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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德姆欽科感激於秦濤的雪中送炭，也不得不透過給東方打工的方式來償還債務，等到陶飛等人離開的時候，德姆欽科也跟著走了，他加入了320廠，搞起來了高教機專案。
至於秦濤，也就結束了其他的想法，和眾人一起回到東方，送德姆欽科一直到了320廠，算是禮賢下士了。
不過，等到他看到石老等人的進展的時候，卻是眼前閃亮。
“石老，你們的進度也太快了吧？”秦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僅僅是去了趟雅克夫列夫設計局，回來之後，測繪彷制工作，居然已經有了成果！
生產線上，一架和t-45一模一樣的飛機，已經開始總裝了！
“我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石老說道：“我們拿到了t-45教練機之後，立刻就進行了第一時間的拆解，然後我們就發現，飛機的整體結構和我們的很相似。我們一邊拆解，一邊彷制，等到那邊拆解完畢，這架飛機也就給裝起來了。”
這些年來，國內一直在搞山寨，經驗豐富，這次，兩款飛機接近，所以，彷制的進度就更快了。
“當然了，為了能更好的把握飛機質量，這第一架飛機組裝起來之後，我們要進行全機靜力試驗，確定它的強度是否達到了艦載機的要求，這樣也就不用裝發動機了，只要測試機體就可以。”石老繼續說道。
秦濤點頭：“沒錯，是必須要保證質量。等到第二架飛機組裝的時候，發動機估計也就有了，看這樣子，到今年年底，這種飛機就能飛了。”
“嗯。”石老說著，想到了什麼：“秦總，我們在拆那架樣機的時候，還拆到了一些特殊的裝置。”
特殊的裝置？
秦濤有些好奇地跟著石老向前走，在一旁被拆散的樣機旁邊，找到了一個特殊的盒子，那個盒子的外面寫著link16.
當看到這個的時候，秦濤頓時就感覺到心臟在噗通噗通直跳。這絕對是個意外的收穫啊，僅僅這一個盒子，一千萬美元就花得值！
這是高大上的軍用資料鏈啊！
在五十年代，美國拉著一眾小弟，搞起來了“戰術數字資訊鏈路”(tadil)，簡稱資料鏈。
從定義上來說，資料鏈是一種按規定的訊息格式和通訊協議實時傳輸格式化數字資訊的戰術資訊系統。只聽這個定義，不能理解到它的強大，如果看它的應用場合的話，就該知道它有多麼的強大了。
預警機發現的情報，需要透過資料鏈傳輸給地面或者是其他的飛機，各個飛機之間，也可以透過資料鏈得知身邊其他同伴的位置，讓他們成為一個整體。
在最近的幾場區域性戰爭中，資料鏈發揮了重要作用。
而這種link資料鏈，就是其中最重要的資料鏈，這個叫法是北約通用的，最初的時候，是link4資料鏈，這是50年代末研製的非保密資料鏈，主要用於海軍對艦載飛機的指揮引導，後來經過幾次改進，後面也增加了a、b、c等不同的尾綴。
在七十年代，又研發出來了link11資料鏈，成為海軍最重要的資料鏈，不過，依舊還不能滿足他們的使用，到了八十年代，link16資料鏈又研發出來，它的特點是從單一軍種擴充套件到了三軍通用，作為一種具有擴頻、跳頻抗干擾能力的戰術資料鏈，它具有通訊、導航和敵我識別能力，可提供重要的聯合互通能力和態勢感知資訊。
在雅科夫列夫設計局的時候，駭客用的是最簡單原始的直接手動接線的方式，對於有線網路來說，只能這麼做，而對於link16資料鏈來說，就用不著了，這東西是無線電傳送資訊的，所以，只需要有相關裝置，在無線電的工作距離內，就能入侵到敵人的資料鏈系統之中去！
這該是多麼巨大的進步！絲毫不亞於當初在二戰時期，美國人得到德國的珍妮密碼機啊！
在七十年代，老毛子的飛行員別連科，駕駛米格-25叛逃，導致了這種絕密戰機的資料洩漏，同時也導致了飛機上的敵我識別等裝置暴露，老毛子不得不花費巨資，把這種系統給更換了。
那麼，如果美國老要是知道己方獲得了這種link16的資料鏈終端，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們大批的裝置要被更換掉了？
這倒不一定。
因為這種資料鏈，具有跳頻能力。
