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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漩捨不得小灃，但也知道去國外讀書的機會難得。
“媽，我去小灃屋裡一趟。”
“好。”
田小云知道女兒要去跟兒子商量。
望著女兒出門的背影，忍不住嘆一口氣。
以前沒把兒女帶在身邊，是自己身體不爭氣，現在她完全可以照顧兒女。
本打算在這邊長期定居，好好補償兒女，怎麼也沒想到武家公司會嚴重虧損，更沒想到丈夫接手公司，她既想幫丈夫，又想照顧兒女。
其實她有些擔心小灃不願跟她走。
畢竟最難的時候是小漩陪小灃度過的。
小灃可能更傾向於跟著小漩。
此刻，楚漩正在跟小弟說話。
“小灃，咱媽剛才跟我說，等我三日回門後，她就要出國去幫咱爸，到時候想帶你一起走，你是怎麼想的？”
楚灃一臉矛盾，“我還沒想好，既想跟媽媽又想待在咱們小漁村。呆在這裡，可以每天看到你和我的朋友們，跟媽媽走，可以每天見到媽媽。”
楚漩看得出來，小弟跟媽媽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
小弟曾經的童年記憶裡，沒有母愛，如今好不容易體會到母愛，楚漩不忍心他和媽媽再次分開。
頓時心裡有了決定。
“只是因為這個矛盾嗎？沒有去想是否能聽懂國外的語言？是否適應國外的環境？”
“沒有想語言的事，媽媽告訴我，國外的學習設施更好，可以學到更先進的知識和技能，以後回來回報社會。”
楚灃壓根不知道國外講什麼語言，也就沒去想。
楚漩輕拍小弟的肩膀一下，“從長遠考慮，跟著媽媽出國讀書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到了那裡，你要先過語言這一關。一開始可能會覺得很難很累，但熟悉之後，你就會知道在那邊能學到很多這邊學不到的東西。”
楚漩兩輩子加起來沒多少文化，但她聽說過爭出國留學名額的事，既然是爭，那肯定是好事。
楚灃眼眶一紅，“姐，聽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去國外上學？”
“沒錯。能去國外上學的機會難得，咱爸接管武家公司，為當地貢獻稅收，你才有出國和入學的機會。不過你放心，咱們這邊永遠是你的後盾，到了國外，若一年後還是不適應，那就回來，怎麼樣？”
楚漩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是滋味，捨不得小弟啊！
擔心他到了國外不適應，被人欺負，還擔心爸媽忙公司的事，顧不上他。
但為了小弟的將來，她必須這樣說。
楚灃向來聽楚漩的，“姐，我聽你的。不過，我捨不得你。”
抱著楚漩，嗚嗚地哭起來。
姐姐帶他分家，過上吃飽穿暖能上學的好日子，他還沒來得及好好回報姐姐，就要跟媽媽出國。
楚漩輕聲安慰，“在國外學業有成後，回來工作，到時候咱們一樣能經常見面。而且每年咱爸媽肯定會帶你回來看我，或者我和你姐夫辦出國手續去看你們。”
楚灃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好！我跟媽媽去國外。姐，明天你出嫁，以後一定要幸福。”
“會的！咱們一起去跟媽媽說你的決定，好不好？”
“好。”
沒一會，他倆把這個決定告知田小云。
田小云激動地直抹眼淚，以後沒法跟女兒天天見面，但能跟兒子天天見。
小灃貼心地拿出手帕幫媽媽擦眼淚。
楚漩不太懂出國手續的事，但也知道不能說走就走，“媽，辦理出國手續也得一個月左右吧？”
田小云情緒穩定後，輕聲說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倆說，上個月我剛到這邊時，辰澤就建議我幫你們仨辦出國手續，他想結婚後帶你倆出國遊玩。”
楚漩驚呼，“出國旅遊？媽，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手裡沒多少錢，可不能出去旅遊。
田小云溫和回應，“先聽我說完，為了給你倆一個驚喜，辰澤讓我保密。出國手續都已辦理好。小灃到了國外，再申請長期居住即可。不過，這個月初，辰澤又忽然跟我說，沐家臨時有事，出國旅遊的事暫時取消，等過了年再去，反正手續不過期。”
楚漩知道辰澤是考慮到手頭緊，才取消出國旅遊。
取消就對了。
等以後攢夠錢再出去旅遊。
“我也覺得剛結婚不適合出去，我和辰澤還是明年再出去吧！到時候去看您和小灃還有爸爸。”
“好。”
他們娘仨又聊了一會，小灃回屋休息，田小云在小漩這屋睡。
今晚她想陪女兒……
翌日凌晨五點半左右，敲門聲、鞭炮聲、吹吹打打聲、喧鬧聲響起。
沐辰澤的朋友閔奕負責敲門，“嬸子開門！小灃開門！新郎來接新娘了……”
此刻，田小云已穿戴整齊坐在堂屋裡招待高美娟牟星他們好幾家，桌子上放著喜糖水果瓜子之類，大家吃著聊著。
結婚嘛，這邊就講究人多熱鬧。
高美娟他們今天是作為楚漩的孃家人，自然比沐辰澤他們提前到。
楚漩也已穿上大紅色呢子外套和紅裙子，坐在自己臥房的炕上等沐辰澤，苗大翠陪著她。
楚灃領著二楞三楞等孩童，跑到院門處，隔著門縫喊道，“想進門，喜錢拿來！”
沐辰澤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十幾個紅包，一股腦塞到閔奕手裡，示意他全給孩子們。
閔奕樂呵呵地從門縫裡塞紅包。
楚灃先讓二楞三楞挑紅包，見劉招娣不好意思拿，快速往她手裡放了兩個。
劉招娣羞澀地說謝謝，她還不知道小灃過幾天出國。
楚灃有瞬間地晃神，等招娣聽說他出國的訊息，會不會哭鼻子呢？
他知道二楞三楞肯定會哭。
思緒被二楞一聲“還有紅包，小灃哥快撿”打斷。
楚灃繼續撿紅包。
一連撿了十幾個。
二楞三楞都不跟他搶，他乾脆又分了幾個給他們。
各自收好紅包，才開啟門閂。
沐辰澤帶著眾人走進院子，楚灃這才發現姐夫帶了專門照相的人。
咔嚓咔嚓聲響起，膠捲跟不要錢一樣。
忍不住感嘆，姐夫為了姐姐，一點都不心疼錢。
沐辰澤跟小漩的孃家人問好後，走到小漩臥房門前。
房門緊閉。
敲門。
“小漩，我是辰澤，過來接你了！”
等待他的，還有考驗。
屋內響起苗大翠的聲音，“想娶走我們小漩，必須現場來一首愛情詩歌！背誦或者自己作詩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