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科倫佩爾與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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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上，孤零零的馬車立在那裡，座位空無一人，連前面的馬匹都不見了。赫敏出現在旁邊的樹蔭下，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片扭曲空間，聖者層次的力量殘留在這裡。
在靈視的狀態下，她發到以馬車為中心殘留著微妙的平衡，那裡不斷吞噬著外面照射進去的光線，如同亂麻一樣散落卷曲在裡面，填補著中心空缺形成的黑洞。
“是誰遇難了？”圍著馬車外的區域繞了一圈後，赫敏不打算打破這裡的平衡。如果自己能夠恢復到聖者的力量，有鏡中世界兜底汙染擴散，可以處理一下。現在還是等官方來處理吧。隨後自然退到周邊樹木的陰影處，像是要躲避頭頂的太陽。
“不打算出來說幾句嗎？”
腳下的陰影扭曲旋轉，赫敏站立的地方快速變得漆黑，如同站在黑洞上一樣。她感覺周圍的空間不斷擠壓變黑要將她吞噬一樣，視線開始遠離原本的地方。
靈視狀態下可以看到這片空間如同被一張簾布一樣被拖拽下來揉成一團掉到那處黑暗之中。
鏡子破碎的聲音傳來，赫敏的身影出現在外面。她在猶豫要不要跳到裡面去看一下汙染的源頭，但自己的狀態不好，要是是陷阱就麻煩了，還是穩妥一些吧。
冷冽的寒冰快速將一顆樹冰封住，穿戴著黑色兜帽長袍的修長身影有些狼狽的出現在外面，黑色火焰漫延開來直接淹沒那裡。
“我們後面還會見面的，希望您冷靜點。”留下有些低沉的女聲，兜帽人消失在這裡。
“旅行家嗎？”赫敏發現對方被發現的瞬間就遠離了這裡，逃跑速度之外讓赫敏凝聚的火焰長矛都沒得及丟出去。
回頭看向原本站立的地方，樹木和雜草已經枯萎，缺少了一股生機，彷彿早已經死去多年。下面那團黑暗已經消失，留下中間維持著微妙平衡的馬車。
“真是難辦啊！”
赫敏將遠處道路的樹木截斷攔在那裡，這條路可是主幹道，現在車輛不多，等會就多了起來。
隨手掏出自己的小鏡子，準備看一下原因。紅色的符文隱去，這是赫敏特地加上的一層保險，如果對方有惡意會自動中斷。
“是誰在乘坐馬車？”
畫面浮現，赫敏今天中午告別的佩雷克坐在馬車裡面，前面是驅使著馬匹的車伕。
他所處的車廂陰影快速抖動起來，就要穿透鏡子而出，前面的馬車輪子開始轉動直接往草地跑去。鏡子直接破碎燃起黑焰，中斷了裡面那股陰影的入侵，裡面倒映出來的地方空間有些破碎。
前面沒有馬和人的馬車跑到草地上空要進行靈界穿梭，赫敏跳起來直接一腳將其壓在下面，黑焰佈滿馬車。咔嚓聲響起，周圍的空間扭曲，正常人視線裡面的赫敏和馬車如同被擠扁的紙張一樣。
她感覺身上的東西正在快速消失，原本乾淨精緻的衣服變得快速老舊，影響快速侵蝕到她的身體和靈體。
體內的的無瞳之眼和原初魔女烙印亮起，身體表面露出帶著絢麗花紋的白色面板，散開的頭髮頂端出現一張張模糊的人臉。
氣勢大變的赫敏懸在空中，感覺到那股可以毀滅周圍一切的力量又回到了身體。周圍凝聚出來冰壁倒映出這副畫面。
沾染在馬車上的氣息想要脫離這裡，那副冰壁轟然破碎如同閃爍星光一樣全部落入赫敏手中的鏡子之中。
深諳流淌的河流出現，赫敏將鏡子直接丟到裡面封存起來，那副畫面被收回到手腕攜帶的普通手鍊反光處。
“佩雷克在哪裡？”
冰壁鏡子裡面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讓赫敏都有些疑惑這是什麼？
“這些汙染的來源。”
那股吞噬感呈現，鏡子直接炸開，周圍的植物快速枯萎，顯然對方有些厲害。赫敏感覺巔峰體驗期就要過去了，直接散開虛幻的黑焰將周圍清理一遍後落回地上。
“我以為我已經來得夠快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
赫敏身上的神性花紋快速隱去，頭髮落回腦後，整個人又恢復成往常的樣子。還是這樣子比較保險一些。