跳頻是一種很先進的技術，最開始是為了防備干擾，比如說e-2預警機，因為用的是米波波段，經常會和地面的電視訊號發生干擾，所以，雷達擁有跳頻能力，轉一圈之後，根據干擾強弱，跳到新的一個頻段上去。
對於預警機來說，自己跳就可以了，和別人沒關係，但是，這種資料鏈就不同了。
資料鏈不僅僅要有傳送的，還得有接收的，而且，接收和傳送的不在一起，所以，如果跳的話，那就必須要一起跳，否則的話，接收端和發射端不同步，那就無法實現通訊的功能了。
所以，跳頻的電臺，資料鏈等等，都得同步，按照同樣的規則，同時起跳，這一個資料包，用的是一個頻段，下一個資料包，就跳到了一個新的頻段上，這樣，就算是被別人發現，也根本就無法破譯內容。
那麼說，眼前的這個終端，是不是就沒用了？
當然也不是。
link16資料鏈的終端何止千萬，如果想要修改新的跳頻規則的話，那將會非常麻煩，所以，除非是到了戰爭狀態，或者是出現了洩密。
現在，對方還沒有發現這架飛機已經到了己方的手上，還以為沉入海底呢，所以，也就不會修改，估計還可能會持續數年的時間。
那麼，在這些年裡，己方還是能有很大收穫的！
“我很好奇，這種教練機，怎麼會有資料鏈？”秦濤饒有興致地問道，對他來說，最不理解的就是這一點了。
按照一般的想法，資料鏈是用在戰鬥機上的，用來和預警機進行資料交換，現在，居然在教練機上出現了資料鏈，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這東西雖然已經拆下來了，但是泡過水，所以我們也沒有敢通電測試，我們已經通知了相關部門，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接收。”
不管是造戰鬥機的，還是教練機的，都是一個總裝廠而已，各個零件都是相關單位搞的，航電系統更是得兄弟單位來做，所以，這種零件他們拆下來就放在一邊，等著相關技術人員來檢測。
秦濤點頭：“那咱們國內的航電系統，最出名的單位是哪個？”
“洛京光電裝置研究所。”石老說道：“這個研究所是咱們航空工業內部最有名的研究所。目前他們就在承接國產殲11飛行頭盔瞄準具的任務。”
這個光電所於1970年5月10日在歷史文化名城、十三朝古都洛京正式成立，隸屬於航空工業集團有限公司，是國內唯一的以火力控制技術為核心的火控系統和光電系統專業研究所，屬於航電系統裡面最出名的了。
秦濤點點頭，剛剛還想要說什麼，有人過來報告：“洛京的人來了！”
“好，把這個資料鏈終端拿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實力接下來。”秦濤說道。
這架飛機畢竟是個機密，外面的無關人員是不能接觸到的，所以也不能讓對方來這裡的現場。
在320廠的招待所裡，洛京光電裝置研究所的高階工程師趙光鬥，有些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裡，他喝完了一杯茶，才看到外面的來人。
“老石，你們也打算玩點高大上的，搞玻璃化座艙嗎？”看到了石老之後，他就立刻調侃了起來：“你們就是個教練機而已，用得著整這種東西嗎？”
等到說完之後，他又好奇地看向了石老身邊的人：“這位是？”
“這位是明州集團的秦總。”
明州集團，秦總？
趙光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秦總！抱歉，我這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沒想到您居然來了！”
秦濤笑了笑：“趙工，您別客氣，我就是正好路過，來這裡看看，對了，你們是搞光電裝置的，能做座艙的顯示器嗎？”
“當然可以。”趙光鬥說道：“咱們國內某重點工程，一平三下，包括平顯和下顯，都是咱們廠給配套的。”
“那你們廠能接外貿訂單嗎？”
趙光鬥睜大了眼睛：“當然能了，只不過，外國人能用咱們的國產航電？他們難道不嫌棄咱們的電子裝置效能差嗎？”
趙光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不嫌棄。”秦濤說道：“他們指明瞭要咱們的裝置，只不過，我對國內的裝置不瞭解，所以也不敢給他們承諾，接下來我給他們發出邀請，讓他們去你們單位考察。”
“太好了，秦總，要是能成，我們給您三個點的勞務費。”趙光鬥也實在。
