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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加上看到那群海鴨飛進樹林，她們仨哪怕揹著這麼重的海貨，依舊追過去。
不過，沒能抓到海鴨。
倒是找到不少海鴨蛋。
楚漩她們仨都帶著布兜，每人裝了二十多枚。
滿載而歸。
在回家路上，楚漩提出和付清交換揹簍，付清堅決不同意，走得飛快。
楚漩根本攆不上。
到家後，從沐辰澤嘴裡得知，已經跟王爺爺說好，今晚村裡巡邏隊不會去烤麵包那邊的院子。
一直在家的沐勤勞，只收了六十多隻蟶王。
下午兩點半多，林永的貨車停在沐家門口，沐家人把蟶王、大鮁魚之類搬上貨車。
楚漩目送貨車離開後，騎車去孃家院子繼續做肉鬆。
肉鬆可以存放，打算多做一些出來。
此刻，碼頭上，楚治正拄著柺杖跟李通聊天。
“我說李老闆啊！剛才遇上沐辰澤，你怎麼還對他那麼客氣？他從遠洋漁船老闆那收高檔海貨，這不是跟你搶生意嗎？”
李通上下打量楚治一番，穿得人模狗樣，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樣。
“從碼頭上收高檔漁貨的人多了去了！可不止沐辰澤一個人。這可不叫搶生意。收高檔海貨投資大，風險高。他能幹這個，說明有實力。你楚治手裡不是有錢嗎？你眼饞的話，也可以幹這個。”
楚治打一個響指，“你別說，我還真有這心思。”
拄著柺杖，朝停靠在碼頭的遠洋漁船走去。
李通小聲嘀咕，“往市裡送高檔貨可沒那麼容易。小心賠的底朝天。”
聲音被海風吹散，楚治並沒有聽到。
目前楚治手裡有兩千塊，特想錢生錢。
見好多魚販在跟遠洋漁船的老闆商議收多少海貨的事，楚治更加確認這是一條賺錢的路子。
他記得沐辰澤收的是海參和鮑魚，跟著學，總歸不會錯。
“老闆！給我來兩千塊錢的鮑魚和海參！”
從口袋裡掏出厚厚兩沓錢。
沒有講價，直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一桶桶的鮑魚和海參擺在碼頭上，楚治才意識到自己忘了提前聯絡貨車。
碼頭附近沒貨車。
只能等或者去村辦打電話聯絡貨車。
楚治腿腳不便，想託人去幫他打電話。
環視碼頭一圈，只跟李通比較熟。
於是走到李通的攤位前，“李老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打電話喊輛貨車過來？”
李通指了指自己的攤位，“我這有好多貨呢，得看著，更何況，一會還有漁船靠岸，我得收漁貨，沒空幫你打電話喊車。”
楚治掏出五塊錢，“我可以給你跑腿費。”
“給錢也不行。你找其他人吧！”
面對李通的拒絕，楚治黑了臉，“我就不信沒人幫我打電話！”
轉身朝其他人走去。
正好有荀仁的媳婦任梅花提著趕海的漁貨過來賣，楚治攔住她，“幫我去村辦打電話喊輛貨車過來。給你跑腿費。”
任梅花低頭看一眼自己手裡那桶漁貨，“我不要跑腿費，只要你十塊錢收下這桶漁貨，我就幫你打電話喊貨車。”
楚治有些肉痛，“你這桶漁貨都是便宜貨，最多值三塊錢，我給你五塊錢！”
“那不行。別忘了我丈夫有好多貨車司機的聯絡方式。換了別人，就算答應幫你打電話也不知道貨車司機的聯絡方式。”
任梅花提著桶要去李通的攤位，楚治趕忙攔住，“那行吧！給十塊錢！但桶得先放我這，等我去市裡賣完所有漁貨，回來再還給你。”
“沒問題！”任梅花從他手裡接過十塊錢，留下那桶漁貨，轉身離開。
楚治朝李通挑釁一笑，“你不掙跑腿費，自然有其他人掙！”
李通並沒有生氣，更沒有理會他。
楚治等啊等，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等到任梅花回來。
“任梅花，怎麼打電話打這麼久？”
任梅花氣喘吁吁，“打電話聯絡不到，我專門借了腳踏車去鎮上和縣城找貨車。一輛都沒找到。我已經仁至義盡，你自己想辦法吧！”
轉身就走。
楚治拄著柺杖根本追不上，大喊道，“你沒辦好，給我退錢！”
任梅花沒有停下腳步，“想得美！那十塊錢是我賣漁貨的錢，根本不是跑腿費！沒問你要跑腿費就不錯了！”
越走越遠。
楚治追了一段距離，只得放棄。
等他返回自己那些貨面前，發現有一桶鮑魚少了一大半。
“誰特麼偷我的鮑魚？還要不要臉？有本事幹，不敢承認是吧？”
一個沒注意就被偷。
這令楚治更加不敢離開。
呆在原地不能動，楚治心裡憋屈不已，繼續罵，“那個偷我鮑魚的人，你給我聽好了！你特麼斷子絕孫！就算有後代生下來也沒p……”
什麼話難聽就罵什麼話。
碼頭上其他人都裝作沒聽見。
哪怕他們知道是誰偷了楚治的鮑魚，也沒有說出來。
楚治罵累了，忽然想到一個辦法，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誰告訴我偷鮑魚的賊是誰，我獎勵他五塊錢！”
碼頭上眾人互相看一眼，最終決定不吭聲，誰讓楚治人品不好呢？
以前楚治可沒少偷別人的漁貨，從來沒承認過。
就在這時，一輛貨車停在碼頭附近。
好幾個漁販跑過去，跟貨車老闆定車。
楚治也想去定，無奈地是，一走就會被偷。
只得眼睜睜看著別人定下貨車。
沒一會，那輛貨車拉著一車漁貨離開。
楚治現在有些後悔一個人過來收漁貨，應該喊馮帥過來的。
想找人幫他去村辦廠喊馮帥，結果沒人去。
他算是看出來，眾人想看他賠錢，恨不能他的海參鮑魚爛在碼頭。
越是如此，越要有志氣，他偏要讓眾人看看，他楚治可以掙錢！
一輛貨車還能難倒他？
十來分鐘後，又一輛貨車停在碼頭，楚治朝貨車使勁揮手，“這邊！我僱車！出高價！”
貨車司機下車，不好意思地說道，“李老闆已經提前預定了我的車，您想僱我的車，得等我從市裡回來，至少要五個小時之後吧！”
楚治朝李通投去嫉妒的目光，“李老闆，能不能共用一輛貨車？我可以出一半的車費！”
李通淡然一笑，“不能。我的貨正好盛滿整個貨車廂。你再等其他貨車吧！”
楚治得柺杖使勁點地，“小氣鬼！不願意拉倒！我就不信我楚治租不到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