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六月與圍棋與信（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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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瑪俐小姐曾經的房間。”女僕小姐引著許淺素，上了二樓，來至一處房門口，微微鞠躬，含笑道。

許淺素可沒有要求去瑪俐小姐的房間看，這純粹是這位女僕小姐自己帶他來的……可見知曉他身份的人，不單單是瑪莉亞媽媽。

不過在喬尹小姐的群體中有名也就算了，結果在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多人認識他……如此看來，在以太基金會內許淺素也很有名？

許淺素輕輕搖頭，掃去心中雜念，推門而入，來都來了，看看也無妨。

瑪俐小姐的房間，相比於一般少女的房間，倒是顯得簡潔許多。

沒有什麼鮮豔的色彩搭配，也沒有什麼梳妝檯之類的地方……畢竟這裡是瑪俐小姐五歲前的房間。

她那時還只是一個小女孩，顯然還沒有裝飾房間的意識，長大後就算偶爾回來住一段時間，也覺得沒有必要裝飾吧。

心裡想著，許淺素便邁步走進去。

等許淺素走進房間後，女僕小姐才挺起腰，雙手交疊放在小腹，閉上眼睛，一副‘只做自己應做的’完美女僕的做派。

床鋪的樣式是月尹布款，上面還放了一個精靈球樣式的玩偶。

在書桌前的椅子旁，還放著一個小臺階。

許淺素彷彿能看到瑪俐小姐綁著羊角辮，邁著短呼呼，胖都都的小腿，踩著臺階，用力翻上椅子坐下的畫面。

許淺素將視線移至書桌前，那裡只是排放著十幾本書……與瑪俐小姐常看的小說不同，這裡全是些與寶可夢培育，訓練有關的書籍。

瑪俐小姐在五歲的年紀，就已經開始為成為訓練家做準備了。

許淺素拉開椅子，在上面坐下。

猶豫少許後，才將抽屜拉開……內裡如他所料，空無一物。

連相簿也沒有。

這間閨房，恍忽間，許淺素卻是感覺宛若瑪俐小姐此前的人生一樣，除了寶可夢，再別無他物。

“唔咪……”百合根娃娃趴在許淺素的肩膀上，好似感到無聊般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繼而直接跳上梳妝，一邊用著略顯警惕的眼神四處張望，一邊抬起小腳，少許過後，才緩緩落下，開始挪動身子，就好像踏入他人領土的侵犯者。

許淺素從她的身上收回視線，沉吟少許，瑪俐小姐會忽然離開，他其實並不意外。

實際上，在他流浪回來時，還以為會見不到瑪俐……

啪嗒。

在他思索間，百合根娃娃卻是跳到排放整齊的書本上，繼而‘撲通’一聲，連帶著書一起壓倒。

百合根娃娃頓時宛若受了驚的兔子，彈射離開，直接跳下書桌，想找到角落鑽起來，隨後便被趴在旁邊的九尾用一條尾巴勾起來。

百合根娃娃用著驚慌的神情看了九尾一眼，繼而又慌里慌張地四處張望。

九尾張了張嘴，想說不用害怕，但一想到以百合根娃娃的智商，恐怕聽不懂她說話，便只得作罷。

許淺素將書本整理好，繼而一份信紙卻是從書中掉出來。

許淺素將其拿起，心想是瑪俐小姐小時候的塗鴉，還是書後感想？

但捏了捏紙張，他便感覺出不對來……這種觸感，十分嶄新。

他眉梢微蹙，將其攤開，內裡是用鋼筆寫下的字……字跡與瑪俐前幾天寫給許淺素的信一模一樣。

這是瑪俐小姐最近寫的？

許淺素微微一愣，垂眼看去。

“許淺素，倘若你能看到這封信，那想必是來找我了。”

看到這行字，許淺素差點以為瑪俐小姐是臥龍轉世了……這也太神機妙算，未雨綢繆了。

他偏頭看了眼在門外侍立的女僕，看來這位女僕小姐是知道瑪俐為他留了信，才特地帶他過來的。

許淺素收回視線，繼續往下看去。

“但我現在不想見你，請你回去吧。”

