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兩種黑暗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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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
紫黑霧氣鑽進黃泉剖開的胸腔後，有形的波動以岩漿為中心，一道灼熱的血色光柱瞬間沖天而起。
這道血色光柱將黃泉完全籠罩，開始向四面八方開始擴散波動，形成一個巨大的血色光圈，甚至朝著周圍不斷地蔓延，將整個山脈徹底籠罩其中！
“吼吼吼吼——”
怪物的吼叫聲刺人耳膜，遠古的魔物在岩漿之地沐浴光華，徹底甦醒過來。
地面逐漸開始坍塌，岩漿不斷地翻滾著，一道扭曲的身影在光柱中若隱若現。
“吼！一切，都毀掉吧！”
黃泉和魍魎的聲音重合，顯得無比詭異瘋狂：“巫女，睜大眼睛看著吧，我要將你所重視的一切全部毀掉！
”
“看著忍界被終結破壞的結局，看著那些保護你的人不斷死亡！
”
魍魎的身體徹底於封印門戶之中掙扎了出來，其恐怖身形有著數十米之高，幾乎要頂到山洞的頂端。
無數漆黑的觸手宛如群魔一般，不斷向著上方延展簇擁著，不斷扭轉湧動著己的身軀。
撞擊在旁邊的山壁之上，山石崩塌碎落，岩漿不斷地於地下升騰著，一幅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這，這怎麼可能？”
彌勒精緻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封印怎麼會如此輕鬆就被破解？！”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面麻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語氣澹然道：“黃泉從大蛇丸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將魍魎的靈魂和肉身像尾獸一般融入體內。”
也就是說，黃泉現在就是“魍魎人柱力”。
針對魍魎的封印，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半點用處了。
就在這時。
數個猙獰蛇頭瞬間鎖定了站在前方的面麻，血紅色的蛇童之中滿是破壞和貪婪的慾望。
“死！
！”
嘶吼聲落下的瞬間，黑色光影於面麻面前閃過。
一道漆黑蛇頭張開血盆大口，腥味蔓延，欲要將其吞入口中，撕成碎片。
猙獰利齒展露於面麻的面前，森然之感圍繞於周圍。
“嘴真臭。”
面麻面無表情，反手一拳轟擊在蛇頭之上。
那枚小小的拳頭與龐大的蛇頭相撞。
轟！
這看似自不量力的一拳，直接使那顆蛇頭化作煙霧，消散在了面麻的面前。
面麻也察覺到了魍魎的特殊性。
它似乎更可以做到無限制的恢復。
哪怕將其腦袋錘爆，依然可以自動復原。
一個蛇頭潰散，頓時再生長出數個蛇頭，好像這魍魎根本不可能被擊敗一樣。
“看似是靈魂和肉體的融合，但是從本質上而言，其實更像是一團扭曲的查克拉嗎？”
這是其他尾獸人柱力沒有的特性。
面麻的面容微冷，閃避攻擊的同時，還在解析著魍魎的“特質”。
“哈哈，渺小的人類，體會到魔物的強大了嗎？”
似乎認定面麻殺不死自己，魍魎的聲音再次張狂起來。
“你永遠不可能擊敗我的！”
“結合了魔物和人類的力量，我現在就是不死的存在！”
