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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漩拿村辦廠與縣城工廠的工資一對比，還真是村辦廠給的工資更高。
這時有位婦女講價，“便宜點吧！一塊錢仨，怎麼樣？”
楚漩熱情地說道，“這位大姐，烤麵包用的料可都是很難淘換的，有些是國外進口的，先不說每個麵包我只有幾分錢的利潤，等我手頭的原料用光，大家想再吃這麼美味的麵包都吃不到啊！雖說不能降價，但試吃還是沒問題的。”
說話間，楚漩從揹簍裡拿出小刀和盤子，把一個麵包切成十來塊，供大家品嚐。
凡是品嚐過的人都讚不絕口。
“真好吃！”
“美味！”
“第一回吃到這麼好吃的麵包。”
“看來您之前吃過麵包，我這是第一回吃麵包呢！”
……
這海鮮麵包，吃了還想吃。
成功把大家肚子裡的饞蟲勾出來。
“給我來一個！”
“我也買一個！”
“我買兩個，給便宜點。”
楚漩看一眼提筐，那裡面有前天烤的海苔。
本來想單獨賣一分錢一片，頭一天在縣城做生意，有買有送也好。
“大家聽我說，買兩個麵包，送一片香脆可口的海苔。買三個麵包，送兩片。以此類推。”
沐辰澤非常配合，用一個小夾子，從提筐中拿出一片海苔，放在盤子裡，用夾子夾成小片。“大家可以品嚐，海苔零賣一分錢一片，買五十片送一片。”
大家第一回見海苔，紛紛品嚐。
“感覺和紫菜的味道有點像。”
“比紫菜好吃，香脆。”
“給我來五十片！”
“我要十片。”
“我要麵包。”
……
慢慢地，楚漩的攤位前，人越來越多。
半個多小時後，海苔全部賣光，麵包剩六十多個蝦仁蟹肉麵包。
海苔麵包已經賣光，因為它個頭比蝦仁蟹肉麵包更大，更好賣。
這時又有顧客過來，是個精瘦的老頭，“我聽說買麵包送海苔，給我來十個麵包，送九片海苔對吧？”
楚漩笑著回應，“之前是這樣，但海苔已經賣光，您買十個麵包，我給您便宜一毛錢，您看如何？”
老頭連連擺手，“那不行，我就想吃海苔。你這麵包也只剩蝦仁蟹肉的，我只是勉強買，主要還是想吃海苔。”
楚漩第一回遇上對海苔這麼執著的老頭，“這位大爺，您看這樣行不行，明天我出來擺攤時，先為您送貨上門，海苔送到您手裡，怎麼樣？”
老頭冷哼一聲，“不怎麼樣！我今天想吃海苔，並不代表明天也想吃。你家裡還有嗎？”
“沒了，得現烤。”
“那我跟你倆回家，等你們現烤。我要定5000片海苔！”
五千片是50塊錢。
楚漩能純掙30塊錢。
“沒問題。等我倆賣完這些麵包，就請您去我家等著現場烤制海苔。白芝麻味、黑芝麻味、花生味，都可以烤制。”
老頭開心地手舞足蹈。
沐辰澤朝楚漩耳語，“這位老大爺腦子沒什麼問題吧？”
楚漩相信自己的眼光，輕輕搖搖頭，表示沒問題。
沐辰澤向來相信媳婦，便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不過他還是多長了個心眼，“大爺，聽您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老頭使勁一瞪眼，“誰說我不是？我爹當年就是這裡人！雖說我在外地出生，但自認為是當地人！別那麼多廢話，趕緊賣麵包，賣光回去烤海苔！”
沐辰澤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楚漩捂著嘴笑。
老頭面帶無奈，“大家都來買麵包！香噴噴的蝦仁蟹黃麵包，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原料採用剛出海的鮮蝦活蟹，鮮香可口……”
推銷詞一長串，聽得楚漩和沐辰澤一愣一愣的。
有了他的幫忙，不到半小時，麵包全部賣光。
聽說沐辰澤夫婦要去買二手三輪，就在這附近，他特意去借了一個馬紮，說是一會放在三輪車斗上用。
面對這位自來熟的老大爺，沐辰澤沒什麼脾氣。
買了三輪車後，載著老頭回村，當然了，車斗裡還有揹簍和提筐。
老頭也不嫌擠，面帶笑容，心情特別好的樣子。
楚漩騎腳踏車跟在一旁。
一路上，他們沒有說話。
直到進入南漁村，老頭才主動說話，“烤海苔用的紫菜，必須保證品質，不然我可不認賬！”
沐辰澤第一反應是，這老頭不會是來搗亂吧？
萬一烤出來的海苔不稱他的意，那豈不是白忙活？
楚漩倒不這麼認為，“沒問題！不滿意可以不要。烤出來我留著自己吃。”
面對楚漩的豪爽，老頭滿意地點點頭，“是做生意的料。我可以這麼跟你說，只要這批海苔質量達標，你家會發大財。”
楚漩聽出了不尋常的地方。
“難不成您是哪個外貿公司的大老闆？”
老頭輕拍車斗一下，“大老闆談不上。頂多是大老闆他親爹而已！”
楚漩噗得一聲笑出來，“那我真得好好烤海苔，不能錯過這麼大的客戶啊！”
老頭一副嚴肅模樣，“別辜負我的信任！”
沐辰澤這才意識到自家媳婦可能撿到一個大元寶。
幸好聽媳婦的話，沒在老頭面前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一開始他真的覺得這老頭腦子有問題，現在可算知道老頭為何對海苔情有獨鍾。
到達楚漩孃家後，沐辰澤負責泡茶招待老頭。
楚漩騎著三輪車去碼頭買紫菜。
李通家也收紫菜，貨源不用發愁。
到了那裡，買下李通家所有紫菜，又把其他攤販手裡品質好的紫菜買走。
回到家後，楚漩他們幾個穿上工作服，帶上口罩、帽子、皮手套……
開始洗紫菜。
做吃食，必須乾淨衛生。
老頭坐在堂屋裡，邊喝茶邊觀察。
不過他沒有去灶房，最起碼的職業操守還是有的。
不能偷學烤海苔的工藝。
等了兩個多小時，白芝麻味海苔出爐。
老頭拿起一片，大口大口吃起來。
“好吃！美味！就是不太好入嘴。一片跟巴掌一樣大，很容易掉海苔沫，不如切成小長條，吃起來更方便。”
楚漩認為這個建議不錯，“好。馬上就切。”
五千片海苔，沒一會變成一萬五千片。
等切完後，老頭呵呵笑，又試吃幾塊，“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好吃不浪費，這種規格的，五千片給我包好！這可是剛才那一大片的三分之一，我只能出17塊錢。”
沐辰澤一臉黑線……(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