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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革之力！
這是林柯給自己的“氣”取的名字。
類似於儒家書生氣或者文氣、才氣，或者是道家的仙氣靈氣之類的。
他，變革家，變革之力！
他不是沒想過其他稱呼，他只是怕這個世界爆開而已。
用以馬為首的稱呼來命名？
找死呢？
而變革，也很符合特質。
世界在變化。
制度、文化、認知等等一系列東西，都應該伴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
比如你996、007人家員工，還和人家說，對比兩千年前的奴隸制996是福報……
這就是屬於沒有順應時代潮流了。
這個時代的人民，或者說百姓，最重要的就是糧食。
那你這個朝廷優先要滿足百姓的，也應該是糧食。
如果最需要的是電視機、冰箱和洗衣機，那朝廷最看中的也應該是製造業。
以此類推。
每個時代會有每個時代的需求。
如果一味地一成不變，那終究只是死水，最終只會腐朽、發爛發臭。
這個世界，需要變革！
甚至於，高高在上的聖皇也察覺到了，想要改變。
這才有了齊尚書和林尚書的爭端。
也就是階級固化和消除賤籍的爭端。
不管哪一方獲勝，都可以讓大魏聖朝迎來改變。
當然了，正因為無法確定改變的結果，這才讓那位聖皇猶豫了。
而這，也正是林柯的機會！
“但是……”就在林柯講述完後，他話音一轉，而後有些後悔地搖了搖頭：“我，只有第一境，而且不知道怎麼樣晉升第二境。”
第一境！
不管是哪一道哪一家，最少都是直通第七境，也就是半聖境界的路。
一些強大的甚至直通亞聖、聖人，也就是第八第九境。
畢竟……
開創“氣”者，已經是半聖了。
而林柯，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一境的人，甚至之前都是一個凡人。
二境、三境四五境、六境七境、八九境……
這些都要他自己走！
“啥？俺沒聽懂？”張屠夫此時滿臉懵逼，似乎從一進來開始就在懵逼。
“你的意思是……後面的道，都需要你自己創造？”厲淳罡也面露凝重之色：“能以非讀書人之軀引氣入體已是不易，創出第二境何其難也！”
“孃的，這特碼的怎麼辦啊！”王琳也秀眉緊鎖，眼睛珠子亂轉，顯然是在思索方法。
一個三境，兩個四境，卻眉頭緊皺，應對不了林柯這種情況。
太罕見了！
或者說，簡直就是前無古人，甚至有可能後無來者。
要知道，林柯是在還沒入境就創出道路來的。
王琳他們小時候，或者說絕大多數人在成為第一境存在之前，都有暢想過自己未來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氣，開創屬於自己的道路。
相當於……
每個士兵一入伍都想未來當將軍，但是絕不會想著自己一入伍就是將軍一樣。
林柯他媽的一入伍就成將軍了！
並且這個將軍發現，自己手下啥都沒有，只能自己去弄！
王琳他們怎麼想怎麼頭疼。
就連林柯也有一些頭疼。
他是想走變革的道路，但是要怎麼樣才能符合這個世界的規則呢？
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不然他早就嘗試引氣入體了。
不過好在思考也是有結果的。
“第一步……”
林柯緩緩開口了。
他開始說話，王琳、厲淳罡和張屠夫也把注意力集中過來。
“第一步，是為除舊……”
除舊境！
言簡意賅！
簡單易懂！
三人頓時就清楚了這一境的意思。
林柯解釋：“除去舊的不好的東西，推陳出新，革故鼎新，精力有所限，需要將舊的糟粕除去，才能給新的事物空間。”
“所以，你這變革家的第一境，就是要除舊？”厲淳罡此時也不去糾結曾經的往事了，而是專注於自家徒弟的事，這才是當下最重要的。
“對的老師。”林柯點了點頭：“一邊積累變革之力，一邊精純變革之力，而後積蓄起來，厚積薄發。”
“至於在閱讀書籍方面，我認為變革與創新並非是我一家之言一家之理，眾聖亦有提過類似理論。”
“同時，我也不排斥任何一種學說，也不絕對信仰任何一種學說，博採眾長，取精取粕，以壯學說。”
“說得很好。”
“確實不錯。”
“俺也覺得。”
三人對於林柯的說法很是贊同，對於林柯變革之力的修煉方法也很支援。
簡單來說，別人的第一境都是沉心讀書、打坐、苦修之流。
林柯的第一境，卻要再加上一個除舊。
只有除舊，才能迎新。
“既然如此，我那些史書就隨你借閱。”厲淳罡笑道：“之前你對史書之理頗有建樹。如今看來，卻是擁有更大的發展。”
“多謝老師。”林柯作揖，然後眼睛瞟向王琳。
“看什麼看？”王琳翻了個白眼：“道家的東西你師傅我沒有，畫道首重‘練’，次重‘觀’，自個兒努力吧。”
林柯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好，謝謝師傅。”
“林小哥，俺可以教你武道啊！”張屠夫插嘴道：“儒道佛雖強，但是二境之內，武墨無敵。”
武墨無敵？
武道林柯可以理解，畢竟你念詩慢一點，估計直接被一磚頭撂倒。
那墨家是怎麼回事？
“墨家之人，與公輸家這兩家，最是擅長一些機關暗器的製作之法。”厲淳罡解答了林柯的疑惑：“在你沒有達到三境儒士，可以用‘出口成章’和‘振聾發聵’之時，對於那種東西根本防不勝防。”
“現在，既然你已經引氣入體，那就可以好好學習一下‘氣’的用法了。”
厲淳罡說著，隨意一揮手，無形的力量立馬凝聚出四個椅子，示意他們坐下。
坐下後，張屠夫、厲淳罡和王琳，立馬擺出了一副教學的架勢。
“不管是儒家，亦或是道家、佛家，引氣入體之後，要做的事情就是養氣。”
“儒家讀聖人經典，道家讀道藏籙篆，佛家讀佛經佛書，與先賢在意志與心靈上融合，產生源源不斷的氣。”
“我觀你之‘變革家’，要讀的應該不止是一家一言，而應該是百家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