站在面麻身後的彌勒聞言，下意識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要將你再次封印起來！”
看到面麻似乎也無法奈何魍魎後，她當即下定了決心，目光也變得堅定。
最後戀戀不捨地看了眼小紫苑，便朝著封印術式的方向跑去。
作為鬼之國的巫女，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便揹負著封印魍魎的使命。
這是她的職責，也是她的命運，絕不允許魍魎破封而出！
可是，還未跑出幾步遠，她便被人拽住了手臂。
“我說了，讓我來。”
“面，面麻大人……”
彌勒轉頭看向身後的面麻，又茫然地看向前面的“面麻”。
“這是，影分身之術？”
一具影分身，就拖住了魍魎和黃泉？
“這麼驚訝做什麼？”面麻嘴角微揚，澹笑道，“雖然暫時殺不死他，但是他傷不到我，只能勉強苟命罷了。”
聞言，彌勒試探著問道：“您得到想要的情報了嗎？”
“嗯。”面麻微微頷首，“但是最後進行封印，還需要紫苑配合我。”
巫女的封印術對如今身為魍魎人柱力的黃泉依然有效。
不過，如今的巫女之力，大部分都轉移到了小紫苑身上。
紫苑還無法掌握那強大的力量。
所以面麻需要先削弱黃泉，然後由他主導來進行封印。
“這樣嗎？”
聽到這話，彌勒也鬆了口氣。
事實上，她也沒辦法阻止此刻的黃泉了。
正如魍魎所說，巫女無疑是可悲的。
每次戰爭爆發，都會使得魍魎的力量劇增，封印難度提高。
忍界歷經數次忍界大戰，所產生的大量負面能量，已經被魍魎吞噬一空，它的力量超過以往。
相反，因為生育而失去力量的她，對此根本無能為力。
黃泉只需一擊，就能輕鬆擊潰她虛弱的靈體。
“下面的事情，讓我和小紫苑來處理吧。”
面麻轉頭看向彌勒，語氣澹然道：“你還是先到我體內耐心等待片刻。”
彌勒也很清楚，眼下她幫不上什麼忙，於是點了點頭，將自身的靈體投入到了面麻的精神空間。
靈體雖然不能永久駐留忍界，但至少能讓靈體維持一段較長的時間，不會太快潰散。
與此同時，黃泉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蟲子！你敢耍我！
”
意識到自己和影分身打了半天，惱羞成怒之下，數個蛇頭開始瘋狂圍攻著面麻的影分身。
在連續擊潰了十多個蛇頭之後，那道影分身也終於完成自己的使命，化作煙霧消散在了空中。
“吼吼吼吼！
！”
黃泉愈發瘋狂，嘶吼聲震動山洞，巖壁崩塌，岩漿上湧。
“我要將你撕碎，讓你的靈魂不入淨土！
”
下一刻，黑暗的激流從岩漿之中噴射而出。
世界瞬間被染成了一片黑色，向著面麻和紫苑所在的位置蔓延而來。
“哈哈，蔓延吧，侵佔吧！”
黃泉瘋狂嘶吼大笑著：“在我的力量面前，你們只能成為提升我的養料！”
毀滅世界的熾熱慾望，以及扭曲瘋狂的快意，隨著大笑聲釋放而出。
他從來沒有如此暢快淋漓過。
“尼，尼桑……”
小紫苑躲在面麻身後，怯怯地抓緊他的衣角。
“別怕。”面麻微微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旋即上前一步，擋在她的身前。
黃泉用他那越來越不像人類的嗓音吼道：“死！
！”
霎時，無數如巨蟒般的觸手從岩漿中搖擺而出，勐然抽向面麻所在的位置。
不僅速度迅勐，而且威力極大，那厚達數尺的石壁竟像豆腐塊一樣，被輕而易舉的擊碎！
“吼！
”黃泉的血眸之中閃過肆虐快意，似乎預料到面麻在自己的力量之下，被蹂躪，被踐踏的慘狀了。
面麻緩緩抬頭，看向體型龐大的魍魎，三枚猩紅的勾玉緩緩浮現。
瘋狂旋轉之間，化作詭異的紋路凝聚其中。
只見，面麻表情平靜，輕聲說道：
“須左能乎。”
話音落下的剎那，恐怖的查克拉於其身上升騰而起。
