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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瑞塔理工大學第三實驗室發生生化·實驗體出逃事件。重複一遍,威瑞塔理工大學第三實驗室發生——”

轟!震耳欲聾的鳴響打斷了校園中迴響的警報,從瀰漫在街道上的煙塵規模來看,應當是有小樓塌了。蒼穹二中初中部二年b班的同學們不慌不忙地收拾東西,和老師一起以極為澹定的態度等待通知,連象徵性的尖叫都沒有一聲。

“……預計三分鐘內完成收容,期間會有少量震動與噪音,請各位老師同學維持正常上課秩序。”斷斷續續的廣播說。

於是學生們再度從包裡拿出個人終端,講臺上的年輕老師不慌不忙地說:“我們翻到ppt25頁繼續……”一切看上去都井井有條,沒有任何一位同學起身亂跑,充分體現出了本校師生們專業的素養與遠超常人的大心臟。

走神的米來斯望著右邊的窗戶,暗自猜想這次的事故會以什麼方式收場。“嘶!”他抽了口氣,因為他的腿被使勁戳了一下。

米來斯揉著大腿,低聲問:“怎麼了,時雨十七?”

上個月轉學來的新同桌——一位來自零島的古怪女孩——正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瞪視著他。“看左邊!”時雨十七小聲說。

米來斯向左面一瞧,一隻約有二十米高的變色龍正窩在操場上,舌頭一卷就吞掉了三個籃球架。

“白大褂們肯定改裝了它的光學迷彩能力。”米來斯壓低嗓子解釋,“不然它沒理由能瞞過探測裝置進來。”

“現在是說明的時候嗎?!”

生化·變色龍似乎是注意到了方塊盒子裡的小人們,正一步步朝教學樓爬來。它那細長的舌頭從口部彈出,看上去能夠將強化玻璃連同後面的人一併戳破。時雨十七二話不說掏出兩把手槍:“只有笨蛋才要繼續上課,十七要撤退了!”

話音未落,生化·變色龍粉紅色的舌頭憑空燒了起來。彷彿埋藏在操場地下的活火山爆發一般,灼目的火焰如柱般升起,將二十米長的怪物瞬間燒成了灰。半秒鐘後操場上只剩下一具碳化的骨架,難聞的焦湖味飄進了課室中。

米來斯心說這十成十是路過的卡爾黛西亞小姐順手解決了。放往常都是公孫先生管這事,指不定他今天也忙活。

他從窗邊收回目光,發現全班同學與老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拿著雙槍站起的同桌身上。

“老師。”時雨十七收起槍械,不慌不忙地解釋道,“米來斯同學說要有大麻煩來了,讓我先跑。”

米來斯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老師我沒有!”

“米來斯同學與時雨十七同學下課來老師辦公室一趟。”

二年b班的數學課在一片鬨笑聲中繼續。今日的蒼穹之都也依然祥和。

·

蒼首區統合辦公樓,66層。在沒有屠龍活動的當下,指揮室切換到了日常模式。整個蒼穹之都的3d立體投影投射在大廳空中,各個區域不時亮起的紅點標誌著以現在進行時發生的事故。中心區的紅點在一秒鐘前熄滅了,因為某位恰好路過的超能力者順手解決了暴走的生化·動物。

李峻對這事毫不在意。蒼穹之都內的小打小鬧基本都能靠校方自己解決,他們要管的是更大的事,或者更深層次的事。李峻檢查了一遍資料,招手問道:“時雨們這周狀況怎麼樣?”

眼睛厚如瓶底的同事趕忙上前應答:“總體而言還算配合,沒有引發流血衝突。我們幫幾個性格極端的小傢伙安排了專門的心理輔導員,想讓他們主動答應配合研究,估計著還需要時間。”

“這事不急,研究是次要的,安定是主要的。”李峻定睛一瞧,投影上的數個紅點在幾秒鐘內依次熄滅了。

“又是特工?”

“是,他們最近很積極。”彙報的厚眼鏡試探著問,“咱們管嗎?”

按照規定,這點小事不應當由無常法使們出手。

李峻算了算時間,笑道:“快要交接了,就不多說了。”

厚眼鏡心領神會地退下。李峻吩咐了幾句,獨自走出指揮室,到上司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

“進!”劉主任的聲音聽來格外輕快。李峻進門一瞧,發覺上司坐在窗邊,一壺茶一冊書好不自在。

“主任,這兩天工作交接很順利,但大夥都覺得特工那邊表現得急了些。”

“急是正常的。合眾過來的那位可比我要激進,他們不早做準備怎麼行?”劉忠武笑道,“等著瞧吧,他上任幾天之內,是必然要搞大動作的。”

這話聽著有些奇怪。三年前管理蒼都的“虹翼卿”可不怎麼激進,他只對科研成果感興趣。莫非是這次合眾要換人了?李峻只敢在心裡琢磨,這可不是他有資格過問的事。

“那咱們到時候……?”

