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考核形式與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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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克拉格大師足以殺人的眼神和鐵鑿大師的一臉玩味，熔火大師勉強鼓起的勇氣消退了不少。

他定了定神，強行擠出了一絲微笑，一邊向臺下的矮人們揮手致意一邊從克拉格大師手中接過符文擴音器。

“在座，啊不，在站的各位想必都已經認識我了！”雖然竭力保持鎮定，但斯諾里仍能聽出他聲音中的緊張。

“我是杜林根-熔火，承蒙大家的支援和信任擔任咱們行會的副會長，”熔火大師說了兩句廢話來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措辭的時間。

“我個人呢，對咱們克拉格會長和鐵鑿副會長的經驗和判斷力那是非常信服的！”

（因為克拉格大師的外號“嚴酷者”並不是褒義，在這種情況下出於為長者諱，一般以名字來稱呼他。

對矮人而言，通常不會當面叫地位更尊貴者和更年長者偏貶義的外號，對於已逝者如果外號不是褒義那麼提起他時也會盡量直呼名字。）

“我絕不是質疑他們的判斷啊！只是我看在站的各位應該都很想見識見識咱們年輕的天才，母神的神眷者索爾森王子的作品吧？”熔火大師推出群眾擋箭牌之後他的勇氣又恢復了些，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因此哪，我想斗膽做個代表，帶著大家鑑賞一下這枚符文，大家說好不好啊？”

聽著臺下成員們如雷的掌聲，熔火大師不禁慶幸自己當年文學學得還算不錯。眼看克拉格大師沒有阻止，他伸手接過了符文卷軸。

只看了一眼熔火大師就心中有數，這是枚貨真價實的大師級符文，他不禁鬆了口氣，

這要是一枚普通符文甚至是一張白紙他就得掂量掂量自己該如何承受兩位大師的怒火又或者面對會員們的質疑了。

他伸手招來一名弟子為他展開卷軸並對著臺下舉起，還是同樣的檢測流程，只是這回熔火大師一手檢測一手拿著擴音器給臺下的矮人們進行介紹。

很快檢測流程結束了，但臺下的矮人們還有些意猶未盡。克拉格大師嘴角一撇“激發這個符文給他們看看，省的這幫小鬍子們出去嘴碎！”

熔火大師點了點頭，用手一撫，符文發出了閃亮的光澤，一枚巨大的火球出現在了臺上。

（矮人的符文篆刻好了之後不管是誰都可以進行激發，但是想要主動給符文充能則需要同時擁有符文之力和掌握該符文獨特的供能方式，二者缺一都得等符文自身慢慢吸納遊離的魔法之風充能完畢後才能再次使用。我們可以理解為直接插電源還是靠太陽能電池板發電。）

熔火大師對能量的掌控比斯諾里好多了，他順利維持了火球好一會兒，讓每個矮人都感受到了其中蘊藏的強大力量。

之後沒等別人開口，克拉格大師隨手一揮直接湮滅掉了火球，這一手神乎其技的操作讓斯諾里對他的實力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聽完熔火大師的講解又親眼見識了符文的威力，矮人們竊竊私語的內容從質疑變成了讚歎。

這時，克拉格大師拿過擴音器又開口了：

“想必大家對斯諾里-索爾森的考核資格已無異議，那事不宜遲，考核就安排在今天！斯諾里是我的弟子，我又是行會的會長，為了避免有人說我徇私舞弊，”說到這克拉格大師頓了頓，全場矮人也摒住了呼吸。

“我決定，考核的形式為直接篆刻符文！”

話音未落，大廳內又一次沸騰了！

“克拉格你是不是磕魔石粉上頭了（矮人稱次元石為魔石）！？在這說什麼胡話！”鐵鑿大師率先發出了怒吼，他甚至沒有用上敬語。

“哪一枚大師級符文的產生不是機緣巧合？”老矮人轉身面對的臺下的矮人：“各位都是行會的骨幹，你們誰考核的時候不是答辯的形式？”

還沒等下面的氣氛組接話，他背後就傳來了克拉格大師悠悠的聲音：“我就不是啊！想當年我就是在全體行會成員的見證下以篆刻符文的形式完成了考核！你有什麼意見麼奧瑞姆？”

鐵鑿大師嚥了口唾沫“格朗尼的鬍子啊！你那是一千多年前的老黃曆了怎麼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這是我師門的傳統，更何況斯諾里是我的弟子，我對他嚴格要求些有錯麼？”克拉格大師佔住了道德制高點。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剛剛一直保持沉默的熔火大師慢悠悠地開腔了：“確實，以直接篆刻符文來進行考核已經一千多年沒用過了，但黃金時代的先祖們的確有這樣的傳統，”

他頓了頓“更何況，不足百歲掌握大師級符文，自圖爾尼以降還沒有第二位！”雖然沒有明說，但他表達出了自己的態度。

這話說出了場下矮人們的心聲，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作為師傅的克拉格大師要主動提出增加考核的難度，但是出於懷疑和嫉妒他們普遍支援這個決定。要知道，臺下還有不少矮人鬍子花白也只是符文學徒呢！

看著輿論與自己的意見相左，鐵鑿大師的怒吼變成了無奈的嘟囔，而斯諾里聽到這兒卻是心中狂喜，他奮力提升表情管理避免自己笑出來，同時還得露出一副如喪考妣的神態。

看到大家對這次考核的形式已經沒有異議，克拉格大師接著開口了：“我宣佈，如果斯諾里-索爾森沒有透過考核，我們將對他執行斷指儀式（參見前文）以懲戒他的符文造假行為！”

大廳裡短短几分鐘內被投下了第三枚炸彈級的訊息，不過這一次沒多少人站在克拉格大師這邊了。

出於對自己前途的擔憂（沒人想要面對考核失敗就接受斷指儀式的威脅，何況在克拉格大師執掌行會之後考核透過率降低了不少），

再考慮到斯諾里是現任至高王，符文鐵匠行會所在地卡拉茲-阿-卡拉克領主的親子，副會長鐵鑿大師的侄孫，沒人願意把他逼上絕路然後承受他氏族長輩的怒火。

因此，在鐵鑿大師事先安排的人手帶頭起鬨之下，臺下的矮人們紛紛發聲抗議。看到輿論風向轉變，熔火大師也為斯諾里發聲了，他希望以此撈回一點至高王子的好感度。

在幾乎所有人的反對下，嚴酷者克拉格被迫做出了退讓，經過激烈的爭吵未透過考核的懲罰變為五十年內不得再次參加考核。

鐵鑿大師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不過斯諾里對此毫不在意，因為他知道有系統在手自己絕不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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