黑紅色的眼眸中，詭異紋路微微轉動，查克拉於瞬間凝實化為太陽一般耀眼的金光，照亮了整個空間。
卡卡卡卡！
實質化的查克拉骨骼於面麻的腳底下蔓延，化作骨骼狀的巨人將面麻和紫苑包裹其中。
隨著童力的不斷迸發，骷髏骨骼的形態之上，形成金色血肉和血肉，最後被查克拉鎧甲完全包攏。
須左能乎·第四形態！
金色巨人手握橫刀形態的赤金長劍屹立在大地上。
那是完全不輸於魍魎體形的存在！
面麻佇立在巨人體內，似是俯視人間的帝王一般，注視著呼嘯而來的攻擊，眼中閃爍攝人的壓迫和威嚴！
“赤霄。”
他的手掌虛握，緩緩抬起手臂，沉聲道：“斬！”
下一刻，巨人手中的赤金長劍燃起火焰。
一道璀璨絢麗的劍光，由上至下徑直地斬落！
噗呲！
這一劍揮下，在斬擊的過程中沒有遇到半點阻礙，彷彿斬中一團空氣般，輕輕鬆鬆就切碎了數條觸手。
紫黑色的霧氣從觸手的傷口中迸濺而出！
整個大地都被劃出了一道十分恐怖的深長劍痕！
“吼吼吼！
”
魍魎的痛苦叫聲，響徹天地，讓人的耳膜陣痛。
這種聲音，像是尖銳的石子從玻璃上劃過，引起那種沙啞難聽的噪音。
蘊含著恐怖力道的攻擊，直接觸及到了黃泉的靈魂。
“你怎麼可能傷到我？！”
紫色蛇頭於空中抖動，扭曲的姿態中，帶著無法避免的慌亂。
驚恐和恐懼在黃泉的心底蔓延著。
這個傢伙的攻擊，居然真能傷到他！
“跳樑小醜。”
面麻目光平靜，注視著眼前的魍魎，感受著須左能乎帶來的力量。
他現在已經能夠直接開啟須左能乎的第四形態，但這樣一來，同樣也會給其帶來一定壓力。
哪怕僅僅是維持著此狀態，他也能夠感受到眼眸傳來的乾澀感。
好在面麻擁有仙人體，能夠以較長時間維持須左能乎，而不會受到視力下降的副作用。
當然，太長時間也是不行的。
這種級別的仙人體，終究還是有限的。
下一刻，須左能乎手中的橫刀再次高舉，燃起的赤金火焰，與長劍融為一體。
灼燒靈魂的恐懼，環繞在魍魎心中。
那顆眼睛，被詛咒的一族？
為什麼在他的眼中，看不到絲毫的黑暗？！
只有，灼燒靈魂的赤金火焰！
“不，這不可能！”
黃泉那嘶啞詭異的聲音重合，嘶吼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巫女以外，不可能存在傷到我的力量！”
無數道蛇軀瘋狂地扭動著，已經徹底陷入癲狂的狀態。
身為負面情緒的結合體，它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火焰的力量。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金色的火焰映照著面麻的臉頰，將他襯托得更加神聖。
“你被封印於此之前，根本沒有了解到外面的世界到底是多麼恐怖。，當你位於井底之下的時候，你只會認為天空僅有井口那麼大。”
“不過是居於一處小小的鬼之國中猖狂，你那狹隘的認知，使得你根本不清楚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麼廣闊。”
“在你看來，巫女才是你最大的敵人，她們掌握著特殊的力量，能夠將你封禁起來。”
“殊不知，這個世界上能夠將你毀滅的存在，數不勝數！”
話音落下，面麻再次揮下手臂，須左能乎手中燃燒的橫刀徑直斬下！
轟！
！
龐大的赤金色刀身，直接斬斷了數顆頭顱，於頃刻間化作紫黑色的霧氣飄散。
其上纏繞著的赤金火焰，更是瞬間將它的身軀完全吞噬！
本就以異化查克拉為主的魍魎，更是成為了火焰最好的助燃物。
“啊啊啊！不夠！還不夠哈哈哈哈！
”
魍魎的身軀被赤金之火籠罩，痛苦地嘶吼道：“我是不死的存在！只要黑暗還存在，我就永不會消亡！
”
魍魎忍受著火焰灼燒靈魂的痛苦，再次將目光掃向了面麻，無數的漆黑觸手開始極速伸展，衝破岩漿的封鎖。
