為知道試卷隨時批閱,月考截止後很快就會放榜。

所以大部分司辰雖然飢餓,但還是頂著太陽等在外頭,想第一時間看到結果。

“季兄恐怕考的並不理想,所以才提早離開吧。”石紀倫輕聲感慨。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不過大家都是同窗,這個時候當然不可能有人跑去奚落什麼的。

就在焦急等待的時候,突然間,有人發出驚呼聲,只見遠處建築內一道煊赫金光如流星般劃破晴空,眨眼功夫奔至眾人面前。

金光驟散,駕馭“金光遁法”的李國風翩然走出,凌厲眸光掃過眾人,沉聲道:

“季平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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