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諸神黃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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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大地之上，塔爾塔羅斯沒有人的形體，他更像是幽冥地陷本身的演化。
和林默生對幽冥有大功德，受到幽冥意志的喜愛一樣，塔爾塔羅斯同樣是幽冥的寵兒，只不過祂代表的是墮落，腐朽的一面。
任何凝視深淵的人，都會在不知不覺間遭到侵蝕，自身的屬性變為腐朽，墮落，黑暗，從而從諸天萬界被拉入深淵之中。
除了本身象徵著墮落之外，古老的塔爾塔羅斯還是牢籠，虛空的顯化。
一株如同地蔓般的大道之樹，如同黑紅色的脈絡，一根根從幽冥之中顯化，而那脈絡的最頂端，一共結著三枚半虛半實的道果！
雖然塔爾塔羅斯不是開闢之神，但是作為一個大千世界最古老的祖神之一，祂的力量仍然強過一般的大羅祖神。
青龍偃月刀演化出的五德五運五行道果與那枚腐朽墮落的道果糾纏，天地大道圖內蘊的天地道果與虛空道果糾纏。
四枚道果都相互剋制，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而塔爾塔羅斯趁機，利用自身象徵著牢籠的道果吞沒了整個北歐世界碎片。
只不過世界碎片內，那枚較弱的夔龍道果仍然綻放出日月光輝，不斷和其對抗。
深淵之中，三重銅門和炎河圍繞的宮殿中，冥王哈迪斯擔憂地看向那遍及諸天時空的戰鬥。
林默生和塔爾塔羅斯之間的戰鬥太過於突然，然後雙方就廝殺在一起，這巨大的變化，即使是冥王哈迪斯也覺得憂心忡忡。
祂神念溝通一座光輝四溢，永恆不朽的神山，下一刻，一座大理石穹頂的宮殿中，十二道神輝聚集，凝聚成奧林匹斯十二神的模樣。
見眾神都到齊了，宙斯嘆息道，“深淵的戰鬥你們都知道吧？”
戰神阿瑞斯說道，“為什麼偉大的深淵會和別人開戰？”
宙斯的神力更加強大，所以祂剛剛探查到了一些前因，“好像是因為一塊巨大的北歐世界碎片。”
眾神思考了一會兒，一塊巨大的世界碎片，確實是值得祂們這種存在出手，但也不應該讓深淵塔爾塔羅斯那麼渴求啊？
因為深淵象徵著幽冥的牢籠，無窮的時光之中，那些殘破的世界碎片，深淵吸收了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到現在為止，連希臘眾神都不知道深淵有多少層，因此形容深淵的時候，經常會加上‘無盡’。
“這裡面恐怕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赫拉謹慎地說道。
“但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去追查了。”
戰神阿瑞斯眼中燃燒起野心的火焰，拳頭用力一握，“我提議，發動神戰，全力幫助塔爾塔羅斯戰勝敵人！”
幽冥之中的戰鬥祂剛剛也看了，作為祖神的塔爾塔羅斯在實力上是佔據優勢的，已經將對手包裹盡無邊無際的深淵之中。
只不過林默生身後的道脈太強，在道統的戰鬥中佔據優勢，不斷侵蝕深淵的力量，才讓深淵無法第一時間贏得最終的勝利。
如果舉奧林匹斯神系眾神的力量出手幫助深淵，或許就能夠奠定勝局。
一聲嗤笑突然響起。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沒腦子啊，阿瑞斯。”
即使沒有地母神蓋亞的任務，赫菲斯托斯也會出言反對。
因為他們雖然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一出生，這個兄弟不僅奪走了母親赫拉的喜愛，還奪走了自己的妻子愛神，這讓自己成為凡人和神明的笑柄。
如果這是外人做的，赫菲斯托斯還能夠想的過，但這可是自己的親兄弟啊！祂怎麼能下得去手！
