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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六,今日無事,照舊處理朔傳鎮的大小事宜。

一月十七,今日無事,照舊處理朔傳鎮的大小事宜,偶然途徑寶可夢中心,前去看望瑪俐小姐,一個小時後被趕了出來。

一月十八,今日無事,再次偶然途徑寶可夢中心,前去看望瑪俐小姐,兩個小時後被喬尹小姐與瑪俐小姐一起趕了出來。

一月十九,今日無事,偶然途徑寶可夢中心,前去看望瑪俐小姐,這次他沒有被趕出來……他被喬尹小姐留了下來,委託一事。

“希望你能帶著這孩子去一個地方……”喬尹小姐望了一眼病房內渾身纏著繃帶,正抱著腦袋,呆愣愣地望著潔白牆壁的可達鴨,解釋道:“它被壓在石板下三個小時,頭腦受了些傷。”

“頭腦受傷?”許淺素隔著玻璃,望著抱著腦袋,滿眼呆愣的可達鴨,問:“可達鴨不都是這樣嗎?”

“……我不知道是哪隻可達鴨給你留下了這種印象,不過一般而言,可達鴨不會是這幅模樣。”喬尹小姐無奈地輕嘆一口氣。

許淺素望著她,等待下文。

猶豫了片刻,喬尹小姐才繼續道:“它是有訓練家的,等見到它的訓練家後,希望能對它的病情有所幫助。”

許淺素微微一怔,問道:“它的訓練家受了重傷?”

“不算。”喬尹小姐搖搖頭,旋即向許淺素解釋了片刻。

默默聽完,許淺素從喬尹小姐的臉上收回視線,望向可達鴨,隨後輕輕點頭,“我會帶它去的,但之後會發生什麼,我不會干涉……”

“嗯。”喬尹小姐輕輕頷首,作為經常混跡於isu論壇的她,對眼前這個男人也有幾分瞭解,“這樣就好。”

許淺素推開房門,對可達鴨道:“走,咱們去見他。”

可達鴨抱著腦袋,緩緩地偏過腦袋,望著許淺素,等了好一陣兒,它才從床上跳下來,足菐踩在地板上,發出‘啪嘰’輕響。

許淺素沒有多言,默默向外走去。

可達鴨用著呆愣的眼眸望著他的背影,默默地邁著小短腿,跟上去。

小袋獸也跟在許淺素的腿邊,她偷偷轉過小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可達鴨。

見可達鴨根本不理她,小袋獸便微微翹起小尾巴在可達鴨的眼前晃了晃。

還是沒理她。

結果一時不注意,她‘噗通’一下撞在某人的纖細小腿上。

瑪俐將小袋獸抱起來,輕輕敲了敲她的小腦袋,道:“多看路。”

隨後瑪俐才看向許淺素,“幹什麼去?”

“帶可達鴨去見它的訓練家。”

“可達鴨……”瑪俐微微踮了踮腳尖,視線越過許淺素望向他身後的可達鴨,露出幾分瞭然的神色。

在寶可夢中心工作了這些天,以瑪俐小姐極為出色的記憶力,自然準確記得每一隻寶可夢的詳細情況。

她看向許淺素,問:“你想怎麼做?”

“如實告訴它即可。”

“還有呢?”

“沒了。”

“不怕出事?”

“它想怎麼做,是它的事。”

瑪俐微微點頭,許淺素是個十分複雜的男人,雖然總是用花裡胡哨的言語粉飾內心,但細究看去,卻能發現他骨子裡的堅持與溫柔,但在某些時候,他卻是顯得極為冷漠。

而瑪俐小姐從不干涉許淺素的選擇,她只是囑託道:“今晚早點回來,隔壁送了一大罐三蜜蜂釀製的蜂蜜,我多做些蜜汁叉燒……等吃完,你再給彩豆與索尼亞送去些。”

“蜜汁叉燒,今晚不減肥了?”

“誰告訴你我要減肥了?”瑪俐黛眉微挑,神色冷了幾分。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我瞭解你的飲食規律?最近你明顯少吃了……”

“背地裡偷偷觀察我?”瑪俐微微後仰,摟緊小袋獸,擋在自己的胸前,戒備道:“好惡心,你的行為已經可以與痴漢掛鉤了,許先生……唔,好惡心。”

“犯不著說兩次噁心……”許淺素無奈中帶著笑意,“而且我可沒有偷偷觀察。”

瑪俐不理許淺素了,她伸出玉指,指向許淺素,旋即勐地一揮手,指向寶可夢中心的門外。

等許淺素走後,她才輕輕抬手摸了摸自己平坦柔軟的小腹,暗歎一口氣。

“卡魯?”小袋獸眨了眨眼睛,望著瑪俐。

瑪俐微微一怔,鬆開小臂。

小袋獸輕盈地躍下,旋即向瑪俐揮了揮小爪兒,才邁著小短腿跟上許淺素。

踩上柔軟的積雪,發出‘嘎吱’輕響。

許淺素領著可達鴨,漫步在街道上。

氣氛平靜,沒誰說話,耳邊重建朔傳鎮的熱鬧氣氛,半點也影響不到他們。

穿街過巷,熱鬧的聲響漸漸遠去,人群漸漸稀少,氛圍愈發死寂,最終,來到了一處墓地。

此地乃是一片露天陵園,此刻正值午後,但氣氛陰森,帶來與冬日不同的入骨寒意。

耳邊傳來些許細微的,壓抑著的哭聲。

朔傳鎮死了數千人,但埋進土裡的,還不多。

安葬自有一套流程,不可能這般迅速,而且前幾天還能說話,笑著,打趣著的人忽然就沒了,那種現實交錯的荒誕感,足以令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可達鴨的訓練家,就在其中。

