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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國外談生意都喜歡喝咖啡，牧山河卻更喜歡喝茶。清楚這一點的烏卡諾夫，自然也會應和，即便他最喜歡喝的其實是咖啡，但也不會拒絕喝茶。
雖然是今年首次見面，可兩人一頓茶的功夫，彼此便交換了物資清單。做為買方的烏卡諾夫，需要把牧山河的物資清單上報，以獲得背後大佬的認可跟支援。
相應的，牧山河也需要帶著烏卡諾夫提供的物資清單，讓許思文背後的那些人進行估值跟稽核。涉及兌換的二手機床，總要知道質量好壞吧！
根據稽核人員給出的意見，再給予這些二手機床相應的價格。如果太陳舊的機床，自然就是直接當廢鐵收購。拉回國內，看看能否修復之後再出售。
對剛剛改開不久的國內而言，急需各種機床。即便國外淘汰的機床，對如今百業待興的國內工業而言，無疑都是好東西，湊和一下也能頂上幾年。
至於烏卡諾夫給出的試探，牧山河根本沒接招。在他看來，即便烏卡諾夫真能提供報廢的坦克跟裝甲車，暫時他也不想收購，因為後患很大。
後續如果確認時機成熟，再從對方手裡搞一些，真正對國家有用的裝備，還是可以試一試。不管怎麼說，北極熊目前的軍用裝備，無疑走在世界前列。
同樣抵達邊城的許思文，依然採取跟去年同樣的方式，交易期間他跟牧山河‘王不見王’。他需要做的工作，就是替牧山河善後，解決交易過程可能出現的問題。
看到趙志誠送來的物資清單，許思文很是驚訝道：“這次對面願意提供二手機床？”
“是的！許總，牧少之前交待說，那些機床恐怕質量不會太好，而且年代應該比較久遠。如果可以的話，以最快速度召集一些懂機床的專家過來，讓他們去檢查機床質量。
另外檢查過程中，讓我們的專家，儘量表現出對那些機床不太滿意的神情。唯有這樣，後續我們估值的時候，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後續也能兌換到更多機床。”
“成，這事我知道，等下我就把事情安排下去。”
為了確保此次邊貿生意順利完成，許思文直接帶了數位助理住進招待所，安裝有電話甚至傳真機。這樣做目的很簡單，就是能第一時間彙報情況。
其它幾個被他挑選上車的盟友，自然也要分擔整個交易過程中其它的工作。將物資兌換清單發出後，許思文也開始打電話，召集牧山河所需要的人手。
看到這次能夠兌換的物資，化肥有一批、廢舊鋼材有一批，各種二手機床跟舊車也有一批。總而言之，這次能夠兌換的物資，國內目前都比較緊缺。
好在東北本身就是重工業基地，懂機床的專家自然不少。等到第二天，這些專家便抵達邊城。而後在牧山河的親自護送下，這些質檢員便順利過界河。
抵達烏卡諾夫租賃的倉庫，看到那些堆積如山的機床，牧山河直接皺眉道：“烏卡，你確定這是舊機床？我怎麼覺得，這就是一堆廢舊鋼鐵呢？”
面對牧山河的不滿，烏卡諾夫趕忙解釋道：“吳，你應該知道，這些機床淘汰之後，只能選擇這樣堆放。但請你相信，這些機床真的都能正常使用。”
“烏卡，我們是老朋友，你應該清楚這樣交易的話，我要承擔很大的風險。廢舊的鋼鐵，跟二手的機床，這是完全不同概念的兩種物資，你應該明白吧？”
“明白！放心，雖然這些都是淘汰的二手機床，重新保養安裝就能使用。但我不會亂開價，價格只要比廢舊鋼鐵貴一點就行。這樣的話，你覺得如何？”
“要不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真的想立刻轉身就走。伱這樣，搞的我好尷尬。我還特意請了懂行的機械師，過來看看你準備交易的機床，結果就是這堆玩意。”
擺出一臉失望表情的牧山河，很清楚烏卡諾夫沒有說假話。這些機床，確實都是淘汰的二手機床。而那些應邀來的專家們，看到如此堆放機床，感覺心都在滴血。
好在來之前，牧山河便有意交待，到了交易的地方，一定要保持心態，千萬別顯露什麼馬腳。確認這些機床，唯有拉回國內安裝除錯才知好壞，專家自然也用不著。
或許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烏卡諾夫也很直接的道：“吳，非常抱歉，也許我之前沒有說清楚，讓你產生誤會了。這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也有機床。
如果那些機床，你覺得能當二手機床兌換，那麼我也會安排人，把那些機床拆卸下來充當交易。這些倉庫裡堆積的機床，就當廢舊鋼鐵兌換給你，如何？”
生怕牧山河一氣之下直接離開，那首批運抵邊城的物資，恐怕就會被其它人給搶了去。為了完成大佬們交待的任務，烏卡諾夫自然也要顯露誠意。
面對這樣的誠意，牧山河果然神情緩和的道：“行吧！也就是你，換做其它人的話，我絕對不多廢話直接離開。你應該清楚，換一個地方看貨，風險也會增加的。”
“這是自然！你放心，在我的地盤，你們安全絕對有保障。”
對於這樣的保證，牧山河根本不怎麼相信。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藉助山神空間，透過意念感知十里範圍內，有可能潛藏的未知風險。
一旦發現有敵情，那麼牧山河會立刻示意跟在身邊的趙志誠，給潛伏在暗處警戒的孫軒等人發訊號。如此一來，牧山河也有充足時間，確保自身跟隨行人員安全。
另外乘車，抵達一家規模不大的機械加工廠，看到裡面空蕩蕩沒一個工人，機床卻都保養維護的不錯。讓隨行專家試了幾臺機床，牧山河表情才緩和了許多。
甚至很直接的道：“烏卡，這才是二手機床嘛！”
見牧山河表情緩和，烏卡諾夫也長鬆一口氣，將這些機床新增到交換清單內，回到之前的倉庫，兩人開始新一輪的討價還價，直到最後達成一致。
擁抱握手後，牧山河也適時道：“我的貨，已經到了租賃的倉庫。可現在河沒上凍，你如何把這些物資運過來呢？”
“放心！沒有車的情況下，我還能搞到運輸船。你在碼頭那邊，不是有倉庫嗎？”
“你確認安全？”
“我這邊絕對沒問題！你那邊，就需要你自己搞定了。”
“成！那就明晚十點，咱們河運碼頭見。我把物資運到那邊，你把物資運到碼頭。搬運工的話，我這邊負責提供。爭取天亮前，把這樁交易完成，如何？”
“OK，吳，跟你合作真的太愉快了！”
笑著再次擁抱，牧山河一行也啟程返回邊城。回邊城的路上，那些專家終於可以興奮的討論那些機床。在他們看來，那個機械加工廠的機床，質量都相當不錯。
如果平時購買，他們需要花費寶貴的外匯。可現在，藉助牧山河的交易渠道，就能搞來這樣的機床，他們自然覺得高興。但機床之後如何分配，他們同樣無法決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