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腦子沒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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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咖的四樓，一個空曠的大廳。
錢千面前放著一塊黑板，黑板上寫著幾個關鍵資訊。
車禍，蛇毒，失憶，溫暖。
半年內出現的車禍不少，但錢千感覺這些車禍和自己沒關係。
大概半年前有一場不小的車禍，奉天阜山的市·長出了楊一迪也出了車禍，具體資訊查不到。
捏著下巴看著黑板幾個字，伸出手摸了摸肩膀的傷疤，錢千大腦亂成一團。
他感覺這些關鍵詞根本沒辦法融合在一起。
“害！”
錢千無力的嘆氣，所有人都以為他不著急找回記憶，可誰也不知道他比誰都要著急，尤其知道了自己是被害失憶後。
叩叩叩！
“小千我進來了。”
錢千轉過頭看著走進門的老爺子，後退一步笑道。
“嚴爺爺。”
嚴老頭兒笑著揮揮手，抬起頭看到黑板上‘溫暖’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皺眉道。
“溫暖？”
錢千笑著點頭。
“嗯，今天出去的時候看到兩個小情侶，那個小姑娘叫溫暖，感覺名字聽著很舒服就寫下來了。”
嚴老頭兒的眼裡帶著幾分失望，輕聲道。
“行吧！小千我有個事兒和你嘮叨嘮叨，咱們這個網咖也開了半年了，一直都是虧損的狀態，都是自家生意，你年輕，給想想辦法？現在年輕人都給這個東西叫··策劃？”
“策劃？”
錢千歪著頭看著嚴爺爺，隨後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策劃？你讓我策劃？我長了策劃那個腦袋？我懂？”
嚴老頭兒上下打量一眼錢千，皺眉道。
“錢千你還記記不記得你很抗揍？”
“對不起，我這就去想策劃！明天早上給您。”
錢千跑了。
嚴老頭兒看著逃走的小千，無奈的笑了笑，失憶了還是老樣子啊！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啊，依然是當年的性格，當年的樣子。
嘴上比誰都慫，動作比較都快。
回到樓下，嚴老頭兒早早的拉上了捲簾門，反正也沒什麼客人。
深夜，一身棉旗袍的姑姑回來了，步伐輕盈嘴裡哼著小曲兒，只不過手裡這把西瓜刀和她似乎有些不搭！
拉開卷簾門把西瓜刀扔給嚴老頭兒，拍了拍手輕聲道。
“幾條小魚。”
嚴老頭兒擦拭著西瓜刀低聲道。
“他似乎對溫暖這兩個字很敏感，今天出去一天他得到了四個訊息，車禍，蛇毒，失憶以及溫暖，我把網咖交給了他，想試試他現在的腦袋只是失憶了，還是壞掉了。”
姑姑點了點頭。
“也行，畢竟他是做策劃起步的，有沒有感覺他在裝傻。”
嚴老頭兒認真點頭。
“有，他現在誰也不信，包括您和我，他從來不問你我關於他過去的事情。”
姑姑撇嘴道。
“這小王八蛋陰險的很，他在知道自己要玩完的時候算計了濱海所有人十年！把自己的兒子當做看著柳笙歌的工具，閨女去京城給拉著老古這條線，失憶又不是死了，他說什麼時候給伱結果？”
“明天早上。”
“還是那個驕傲的小王八蛋啊！從來不給自己留後路。”
一旁的嚴老頭兒小聲嘀咕，
“留了後路就不是他韓謙了！”
········
清早，錢千起床洗漱，看著鏡子裡的紋身，這條紋身是他自己要求的，他總感覺自己答應過誰要去紋身，可又覺得可能是在夢裡。
認真洗漱，走下樓拉開卷簾門，轉身的時候姑姑已經下樓了，錢千咧嘴笑了笑，姑姑點燃了菸袋坐在吧檯，敲了敲桌子。
“昨天你嚴爺爺讓你做了份策劃？懂這些？”
錢千拿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轉過頭看著門外的積雪，剛拿起掃把，姑姑再次開口。
“說完再去，不急這一會兒。”
