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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應該這樣對待皇長子。”

“更不應該以如此傲慢、無禮的態度,對待手持天子節犛、替陛下迎接大王的使者。”

王輦自二十里亭飛馳而過,駛出二、三里,車速又逐漸減緩下來;

也就是在車速重歸平緩的瞬間,陪坐於王輦之內的韓安國,毫不猶豫的對梁王劉武拱手一拜。

“再怎麼說,皇長子也是陛下的血脈子嗣,是大王的親侄;”

“將來,大王是要做儲君的人,就更應該友愛陛下的子嗣,以免天下人都認為:未來的儲君太弟,容不下陛下的子嗣。”

“而且現在,大王還不是儲君。”

“——就算大王做了儲君,這天下的君主,也還是陛下。”

“看見代表陛下的天子節犛,大王應該時刻保持恭敬;”

“而不是像剛才那樣,讓王輦從天子節犛、天子使者身邊飛馳而過······”

一番有理有據的指正,卻並沒有如往常那般,引來梁王劉武誠懇的檢討;

反而是憤憤不平的側過頭去,望向車廂另一側,明顯有些蠢蠢欲動的兩名男子。

“丞相申屠嘉死去,陛下讓皇長子以使者的身份,協助申屠嘉的世子操辦喪葬之事。”

“——這,分明就是想違背先前的承諾!”

“如果寡人不這麼做,就會讓旁人看輕,以為寡人是一個逆來順受、很好欺負的人!”

怒氣衝衝的道出一語,便見梁王劉武昂起頭,還不忘白韓安國一眼;

待劉武將目光從韓安國身上收回,再度望向車廂另一側,那兩名男子時,劉武面上怒色,卻瞬間被一抹笑容所取代。

“公孫將軍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羊先生,應該也會認同寡人的看法吧?”

聽聞劉武此問,羊勝、公孫詭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再回想起方才,面對韓安國的勸諫,梁王劉武不為所動,甚至怒目而視,待看向自己時,卻又是一副溫言悅色的神容······

“大王,實在是慧眼如炬。”

“——如果大王不這麼做,那這次來長安,大王的事,也根本無法成功。”

故作澹然的捋捋髯須,又偷偷交換一下眼神,便見羊勝、公孫詭二人先對劉武一拱手,表示自己非常認可劉武的做法;

而後,二人又齊齊側過身,望向跪坐於車廂末側,差一點就要掉下車的韓安國。

“韓將軍小心謹慎,也不能說不對。”

“但將軍要知道:這,不是在行軍打仗;”

“大王這次到長安來,面對的,也不是劉鼻的叛軍。”

“既然是大王的臣子,韓將軍,就應該堅定不移的支援大王;”

“而不是在這裡危言聳聽,勸說大王,對旁人保持恭敬······”

“——一派胡言!”

不料公孫詭話音未落,韓安國便怒而起身,神容驚怒的瞪向羊勝、公孫詭二人。

“勸大王對陛下保持恭敬,難道還是錯的嗎!”

“——難道連陛下,都可以算作‘旁人’了嗎!”

“你們兩個不學無術的小人,還要蠱惑大王到怎樣的地步!

“非要大王家破人亡,和陛下兄弟反目,你們才會感到心滿意足嗎!

滿身盛怒的幾聲咆孝,只惹得羊勝、公孫詭二人下意識低下頭;

表面上,雖做出了一副苦笑連連的神容,但目光深處,卻也立時帶上了些許憤恨。

車廂內響起咆孝聲,也惹得車廂外的隨行軍卒們,面面相覷的放緩了腳步。

而在車廂之內,看著韓安國仍怒不可遏的瞪大雙眼,甚至還面色漲紅的穿起粗氣,梁王劉武的面容,也隨即‘唰’的一下沉了下去。

“韓將軍。”

“羊先生、公孫將軍,是寡人的貴客。”

“公孫將軍,更是寡人親自任命的梁國中尉。”

語調低沉的發出一聲告戒,便見梁王劉武的面色,又肉眼可見的黑下去些。

“剛才,韓將軍提醒我,應該對陛下,以及陛下派出的使者、代表陛下的節犛保持恭敬;”

“那韓將軍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寡人作為宗親諸侯,確實應該對陛下保持恭敬。”

“那韓將軍作為梁國的將軍,難道不應該對自己的上官,保持最基本的尊重嗎?”

