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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什麼不對？”
“語氣不對。”
路明非眉目一下就變得不善起來：“給我好好說啊，混蛋金髮。”
“我是三年級！”
愷撒額角一跳，眼睛冒火。
“好的，混蛋金髮三年級。”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很聰明，沒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是什麼？”
“你女朋友哪位？自己弄丟了女朋友不要怪在別人頭上啊。”
路明非湊近了，看著那雙冰藍色的眼睛，一字一句：
“聽明白了嗎？混蛋金髮。”
“.”
愷撒默然。
楚子航則想了想，說：“他女朋友是陳墨瞳，學院裡外號叫‘紅髮諾諾’或是‘紅髮巫女’，特徵是一頭瑰紅色的頭髮還有四葉草的銀質耳墜。”
“噢，那她確實說過要跟她那混蛋男友分手。”
場面沉默了幾秒。
“不過我現在仍是單身，她也一樣，這麼離譜的訊息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
“我親愛的新聞部部長，能先把劍放下嗎？”
愷撒明顯有些挫敗，金子般的頭髮沾染了不少灰塵，也殘缺了不少。
他舉起手來，語氣釋然：
“我認輸。”
楚子航總算鬆了口氣。
愷撒卻接著繼續說道：
“愷撒·加圖索，現任學生會主席，屠龍生涯中鮮有敗績的男人，於美國時間2009年10月5號星期日夜晚，品嚐了人生中最苦澀的一次失敗，輸給一位剛剛入學的S級新生，路明非Lucifer，我將永遠銘記，我將把伱視為我這階段人生的頭號對手，楚子航的位置往下順延一位，晨星天使Lucifer，做好接受我挑戰的準備吧，我的目光會死死盯住你！”
聲音慷慨激昂，像極了行軍前的戰前鼓動。
“.”
“.”
楚子航扶額，看向遠處。
路明非也怔了一下，隨後一把扔掉了十字劍，像是扔掉了一團風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消散了。
被最後的風捲走，沒入了校園外的山中森林，撥雲見日。
三個人在月光之下。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啊，真中二。”
路明非低聲說了一句，不由得想到了芬格爾說的。
這就是加圖索家族培養出來的要成為皇帝的公子哥嗎？不僅驕傲嘴硬，還很中二。
“這是認真，是我對你下的戰書。”
愷撒態度嚴謹，對這方向有著異於常人的固執。
“即使輸了還要下戰書嗎？那我豈不是得誇讚你一句勇氣可嘉。”
路明非失去與他對話的興致，看著滿地狼藉、溝壑、斷壁殘垣.思考了數秒。
“謝謝誇讚，我想我未嘗沒有超越你的能力。”
愷撒跳進表面佈滿裂痕的噴泉，從中撈出了自己的維克推多。
“是嗎？”
路明非不置可否，轉而說道：“對了，這次獲勝是有什麼獎金嗎？你們在爭奪的.是什麼？”
兩人一愣，而後各自開口。
首先是愷撒：
“遠比獎金過癮，首先，你會獲得‘諾頓館’一年的使用權！其次，直接獲得明年‘學院之星’的決賽權！最後.你在這個學院裡追求的第一個女孩不能拒絕你，並且要和你維持至少三個月的關係！”
然後是楚子航：
“再就是我們私人的對賭了，我賭上了我的這把‘村雨’。”
楚子航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捨。
“我賭上了我的布加迪威龍。”
愷撒聳聳肩，很無所謂。
“用一把鍊金刀具去賭一臺跑車？”
路明非看著楚子航，覺得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
楚子航表示沉默。
“我這好歹也是全球限量的超跑豪車，價值好幾千萬！”
愷撒感覺路明非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隨便吧，你們的賭注我沒興趣了。”
路明非擺擺手，“就這樣。”
“.”愷撒轉頭看向楚子航。
楚子航點了點頭。
“好吧，本來還有很多話想對你說的。”
愷撒頓了頓：“雖然知道不太現實，但是如果你能加入學生會就太好了，我保證你成為下一任的學生會主席。”
“加入獅心會，我馬上退位，你就是新任會長，我想，這名正言順，你用實力征服了獅心會的所有人，當然包括全部的學生會成員。”
楚子航眉頭一皺，緊跟著說。
心想愷撒倒是一如既往的會見風使舵，不愧是耍帆船的一把好手。
愷撒無奈地笑笑，從腰間中抽出金黃的沙漠之鷹出來。
路明非.
路明非半點觸動的反應都沒有，只是默默看著，彷彿是想再看看到底會是怎樣的把戲。
於是愷撒搖了搖頭，乾脆利落地朝自己崩了一槍，子彈在太陽穴處炸開一蓬血花。
隨後整個人脫力地仰天朝著噴泉倒去。
噴泉激盪起一大團水花。
愷撒兩眼失神地看著天上那輪圓月，金髮凌亂地扭曲散開在水中。
“錚！”
而楚子航卻是又一次拔刀。
彈開了一枚朝路明非胸口射來的大口徑狙擊子彈。
然後朝著某處房簷搖了搖頭。
“獅心會的人才還挺多的。”
路明非知道就是那個在停車場狙擊愷撒的狙擊手。
她身手矯健，危機意識強，遊離在戰場邊緣，這才沒有死於路明非第一次的清剿行動，活到了現在。
“是吧，獅心會是個很好的社團。”
楚子航走來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說著熱情鼓勵的話，但是面上卻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他一直都面無表情，路明非很早就知道。
就算是不用楚天驕說，在仕蘭的時候楚子航就已經以他那張撲克臉出名了。
這本來是一種缺陷，但是出奇地跟楚子航融合地很好，不如說，正是因為楚子航對誰都這幅表情，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上到80下到8歲，男女通殺’。
“我考慮一下吧，如果職務不是那麼忙的話。”
路明非接受了他的好意，但並沒有接受他的提議。
“那你倒是還有幾分從前的影子.”
楚子航搖了搖頭，仰天比了個手勢：“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歡迎來到卡塞爾，路明非。”
“砰！”
輕微的槍聲劃破寂靜了一瞬的夜空。
一顆子彈精準命中了楚子航的胸口，然後又是一聲手槍的聲音。
楚子航朝後仰去，閉上了眼，直直倒在廢墟上，身體挺得筆直，胸前是一朵盛開的血花。
至此，這片戰場上再無站著的人了。
目光所及之處，盡是塵土。
皓月當空。
路明非立於廢墟之上，耳畔再無雜聲，剩下無邊無際的月華灑下。
報告！第二章到！好像章節名改不掉了，本章應該叫做：路明非獨立於戰場之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