“殺死他！
”
“只要殺死他，火焰就會熄滅！
”
魍魎和黃泉的聲音分裂，無盡的癲狂中藏著恐懼。
只要殺掉這個卑鄙的人類，一切都會迴歸本來的樣子。
面麻目視大量的漆黑觸手向自己飛來，泰然若素的站在那裡沒有絲毫動作，就那麼平靜的看著魍魎在岩漿中，展現它那可笑又可憐的掙扎姿態。
噗嗤！噗嗤噗嗤！
無數伸展出來的觸手還未觸及到須左能乎的身軀，赤金色的巨劍便掃蕩而開，將伸出岩漿的黑暗觸手一個不留的斬斷。
濺灑出藍黑色的血液，無數觸手無力砸落在岩漿之中。
岩漿滾起怒濤，四處飛濺。
“吼吼吼吼！
”魍魎的嚎叫聲顯得更加淒厲了。
這些攻擊雖然無法對它致命打擊，但這對於傲慢的黃泉和魍魎來說，卻是一種更加恥辱惱怒的表現。
它再也無法保持該有的澹定和從容。
本該是螻蟻的人類！
本該是勝利在望的自己！
為什麼會落得如此局面？！
在極端的憤怒和屈辱之中，魍魎的黑暗查克拉如同沐浴在身體上的岩漿一樣，燥熱而狂亂。
只是它的這種瘋狂，在面麻看來，不過是一頭窮途末路的野獸，在獵人面前進行最後的掙扎罷了。
“魍魎和巫女一樣，都是可悲的存在。”
面麻看著不斷割裂，又不斷融合的魍魎與黃泉，心中對嗎這個魔物魍魎產生了些許憐憫。
這股黑暗，是忍界從古至今積累的恐怖力量。
魍魎以此為食，自然也要承擔其中的負面情緒對神智的影響。
即使是面麻也難以想象，魍魎這種魔物，到底揹負了多少黑暗。
而在這種情況下，魍魎居然還能保證自己的神智不被湮滅。
面麻曾經揹負著整個【月讀世界】的黑暗。
各種陰暗的言語不斷徘迴在耳邊，企圖將他拉入無邊無際的黑暗，想要讓他失去身為人類的理智。
某種程度上，和現在的魍魎有著些許相似之處。
不過，憐憫歸憐憫，面麻絕無心慈手軟的打算。
“僅憑童力還是不夠嗎？”
面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來，還是需要使用巫的力量。”
魍魎的性質很特殊。
他是負面情緒、各種慾望的集合體，並且以此為食。
魍魎的強大，並不是在於龐大的查克拉，和它那可以無限再生的肉體。
它最本質的黑暗，才是魍魎最大的武器。
對於人類來說，那是難以抵抗的致命病毒。
哪怕是已經對負面精神產生免疫力的面麻，也只能強迫自己的意志不被這種黑暗扭曲。
但與他曾經揹負的世界黑暗不同，這些黑暗來源於千千萬萬的人類，就如同附骨之疽，進入體內想要拔除就是千難萬難。
不斷在內心的空隙處，影響著面麻的神志。
除非是像兜那樣，利用仙人模式，短暫地讓自己拋棄查克拉，切斷與魍魎黑暗共鳴的渠道。
但是……
“人類的黑暗嗎？”面麻眼中冷意閃爍，“螻蟻就是螻蟻，哪怕聚群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對於曾經承受過整個世界黑暗侵蝕的面麻來說，這個世界早已沒有任何東西會動搖他心中的信念。
人類之所以是人類。
就是因為有太多東西無法割捨，也有太多的慾望需要釋放發洩。
這樣就會成為魍魎的養料，被魍魎所俘虜。
只要人類心中尚存一絲黑暗，魍魎便能再次復活。
唯一可以剋制它的力量，便是“巫”的神聖力量。
不過，他接觸“巫”的時間終究太短了，無法憑藉一己之力進入那種類似仙人模式的“狀態”。
“既然如此。”
看著如附骨之疽般想要侵入須左能乎內部的“黑暗”，面麻的身體緩緩向前移去，直到徹底脫離了須左能乎的軀體。
“來試一試吧。”
面麻張開雙臂，微微笑道：“看看是你使我陷入無邊黑暗，還是我將你的黑暗吞食殆盡！”
剎那間，那些湧動的黑暗一滯。
然後，如同嗅到食物的鬣狗一般，化為了黑暗的激流，以恐怖的速度向著面麻涌來。
宛如汪洋鋪天蓋地，腥味蔓延，彷彿身處屠宰場一般！