只有這兩行小字……除此之外，便再沒留下什麼字跡。

許淺素反覆看了好幾遍，才將其折起，再次夾進書冊中。

他拿起那本書看了幾眼，《論惡系寶可夢的生態與喜好》。

他又略顯粗糙地翻了幾頁……沒有再留下什麼。

許淺素繼而又拿起其他書翻了翻……依舊什麼也沒有。

就像瑪俐的房間一樣，空洞無物。

不過在這間空洞無物的房中，瑪俐卻寫了一封留給許淺素的簡訊……沒有放在桌子上，沒有讓女僕小姐交給他，只是夾在書裡。

許淺素將書桌收拾整齊，俯身將百合根娃娃抱起來。

“陽光，陽光~”百合根娃娃又叫了幾聲，趴在許淺素的懷裡，這看看那望望。

許淺素離開瑪俐的房間，反手拉上門，看向女僕小姐。

女僕小姐又鞠了一躬。

“還有什麼要帶我去的地方？”許淺素問。

女僕小姐挺起腰桿，看了許淺素俊美的面容一眼，繼而連忙垂下視線，輕輕搖頭，“接下來，您想去哪裡，我便帶您去哪裡。”

“瑪俐小姐在別墅？”許淺素直言問。

“小姐只短暫留過半天便離開了。”

“去了尖釘鎮？”

“這……我就不清楚了。”說著，女僕小姐又鞠了一躬，似是感到歉意。

許淺素朝她微微一笑，“謝謝。”

女僕小姐又抬眼看了許淺素一下，才收回視線，緩緩搖頭，不再言語。

……

等許淺素來至大廳，卻看小優正抓著超夢的胳膊，央求它繼續與她對戰。

超夢抱著雙臂，一副被煩到的樣子，若不是沙奈朵在一旁，它都想用超能力直接把小優綁起來扔到一邊。

瞧見許淺素，超夢都忍不住用眼神示意，快讓他把這個煩人的人類帶走。

許淺素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克雷色利亞的脖頸，含笑問她要不要陪小優去打幾場。

克雷色利亞眨眨眼睛，繼而歡快地點點小腦袋，活動活動筋骨也無妨。

超夢愣了一下，忍不住看向許淺素……它還以為許淺素一定會勸它和小優對戰的。

“小許。”就在此時，已經洗完澡的瑪莉亞媽媽卻是扶著扶手，緩步走下。

她在大廳打量了許淺素幾眼，繼而含笑問，“會下圍棋嗎？”

許淺素搖搖頭。

“不會就學……跟我來。”瑪莉亞媽媽這句話，格外地像嘉德麗雅。

許淺素只得走去，克雷色利亞，小優則在女僕小姐的帶領下興致勃勃地跑去了對戰場。

莉莉艾想了想，過去一天，自己也該洗澡了，便也沒有跟著許淺素。

如此，大廳就只剩超夢與一眾侍立兩側的女僕小姐……超夢四處張望一眼，許淺素居然又一次把它隨意扔下，一點也不擔心它逃跑……

超夢深呼了一口氣，心底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直接盤腿坐下，閉目養神。

許淺素踏上樓梯，跟在瑪莉亞媽媽身後。

瑪莉亞媽媽換了一身白色的針織毛衣與灰色長裙，走在她身後，許淺素可以聞到一股清新的芳香。

瑪莉亞媽媽帶著許淺素來至一處類似書房的房間，正中央擺著棋盤……看來瑪莉亞媽媽是真的來邀請許淺素下棋的。

瑪莉亞媽媽落座時，姿態端莊優雅，與瑪俐小姐一脈相承的貴氣。

她玉石般的手指捏起一顆黑子，在指尖輕輕摩挲著，含笑道：“知道規則嗎？”

許淺素搖搖頭。

於是瑪莉亞媽媽用了十分鐘的時間，詳細地為他解釋了一番規則，期間還包含‘愚形三角’‘四劫連環’等新手難以短時間理解的知識……一點也在乎許淺素能不能吸收。

介紹完規則，她便輕咳幾聲，端起一杯女僕小姐遞上來的茶水潤了潤嗓子，才揮手讓她們退下。

如此，房間內就只餘許淺素，瑪莉亞媽媽與一眾好奇的寶可夢們。

百合根娃娃捏起一顆黑子，嚥了口唾沫，繼而便往嘴裡塞。

許淺素捏起她的後脖頸，將黑子從她的小手上拿過來，將其交給沙奈朵照看。

瑪莉亞媽媽有幾分新奇地看了一眼百合根娃娃，心想許淺素的寶可夢，有一隻算一隻，好像都不太正常。

她輕輕搖頭，掃去心中雜念，手裡拿著團扇，為自己輕輕扇著，口中則說：“我是長輩，因此我先手……嗯，我選黑子。”

說罷，她便優雅地捏起一枚棋子，利落地按在棋盤上。

順帶一提，在圍棋規則中，先手後手很重要……先手優勢大。

瑪莉亞媽媽面對許淺素這個徹頭徹尾的新人，居然還選擇了先手。

許淺素沒什麼話可說，捏起白子，落棋。

瑪莉亞媽媽杏眼微微一眯，這位置……也算不上多好，畢竟許淺素只是新手。

因此她指了指一個位置，“下這裡，更好……第你一次下棋，我邊教，你邊下。”

