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總攻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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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別重逢，
莫尤從酷拉皮卡身上感受到了很多變化。
雖然不清楚酷拉皮卡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但能夠肯定的是……
自己的這個徒弟，如今已然徹底褪去曾經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泰山崩於眼前都能始終保持沉穩的心態。
“師父。”
酷拉皮卡來到莫尤面前，輕聲稱呼時，那籠罩於身上的重重偽裝卸下了不少。
莫尤微微一怔，悄然壓下了詢問的念頭。
其實也根本不用過問，酷拉皮卡如今的變化，定然是和族人的眼睛有關……
“抱歉，讓你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
莫尤的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他之前在致電過去時，從交談中得知了酷拉皮卡有要事在忙，便當即放棄了讓酷拉皮卡過來幫忙的念頭。
但酷拉皮卡聰慧過人，僅是透過莫尤在交談中的陡然一下停頓，就察覺到莫尤是有事要拜託他。
於是他連什麼事情都沒問，就執意要過來。
聽到莫尤的話，酷拉皮卡微微搖頭，並沒有去接莫尤那種半客套的話。
在他的世界裡——
莫尤已經是他最重要的人。
所以就算莫尤要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必然不會有半點遲疑。
“師父，正事要緊。”
酷拉皮卡輕聲提醒了一句。
雖然沒有在之前的通話中問清楚是什麼事情，但是來之前他動用了近年來建立的情報渠道，大概瞭解到一些資訊。
似乎是一種名為「嵌合蟻」的生物災難。
“嗯。”
莫尤點了下頭，道：“在行動之前，我先簡單說明一下情況。”
“好。”
酷拉皮卡應了一聲。
隨後，莫尤大致闡述了一下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包括蟻王誕生之後的一些部署行動，以及尼特羅所準備的最壞打算。
聽完莫尤的闡述，酷拉皮卡思索了片刻時間，問道：“所以第二次討伐行動的時間節點取決於尼特羅會長何時做好準備？”
“對。”
莫尤點了點頭，平靜道：“不過我目前的重心在於解決其他的嵌合蟻，至於第二次討伐行動的具體安排，等老頭子回來再說吧。”
“明白。”
酷拉皮卡在瞭解大致情況後，就明白了莫尤需要他幫忙的根本原因。
“既然時間緊迫，那就立刻開始吧。”
話音未落，酷拉皮卡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摺疊整齊的地圖，隨後平舉右手，具現化出了擁有「導向」能力效果的無名指追魂之鏈。
創造這條鎖鏈能力的初衷，是為了能夠精準導向族人眼睛的所在位置。
然而「死物」並不在能力作用範圍之內，所以無名指追魂之鏈的導向能力並不能為酷拉皮卡指引方向。
不過鎖鏈所擁有的追蹤和測謊能力，亦是可以為酷拉皮卡在尋找族人眼睛這件事上提供不可或缺的助力。
現在——
酷拉皮卡會善用這項能力，幫莫尤鎖定那些嵌合蟻的動向。
比起和那些嵌合蟻師團長戰鬥時的難度，如何追蹤鎖定，才是最棘手的問題。
不過現在有酷拉皮卡幫忙，莫尤該考慮的就是如何提高戰鬥效率。
“開始吧……”
莫尤看了看酷拉皮卡無名指鎖鏈末端的小鐵球，在心中自語一聲。
........
