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懷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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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苗心裡想著孩子們現在是看著哪裡都好。
“娘，師爺說明天帶我們去打獵。”
聽著兒子們興奮的話陳苗心裡動搖了。
“好了，睡吧，明天還要去玩。”
兩個孩子睡著，可是陳苗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的心非常亂。難道真的要自己在這裡生活嗎？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這樣的生活反而會更加的舒心吧。
羅秉元和師父面對面的坐著喝茶。
“師父。”
“別叫我，我嫌丟人。”
“這是意外，真的。”羅秉元焦急的解釋。
“意外就丟了一隻胳膊，要是沒有意外是不是命都要丟了？”
“不會的，那次真的是意外。我動作就是快也躲不過子彈和大炮。”
“你還知道啊，那個時候我就告訴你們一定要用腦子，用腦子。一個個的都是她孃的廢物。”
羅秉元搭楞著腦袋聽著師父罵也不敢反駁什麼。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羅秉元知道師父問的是什麼。“這個女人挺厲害的。去隊伍送捐款，那個時候她想要給她的孩子們找師傅，我的一個戰友推薦了我。
看到兩個孩子以後我喜歡，再說我一隻胳膊留在部隊也沒有多大的作用，索性我也就同意了。”
“那個男人呢？”
“也在部隊。”
“嗯，此女確實不是一般人。”
“師父，這兩個孩子也好。”
“是挺不錯的，就是太嬌氣了。”
“師父，我本來想著留下兩個孩子在這裡，有您老教一定會更加的出色。
可是這個女人不願意，她告訴我，她的孩子將來只要平安，清淡的生活就行。
我過來是想要請您老下山和這娘三一起生活。”
“你要去幹什麼。”
“這個女人一直都在給隊伍提供後勤資源。我跟著她出去兩次，這次從北平弄回來不少的藥品。我送到部隊，上面領導讓我以後就負責這一塊。
這樣我就沒有時間陪伴教育兩個孩子，我怕耽誤了他們。”
“你知道我不會下山的。”
“師父你自己在山上我也不放心，跟著他們娘三在一起，我也會時常的回去。”
“用不著，你都不一定能活的過我，操的哪門子心？”
“師父？”
“別廢話了，我教兩個孩子沒有問題。不過只能他們兩個留在山上，而且這個女人必須要離開。”
“那她一定不同意，兩個孩子在她的心裡最重要，她要時刻的陪在兩個孩子的身邊。”
“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能讓她在山上。”
羅秉元嘆氣，“這件事是不成了，我們後天就下山。”
“明天我去和那個女人說吧。”
羅秉元扯了扯嘴角，在他的心裡陳苗就是一個固執的人，她根本就不會聽師父的。
他說著山下的情況，老道一句也不說。
上山就是看到了政府的腐敗無能，國軍也是一樣黑暗。
幾個徒弟都下山了，自己最小的徒弟是親手養大的。他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兩個小不點大。
看著他殘疾了，心裡不舒服。已經這個年紀了，沒有那種熱血去報仇了。
他們為了人民，為了國家去拼命他沒有阻止。
這也是圓了自己的夢。一百多歲了，下山還能幹什麼？
一直到了深夜，師徒兩個才去休息。
第二天陳苗做的雞蛋餅，玉米渣粥。有什麼吃什麼，就是想吃別的這裡也不會有。
飯後老道笑呵呵的帶著兩個孩子去打獵。
“丫頭啊，你不用去。放心，有老道在兩個孩子不會受傷。”
陳苗哪裡能信啊“老師傅，還是讓我去吧。”
“你這樣對孩子好嗎？就是以後過平淡的生活，一個男人也要有擔當。
你這樣不放手會讓他們將來無能。就是以後幹出大事，這還是一樣的無能，是心裡的無能。
你生養了他們，但是不能毀了他們。”
陳苗被說的愣住了，自己怎麼會毀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腦子裡出現了他們和子康在一起玩的情況，出現了在火車上適應哭鬧的場景。
“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能了。就是神仙還是失手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讓他們自己有能力，能夠自保強。
你一開始的想法是對的。給他們找師父，讓他們學功夫。
可是他們的心裡你並沒有培養。”
陳苗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難道自己真的是那樣嗎？老道說的對。哪怕就是平凡人，也想讓他們做一個心裡強大的平凡人。
而不是遇上事情就想著依賴的人。
他們四個都離開了，就剩下陳苗一個人站在院子裡。
她現在心裡特別的亂，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走到的潭水邊坐下，看著清澈水發呆。
咬了咬牙，自己就留下陪著兩個孩子，對於自己來說在哪裡生活都是一樣的。
想清楚了也沒有什麼。回到房子開始收拾屋子。
其實都還可以，就是灰塵多一些。自己也沒啥事，乾脆都收拾了。
剛剛收拾完正在洗手羅秉元扛著一隻羊回來。
“中午羊肉餡的包子？”
“嗯，羊肉好吃。”
羅秉元扔下羊以後就準備扒皮，就他那一隻手陳苗還真的不好意思。
“還是我來吧。”
“我給你幫忙。”
陳苗沒有殺過羊，有羅秉元在一邊指揮，他也會幫忙。
兩人合作還算可以。這野山羊的味道可是夠羶的。陳苗還真的沒有把握能夠做的不羶還好吃。
“我去剁肉餡，羊等著我一會分割就行。”
“說了羊肉要怎麼吃嗎？羊下水還要嗎？”
“你要是收拾就要，這羊皮等著我就行。”
陳苗很想說你一隻手能幹啥？切下來兩大塊的羊肉陳苗放在水裡泡著。
“咱們還是先分割吧，羊肉泡一會兒去去羶味。”
羅秉元是你說啥我幹啥，絕對聽話那波的。
羊骨頭剃下來放在一邊，下午吃完飯燉羊湯。
急急忙忙的做飯，也沒有注意時間，等到包子蒸進鍋裡看時間才知道都已經十二點多了。
看著燒火的羅秉元“怎麼還沒有回來？”
“你不要著急，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師父的功夫當今世上沒有跟能贏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