他是個十三歲的少年,無父無母,乃是孤兒,與可達鴨相依為命。

無家屬認領屍首,聯盟才將其直接安葬。

許淺素踏上石質臺階,可達鴨抱著腦袋,一言不發,默默跟著。

好似許淺素去哪兒,它就去哪兒,哪怕前方是萬丈懸崖,亦或是刀山火海。

感知到熟悉的陰森氛圍,夢妖們從許淺素的影子裡鑽出來,圍著墓地的陰影不住遊蕩。

越過眾多墓碑,許淺素緩緩停在一處簡陋的墓碑前。

說簡陋,是因為除了名字與出生年月,便再無其他。

既無身份,亦無成就,或是墓誌銘。

可達鴨第一次從許淺素的背影上移開視線,望向墓碑。

“房屋倒塌,他被壓在裡面,沒有穿鞋,身處的位置在玄關,但卻是背對房門……”許淺素望著墓碑,輕聲道:“他或許是逃到了門前,又或許是剛剛回家,但無論如何,在房屋倒塌之時,他終歸是選擇了向屋內跑去……”

可達鴨還是一言不發,它抱著腦袋,用著呆愣的眼眸望著墓碑,也不知聽到許淺素的話沒有。

說完,許淺素便不再言語,他望著墓碑。

這名少年的命運與原身何其相像……同樣懷揣著成為訓練家的夢想,結果一位死在了林中,一位死在了家中……

死亡之後,就連墓碑上,也只有這樣渺渺幾筆。

可達鴨終於動了,它緩緩放下抱著腦袋的雙手,伸手摸了摸墓碑上的字跡……隨後靠著墓碑,緩緩坐下。

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就這樣默默地坐在墓碑前,彷彿還在家裡等著自己的訓練家回來一樣。

即便它已經再也等不到了。

許淺素望著它,既不說話,也不阻止。

幾天的時間,已經足以讓加勒爾聯盟統計完相應的傷亡人數。

已經回到阿羅拉地區的莉莉艾坐在自己的房間,抱著白晃晃,緊張地望著手機,翠綠色的眸子倒映出手機中的畫面。

卻見一位打扮靚麗的女主持帶著職業化的溫和笑意,語氣柔和,咬字清晰道:“……接下來由宮門電視臺為您播報最新的災情……”

“截止一月十九日下午五點整,加勒爾地區城鎮內共發生加勒爾粒子暴動三百九十六次,整體上呈現衰減趨勢,目前已有十二小時未發生新的暴動……”

“到目前,暴動已造成……”女主持原本柔和的,咬字清晰的聲音哽咽了一瞬,旋即恢復如初,繼續道:“十萬九千六十……六十四人死亡……”

說至死亡,她的聲音又帶上了一瞬間壓抑的哭腔,臉上卻還帶著職業化的溫和笑意。

“二十七萬五千九百二十……人受傷。”

“九萬餘人失……失蹤……”

年輕的女主持抽了抽鼻子,繼續道:“其中,朔傳鎮死亡五千六百餘人……”

“失蹤……”

“木剛……木杆鎮死亡一萬九千餘……人……”

說著說著,滴滴淚珠便從女主持的臉頰上滾落,她再也壓抑不住哽咽的哭腔,卻還是盡力咬字清晰地報道。

“翠雪鎮死亡九千……二百餘人……”

“……”

“此外,寶可夢死亡共計一萬五千……”女主持抬手擦了擦眼角,弄花了妝容,她也渾然不在意,只管哽咽著,卻咬字清晰的報道著。

“……”

“已搶救回六萬五千餘人,九千餘寶可夢……”說至此處,她的咬字不再清晰,只餘哽咽。

她哭了,莉莉艾也哭了。

數十萬無辜的居民,一萬多無辜的寶可夢,他們本不該死,但這就是他們最終的結局……

……

一月二十日。

喬尹小姐提著食盒,帶著藥劑與圍巾,緩步踏上石階,來至墓園。

她一眼便看到了孤零零地坐在墓碑前的可達鴨,只是……墓碑好像有了被破壞的痕跡?

喬尹小姐連忙趕過去,走至墓碑前,卻是愣住了,旋即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難過……這麼多日,她看過了多少生離死別……

卻見原本簡陋到可憐的墓碑上,多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手法很爛,字跡也不,明顯沒有鐫刻的經驗與技術。

小字歪歪扭扭地刻在少年名字的下方,作為他的墓誌銘。

其上寫著:

“一位了不起的訓練家”

(銀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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