時間流逝。
小半個月時間晃眼而過。
這段時間以來，莫尤在酷拉皮卡的追蹤能力幫助之下陸續解決掉了六支師團長隊伍。
而後終於從觀感那裡解鎖了一項獎勵。
「顯現氣量上限+15%」
這項獎勵所帶來的提升，正是莫尤目前最欠缺的。
只不過就算一下子提升了15%的顯現氣量總量，與嵌合蟻的直屬護衛相比，仍然有著相當明顯的差距。
理論上，就算是人類目前最強的念能力者，在顯現氣量方面的水平，也是不如直屬護衛的。
這本身就是與生俱來的種族天賦差距。
不過——
人類在唸能力體系方面的深耕，亦有可能創造出強於直屬護衛或者蟻王的協同型念能力。
“師父，還有一支嵌合蟻隊伍在東果陀共和國。”
一處溪流旁，酷拉皮卡平舉著追魂鎖鏈的小鐵球，低頭看向小鐵球下方的地圖。
那裡正是位於米特聶聯邦東面方向的東果陀共和國。
莫尤抬手撫摸著已然生出稀疏鬍鬚的下巴，略微詫異的問道：“你這次的導向目標是蟻王吧？”
目前所確認的情報，即是蟻王帶著兩名直屬護衛去了東果陀共和國。
恐怕是和原著一樣，在朝東面方向行進時看中了東果陀共和國的宮殿，從而將其佔據。
因此莫尤才會有這方面的疑惑。
“不，是某支師團長隊伍。”
酷拉皮卡的回答卻很篤定。
他所選定的導向目標的確是某個師團長嵌合蟻。
而這個結果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所導向的這個師團長嵌合蟻極有可能和蟻王處在一個範圍內。
見酷拉皮卡如此篤定，莫尤當即打消了疑惑，從而也預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不過他的看法是這支師團長嵌合蟻隊伍有可能投奔了蟻王……
“算了。”
莫尤微微搖頭。
酷拉皮卡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莫尤。
迎著酷拉皮卡望過來的疑惑目光，莫尤平靜道：“狩獵行動就到此為止吧，我想老頭子也應該快回來了。”
酷拉皮卡聞言收起了能力。
莫尤隨之看向地圖上的東果陀共和國的位置。
現在還不清楚蟻王會在兩名直屬護衛的輔左下做出何種決策，但他希望第二次討伐行動能儘快展開。
第二天。
莫尤收到了尼特羅發來的簡訊，以及一個座標資訊。
“酷拉皮卡，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收起手機，莫尤忽的看向身旁的酷拉皮卡。
接下來的討伐行動，他沒有讓酷拉皮卡參加的打算。
酷拉皮卡聽出了莫尤話裡的意思，卻沒打算就此離開。
“師父，接下來的討伐行動，我多少能提供一些助力。”
“我當然知道。”
莫尤輕輕點頭，從來沒有懷疑過酷拉皮卡的能力。
只是——
他看著酷拉皮卡道：“可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是。”
酷拉皮卡沒有否認，平靜道：“但我會選擇留下來幫師父你。”
“……”
莫尤聞言不由沉默。
他短暫的思忖了一下，最終還是讓酷拉皮卡留了下來。
等嵌合蟻事件解決後，他之後應該沒什麼事了，到時候他準備幫酷拉皮卡找回火紅眼。
隨後，兩人啟程趕往尼特羅給予的座標。
那個座標點位於西果陀共和國的邊境線，與東果陀共和國僅有一河之隔。
花了兩天的時間，莫尤和酷拉皮卡來到邊境線的一座小鎮上，很快就找到了在一家小酒館裡等候多時的尼特羅。
除了尼特羅之外，還有揍敵客家族的兩名殺手，分別是桀諾·揍敵客和席巴·揍敵客。
如果是尼特羅自己的私房錢，其實頂多只能請來桀諾一人。
但如果加上莫尤加碼的一百億資金，則勉強可以請出揍敵客家族的那位老怪物。
只不過那位老怪物並不想承接諸如「分割戰場」的委託。
無奈之下，尼特羅只能花費所有資金請來桀諾和席巴。
也得虧是有交情，否則揍敵客家族根本不會來蹚渾水。
莫尤剛走進酒館，就和桀諾席巴對視了一眼。
雙方談不上熟悉，但也算是認識。
要說有點問題，也就是尹爾迷被削成人棍的事情了。
看到桀諾和席巴沒什麼特別的反應，莫尤默默收回目光，轉而看向了尼特羅。
二十天不見，尼特羅剪掉了頭髮和鬍鬚，原本寬鬆的衣袍更換成了一套專門用來戰鬥的「心」字戰服。