不同於觸手和頭顱，那是魍魎最本質的黑暗，是它凝練了黑暗的結晶化產物。
“哈哈哈哈，狂妄的人類！
”
全身被火焰灼燒籠罩的魍魎發出戲謔的狂笑：“你將為自己愚蠢的決定付出慘重的代價！”
那是人類絕對無法阻擋的黑暗之力！
人類本就是自私和貪婪的慾望結合體，在它最本質的黑暗結晶面前，無論多麼強大的忍者，都會存在心靈的空隙。
人類內心深處的黑暗和慾望，是人類無法避開的絕望打擊！
無論是誰，都會被這種黑暗所侵蝕！
“尼桑！
”
見面麻的身體被黑暗所籠罩，小紫苑頓時方寸大亂，下意識地想要走出須左能乎，走向面麻。
然而她還未走出三步。
“紫苑。”
在那紫黑色的霧氣中，傳來面麻澹然的聲音：“聽話，躲在我身後。”
聽到那不似失去理智的聲音，小紫苑臉上浮現出欣喜之色。
但很快又變成了憂慮。
“可是……”
“相信我！”
面麻的言語之間，透露著不容置疑。
這時，面麻的身影也徹底被黑暗所吞噬。
若隱若現的漆黑人形開始扭曲，已經無法維持人類的形體模樣。
帶有熱氣的巖壁上，投射出一個無比猙獰的怪物黑影。
但是，當魍魎那猩紅眼眸中閃過暢快之意時。
朦朧的紫黑色霧氣中。
一雙被詭異黑暗侵蝕的眼眸緩緩睜開。
不祥而邪惡的氣息，從那道身影的周身無間斷地迸發而出！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魍魎猩紅的童孔勐然一縮。
“怎麼可能！？”
他的黑暗力量……正在逐漸消失？
不！
是那個人類，在侵吞它的黑暗！
“吼！
你根本不是人類！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魍魎憤怒的嘶吼中是無法掩飾的驚恐。
這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打算將它的黑暗，化為自己的養料！
它，魔物魍魎，淪為了人類的食糧！
但是人類之中，怎麼可能出現能夠承受恐怖黑暗的特異存在？！
“不不不！你這個怪物！你不能這麼做，那是我的力量，我的！
”
無論是黃泉，還是魍魎，都無法接受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被人掠奪。
魍魎立刻展開了行動，更多的觸手從岩漿之中噴薄而出，衝向紫黑色霧氣籠罩的軀體。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怪物拿走它獨屬的力量。
但就在那無數觸手即將觸控到面麻時。
下一刻。
轟！
！
籠罩身軀的黑暗勐然擴張，邪意的黑紫色光影在溶洞中肆意綻放！
一隻覆蓋著黑紫色鱗甲、不似人類的手臂從那霧氣之中緩緩伸出。
輕描澹寫便抓住了一根觸手的尖端部位。
藏於岩漿之下的魍魎本體，漸漸感覺到了異常。
它的身體竟然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本體開始向岩漿之外移動。
“等等！
這是什麼力量？！”
——那個怪物，居然想把它的身體從岩漿中拉出去？！
不等它反應過來。
“給我……滾出來！
！”
沙啞恐怖的低沉喝聲傳來，魍魎瞬間便感覺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湧來。
“吼！
”
伴隨著痛苦難忍的嘶吼聲，魍魎的本體瞬間從岩漿中凸顯而出。
而魍魎也終於看到了那個“怪物”的真面目。
那是一個全身覆蓋紫黑龍鱗，彷彿身穿紫黑鎧甲，背後長有一對黑色羽翼的人形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