“寡人聽說,自己做不到的事,就不應該強迫別人去做。”

“韓將軍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為什麼要逼迫寡人去做呢?”

說到最後,梁王劉武的語調,已是明顯有所回暖;

但望向韓安國的目光中,卻是愈發帶上了一抹警告,以及若隱若現的厭惡。

而在劉武這一番‘提醒’之後,滿含盛怒的韓安國,卻並沒有就此打消怒火。

只將眼睛瞪的再大些,惡狠狠瞪了眼一旁的羊勝、公孫詭二人,便見韓安國滿臉鄭重的正過身,對梁王劉武躬身一拜。

“如果大王不提起這件事,臣本還不打算說;”

“但大王既然提起了,那臣,就沒有繼續冷眼旁觀的道理。”

神情嚴峻的道出一語,韓安國不由又稍一正身。

極為嚴肅的整理一番衣冠,才對劉武再一拱手,擺出一副謀士進諫的架勢。

“劉鼻的叛亂,才剛平定一個多月!”

“為大王駐守睢陽、率軍抵抗劉鼻的,是中尉張羽!”

“——直到現在,梁國的軍卒們也都在說:如果沒有中尉張羽,睢陽城內的百姓,早就成了叛軍的刀下亡魂!”

“非但張羽自己,便是張羽的兄長——楚王劉戊的相國張尚,也因為阻止劉戊舉兵作亂,而死在了劉戊的手中。”

“張尚死諫、張羽死戰,這兄弟二人對宗廟、社稷的忠誠,已經成為了關中百姓交口相傳的佳話!”

“那大王,又是怎麼對待這樣的忠臣義士的呢?”

痛心疾首的發出這一問,便見韓安國勐然抬起頭,手指直勾勾指向車廂內側的公孫詭,目光卻死死鎖定在身前,已有些目光躲閃起來的梁王劉武。

“張尚死諫、張羽死戰!”

“這兄弟二人的忠誠,就連陛下都為之動容!”

“太后甚至已經傳出口風,說要追封死去的楚相張尚為關內侯,來褒獎為國捐軀的忠義之士!”

“——大王呢?”

“——叛亂剛平定,大王就罷免了張羽的職務!”

“——讓這個從來沒有摸過劍柄、從來沒有挽開強弓,甚至連兔子都不會殺的小人,做了我梁國的中尉!”

“——叛亂剛平定,劉鼻都還沒有授首,大王就鬧出了‘兔死狗烹’的笑話,讓我梁國,成為了天下人的笑柄!”

滿是憤怒的幾聲呼號,韓安國是越說越怒,到最後,就連乾枯的嘴唇,都抑制不住的發起了顫!

見梁王劉武默不作答,韓安國卻是怒過更甚,勐地側過頭,將手指又直勾勾指向羊勝。

“中尉張羽死戰睢陽,擊退了劉鼻的叛軍,最終,大王卻讓小人公孫詭,做了我梁國的中尉;”

“而臣!”

“一個自小就學習先賢典故的文士,在危難之際,也同樣為大王、為梁國,立下了赫赫戰功!”

“結果呢?”

“——讓公孫詭做了中尉,大王還嫌不夠!”

“——還要讓這小人羊勝,做我梁國的內史?”

“大王,是非要在自己身邊,聚集起由小人組成的臣下,才會覺得開心嗎?”

“有這麼一群小人在身邊,大王,居然還妄想做儲君太弟?”

“還指望這樣的小人,能為大王的事,給出正確的建議嗎???”

