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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那麼多時間實時監視馮春花，但有人能。
打算明天去鎮上一趟。
人選她已經想好。
小聲叮囑花大玲不要再說給別人聽，才繼續炒菜。
花大玲現在非常聽楚漩的話。
在她心裡，楚漩就是她家的財神爺。
才跟楚漩幹了幾天，工錢和加班費加起來已經掙了有幾十塊，家裡生活條件得到很大改善，每天都能買吃到豬肉和雞蛋。
現在村裡好多人想過來工作，但楚漩沒再招人。
苗大翠、高美娟、秦麻花和付清都進灶房幫忙，不到半小時的時間，所有飯菜上桌。
平均每人一個菜。
有酒有菜，好不熱鬧。
楚漩、楚灃、王莎莎、劉招娣一家以及王寡婦的兒子沒喝酒，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喝了點。
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九點多。
眾人幫著刷了碗筷、收拾乾淨後才陸續告辭離開，順便去還村辦的兩張大桌子。
王德品和高美娟留下，跟楚漩商量事。
去楚灃的臥房交談。
訂好的那些傢俱之類早已送來，安置好。
楚灃屋裡桌椅板凳齊全，完全可以坐開。
楚灃為他們續了茶水，坐在一旁聽著。
王德品面帶歡喜，“小漩，今晚我代表村辦所有人來跟你談建廠的事。”
楚漩早有準備，畢竟凌晨運出去那2500斤烤魚片是最好的實力證明。
“王爺爺，您繼續說。”
“好。”王德品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圖紙，展開，放在桌子上，“這是烤魚片廠的建築設計圖，你幫忙看一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楚漩沒想到王爺爺連設計圖都準備好，效率真夠高的。
仔細看圖，佔地2萬多平米。
殺魚清洗車間、烤制車間、倉庫、辦公區、接待區、水電走向……
十分齊全。
都是按照之前她跟王爺爺商量的設計的。
“王爺爺，我沒有要補充的，廠址選在哪裡？”
王德品指了指平時挑水的地方。
“在溪水下游，這樣方便取水，也方便排洗魚的水。不過你放心，髒水會順管道，單獨排放到靠近溪水下游的溝渠裡，不會影響村裡的喝水問題。”
村裡人取水都是在溪水上游。
至於那條閒置的溝渠，楚漩知道，最終流入海里。
這年代汙水淨化還沒流行，楚漩沒提反對意見，“什麼時候開始建？”
“明天就開始畫線挖地基。雖說颱風季快來了，但可以先打出地基，等颱風過去，繼續蓋。爭取9月底建成，10月份開始試爐。”
這樣一來，楚漩心中有數。
她家的烤魚片生意至少要幹到10月初。
不等楚漩問起廠子運轉起來後分紅的問題，高美娟已迫不及待開口，“趕緊說一下小漩的分紅怎麼算？”
王德品從口袋裡掏出村裡形成的檔案，交到楚漩手裡，“讓小漩自己看。”
楚漩接過，一眼就看明白，銷售額的百分之五，每月15號之前結算一次。
表面看上去比之前王德品提到的純利潤的百分之十要少，實際上要多，而且更保險。
不管將來烤魚片廠是否有利潤，只要賣出去，就要給楚漩百分之五的分紅。
“王爺爺，謝謝您！我同意這個分紅方案。”
王德品一臉和藹，“都是自家人，客氣啥？至於其他人，因為是集資建廠，將來按資金佔比，實行純利潤分紅。小漩你這屬於技術股，而且你也有固定的銷售客戶，給你這麼一點，我總覺得虧欠。我想等廠子運轉起來後，給你個銷售經理的職位，到時候在廠裡另外領一份工資……”
楚漩知道王爺爺為她考慮，但這樣會被廠子拴住，她還有很多想法要去實施，“王爺爺，不用給我留職位。放心吧！我有其他生財之道。對了，您買的火車站附近的店鋪快下來了吧？”
“還得再等一段時間。小漩，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等您的店鋪拿到手，可以讓家裡人過去賣烤魚片之類。一是您家有進項，二是給村辦廠打廣告。您有空時給烤魚片想個品牌名吧？就像買我家烤魚片的袁老闆，他銷往市外的烤魚片包裝袋上印著半月牌。到時候您的店鋪以及烤魚片廠要不要統一的品牌名？”
王德品不住地點頭，朝楚漩豎起大拇指，“還是小漩想得周到。”
他們又聊了半個多小時，才告辭離開。
家裡只剩下楚漩姐弟倆時，楚灃才問出心中疑惑。
“姐，為什麼要把咱家掙錢的門路送給村集體？”
楚漩輕揉小弟的腦袋一下，“因為王爺爺是村長，我想幫他累計業績。別忘了，在咱們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家出錢出力不求回報地幫助我們。人要懷有感恩之心。這世間，沒有誰幫誰都是應該的，若有人幫了我們，我們有條件時一定要回報。這一點，你要牢牢記住。再一個，我也希望咱們村富起來。”
楚灃猛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咱們以後的收入……”
不等她說完，楚灃已然拿出算盤，啪啦啪啦算起來，沒一會，美滋滋地說道，“我不擔心。烤魚片廠運轉起來，咱家能拿分紅。到時候足夠你喝中藥調理身體，也夠我上學的花用。現在咱家掙的錢，足夠翻蓋兩間新房。”
“小弟你厲害了，都會算這筆賬了？”
“不是我厲害，是我師父教的好。對了，姐，好像隔壁村有個寡婦相中我師父呢。”
“叫什麼名字？”
“叫盛大美。”
楚漩知道盛大美這個人，上輩子把文會計坑得很慘，喜當爹的那種。
她得想辦法阻止，不過不打算在小灃面前多說。
“知道了。去睡吧。我也洗漱一下去休息。”
“好。”
十來分鐘後，楚漩躺在炕上，腦子裡想著明天要乾的事情：早上起來熬藥喝藥，安排眾人殺魚烤魚，然後去鎮上一趟，十點半之前趕回來，去趕海，下午……
不知不覺間睡過去。
夜裡，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蒙面男人拿著刀要殺她，她渾身沒力氣，不能動彈，在那個男人的刀捅向她時，沐辰澤撲過來，替她擋了一刀。
“沐辰澤！沐辰澤……”
早上，她是哭醒的。
楚灃聽到他姐喊沐辰澤的名字，但沒敢問。
因為他姐匆匆洗漱之後，跑了出去……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