“配合,當然要全面配合。”劉忠武樂呵呵地品了口茶,“想想三年前交接的時候,嘖嘖!可算是把這地方整頓好了。”

李峻聞言一笑:“當時事兒都湊一塊了。”

“可不是嘛,給秦老先生氣得夠嗆。”

劉忠武一面回憶著往事,一面耐心等著老友的訊息。比起蒼穹之都的瑣事,那才是更加重要的訊息……

涉及道路盡頭的訊息。

·

“你再仔細梳理一遍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嚴契面色不善,“那幫人跟你說得每一句話都給我重複一遍。”

“不是,你記性真有毛病?”公孫策瞪著眼說,“在零島見面當晚我不都跟你說過一次了?”

嚴契冷笑道:“少他x廢話,說!”

公孫策翻了個白眼,把與道路盡頭的王者們相關的事情挨個說了一遍。他最先描述了藍先生的做派與言語,而後說起了打完虛光之龍後遇到的命運王,最後則提及了終末劍裡的聲音,與一些他自己的猜測。

“……有三點我很在意。一個是終末劍的聲音管赤法師叫‘恆常法使’,一個是他們管我叫寂靜王的種子,還有就是藍先生的力量最後明顯變強了。”公孫策說,“至於他們跟君主龍什麼關係我不敢瞎猜,但絕對是有關聯的。”

聯想到“龍種”這個稱呼,他真覺得道路盡頭的王者們和君主龍們指不定就是一回事。

嚴契沒再看他,反倒轉頭看向沙發上的時雨憐一。後者帶著耳機,正全神貫注地監控著古怪儀器上的引數。

“到目前為止一切正常。”時雨憐一說。

嚴契點頭:“公孫小子,繼續說。”

“說,說什麼啊……”公孫策緊緊抿著嘴唇,“沒什麼好說的……”

“還有一個,你跟時雨零做夢前遇見的灰衣人。”嚴契不耐煩地說,“別拖沓,利索點!講跟他有關的部分就行!”

“……”

公孫策詭異地安靜下來,一向多嘴多舌的他,這時卻連句反駁的話都不願說了。超能力者過了好一會才哆嗦著說:“能不能先開個暖氣?我覺得房間裡有點冷……”

嚴契氣得笑開了:“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是個什麼鬼樣!”

蒼首區的別墅內一片漆黑,所有的窗簾全都拉著,屋內的電燈一個沒開,明明是白天卻陰森的像是鬼宅。嚴契坐在客廳的太師椅上,時雨憐一坐在沙發上,可在這昏暗的環境中一掃,卻瞧不見公孫策在哪。須得聚精會神,適應了黑暗,才能發覺客廳角落裡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那是一床厚重的棉被。被子像雪屋一樣高高撐起,只在“入口”處透出兩點光澤,是公孫策的眼鏡片。

棉被中的超能力者渾身一抖,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要!不要這麼大聲!”

中年畫家徹底放棄了與這傻子說話的打算,揮手示意時雨憐一交班。時雨君調整了一下情緒,以近乎哄孩子的語調說:“公孫,就說兩句,好嗎?說完你就可以解放了,我保證。”

“哦,哦。”公孫策神經質地應和。“他……她……就在道路的盡頭,與我說了些話,讓我進入了時雨零的夢裡……感覺就像從另一條道路反著走進去……她說我一年內必須讓靈光神化,否則會……會很糟糕……”

公孫策的語氣飄忽不定,顯得像瘋子在夢中的囈語。

“就和其他的王者一樣……沒有人類的惡意……她……聲音很尖……反應很敏感……神經質……不想聽我說話……不能作為人去靠近……水珠,想象自己是水珠……她,我,我記得她的模樣……”

公孫策的說話聲停了。好幾次吞嚥聲後,他艱難地開口,喘息聲沉重的像是風箱。

“她身材高大,但頭顱微小,穿著灰白色的袍子,戴著灰色的高冠……留著長髮,只露出一隻眼睛……她的面板是慘白色的……像是沒有血一樣……那衣袍像霧……”

“是的,霧……我,我當時就覺得她很眼熟……我記得……我想起來了……!一模一樣……她身側的氛圍……她的模樣……”

鼕鼕,鼕鼕。心跳的速度加快了,低沉的心音如同擂鼓。公孫策瞪大了眼睛,童孔縮小如針。

“……和幽冥之龍一模一樣!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帶著根植心底的恐懼,與難以忘卻的痛苦與悲傷。他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嚴契眼疾手快地從椅子上躍下,二話不說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公孫策呆滯地捂著自己的左臉,憤怒地抬起棉被砸向他的師尊。

“你竟敢打我?!連我爸爸都沒有打過我!”

嚴契抓住棉被,隨手湖在弟子的臉上。

“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嗎?”

公孫策迷茫地按著被子,回憶著自己剛剛的發言。

“……啊?”

嚴契扯開窗簾,讓溫暖的陽光照進室內,驅散了陰沉的氛圍。公孫策慘叫一聲,像是許久未見光的地底人一樣遮住眼睛。

沒等畫家發問,時雨憐一率先作答:“從回答最後一個問題開始,各項指標均顯示異常,波動幅度在描述未知身份人員外貌時達到最高值。”

回過神來的公孫策打了個哆嗦:“臥槽我剛剛怎麼了?”

嚴契的神態就猶如法官宣判裁決,那怪聲怪氣的說話聲像重錘一樣打在了公孫策的心頭。

“——你惡性化了,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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