想來這段時間，尼特羅應該積蓄了不少力量，也做好了最後一戰的心理準備。
“嚯嚯，追擊嵌合蟻的行動，老夫已經從莫老五那裡聽說了。”
尼特羅看向莫尤，習慣性抬手捋鬍鬚，卻是摸了空，旋即不動聲色的放下手，緩緩道：“你做得很好，莫尤。”
“稱讚的話就免了。”
莫尤微微搖頭，坐在尼特羅的對面，同時招手示意酷拉皮卡也坐下來，隨後抬眼看向尼特羅，問道：“有幫我多搞一顆薔薇嗎？”
“……”
尼特羅無奈一笑，拿起放在腳邊的小挎包，將其推到莫尤面前。
莫尤掀開挎包口子，一眼就看到了露出半個身子的薔薇炸彈，而後拎起來丟進影空間裡。
有了這顆薔薇炸彈託底，之後就算去做點出格的事情，也不用擔心沒有保障。
尼特羅看著莫尤將薔薇扔進影空間裡，沒有多說什麼。
上頭已經授予他們使用薔薇炸彈的權利，但後續而來的代價，乃至於追責，都將由獵人協會一併承擔。
但是為了徹底根絕嵌合蟻所帶來的威脅，尼特羅對此沒有任何意見，他所處的位置和高度，以及所能看到的風景……
本身就跟那群掌管著世界權利的傢伙們不一樣。
因此看待各種事物的觀點，以及解決事件的動力，亦是跟權利毫無半點關係。
獵人協會和職業獵人理應為此而存在。
莫尤那裡的第二顆薔薇，是為了提供容錯率，確保此次討伐行動的成功。
但在尼特羅看來……
第二顆薔薇基本是用不到的。
只要能確切的分割戰場，尼特羅有絕對的信心“將”死蟻王。
這就是他的覺悟。
莫尤看向尼特羅，問道：“老頭子，行動什麼時候開始。”
“人齊之後，第二天即刻行動。”
說到這裡，尼特羅微眯著眼睛，嚯嚯笑道：“蟻王真是挑了個好地方。”
“嗯？”
莫尤挑眉。
尼特羅眼簾低垂，幽幽道：“東果陀王宮的四面皆是赤地，如此一來，該顧慮的地方倒是不多……”
莫尤一聽，立刻明白了尼特羅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東果陀共和國的王宮坐落於廣闊的荒蕪赤地之上，如果是那種地方的話，哪怕是直接啟用薔薇，也確實無需顧及太多東西。
莫尤僅是思索了片刻，就明白了尼特羅做出如此決策的根本原因。
這是尼飛彼多之死所帶來的連鎖反應……
由於少了尼飛彼多的玩偶師能力，蟻王在佔據宮殿之後，並沒有操縱國王迪哥去管理東果陀共和國的人民，也就沒有展開原著裡的肉樹園篩選計劃。
而國民沒有向宮殿靠攏，在薔薇的使用方式上，也就少了很多顧慮，不用擔心會波及到太多無辜之人。
於是在此前提之上，尼特羅的攻堅計劃變得非常簡單，那就是直接對宮殿發起總攻，之後再根據情況來進行調整。
在尼特羅看來，此次攻堅只需做到兩件事。
一件是確認宮殿裡的人質情況，以及讓諾布利用能力去保障人質的安全。
另一件是分開蟻王和直屬護衛，以此創造出能和蟻王一對一的空間。
若能打贏蟻王，自是萬事大吉，非但不用啟動薔薇，還能確保宮殿內那些可能被當做貯備食物的人質們。
若是敗在蟻王手下，屆時恐怕沒有餘力去兼顧人質，只能直接啟動裝載於體內的薔薇炸彈，以少數人的犧牲去換取嵌合蟻的滅亡。
尼特羅的想法大致就是這樣的。
其實如果刻意忽視「宮殿記憶體在人質」的事實，那麼完全可以直接向宮殿內投放一顆薔薇炸彈。
但尼特羅不會這麼做……
假如他會做出這種事，那麼當年就不會退出清凜隊，更不會因為理念上的分歧而選擇親手終結掉清凜隊。
有些時候——
人類的強大，並非體現於唸的總量，也並非體現於境界上的高深。
而是責任和擔當。
翌日中午。
莫老五他們也終於來到西果陀共和國的邊境線，接下來就是對蟻王所在的宮殿發起總攻了。
不過，莫尤比較意外的是……
奇犽來了，但小杰卻沒有來。
“為什麼爺爺和老爸也在……”
奇犽藏到莫尤身後，不敢多看正在閉目養神的席巴，顯得有些畏縮。
莫尤想了一下，解釋道：“尼特羅會長花錢請來的。”
其實如果沒有他提供的一百億資金，來的人只會是桀諾一人。
而對奇犽來說，席巴的存在才是他顯得畏縮的根本原因。
莫尤清楚這一點，很是從容的將黑鍋扔到尼特羅腦袋上。
“奇犽，小杰怎麼沒和你一起？”
“小杰他……去找凱特了。”
奇犽低頭輕聲道。
莫尤頓時恍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