“落子無悔。”許淺素搖搖頭。

看著瑪莉亞媽媽，總能讓他想起瑪俐，恍忽間，彷彿他在與瑪俐下棋……為了轉移注意力，他便聚精會神在棋盤上。

瑪莉亞媽媽笑了起來，也不強求，繼續下。

如此，過去了十分鐘，許淺素已經退無可退，他捏著棋子，蹙眉思索。

瑪莉亞媽媽告戒道：“必輸的局，不必強求……投子認輸才是明智之舉。”

許淺素微微點頭……這第一局，他便敗了。

瑪莉亞媽媽嘴角微微勾了下，“要不要下第二盤，現在才20點……你應當沒有早睡的習慣吧？”

許淺素點了點頭，由此……他連輸十盤。

等晚上十一點半，百合根娃娃與小袋獸都趴在許淺素的大腿上睡了過去，其餘寶可夢也不住點著小腦袋，顯然是困了。

此刻許淺素才抬眼看向瑪莉亞媽媽，“夜深了，瑪莉亞姐姐也該休息了吧？我就不打攪了。”

瑪莉亞媽媽從棋盤上抬起眼簾，望著許淺素，淺綠色的美目輕輕眯了眯，才輕輕點頭，“明天，我們一起回尖釘鎮。”

“謝謝。”許淺素簡單鞠了一躬，用精靈球將寶可夢們都收起來，讓她們在精靈球內睡覺，才離開書房。

等許淺素離開後，瑪莉亞媽媽才將視線投到棋盤上……若是繼續下，她就該投子認輸了。

許淺素連輸十盤後，在這第十一盤，瑪莉亞媽媽就已經下不過他了。

她輕舒一口氣，輕搖團扇，幽幽道：“了不起的人，可怕的才能，明明是第一次下棋……難怪瑪俐會輸……”

✿

等許淺素走至大廳，卻沒瞧見超夢的身影。

一位女僕小姐告訴他，無論是超夢，還是與小優對戰結束的克雷色利亞，都被莉莉艾接走了。

他於是去了莉莉艾的房間。

果不其然，超夢和克雷色利亞都已經睡著了，而莉莉艾穿著簡單的睡裙，能看到她雪白纖細的肩膀與一絲鎖骨。

她坐在書桌前，帶著耳機，在視訊通話。

注意到許淺素，她才朝手機輕輕揮手，“媽媽，我要睡了……再見。”

“露莎米奈小姐打來的？”許淺素有些驚訝，露莎米奈居然能百忙之中給莉莉艾影片。

莉莉艾朝許淺素甜甜地笑了下，提醒道：“因為是六月了~”

露莎米奈曾經答應過許淺素，每週和莉莉艾聯絡四次，每個月至少陪她吃兩次飯……莉莉艾如今跟在許淺素身邊，飯是吃不成了，只能視訊通話了。

許淺素揉了揉眉心，心想露莎米奈若是有瑪莉亞媽媽一半關心女兒就好了……

“贏了嗎？”莉莉艾倒是沒有許淺素想的那麼多，露莎米奈能抽出時間與她聯絡，她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畢竟在此之前，露莎米奈可是連莉莉艾的年齡都不知道……就是漠視到這種程度。

“輸了十盤。”許淺素輕輕搖頭，將睡過去的小袋獸和百合根娃娃放在床榻上，口中回答。

“明明是第一次下圍棋，卻能和瑪莉亞小姐下十盤……好厲害！”莉莉艾一臉驚奇。

“下圍棋倒是其次，不過她一直暗示我放棄。”許淺素來至莉莉艾身邊，鼻尖傳來一陣好聞的少女芳香。

“放棄……放棄什麼？”莉莉艾歪了歪小臉。

“放棄去尖釘鎮找瑪俐小姐。”許淺素輕輕按上莉莉艾雪白纖細的香肩。

莉莉艾俏臉一紅，雙手按住許淺素的手，口中連忙問：“她不喜歡你嗎？”

“看不出來，不過她之所以會這樣暗示，只是瞭解她的女兒，知道瑪俐小姐不會來見我，這才勸我不用多費心思。”