自然，恨上加恨，就算傾盡奧林匹斯山的神輝也無法洗淨。
赫菲斯托斯一直以來反對自己，阿瑞斯又是一個暴脾氣，用手中的長矛拍打盾牌，怒吼道，“赫菲斯托斯，你想要一場戰鬥嗎！”
對於阿瑞斯的挑釁，赫菲斯托斯更是沒有一點懼怕，嘲笑道，“伱連女人都打不過，會被半神擊傷，是什麼給你的信心，讓你覺得能夠勝過我？是母親生下你之後，順帶送給你的戰神之位嗎？對吧，長敗戰神阿瑞斯。”
阿瑞斯再也受不了挑釁，剛想要扔出長矛，就被赫拉怒喝一聲，“夠了，現在不是你們互相吵架的時候！”
赫拉的神力貫通整個奧林匹斯山，在這裡擁有著祖神的威能，鎮壓兩個劍拔弩張的兒子。
宙斯將一切都盡收眼底，然後看向智慧女神雅典娜，雖然祂忌憚自己這位女兒，但有的時候不得不從自己這位女兒口中求取計劃。
因為當初雅典娜從自己頭顱之中生出的時候，同時也帶走了自己一部分的理智。
雅典娜冷眼看了一下阿瑞斯和赫菲斯托斯，她心裡有些奇怪，雖然一直以來，赫菲斯托斯都和阿瑞斯不對付，但是赫菲斯托斯的性格較為隱忍。
當初發現自己妻子和阿瑞斯偷情的時候，都能夠按住不表，直到製造出能夠抓住阿瑞斯的大網，才最終發難。
但今天，赫菲斯托斯似乎有點過於著急了。
“雅典娜，你什麼看法？”
雅典娜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收回來，思考了一陣後說道，“雖然我們奧林匹斯山一直以來和深淵塔爾塔羅斯的關係不好，但我們畢竟是一個神系，如果塔爾塔羅斯戰敗，那麼對方很有可能趁機侵蝕我們奧林匹斯眾神統治的諸多世界。”
聽到一直和自己不對付的雅典娜都出聲支援自己，阿瑞斯頓時得意洋洋，“我就說吧，既然對方想要戰爭，那就直接給他們戰爭！只有戰爭，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對於阿瑞斯的話，諸神置若罔聞。
雅典娜皺眉反駁道，“阿瑞斯，雖然我知道你一直覬覦華夏戰爭的權柄，但我勸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以你的實力，上了戰場，隕落是最終的結果，這可不像是我們神系內部的戰鬥，神系和神系之間的戰爭，即使是天后赫拉也保不住你！”
面對雅典娜毫不留情的訓斥，阿瑞斯臉色脹紅，又想要吵架，赫拉也看不下去了，“好了，阿瑞斯，聽雅典娜說完。”
“雖然我們要幫助塔爾塔羅斯，但我們最好不要直接和這位華夏新的星空主宰，幽冥帝君開戰。”
“不知道你們對他了不瞭解？”
雅典娜侃侃而談，“他雖然是根本界的凡人，但是短短四年的時間，就繼承了華夏星空主宰的權柄，又在天庭天帝的打壓之下，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幽冥帝國，現在更是能夠直接和深淵對抗，祂身後至少有五位以上的祖神支援。”
“現在深淵的戰鬥，他還只是動用了自身的力量，這就說明他還在剋制，並不是一場有預謀的，對我們奧林匹斯神系的進攻，而是一場意外的，和塔爾塔羅斯的遭遇戰。”
“所以我們一邊要弄清楚他和塔爾塔羅斯爭奪的那塊世界碎片的特殊，一邊要牽制住他，給塔爾塔羅斯爭取更多的優勢。”
“至於牽制他，也不用我們自己出手，他雖然在華夏神繫有祖神支援，但是他的敵人也不少，我們可以從他的敵人中找到結盟的人。”
“甚至，我們可以直接派遣使者，到他的幽冥國度之中，表達我們的態度。”
宙斯思考了片刻之後，心中已經有了計劃，於是說道，“雅典娜，你作為和平之神，替我們奧林匹斯神系出訪他的國度，提出我們神系的憂慮和關切。”
“赫爾墨斯，你去尋找他的敵人，給出我們奧林匹斯神的善意，讓他的敵人明白，現在是牽制他的最好時機。”
“哈迪斯，你暗中開啟那些關押遠古巨人的牢籠，將這些囚徒放入對方的世界中破壞，必要的時候，你可以直接出手。”
“而我，會親自弄清楚祂們為什麼而戰。”
宙斯快速做出決斷，哈迪斯，雅典娜和赫爾墨斯三人領命。
