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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金紅暗罵丈夫爛泥扶不上牆。
“我回來之前，村長專門點了我幾句，說好好處理，該賠償賠償，廠裡可不收耍賴之人。錢沒了，可以再掙。廠裡效益好，多勞多得，用不了多久就能掙回來。我現在每天工錢還有加班費一共15塊呢，一個月下來就是450塊，去哪裡找這麼好的工作？”
齊德仁無奈地說道，“村長跟沐家關係好，咱們不聽話的話，以後你在廠裡沒好日子過。行吧！2000塊就2000塊。咱家藏錢的地方你知道，去拿錢吧！”
誰讓媳婦能掙呢？
他開船出去一天，賣掉漁貨掙得還沒媳婦多。
海運很差。
沒一會，馬金紅拿著兩千塊回到他身旁。
“德仁，這兩年你的海運很差，不如過幾天把咱家船賣了，跟我去烤魚片廠幹吧！你看那個劉大鵬，以前家裡多窮，現在翻蓋了房子。”
“他那是借錢翻蓋的。”
“馬上就能還上。這不月底了嗎？廠裡會計結算，聽說劉大鵬這個月加上個月的銷售提成有1500多塊。”
“這麼多啊！金紅，你幫我問問村長，能不能招我進銷售部。明天我就想去廠裡上班。”
“等處理完這件事，賣了船，再問吧！”
馬金紅擔心幫丈夫問了工作後，丈夫不捨得賣船。
可能會做出既上班拿工資又出海跑船的糊塗事。
拿著錢和兩張信紙往外走。
齊德仁問了一句，“你拿信紙幹嘛？”
“我讓沐家寫個收到條！”
閉口不提自己跟楚漩達成的交易。
有些事，不能告訴自家男人，什麼德行，她清楚的很。
走出院門，錢遞給沐家人。
趁著沐家人數錢的時候，把承諾書遞給楚漩。
楚漩看過後，放進口袋。
沐辰澤打了收條。
這件事算是處理完。
秦麻花和付清回家做飯，沐勤勞拿著錢去碼頭，過會得付維修定金。
沐辰澤送楚漩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沐辰澤面帶疑惑，“小漩，你說馬金紅威脅你，幹嘛不多講講價？”
楚漩面帶笑意，“我估計王爺爺出面點過她。凡是在烤魚片廠工作的人，都十分珍惜。王爺爺向來不喜歡耍賴的人。”
“晚上我去王爺爺家一趟，好好謝謝他。”
“還是我去吧。正好有事跟他商量。”
“該不會是撤分機的事吧？”
“沒錯。這事也怪我，當初為了偷聽馮春花的電話，建議裝分機，沒想到……”
“等吃過晚飯，咱倆一塊去。”
“好。”
“今晚我在你這吃飯。”
“沒問題。”
到家後，沐辰澤要去灶房幫忙做飯，被楚漩攔住。
“澤，你去碼頭看一下船的維修進度。一個多小時後回來吃飯。”
“好。”
媳婦的話，必須得聽。
沐辰澤騎車出門。
田小云走進灶房，邊摘菜邊說道，“小漩，今天你爸爸是不是跟你提琥珀的事？”
楚漩撒謊不臉紅，“沒錯。琥珀流拍，爸爸不捨得降價。再等等吧！我不著急。五年之內能賣出去就行。”
“你爸說在你和辰澤結婚前會趕回來。”
“也跟我說了。”
“小漩，明天陪我去你龍叔那一趟吧！”
“您找龍叔有事？”
“是的。我想把他廠裡的玉器賣到國外。”
“還是等爸爸回來再去談吧。龍叔對你……”
“你是怕你爸爸吃醋？”
“是的。”
“現在武家的生意受到重創，我想早點掙些錢。等你爸爸回來，至少要半個月以後。我先跟你龍叔談，走著貿易手續。”
“行吧。明天我陪您去。”
一個多小時後，沐辰澤回到楚漩家，手裡提著兩條半米長的鮁魚。
打算晚飯後，送到王爺爺家。
吃過晚飯，楚漩和沐辰澤提著鮁魚出門。
路上沒遇到什麼人。
送下鮁魚，感謝一番，楚漩才向王爺爺提出電話分機加強管理的建議。
這次聽得是她的秘密，若聽了廠裡的商業機密，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這事立馬引起王德品的重視。
在楚漩和沐辰澤告辭離開時，硬送給他倆一塊重五斤多的豬肉。
他倆執拗不過，只得收下。
送他倆離開後，王德品忍不住在高美娟面前誇讚，“小漩非常有遠見，未雨綢繆，能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高美娟笑著建議道，“小漩她媽也很有生意頭腦，你不是總想把烤魚片廠做大做強帶領全村致富嗎？抽空我陪你去跟小云談談，看看能不能把咱們廠的烤魚片賣到國外去。”
“這主意不錯。明天咱們就去。”
“好。”
晚上十點多，沐辰澤送楚漩到家後，沒進門。
夜裡他要跑市裡送貨，需要回家睡一會。
目送楚漩進門插門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楚灃已經睡著，楚漩放輕腳步，被媽媽喊到堂屋說話。
“小漩，有件事我憋在心裡，一直沒問。”
“媽，有什麼事您儘管問。”
田小云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小灃好像喜歡招娣。”
楚漩捂著嘴笑，“其實我也這麼認為。不過，應該是小孩子之間那種喜歡，等他倆成年後，不一定真有男女之情。媽，您不用擔心，不會影響小灃的學習。”
“不影響學習就好。招娣學習怎麼樣？”
“挺好的。聽說前幾天考試考了班裡第一名。”
“她和小灃是同班同學嗎？”
“不是。她上一年級。”
“怎麼會？”
“事情是這樣的……”
楚漩詳細跟媽媽講了招娣的事。
田小云聽完，打心裡佩服招娣。
翌日上午，吃完飯，楚漩騎車載著田小云去鎮上。
二十來分鐘後，到達龍叔的玉器廠。
看門的大爺不認識她倆，不讓進。
趕巧肖煥走過來，跟門衛大爺打了招呼，領著她倆直奔龍叔的辦公室。
龍叔一看到田小云，激動地手裡的鉛筆掉落在地都不知。
“小云，小漩快坐！肖煥上茶！拿我剛從外地買回來的陳皮茶。”
肖煥嘴角一抽，那可是十年的陳皮。
他想喝，曾問龍叔要一小塊，龍叔沒捨得給。
敢情是留給重要的人喝。
沒一會，田小云和楚漩面前分別多了一杯陳皮茶。
龍叔臉頰緋紅，“小云，我專門打聽過，你喝的那些中藥可以喝陳皮茶。”
田小云詫異不已，“你怎麼知道我喝中藥？”
看龍叔一眼，緊接著看向小漩。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