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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萍心直口快，“楚川北，你真的喜歡男人？”
楚川北有聽到楚漩和她的對話，看向楚漩。
楚漩咳嗽一聲，緩解尷尬。
為了讓付萍死心，她胡謅的。
但還是理直氣壯地瞪楚川北一眼。
彷彿在警告，既然不喜歡付萍就別招惹！
落在楚川北眼裡，煞是誘人。
他感覺沒了黑眼圈的楚漩比昨天更耐看。
那就如她所願。
轉而看向付萍，故作心虛地說道，“這件事還望你替我保密。”
等於變相承認。
付萍哭著跑回臥房。
楚漩朝楚川北做了個請出門的手勢。
楚川北裝作沒看到，“不問問我為何來你們村？又為何來找你？”
楚漩沒給他好臉色，“不想知道。”
“我可是為了跟你談一筆大生意，才專程打聽到你的住處。”
楚川北投其所好。
一聽生意，楚漩來了興趣，“什麼生意？”
楚川北故作嚴肅狀，“我聽說你烤出來的海苔酥脆好吃，而且善於研製新品。就想過來問問，能不能烤出韌性大的海苔片？檢測合格後，我打算出口。”
楚漩不想告訴他，稍微調整工藝，酥脆的海苔就不會一碰就碎，遇到水或者米飯會變得有韌性，“我儘量試一下吧！但不包檢測費。”
“沒問題。檢測費我來出。我對海苔的要求是包住米飯不會碎掉，保持完整，用刀切的時候，更不會導致中間開裂。之前我用你家賣的海苔做過實驗，過於酥脆，一卷米飯就會碎掉。”
“你什麼時候買過我家的海苔？”
“我託朋友買的。”
“你和顧止人什麼關係？”
“競爭對手。我知道他從你家買了五千片海苔。還知道，你烤得海苔，大片切小片時，有一半的海苔出現開裂。”
“這個問題我會改進。若我實驗成功，你打算要多少貨？”
楚漩心裡有盤算，要為村辦廠留下這個大客戶。
就在楚川北說出要貨量時，付萍忽然跑出來。指著楚川北的鼻子罵，“我們不跟你做生意！你人品有問題！走！你走！”
楚川北是個有脾氣的人，“你不是老闆，說了不算！沒資格攆我走！我的喜好和人品並不掛鉤。請注意你的用詞！”
付萍威脅道，“你給我態度好點！不然我把你喜歡男人的事說出去！”
楚川北心情變得不太好，又一次被這個女人威脅，“威脅我是吧？”
靠近付萍幾步耳語道，“再威脅我，小心我把你往我搪瓷缸裡下藥的事說給你家裡人聽！到時候看你和你家人還能抬頭做人不！”
成功令付萍閉嘴。
又加上楚漩勸說付萍先回臥房冷靜一下。
付萍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回臥房。
楚川北指了指堂屋，一本正經的樣子，“不打算請我進屋喝杯茶？我可是潛在大客戶。”
就在這時，沐辰澤走進院門，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大客戶請堂屋坐！”
說完，朝自家媳婦眨巴眨巴眼睛，示意她去忙活，這貨交給他來招待。
楚漩會意，走進灶房，過會李透過來送小黃花魚，得提前準備些傢什。
拜託閔奕查楚川北的事，昨晚楚漩已經知會過沐辰澤。
沐辰澤沒想到楚川北會主動上門。
第一反應，這貨不是為了大生意，而是看上小漩。
男人的直覺不能低估。
儘管楚川北隱藏的很好，但依舊沒逃過沐辰澤的眼睛。
楚川北走進堂屋，坐在茶几旁的沙發上，“你是楚漩的丈夫？”
“沒錯。”沐辰澤遞上一杯紅茶，“我媳婦好像沒告訴你，她叫什麼名字。”
“這還用她告訴我嗎？你媳婦在縣城很出名，稍微一打聽，就打聽到。不過你的名字嘛，沒幾個人知道。這叫女強男弱嗎？”
沐辰澤聽出話裡的諷刺意味，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面帶驕傲，“我比很多男人有福氣！我媳婦喜歡掙錢養我！羨不羨慕？”
楚川北倒吸一口冷氣，“還能這樣？你就不能有點志氣？”
“我的志氣就是媳婦高興就好！我媳婦說了，樂意養我一輩子，家裡大事小事都我說了算。只要我願意花她的錢，她就很快樂。”
楚川北聽得一臉羨慕嫉妒恨。
暗罵自己怎麼沒早點來這個小漁村，遇上楚漩。
他對自己的長相非常自信，若比沐辰澤更早遇上她，絕對能娶她回家。
快速調整好情緒，“行了！別再誇媳婦了。咱們聊點正事。”
沐辰澤做了個請說的手勢。
楚川北的手指輕釦桌面，“若今年12月31日之前，你和楚漩能烤製出符合我要求的海苔，我們便籤協議。若在規定的時間內，沒能烤製出來，我會換其他合作伙伴。”
能選定楚漩，是因為她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既然是有夫之婦，他不會棒打鴛鴦，但想看看她到底多有能力。
沐辰澤好心提醒，“若籤協議，不會是我媳婦跟你籤，而是我們村辦廠跟你公司籤。”
“沒問題。只要你們村辦廠用她研製的海苔工藝，我公司可以籤。”
沐辰澤上下打量楚川北一番，“你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在公司裡有這麼大的權利嗎？”
楚川北面帶自豪，“誰讓我爸是公司的一把手呢！不過是跟我爸打聲招呼的事。當然，還是那句話，前提是符合出口要求。”
“你留個聯絡方式吧！”
“沒問題。”
楚川北從口袋裡掏出一本精緻的拳頭大小的記錄本，拿出鋼筆，在上面寫下聯絡電話。
撕下。
遞給沐辰澤。
沐辰澤接過，用心記下電話號碼。
楚川北起身，“我暫時不要你們的聯絡方式，等楚漩研製成功，打這個電話說一聲即可。”
剛準備告辭，看到李通拉著板車過來送小黃花魚。
楚川北一臉嫌棄，“這麼點小魚，能做成什麼好吃的？”
捂著鼻子，嫌有腥味。
沐辰澤故意說道，“紫菜也有腥味，到了我媳婦手裡，還不是變成美味？”
“你媳婦打算怎麼做？”
“製作酥脆烤小黃花魚。”
“帶著內臟一起烤？”
“不是。是去頭去內臟。剩下的都是精華。不瞞你說，我們打算烤製出來，給顧止人送去品嚐。”
一聽到競爭對手想嘗酥脆小黃魚，楚川北立馬來了興趣，“今天能烤出來嗎？”
“當然能。”
楚川北重新坐回堂屋沙發上，“那我暫時不走，在這蹭頓飯，等帶點酥脆小黃花魚樣品回海市。說不準你們能接大單。”
沐辰澤指了指灶房，“帶樣品沒問題，想蹭飯，得經過我媳婦同意。”
楚川北面帶疑惑，“你不是說你家大事小事都你說了算嗎？怎麼還得問你媳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