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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村長臉色大變,驚呼一聲,“秦大牛他瘋了嗎?”
前面下山的那些人各個血呼啦差,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
聽說除了野豬外,他們還遇到了狼群和蟒蛇。
要不是秦鎮北保護他們,這些人早就上西天了。
就這樣,秦大牛竟然還敢黑夜進山!
關鍵他還受著傷呢!
這跟活活送死有什麼區別?
秦福安氣急敗壞地罵了秦大牛幾句,最後,又硬著頭皮朝蘇瑾道:“秦鎮北他……”
話沒說完,蘇瑾就直接打斷道:“村長,秦鎮北今天進山已經累得夠嗆了,他不可能再幫你去山裡找人的。”
開什麼玩笑!
白天幫他們取水,晚上還要幫忙找人,正當秦鎮北是鐵人嗎?
再說了,晚上的後山比白天不知道危險多少倍。
那個秦大牛又不是三歲孩子,這些事情肯定都懂的。
既然他自己要找死,秦鎮北還救他幹嘛!
見蘇瑾拒絕的如此乾脆,秦福安後面的話也不好意思再說了。
畢竟秦鎮北今天的付出他是看在眼裡的,再讓他進山找人確實過分了。
“村長,要是沒有其他事了,我就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蘇瑾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院子,還把院門給關上了。
王二狗看著蘇瑾家緊閉的院門,有些著急道:“村長,你怎麼不把人喊住啊?”
全村也就蘇瑾的男人能進山找秦大牛了!
秦福安瞪了他一眼,“閉嘴吧!”
“可是……”王二狗有些不甘心,“秦鎮北要不救大牛,大牛必死無疑啊!”
“既然知道必死無疑,那他大晚上進山幹什麼?”村長罵道,“他要找死,那就讓他去死!”
秦福安也是被氣狠了。
這旱情就夠讓他煩的了,現在還鬧這麼一出。
過不了幾日,他沒被渴死,怕也得被氣死了!
王二狗嘆了口氣,“那不是秦大牛那媳婦啊!”
“李瓊花?”村長皺了下眉頭。
“可不是嘛!”王二狗一臉無奈道。
“秦鎮北不讓給李瓊花他們家水和肉,李瓊花就跟秦大牛鬧了。”
“倆人鬧得狠了,李瓊花威脅秦大牛他今天要是弄不到水和肉,就帶著孩子跳河。”
“那個瘋女人!”村長咬牙切齒道,“你看著吧,那個家遲早被她給作沒了。”
“村長,當務之急是趕緊進山救秦大牛啊!”王二狗跟秦大牛素日裡關係不錯,這會兒是真替他著急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村長又瞪了他一眼,“去把村裡的壯小夥子全部召集起來,問問他們願不願意進山救人吧。”
旱災這麼嚴重,活著已經不容易了。
若大傢伙不願意進山救人,那他也沒辦法了。
王二狗嘆了口氣道:“也只能這樣了。”
另外一邊,蘇瑾回到廚房就開始收拾大肥肉。
這麼熱的天氣,肉不經放,煮了才最正確。
秦鎮北也吃好了飯,就幫忙往灶頭裡添柴火。
三個孩子站在灶頭前看蘇瑾熬豬油。
切成小塊的肥肉一放進鍋子裡,就開始滋滋冒油。
趁著熬豬油的功夫,蘇瑾把秦大牛獨自闖後山的事說了下。
秦鎮北聽得眉頭直皺,最後道:“都是大人了,既然做了,那就得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
他吃飽了撐著大半夜進山幫他們找人。
蘇瑾覺得男人這話沒毛病!
“你說你都累一天了,竟然還想讓你進山去。”
“他們不心疼,我還心疼你呢!”
聽著蘇瑾的話,灶臺後面的男人一改前面的低沉情緒,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原來有人關心是這樣一種感覺。
沒一會兒的功夫,小半鍋豬油就熬出來了。
蘇瑾將豬油倒進一個大碗裡,又盛了半碗油渣讓三個孩子分著吃。
她讓秦鎮北從地窖裡拿了顆白菜出來,又抓了把幹木耳泡水。
大白菜、黑木耳和油渣全部切碎,放鹽巴和家裡有的調味料。
等餡兒做好了,蘇瑾又開始和麵。
一切就緒後,就等面發好明天包包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還在夢裡的一家人被一道哭天搶的聲音吵醒。
蘇瑾臉色極差地穿戴好衣服打算去開門。
她才剛走到門口,秦鎮北也從房間裡出來。
“媳婦,你再回去睡一會兒吧,外頭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蘇瑾搖了搖頭,執意跟他一起去。
外頭的哭聲一聽就假的很,她怕秦鎮北搞不定。
秦鎮北剛將院門開啟,一群人就跟瘋了似的衝進院子。
“秦鎮北,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大牛吧。”站在最前面的老婆子直接朝秦鎮北下跪了,還抱住他的雙腿,邊說邊給他磕響頭。
老婆子是秦大牛的親孃,擔心了一晚上依舊沒見兒子回來。
沒辦法,她只能候著臉皮來求秦鎮北了。
“大娘,走吧,我幫不了你。”秦鎮北誠實道。
老婆子見秦鎮北拒絕,激動地站起來喊道:“你為什麼不幫我們啊?”
“明明你可以把我兒子救回來的!”
老婆子說著,就要朝秦鎮北下跪磕頭,但被他攔住了。
老太太哭得稀里嘩啦,周圍瞧熱鬧的人紛紛指責秦鎮北冷血無情,見死不救。
蘇瑾聽得拳頭都硬了,嘴角勾起一抹譏誚,朝那些人道:“你們不冷血、你們不無情,那你們倒是自己進山救人啊!”
蘇瑾這話一出,原本指責秦鎮北的人瞬間閉嘴了。
見此,蘇瑾又道:“你們自己都做不到,就別要求其他人做到了。”
眾人被蘇瑾說的一張臉青一陣,紫一陣的。
這時,有人突然喊道:“蘇瑾,你可別忘了,秦大牛之所以進山是為了取水和拿到食物。”
“他本來可以不上山的!”
“是你男人說不給他們家水和肉,是你男人把秦大牛逼上山的!”
“自然也是你男人親自進山去把秦大牛找回來!”
蘇瑾還是頭一次見人把歪理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她朝說話的方向看去,只見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以前與自己處處不對付的趙友春!
蘇瑾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這女人又敢出來蹦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