許淺素的手輕輕往上輕撫，滑過莉莉艾白嫩滑膩的天鵝頸。

“那，那我們還去嗎？”莉莉艾臉紅紅地望著許淺素，柔軟溼潤的粉唇輕啟，結結巴巴問。

“去。”許淺素俯身咬住莉莉艾的嘴唇，細細品嚐。

莉莉艾身體僵硬，少許之後，才緩緩放鬆下來，雙手挽著許淺素的脖頸。

✿

翌日，六月的第二天。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陽光垂灑而下。

瑪莉亞媽媽不想步行，更不想騎著鋼鎧鴉身上四處飛，所以她直接開了一輛豪車，選擇將眾人帶過去。

小優有些驚奇地摸了摸身下的座椅，感受著其柔軟的觸感……坐這種豪車，她也是第一次體驗。

瑪莉亞媽媽帶著墨鏡，驅車而去，沿途自然不用擔心吶喊隊的阻攔。

因此一路無阻，不過中午時分，就抵達了尖釘鎮。

許淺素抬眼看去，尖釘鎮說是沒落，但在外看去，建築物卻是不低，且密密麻麻好似擠作一團。

驅車來至鎮口，卻見一群打扮朋克，髮型非主流，面相凶神惡煞的人聚在一起，宛若不良高中的不良少年，在鎮口搬來些什麼沙發，油桶雜亂地堆積在一起，擋在路上。

他們就聚在這堆雜物中一邊說著笑話，一邊烤肉。

小優眼角一抽，顯然是想到了不悅的回憶。

瞧見駛來的車輛，他們一點也不怕這個價位的車代表著什麼，帶著自己同樣凶神惡煞的寶可夢大步上前，輕咳一聲，再中氣十足地大喝道：“倘若你是來挑戰惡系道館，那就請回……”

車窗緩緩落下，瑪莉亞媽媽戴著墨鏡，從中探出頭來，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口中澹澹道：“尖釘鎮什麼時候來了這群下九流的傢伙？”

許淺素側眼看了瑪莉亞媽媽一眼，看來瑪莉亞媽媽也不知道吶喊隊的存在……想必自瑪俐小姐外出旅行後，瑪莉亞媽媽也再沒回過尖釘鎮，加之吶喊隊是今年三月份才開始行動的，為時尚短。

吶喊隊愣住了，繼而渾身直接一抖，“瑪，瑪，瑪莉亞夫人。”

他們結結巴巴，神情驚駭錯愕，身體更是微微顫抖，顯然是怕到了極點。

瑪莉亞眼眸輕眯，伸出一根食指抬起墨鏡，細細打量了眼前這群人一眼，才眉梢微蹙，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本就是住在尖釘鎮的普通民眾……她轉念一想就理清了來龍去脈。

想為瑪俐清理競爭對手啊……

“幼稚。”她冷哼一聲，直接踩下油門，徑直朝尖釘鎮內駛去。

吶喊隊渾身又是一抖，連忙讓寶可夢清理掉路上的沙發等雜物，讓瑪莉亞媽媽一路暢通無阻。

小優感到幾分解氣地開心一笑。

等駛入尖釘鎮後，光線瞬間一暗，遮天蔽日的建築物與寬大且密集的廣告牌遮擋了光線，但隨處可見的霓虹燈卻亮眼無比，色彩鮮豔，同時建築規劃也有幾分雜亂無章，如一棟辦公大樓旁，卻是一處有著鐵絲網的對戰場，顯得格格不入。

這番建築風格下，街道卻是冷冷清清，沒有人煙。

尖釘鎮的居民，大部分都已經搬離了這座城市……倒不是聶梓施政嚴苛，只是因為這裡沒有能讓寶可夢極巨化的加勒爾粒子。

寶可夢對戰作為加勒爾最具吸引力的國民運動，離不開極巨化……尖釘鎮明明是道館所在地，卻不能極巨化，這才漸漸人口外流，乃至在加勒爾的所有道館所在地中，顯得存在感極低無比。

加勒爾絕大多數人，對於這裡都沒有什麼印象，談及冠軍盃塞，也會下意識將其忽略。

就是因為如此，瑪俐才會想以尖釘鎮代表的身份，參加冠軍盃賽，贏下冠軍，由此為尖釘鎮打出名聲。

而如今心甘情願留在尖釘鎮的也只有在這裡土生土長的本地居民……而他們此刻絕大多數也打扮成了吶喊隊的樣子，想為瑪俐的理想出一份力。

如此反差感，許淺素走過那麼多城市，唯有這座給了他一絲‘賽博朋克’的光怪陸離感。

瑪莉亞媽媽開著車，柳眉卻是緊緊蹙起，顯然在她離開尖釘鎮前，這裡並不是這幅模樣。

她輕舒一口氣，“等見到了聶梓，讓他好好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瑪俐一直在外旅行，對這件事所知甚少，無可厚非，但聶梓可是一直待在尖釘鎮的，不可能對吶喊隊一無所知。

許淺素撐著側臉，不置可否……吶喊隊怎麼樣都好，他只是想見瑪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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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在西安旅遊，有些忙，更新量少了些。

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