“算了吧，你們留著自己花吧。”秦濤說道：“我可看不上那仨瓜倆棗的。對了，聽說你們在搞頭盔瞄準具？”
“嗯，咱們已經開始了蘇-27的國產化，不能總是用進口貨，咱們也得自己研發才行。”趙光鬥說道：“這個技術並不難，咱們有信心攻克。”
秦濤笑了笑：“老毛子的這種頭盔瞄準具，的確是跨時代的，不過，也不算什麼先進的技術，咱們既然要搞，那就要瞄準更先進的系統來努力。”
頭盔瞄準具是老毛子跨時代的發明，這種裝置就是為了配合大離軸發射的r-73導彈的，飛行員的頭轉到什麼地方，導彈的導引頭就跟到什麼地方，在模擬對抗中，米格29憑藉盔瞄和r73導彈可以一邊倒戰勝f16戰鬥機。
國內引進了蘇-27之後，對這種shchel-3um頭盔瞄準具非常滿意，決定將它國產化，不僅僅裝備國產的殲十一，還能裝備到國產的其他飛機上，用來引導霹靂-8格鬥導彈。
當然了，因為各種原因，頭盔瞄準具不是標配的，很多飛行員頭盔上只是有個固定的架子而已，需要的時候才會裝備到。
“更先進的？”趙光鬥有些好奇：“這種頭盔瞄準具已經很先進了啊！”
秦濤露出了看你沒見過世面的表情來：“這種頭盔瞄準具技術水平較低，功能也比較簡單，只能顯示武器瞄準光環，無法顯示飛行和感測器資訊，也不能顯示任務資料。飛行員在空戰之中還要俯身觀察儀表板顯示屏資訊來掌握飛機狀態，容易貽誤戰機。”
秦濤直接說出來了一大串，讓趙光鬥聽得無比驚訝，這秦總居然還是個內行！果然，和傳言一樣，就沒有秦總不會的，秦總是樣樣精通啊！
“先進的頭盔瞄準系統，需要有更好的顯示系統，飛行員的那個護目鏡，就可以顯示大量的資訊，甚至都可以顯示機炮熱線，咱們座艙裡面的平顯也可以扔掉了。甚至，飛機上分佈了更多的攝像頭之後，飛行員的護目鏡還能顯示出來穿過機身的影象。”
飛行員的視野是很差的，只能透過座艙蓋看外面，尤其是後機身，幾乎都被擋住了，就算座艙裡面有幾個後視鏡，也沒有什麼用。
先進的戰機，可以在機身佈置攝像頭，直接合成影象，就和汽車的全景一樣，看清外面的一切，而且，飛行員頭扭到什麼地方，就能對應顯示什麼地方的情況。
這東西，聽起來就高大上，但是，趙光鬥那驚訝的目光，已經變成了不可思議。
“秦總，您說的這些，聽起來像是科幻世界裡面的啊！別的不說，就這種頭盔需要的那個顯示器，我們根本就生產不出來啊！顯示器，還能透光？”
這護目鏡，什麼時候能當顯示器了？
秦濤尷尬地笑了笑：“我說的是以後。”
現在才95年啊，秦濤把f-35的飛行員頭盔說出來，當然超越這個時代太多了，液晶技術的發展是日新月異的，現在的人，根本就想不到以後的顯示系統會發生多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尤其是後世的那種柔性液晶屏，可以對摺的手機，看上去太不可思議了。
現在說這些，有些為時過早了。
“哦。”趙光鬥點頭：“秦總，我相信，您說的這些東西，以後一定會實現的。”
“你相信？”
“對啊，咱們誰不知道秦總的厲害之處，只要是秦總說過的，就絕對不會錯。”趙光鬥很肯定。
“咳咳，剛剛說的都是廢話，咱們還是說正事吧。”秦濤說完，看向了石老。
石老點頭，把那個金屬盒子拿出來：“我們偶然得到了這個裝置，它還泡過水，我們和上級打報告，請相關部門派人研究它，既然上級派你們過來了，那我就把它交給你們，希望你們能研究它。”
趙光鬥好奇地看著那個金屬盒子，當看到盒子上的字跡的時候，頓時也是一愣：“資料鏈？還是link16？”
“沒錯，這個保密級別很高，你如果接手的話，上面的字跡會被抹除掉。”石老說道：“你們需要竭盡全力，研究它裡面的奧秘。”
趙光斗的表情嚴肅起來了。
“怎麼，有難度嗎？”
“沒錯，難度很大。”趙光鬥絲毫不掩飾困難：“我們知道，現在已經進入了微電子時代，這裡面有大量的積體電路，我們就算是知道了它的型號，這種專用的積體電路，也不會採購到。所以，我們如果要彷制，只能是研究它的功能，然後設計配套的積體電路，這要做的工作太多了。”
如果還是電子管，或者是電晶體時代，彷制沒什麼問題，時代早就進入微電子領域了，那樣一個小小的晶片，誰知道里面是什麼電路？你就算是用放大鏡也看不到啊！
所以，到了這個時代，彷制已經很難了，就像是cpu是暴利一樣，但是，沒有人能山寨cpu，這東西根本就彷制不出來，除非是打磨上面的標記，用低端的來冒充高階。