錢千放下掃把撓頭憨笑道。
“其實我對策劃也也不是很懂，姑姑您對擦邊球這個事情忌諱麼？”
“姑姑開過妓院。”
“額····”
錢千感覺自己的腦袋又遭受了一次重擊，隨後顧顧繼續道。
“都是十八線的小明星，不值一提。”
腦袋又被重擊了一次，錢千低著頭小聲道。
“姑姑，我對策劃也不是很懂！既然您不排斥擦邊球，我的意思是說···我的意思是說把咱們網咖重新裝裝修一下，現在那個什麼LOL的遊戲很火爆，每年的比賽熱度也很高，而且還有其他的遊戲都有世界賽，酒館會組織看世界盃，歐洲盃，體育館也會播放NBA或是其他聯賽，我的想法是把咱們網咖做成專門觀看比賽的地方。”
姑姑端起茶杯輕聲問道。
“收益？”
錢千抬起頭憨笑道。
“一樓不做任何收益，就是專門來吸引人流的，平常可以作為休息區或是直接改成電競比賽的模式，按時舉辦比賽，玩遊戲的都是年輕人，哪怕獎金只有五千也會有人參加，如果遇到專門的賞金獵人我們還可以簽下來給咱們做宣傳。”
姑姑指了指樓上，錢千繼續道。
“我想著再拉一個水吧進來，把正門改大一點，水吧選擇茶百道或是蜜雪或是七百都可以，自己的地方用不了多少錢，整個一樓都是做引流，衛生間修建的那種高階一點兒，二樓做網咖，三樓做檯球，網咖和檯球的收益很小！可如果說咱們網咖的姑娘多呢？”
姑姑眯著眼看著錢千，笑道。
“學壞了啊！”
錢千一個勁兒的搖頭。
“不不不不，姑姑我很乖的，我覺得只要姑娘多的地方就不缺少人流，酒吧有陪酒的，歌廳有陪唱的，咱們網咖主打的就是陪玩，妹子質量高，遊戲玩的好，長得又漂亮！遊戲打的好，桌球打了一流，而且不需要咱們給她們發工資，而是賺她們的錢，我們提供場所，抽取她們佣金小費的百分之十，只要和她們的利益掛鉤，她們就會努力的去尋找客戶，而且咱們這不喝酒，不用應付大叔，來網咖的多數都是年輕小夥子。”
“價格！”
“陪玩一小時三十到一百，看相貌，看技術，看客源，自己拉來了客戶不抽成，指派訂單抽百分之十，二樓做散客，六塊錢一個小時左右，三樓設計高階一些，十二塊錢一個小時，提供零食，飲品，如果陪玩姑娘全職，兼職服務員，抽取百分之十後會給她們一些底薪，幫助客人買水，而水也是咱們自己的。”
“四樓？”
“坐青城最高階的檯球廳，哦！加電梯貴麼？”
“不貴！還是按照你說的陪玩？”
錢千點頭。
“是！我們現在做的是線下的，等熱度起來之後，找到了賞金獵人直播宣傳，陪玩就可以做線上的，到時候抽的佣金就是三十左右，而且不需要咱們提供電腦，一個手機端的APP或是一個語音訊道就可以，沒有任何成本，如果按照我想的去做，平均一個人花一百找陪玩，全國這麼多遊戲玩家，在尋找遊戲主播合作，我覺得一天接一千份兒訂單應該是沒問題的，我這是保守的想法。”
“還有還有，現在這個時代直播短影片已經是主流，選擇優秀的妹妹進入網際網路去宣傳，吸粉絲去宣傳，我覺得應該可以，另外就是最後一個問題，姑姑您雖然沒說，但是我感覺您不是普通人，而我也知道，失憶之前的我應該不是一個傻子。”
姑姑歪著頭看著錢千，皺眉問道。
“一個晚上的想法？”
錢千笑著點頭。
“是。”
“預算多少？”
“四百萬。”
當吐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錢千感覺眼前一黑，身子搖搖欲墜，吧檯中的姑姑單手撐著吧檯越過，抓住錢千的胳膊，皺眉低沉問道。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錢千甩了甩腦袋，抬起頭擠出笑臉。
“總感覺四百萬有些熟悉，姑姑我去掃雪了。”
“去吧，下午我把錢給你，我要去忙一些其他的事情，網紅公司你··算了，說了估計你也不記得了，還是暫時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姑姑很想告訴錢千他有一個小弟是東北最大的網紅公司老闆。
可惜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