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你會趕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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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笠博士把我撿回來的，在一個雨夜裡，在你家門口。”
灰原哀說起自己來這裡的經過時，忍不住看了一眼阿笠博士，原來這個老爺子是真的心地善良，和藹可親，而不是什麼影帝。
“他見到我倒在地上，便把我撿了回來。”
“你倒在我家門口？”柯南仍舊保持著警惕，儘管這個小女生看上去神情落寞。
“你一定不知道吧？啊，也許已經知道了。”
灰原哀用餘光瞥了一眼沙發另一端一身黑衣的谷水泉。
“組織已經往你家派遣了兩次調查員了，因為所有喝了那種藥的人中，只有你一個人沒有確認死亡狀態，記錄上標記著不明。”
“當然，身為藥物的研發者，我自然也跟著一起去了。不過你家裡到處都落滿了灰塵，根本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跡。”
“那是第一次的調查，我們就那樣結束了。第二次是在那之後的一個月，屋內依然佈滿了灰塵，根本沒有變化的樣子，連我都認為你已經死了。”
“但是，當我注意到你衣櫃裡的異常時，驚悚的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一個月前，還在裡面的你兒童時代的衣服，居然全都不見了。”
灰原哀講到這裡的時候，柯南神色驚恐不已，雙眼已經失神。
但是谷水泉卻用著異樣的目光看著柯南，柯南注意到之後，感覺渾身不自在，開口問道：“怎......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疑惑。”谷水泉的目光帶著古怪，“你有一個知名明星的母親，一個世界知名小說家的父親，家裡不缺錢吧？”
“呃......還......還可以吧。”
“那你智商也應該沒問題吧？”
“應該......算不錯吧......”
“所以，為什麼不買新衣服穿呢？”
“當時是在晚上，商店沒有開業，而且我還沒從身體變小的驚慌中冷靜下來。”
“所以，你冷靜下來後也沒有反應過來，還把衣櫃裡所有小時候的衣服都拿去穿了？你還真是個勤儉節約的富家少爺啊。”
“......”
“嘛......反正現在也這樣了，再把衣服放回去反而更容易引起組織懷疑。”柯南敷衍道。
“小蘭也見過你小時候穿這些衣服的吧？你不怕她想起來？一件衣服相同可以說是湊巧，所有衣服都一樣，那未免太巧了吧？”
“難道說工藤新一把自己的舊衣服都送給了平時連賀卡都不寄一張的鄰居阿笠博士遠方親戚家的小孩子江戶川柯南？這合理嗎？”
“......”
“那我回頭把這個問題解決一下好了，哈哈......”柯南摸了摸後腦勺，尬笑道。
被谷水泉打斷後，柯南的驚恐情緒都不連貫了，只好鎮定地繼續聽灰原哀講解了。
“呃，你繼續說吧，灰......灰原。”
“......”
灰原哀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們已經利用那種藥物在實驗中，將老鼠的身體成功變小了，所以我會想到這種假設是順理成章的，工藤新一在被組織的人灌下APTX-4869後，很有可能已經變成小孩子了。”
“那你們組織的人，都知道我變小了？”
柯南續上了之前的恐懼，瘦小的身體開始輕微發抖，大大的腦袋像是隨時要掉下來一樣。
恐懼成這個樣子，讓灰原哀看的很是愉悅。
“感謝我吧，我將你資料上的記錄改成了確認死亡的字樣。”灰原哀像是女王給騎士無上賞賜一般說道。
“因為我對你這個人比較感興趣，所以就讓你繼續活下去，我如果向組織報告的話，在我把你弄到手之前，你就已經先被殺掉了。”
“不過，如果讓組織知道，你的記錄被我這個背叛者改過的話，說不定會重新懷疑起你來。”
“你真的背叛他們了？”柯南問道。
“沒錯，組織把那種還在測試中的藥物擅自拿來給人服用讓我很不滿。不過，要說最大的原因，是我姐姐......”
“姐姐？”柯南疑惑道。
“她已經被殺了，被組織的人，我詢問了好幾遍，但是組織的人仍然不給我一個理由。於是，在得到組織的答覆前，我就以中斷藥物研究的方法反抗。”
“然後，我就被拘禁在研究室的一間屋子裡，等待判決。既然都是要死，索性我就服下了APTX-4869。”
“幸運的是，本來是用來自殺的藥物，卻把我的身體變小了，並且讓我從手銬上逃脫出來。我從垃圾口逃出了研究所，但是我已經無處可去了。”
“唯一的指望，就只有你了，工藤新一。”
“我想，既然你我現在的處境一樣，你應該是最能理解我身上發生的事情的人了。”
“開什麼玩笑！你這種研究殺人藥物的傢伙，讓我如何相信你！”柯南怒吼道。“你明白嗎？你發明的那種藥物已經殺死了多少人？”
柯南怒不可遏，雙拳攥緊，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
“不用毒藥殺人難道不能用槍殺人？”谷水泉打斷道，“比起愛因斯坦和諾貝爾來說，她還差的太遠了。”
灰原哀意外地看了一眼谷水泉，沒想到他竟然會為自己說話。
“可是......”柯南仍然沒有冷靜下來。
“你忘了我當時對你說過的猜測？這種藥物最初的研發目的時候可未必是毒藥。”
“......”柯南總算冷靜了下來，想起了谷水泉當初提到的長生不老藥一說。
“別那麼激動嘛，新一，現在她不是已經脫離了組織了嘛。”
阿笠博士十分容易相信他人，而且同為科研人員，他更能理解灰原哀的處境，在任何體制中，科研人員的話語權都是得不到保證的。
“現在她是最瞭解那種藥物的人，說不定能夠研究出解藥呢。”
“沒用的，那麼龐大的資料數量，我怎麼可能都記得，它們都儲存在實驗室裡，而現在，那所實驗室已經不存在了。”
“這是為什麼？”柯南追問道。
灰原哀走到窗邊的書櫃旁，拿起一張報紙。
“這是三天前的報紙，那個研究所已經被燒掉了，你現在去也找不到任何東西了。在發現我不見之後，組織就已經先下手為強了，毀掉了所有和我相關的機構。”
“而且，他們現在應該在到處找我吧，所以之前我才會以為你們也是黑衣組織的成員。”
“現在看來組織暫時應該還不知道我變小的事情，不過只要他們繼續用那種藥物殺人，遲早還會出現其它變小的案例，一旦他們發現了我變小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到時候......”
“怎麼樣，你會把我這個危險人物趕出這裡嗎，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柯南想開口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忽然想起了之前的貓貓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