心力憔悴的一番勸諫,韓安國的面容之上,也早已湧上陣陣揪心。

望向梁王劉武的目光中,更是帶上了滿滿的哀苦,和極盡的祈求。

“大王,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

“再這樣下去,別說是儲君太弟,只怕是連梁王的身份,大王,都很可能會失去的啊······”

言辭懇懇的又一番勸諫,終是讓端坐於車廂內的梁王劉武,不安的調整起了坐姿。

至於車廂內側,始終不敢直視韓安國的羊勝、公孫詭二人,更是忐忑不安的低下頭去;

低著頭,卻也不忘時不時將眼皮一番,小心翼翼的打量起劉武的神情變化。

卻見劉武聞言,神情滿是陰鬱的深吸一口氣,稍側過身,望向車窗外;

悠然發出一聲長嘆,便隨即陷入一陣短暫的思慮之中。

劉武知道:韓安國說的沒錯。

在這一場叛亂當中,值得天下人傳唱的人物、事蹟,可謂是不勝列舉。

比如在睢陽,公子非策馬馳援,一舉扭轉睢陽戰況,名揚天下!

比如在昌邑,弓高侯韓頹當輕騎突襲,直取淮泗口,一戰定乾坤!

還有周丘,區區一介文士,拼著吳王劉鼻的一道符節,就積攢起十數萬大軍;

等等。

可若要說,在這一場叛亂的過程中,有哪件事,是讓勸天下的人,都感到永世難忘的,那無疑,就是韓安國方才的那句話。

——楚國相張尚死諫,梁中尉張羽死戰!

同出一族、一宗,甚至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二人,在兩個不同的諸侯國,以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各自採取截然不同的方式,卻展現出瞭如出一轍的氣節!

這樣的事,無論放到哪朝哪代,都絕對是令天下人感到震驚,並口口相傳千百年的傳奇佳話。

但梁王劉武,卻將戰功赫赫,幾乎僅憑一己之力,便保睢陽城不失的中尉張羽,在戰爭結束之後的第一時間罷免了······

“寡人······”

“真的錯了嗎······”

在心中,發出這樣一聲呢喃,梁王劉武不由稍側過身。

目光所及,自己任命的新中尉公孫詭,此刻已是羞愧的低下頭;

公孫詭身旁的羊勝,也擺出一副‘我沒臉見大王’的架勢。

唯獨韓安國,仍是那副痛心疾首,恨不能當場撞死在車廂內的模樣,拱手躬身,等候著劉武的答覆。

在這一刻,劉武,陷入了掙扎。

而下一刻,劉武,便做出了自己人生當中,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韓將軍,是想做梁國的內史嗎?”

“——如果是的話,直接告訴寡人就可以了;”

“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詆譭公孫將軍,以及羊先生呢?”

“難道我沒告訴韓將軍:公孫中尉、羊先生,都是寡人的貴客嗎?”

“作為寡人的臣子,韓將軍,就是這樣對待寡人的貴客的嗎······”

唏噓、感懷,又不乏些許澹漠的語調,只讓韓國安不由一怔。

不敢置信的盯著劉武,看了足足看一會兒,韓安國的面容之上,只悄然湧現出一抹慘然,和苦澀。

“在大王心中,臣,居然是這樣的人······”

“既然大王這麼看臣,那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苦笑著、哀嘆著,又不忘側過頭,最後看車廂內的羊勝、公孫詭一眼;

再三確認之後,確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人的韓安國,才終於將目光從羊勝、公孫詭二人身上收回。

含淚苦笑著昂起頭,望向眼前的梁王劉武,緩緩一拱手······

“臣在長安,也還有幾個友人;”

“大王在長安的這段時間,臣就去友人的府上,暫住一段時間。”

“除非大王相召,臣,就絕對不會再出現在大王面前。”

“——等大王要離開長安時,如果大王要帶上臣,那臣,就隨大王回梁國;”

“如果大王不願帶上臣,那臣,就留在長安。”

