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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辰福沒有多問，尊重龍震宵的意思。
目送他去院外的圓桌上找楚大山。
此刻，楚大山手裡拿著喜餅，吃得津津有味。
大有一副把禮錢吃回來的節奏。
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龍震宵。
“楚大山，這會吃這麼飽，一會肚子還有餘空吃大席嗎？”
楚大山一時沒聽出龍震宵的聲音，邊往嘴裡塞喜餅邊回應，“那必須有餘空啊！別看我上了年紀，但能吃得很！”
剛說完，同桌的賓客朝他身後說道，“龍廠長好！是要跟我們坐一桌嗎？我這邊有空座位。”
龍震宵禮貌地回應，“謝謝你的好意，朋友幫我佔了座位，我過來找楚大山說幾句話。”
楚大山呃一聲，差點噎住，趕忙喝茶，衝下去，才沒被噎死。
轉身一看，還真是龍震宵。
立馬坐正，不敢再看。
這會躲桌子下面已經晚了。
一陣咳嗽過後，才再次轉身，看到龍震宵還在，硬著頭皮開口，“龍廠長找我有事啊？”
龍震宵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中帶著威脅力，“沒錯，在這說，還是去那邊人少的地方說？”
楚大山現在有些確信他知道了些什麼。
“去那邊吧！”
龍震宵朝沒人的地方走去，楚大山故作一臉神氣地跟在後面，彷彿在對眾人說，看，龍廠長親自過來找我談話。
實際上心中忐忑，生怕一會回答不好，回到家後，就被龍震宵的手下收拾。
走到沒人的地方，龍震宵沒有吭聲，反而上下打量楚大山一番，看得他毛骨悚然。
“龍……龍廠長，有話……您說。”
龍震宵這才開口，“我聽說你賣了一塊玉石？”
楚大山的小腿肚一抽，手也有些哆嗦，還真被他知道了，現在十分後悔沒聽仇大廣的話。
仇大廣叮囑他去市裡賣掉，他圖省勁，直接去縣城找地方賣掉。
這才意識到，縣城和鎮上都有龍廠長的眼線啊！
試圖狡辯，被龍震宵提醒道，“楚大山，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今天是小漩和辰澤大喜的日子，我不希望見血，你懂的！”
楚大山只得收起狡辯的那顆心，實話實說，“是仇大廣託我賣掉的。賣玉石賣了六百塊，他給我一百塊跑腿費。他還跟我說，改天再託我賣一塊玉石呢。”
“那一百塊跑腿費呢？”
“給沐家上禮了。”
“你可真捨得啊！”
楚大山不會說自己的真實目的，而是說漂亮話，“我這不是覺得以前對小漩不好，想借這次機會好好彌補嘛。”
龍震宵意識到楚大山另有目的，但沒有揭穿，“是得好好彌補，不過，到了治安隊，你那一百塊跑腿費是要上交的。”
“我上交！一定上交！”
“你也可以不上交，若你幫我抓到仇大廣以及拿到仇大廣偷盜玉石的證據，那一百塊就相當於獎勵給你。”
楚大山故作驚訝，“那玉石是仇大廣偷的啊？早知道打死我，我也不幫他賣啊！”
龍震宵早預料到他會這樣說，“你就說是否幫著抓仇大廣吧！”
楚大山信誓旦旦，“幫！我一定幫！”
“很好！等仇大廣再次找你，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好的。”
龍震宵心情不錯地拍一拍楚大山的肩膀，楚大山嚇得差點沒站穩。
一個踉蹌，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龍震宵目送他回喜宴那邊。
坐回秋寡婦身邊後，席上眾人問楚大山，“龍廠長找你什麼事？”
楚大山面對龍震宵膽怯不假，在這些人面前，卻一點都不膽怯，撒謊不臉紅。
“龍廠長見我來參加小漩和辰澤的婚宴，上了一百塊錢的禮，很是高興，表揚了我幾句，讓我以後再接再厲，多來往。”
眾人紛紛打趣，“能得龍廠長青眼，你厲害啊！”
“說不準龍廠長能給你安排一個看大門的活。”
“好好跟小漩和沐家來往，以後有你好日子過。”
……
楚大山連連點頭應是。
說得連秋寡婦都信了，“大山，說不準你真能混上玉器廠門衛的活呢！聽說待遇不錯。”
楚大山嘿嘿笑著，“我儘量爭取。”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暗道，能不被揍就不錯了，還安排工作？想都不敢想啊！
他知道，只要龍震宵想揍他，就會有好多種方法令他捱揍還告不了龍震宵。
龍震宵朝貴客那屋走去。
能跟田小云坐一桌，很是開心。
這桌的酒菜已經上齊。
沐辰澤和楚漩一起給他敬酒。
一口一個龍叔的喊著，喊得他心裡美滋滋。
他是真把小漩當成侄女，把辰澤當成侄女婿。
爽快地喝酒還說了祝福的話。
眾人也替小漩開心，誰也沒想到當初的債主，成了小漩的孃家客，以後可是會為小漩撐腰的。
沐辰澤和楚漩繼續敬酒。
十幾桌挨著每個人敬下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
說不累是假的。
楚漩感覺胳膊酸，肚子又開始餓了。
沐辰澤也有些餓。
好在秦麻花早就給他倆留出飯菜。
凡是酒席上有的，都留了。
匆匆吃完，陸續有賓客告辭。
開始送賓客。
哪怕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直到下午兩點多，賓客們才走光。
田小云和楚灃他們也離開，捨不得這麼快告辭，但為了讓小漩午休一會，還是早點回家為妙。
秦麻花知道楚漩累不輕，攆她回婚房休息。
楚漩確實累，沒有推辭，謝過婆婆，便回婚房。
今天來了一百三十多人，其中有二十多個孩子，敬酒時，不用單獨敬孩子，但大人得敬。
楚漩相當於舉杯一百多次。
有些圖熱鬧的客人，喝酒前還會多說幾句，這樣端酒的時間就會延長，胳膊更酸。
楚漩感覺婚禮累得就是新娘新郎。
上輩子她沒這麼累，因為吃生餃子發脾氣，壓根沒出去敬酒，當時馮春花給她撐腰，說不敬酒就不敬。
這輩子，敬酒累得胳膊痠疼，她卻是開心地。
就在她脫了鞋子和外套，準備躺下午休時，沐辰澤推門進來。
“媳婦，今天辛苦了！我給揉一揉胳膊。”
他一個大男人胳膊都痠疼，更不用說自家媳婦。
楚漩伸出胳膊，“澤，今天你也辛苦了，一會我也給你揉胳膊。”
這福利不錯，沐辰澤拭目以待。
貼心為媳婦揉完胳膊，又捶了腿。
輪到他享受福利時，門外響起秦麻花的聲音，“小澤，先把汽車還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