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每人送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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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身並不像魔術，餘澤展現的是自己的飛牌技術，可光是飛牌，能做到這一點嗎？哪怕放在電影中，能做到眼前這一幕，也要主角開掛了，現實中，這是遠遠做不到的程度。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
蔡雲呆呆站著，盯著電視機螢幕的眼球凝滯不動，過於強猛的資訊衝擊，讓他的大腦一時間陷入了宕機狀態，無法再良好地進行運轉，不如說，再運轉一下，大腦就可能冒煙了。
他本來消散的懷疑，以及自信，瞬間被放大的鏡頭畫面擊潰。
能瞬間甩飛十張飛牌，命中另外無規律拋飛的十張撲克牌，已然匪夷所思到了讓人懷疑的地步，那十張飛牌還精準地帶著另外十張撲克牌，以一字排開順序插入桌子縫隙，這意味著餘澤需要判斷每一張拋飛撲克牌的位置、方向、力度等等，這確定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層次嗎？
不，無需懷疑，就算再大量的練習時間，人類也不可能做到這點。
因此，很多人在呆滯後，不由自主從喉嚨內發出的第一個音節，即是“啊？”
“啊？”
“啊？”
接二連三艱難的單音節，就仿若共同約好了的，心有靈犀地從不同人嘴裡吐出來，一剎那，上一刻還寂靜的現場觀眾，不顧錄製節目現場的紀律，紛紛喧譁討論了起來。
“你是怎麼、怎麼做到的？”
抽出撲克牌的沈謄，大步走過去，在距離餘澤幾米外停下，臉上表情可謂精彩萬分，有自我懷疑，也有震撼，還有對餘澤的無法理解。
手持蘋果站在舞臺上的鄭忠嚴，完全處於呆若木雞的狀態，好歹被沈謄這話引得回過神來了，連忙問：“我、我還需要做點什麼嗎？”
“謝謝，朋友，你可以下去了。”
餘澤感謝了他一下，又對沈謄聳聳肩：“這就像用筷子吃飯一樣，不要問我怎麼用筷子吃飯，這就是技能，也是我的特異功能。”
“是，特異功能！”
沈謄深吸口了氣，目光閃爍：“23號餘澤，你剛才的飛牌技術，去拍電影能不用特效了！我是真的相信你有特異功能了，否則根本無法解釋剛才的情況。”
劉葉華也拿著撲克牌來了，他好奇地說：“餘澤，可以把你手上的其它撲克牌給我看看嗎？”
“好。”
餘澤很爽快地把其餘的撲克牌遞給劉葉華，接過撲克牌的劉葉華，試了下飛牌，嗯，很不幸地才飛出三四米就失去平衡落地了。
他連續當著鏡頭試了好幾下，劉葉華苦笑：“真是無法想象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就像沈謄說的一樣，不用特異功能，真的沒法解釋了。”
“餘澤，伱還有什麼驚喜可以給我們嗎？”
金杏倒是沒有過來，直接在原地問他。
“還有最後一個驚喜。”
餘澤一笑，示意工作人員把他揹包內準備的幾副撲克牌拿上來。
“我想給在場的所有觀眾，每人送一張撲克牌……”
眾人還沒理解到這話的意思，餘澤已經發牌，他屈指一彈左手上的撲克牌，一張飛牌陡然疾射，目標是二十米開外的觀眾席，即剛才上臺幫忙舉著蘋果的鄭忠嚴。
鄭忠嚴明顯屬於神經反應較快的，他下意識往後一仰頭，差點從座椅上站起來，可疾射而至的撲克牌在離他還有十幾厘米時，猝然失去了慣性，像是遇上了空氣阻力，猛地不再前進半分半毫，旋即輕飄飄墜下，落在了他懷裡。
緊接下面的一幕，應該是在場……273名參與錄製節目的觀眾，這輩子也難以忘掉的場面。
他們以前的人生中，遇上了許多事，包括人生喜事，人生哀事，高興的、歡快的、興奮的、悲傷的、不爽的……
但絕對沒有上一刻、這一刻，下一刻場面帶來的深刻，其視覺衝擊力造成的記憶，深入到了以後人生的骨髓裡面。
鄭忠嚴“收到”的一張飛牌，興許是一個發令訊號，這個訊號的發出，也代表了餘澤的右手繼續屈指一彈，不，是連續的幾十次彈動，左手一整疊的撲克牌，伴隨每一次中指和大拇指彎曲一彈帶來的動力，以極高、肉眼難辨的疾射速度旋飛而出。
因為彈射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給了人類肉眼一種錯覺，好像餘澤手指動了一下，剩餘的53張撲克牌就全飛了出去，以幾乎天女散花的勢態，遍佈右側的觀眾席。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還分男女，也有部分的老少，這麼多不知姓名的觀眾，在熒幕上作為背景板出現的觀眾們，全部收到了一張飛來的撲克牌。
看似亂飛的撲克牌席捲而至，猶如撲克牌海浪，一波衝擊後，卻又精準地落在了每個觀眾的懷裡，甚不等右側的觀眾們從驚駭中回神，第二副撲克牌又一次形成了海浪，席捲中間的觀眾席，然後是左側的觀眾席。
前後也就是十秒鐘的時間！
273名參與錄製節目的觀眾們，都收到了一份奇怪的禮物——一張從天而降的普通撲克牌！
有趣的是，這些撲克牌的反面，還用馬克筆簽了一個名字——餘澤！
“嘩啦……”
不約而同的，不少觀眾震驚地站了起來，有的因為撲克牌飛來的驚恐，往後差點摔倒，有的起身時撲克牌從懷裡落到了地面，又手忙腳亂去撿起，現場之混亂，絕對是節目組導演林跡第一次遇見。
但他在播控室內，不僅沒有予以阻止，反而只有一句命令，讓導播切換機位，同時也讓負責觀眾席的攝像機拉出全景拍攝這樣混亂的場面！
“感謝大家的支援，就送了一張我的簽名撲克牌，覺得有趣的話就留下來當個紀念，若是覺得沒意思，也隨便各位處理。”
餘澤手裡還留了一點撲克牌，當著攝像機彎了個腰，“今天我的表演結束了，謝謝大家。”
可惜掌聲沒有第一時間到來。
足足等了幾秒鐘，人們才從剛才的衝擊中有了反應，如海嘯似的掌聲好像要掀翻屋頂。
站在舞臺上的四名導師，也情不自禁給予了熱烈掌聲。
餘澤剛想要下臺，就被沈謄拉住了，“先等等，先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