“既然上級把任務交給你們，那你們就應該是最合適的單位了，如果你們不能彷制它，那別的單位，估計更沒有這個可能了。”石老感慨起來：“可惜了好東西啊！”
“當然不是。”趙光鬥搖頭：“我只是說難，我說了不彷制了嗎？咱們的軍隊要發展，資料鏈也是必須要突破的技術，而且，咱們還得完成整合，不管是國產的，還是進口的，都要能糅合到一起去，咱們研究所也打算發展更多的業務的，現在正好是個機會，所以，就算是有種種困難，我們也能迎難而上！”
趙光斗的話擲地有聲：“這是歷史賦予我們的使命！”
秦濤也被感動了，這些老一輩的軍工人員，都有這種崇高的覺悟啊！
在後世，蘇-30和殲十配套作戰，彼此也能透過資料鏈交換資訊，甚至進口的蘇-30還能掛國產的武器，都是國內軍工人一步一個腳印，勤勤懇懇地發展起來的。
他們知道困難，不過，在困難面前，他們沒有低頭！
“當然了，我們也需要明州集團的幫助。”
這話把秦濤給搞湖塗了：“我們明州集團和這個不沾邊啊！”
“怎麼不沾邊了，你們不是在蓋晶片廠嗎？或許我們需要的專用晶片，在設計之後，可以交給你們廠代工啊！”
秦濤點頭：“這個沒問題！你們拿到手之後，先進行修理，如果能把裡面內建的程式複製出來是最好的，研究他們的資料鏈的資訊互動方式。哪怕先掌握了軟體原理，也是好的。”
就算這東西壞掉了，固化在flashroom裡面的程式也是能讀取出來的，到時候，link16資料鏈在己方面前就沒有秘密了。
最好能在明年完成這個工作，到時候，要是能利用這個裝置，直接進入到對方的資料鏈系統之中，那就好了。
他們光電所是搞硬體的，這種專業的網路入侵，應該是交給專業的駭客部隊來完成的，看來，還得和老丈人建議一下，培養這樣一支部隊出來。
秦濤暗自打定了主意。
當然了，海軍的資料鏈系統，也應該發展起來，尤其是以後有了航母，需要的資料傳輸量會成倍增加啊。
看各種電影裡，似乎指揮作戰就是拿著無線電下達幾個命令，實際上，時代早就變了，坐下來敲鍵盤，瞬間傳遞大量資料，進行目標分配之類的，都是靠資料鏈來完成的。
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回到荒地村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七月份了，荒地村裡面也熱鬧起來了，除了有大量的海軍戰士之外，還多出來了一批外國人。
“秦，我請來了三十二人，他們都願意來東方工作。”史特羅見到秦濤之後，就來找他邀功了。
相比德拉諾的一千萬美元進入腰包，史特羅的收入還是很少的，不過，三百二十萬美元，對他來說也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好。”秦濤說道：“我的承諾很快就會兌現，把你的銀行賬戶給我的秘書，咦，菲涅爾燈箱？”
秦濤一邊說一邊走，已經來到了模擬甲板的尾部，在這裡，他驚訝地看到了那邊樹立起來的五顏六色的燈箱。這東西，也是艦載機降落的必備裝置。
“是的，這種裝置的原理並不複雜，我帶來的人，就有這方面的工程師，在他的指導下，你們的相關部門終於做出來了這款燈箱，科克倫，科克倫！”
隨著史特羅的喊話，一名身穿國內海軍服的人走了過來，她留著短髮，面板黝黑。
是個女人，還是個黑人?
科克倫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您是秦總？這套燈箱有我的功勞，聽說能得到獎金？”
秦濤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用力地點點頭：“當然，我代表集團，獎勵你十萬人民幣！”
“人民幣？為什麼不是美元？”
“你們在今後的很長時間裡，都在這裡工作，所以，先給你們提供本國的貨幣，當然了，你們隨時都可以走，而且在離開之前，我會幫助你們把人民幣換成美元。”秦濤回答得很完美。
“好。”科克倫答應下來了。
“這個基地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只可惜沒有能飛的。”德拉諾已經有些無聊了。
“放心吧，能飛的很快就過來了，到時候，咱們這個基地就能正常運轉起來了，至於現在，我們可以先在模擬器上練習。”秦濤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