兩道神光從奧林匹斯山落入幽冥之中，然後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前進。
北歐世界碎片之內，暫時抵擋住塔爾塔羅斯侵蝕世界的林默生來到了自然之神瓦力的面前，神色帶著幾分鬱悶說道，“可以告訴我，塔爾塔羅斯發了什麼瘋，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這塊世界碎片嗎？”
他原本以為，自己此行最大的敵人就是奧丁，但哪想到奧丁居然讓塔爾塔羅斯出手，所以自己現在不但要修補世界，阻止塔爾塔羅斯，還要防備奧丁的偷襲。
“為了世界樹。”
瓦力審視了一下林默生，直接給出了答案，雖然祂知道林默生也在謀劃北歐世界碎片，但是相比於深淵塔爾塔羅斯，身懷造化大道的林默生更加被瓦力青睞。
現在局勢危急，瓦力知道僅憑自己一人，是絕對無法保住這個世界的，所以在選擇盟友上，祂天然傾向於林默生，而非是和奧丁有交易的塔爾塔羅斯。
這就是選擇一條‘正道’的好處啊。
林默生聽到瓦力的答案，驚詫道，“那株樹不是被毀了嗎？等等，那株樹可以重生！”
那這樣可是意外之喜啊。
林默生眼睛放光，原本他只是想要修補這塊世界，幫助葉孤紅選擇大道，同時增進自己的造化神通，但現在，一株重生的世界樹在眼前，不亞於一件嶄新的道寶。
“重生……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是一個渺小的希望罷了，你們跟我來。”
說罷，瓦力領著林默生三人走進金宮深處，一處昏暗的宮殿之內，一株不過小孩人高的，纖弱的樹苗泛著綠意，樹苗根系蔓延至整個世界碎片，但仍然有種營養不良的感覺，一點都沒有世界之樹的恢弘。
林默生看了看眼前纖弱的世界樹，又看了看瓦力，“自然之神……你就是原本世界樹的靈魂！”
瓦力沒有否認，而是說出了當年連海拉都不知道的隱秘。
“諸神的黃昏來臨前，奧丁來找過我，提議讓我假死脫身，那個時候，我的根鬚已經被黑龍尼德霍格盡數咬斷……”
“黑龍尼格霍德？”
林默生打斷道，他的目光掃視世界之內，瞬間找到了剛剛這塊最大的北歐世界碎片下墜的源頭，那是一條如同蛇一樣，蜿蜒盤旋在世界之下的‘龍’。
祂有著一雙遮天蔽日的骨翼，只不過整個骨翼上掛滿了屍骸，而這些數不清的屍骸反而配合骨翼，將這條黑龍壓在地底，任憑它如何蜿蜒變化，也無法逃走，這大概就是一個世界最後的怒火。
而更讓林默生驚詫的是，這條北歐世界傳說中的黑龍尼德霍格，早已經被深淵塔爾塔羅斯佔據。
“呵呵，你也看出來了。”
瓦力嘆息一聲，“我們的世界和希臘世界靠得極近，但是誕生得卻比希臘世界晚得多，所以從一開始，就屢次被希臘眾神侵略，只不過當初靠著希臘神系內部的混亂，才勉強維持穩定，但世界的基礎，我的前世世界之樹，早已經暗中被塔爾塔羅斯腐蝕。”
“如果不是塔爾塔羅斯想要獨吞戰果，阻止希臘其餘的祖神，世界將會毀滅得更早。”
林默生露出瞭然的神色，怪不得北歐諸多毀滅世界的怪物，都有一個清晰的來源，唯獨這條毀滅世界的黑龍尼德霍格，像是和世界樹一起誕生的一樣。
而且祂註定是導致諸神黃昏的罪魁禍首，但北歐諸神套住了芬尼爾等惡神，卻沒有任何一點辦法對付尼德霍格。
如果尼德霍格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大羅祖神，擁有超脫時空，錨定未來的能力，那一切就說得通了，即使奧丁作為神王，也無法打敗強大的塔爾塔羅斯，只能夠任憑塔爾塔羅斯的大道慢慢腐蝕自己的世界，所以一切都像是宿命一樣難以反抗。
“所以奧丁同時算計了你和尼德霍格？”
林默生琢磨說道。
瓦力自嘲地笑了笑，“一開始祂確實是英雄，想過很多辦法拯救我們的世界，但最終祂在自身毀滅面前選擇了妥協，讓我假死，藉機讓諸神黃昏提前，尼德霍格不完整的毀滅了我們世界，既沒有得到祂想要的戰果，反而被複活的我拖住，藉助一整個世界的怨恨和苟延殘喘，將祂一部分力量永遠封印在這個殘破的世界。”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