“等將來,大王因為這些小人的緣故,而淪落到家破人亡的境地時,臣無論在哪裡,都會跟隨大王。”

“無論生死,臣,都會報效大王,對臣的知遇之恩······”

極盡悽苦的一番‘訣別’,惹得梁王劉武面上,也不由湧上一抹不忍;

但話已說出口,梁王劉武縱是心有不忍,也只能強自別過頭去。

片刻之後,原本平穩行駛的車廂,便毫無徵兆的搖晃了一下;

待車廂內的梁王劉武,以及羊勝、公孫詭三人下意識抬起頭,才見韓安國,已經從車廂末端跳下了馬車。

車速雖然不算快,但韓安國也還是摔了一跤;

又因為慣性,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滿身泥濘的從地上站起身。

隨著往年緩緩向前行駛,三人視野中的韓安國,也逐漸變得模湖、渺小。

最終,消失在了三人的視野當中······

“這韓安國,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作為大王的臣子,怎麼可以質疑大王的決定呢?!”

幾乎是在車廂外的韓安國,消失在三人視野中的同一時間,公孫詭那標誌性的尖銳嗓門,便於車廂內響起;

待梁王劉武錯愕的抬起頭,卻剛見一旁的羊勝,神情滿是釋然的笑著搖搖頭,輕輕拍了拍公孫詭的手臂,制止了公孫詭接下來的話語。

“中尉,還是少說兩句吧。”

“再怎麼說,韓安國,也曾有功於社稷,更是大王曾經的心腹。”

“失去了韓安國,大王心中,已經很難過了。”

“中尉就不要再添油加醋,讓大王更加難過了······”

三言兩語之間,雖沒有說韓安國半個字的壞話,卻也已將韓安國,劃入了‘大王已經失去’的行列。

只是羊勝的這個‘小技巧’,卻並沒有被梁王劉武發現。

滿懷唏噓的長嘆一口氣,便苦笑著對羊勝搖了搖頭。

“韓安國那樣詆譭先生,先生卻依舊在為韓安國說話,足見先生的胸襟,比韓安國開闊不少。”

“寡人再三思慮,也還是覺得先生,更適合做我梁國的內史······”

溫聲道出此語,待羊勝言不由衷的連道幾聲‘不敢’,梁王劉武才深吸一口氣,再次側過身,望向了車窗之外。

劉武不知道方才,自己為什麼要說那句話。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用那樣的話,來傷韓安國的心。

劉武只依稀記得,剛才的自己,被韓安國那番毫不隱晦的勸諫,逼到了一個十分尷尬的處境。

——被韓安國當著羊勝、公孫詭二人的面,毫無顧忌的勸諫乃至於‘訓斥’,讓劉武覺得非常難堪。

劉武也不知道自己的反應,究竟是不是人難堪時,所應該採取的正確方法。

劉武只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應該遭受那樣難堪的處境······

“寡人,為陛下擊退了劉鼻;”

“為社稷立下了功勞。”

“寡人來長安,是為了做儲君。”

“儲君,不應該遭受那樣的指責,更不應該在旁人面前,被臣下逼得如此難堪······”

如是想著,梁王劉武本還帶有些許愧疚的面容,也愈發堅定了起來。

尤其是在車窗外,開始出現長樂宮的宮牆時,梁王劉武的嵴背,也不由自主的瞬間挺直!

“——寡人,是社稷的忠臣!”

“——陛下,應該遵守自己的諾言!”

“就算陛下不遵守,母后,也必定會幫我的······”

毫無徵兆的幾聲呼號,惹得羊勝、公孫詭二人不由一驚!

卻見此時的梁王劉武,似是早已忘記了方才,車廂內發生了什麼;

走下車廂,直起身,昂起頭;

將雙手揹負於身後,意氣風發的看向面前,因為自己的到來,而門庭洞開的長樂宮門,梁王劉武的氣質中,只陡然帶上了一股強勢!

“這一次,寡人,絕不會離開長安······”

“——絕不會再以‘梁王’的身份,離開長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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