原初魔女也怕自己死在外人手裡，那道烙印就跟有自我意識一樣讓自己有自保之力，愚者先生的印記則幫自己平衡體內那個封印物和烙印帶來的不穩定。
這裡面植物形成了圓型的枯萎區域，赫敏彎腰摘除一根草葉，它快速消散成粉末。同樣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發白老舊，要不是赫敏用非凡能力維持著估計就要碎成粉末將面板裸露出來了。
穿著知識教會白色長袍的中年女性來到這裡，她面孔有些皺紋，美麗中多了絲韻味，綠色眼眸倒映出面前景色，暗金色微卷頭髮挽在腦後，整體看起來知性與充滿智慧。
“你們來了嗎？有些晚了，我也沒能趕上。”
“它居然會主動獵殺非凡者了，還是有其他人的幫忙。”女性看著現場感應了一會，隨後看向赫敏“初次見面，愚者教會的朋友，我叫科倫佩爾·維爾納。現在失陪了，下次有空再聊。”
朝赫敏致意之後，她隨即消失在這裡。
‘聽她的話，她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既然沒和自己說，那自己也不用管。希望佩雷克沒事吧，汙染也已經被自己封存了一部分，估計那個隱秘存在要狂怒了，誰讓你來惹我。’赫敏也離開這裡，利用鏡中世界回去。
遠處有些馬車駛來，車伕罵罵咧咧的清理掉地上倒下的樹木，那些豁口完整明顯是有人故意砍在路上的，走到·裡面那些枯萎的植物讓他們有些疑惑。
赫敏從玻璃窗戶處回到自己的房間，德莫特和阿黛等待在那裡，一看到赫敏出來興奮的站立起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剛剛那種是魔法，真的好神奇。”
“先不要…
赫敏還沒說完，兩個好奇的人就已經來到自己身上，好奇摸著她。手感有些冰冷，以此來證明這不是夢境，她身上老舊的衣服被觸碰到的地方變成了粉末消散在空中。
那個既有吞噬又有衰敗的力量她還沒有遇到過，難道是因為自己沉睡太久而落伍了嗎？也不像是被偷盜者偷走物品的時間，更不像是自然的衰敗，所以黃昏巨人好像也不太對。
把封印的汙染寄送給戴裡克，他應該知道不少。赫敏心裡很快就有了主意，現在還是儘量不要接觸這些比較危險的，剛剛自己的神話生物形態都被自己故意激發出來了，就怕這些無聲的汙染。
自然來到櫃子前拿出衣服穿上，後面再遇到估計得小心一些形象問題了。至於普通人和低序列估計直接變成粉末了或者被吞噬掉，還好自己位格夠抵住了侵蝕。
“年輕真好，我已經有不少贅肉了。”德莫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附近，有些懷念。
“你不是好好的嗎？還有夫人你關注點明顯錯了吧。還有阿黛，剛剛附近就發生了危險了，以後不要看到什麼就湊上來，等下我誤傷你們就不好了。”
像大人訓斥小孩一樣說了面前的兩人之後，赫敏用雙手緊了緊德莫特的肚子處，也沒有她說的那麼嚴重，普通人有一些不是很正常嗎？自己是魔女才能保持完美。又託了託阿黛，扶直她的腰。
“自信一點，太過謙卑也不好。
“我們回去吧，記得保密，不然小心我把你們關到鏡子的小黑屋裡面。
換上家居長裙的赫敏走在前面，後面德莫特看著赫敏的背影快速做了個鬼臉，看向阿黛笑了起來，沒有發出聲音。
“不要以為我看不到，我生氣了。”赫敏突然轉過頭，看著面前快要貼近的二人，歪一歪頭又轉身回去往書房走去。
漢斯和愛瑪看到赫敏進來，不自覺坐直腰來，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剛剛那一幕他們肯定沒有看錯。
“下午好，該準備上課了，我親愛的孩子們。”
“赫敏姐姐，你剛剛…
“上課時間，不要談論無關的事情。”
赫敏打斷了漢斯，剛剛她太急了，直接就跑了過去，這下可不好忽悠了，還是等會結束再約定一下保守秘密吧。
夜晚，莊園被籠罩在黑暗之中，赫敏坐在院子裡面新做的吊籃下，剛才她和漢斯和愛瑪做好約定，要保守這個秘密。本來不想不讓他們接觸非凡世界，沒想到多多少少還是會被影響一些。
周圍的氣息快速變得陰森寒冷，過道花架拱門上的燈光閃爍起來，紅從虛空冒出半個頭看著面前的赫敏。
“有事快說，我很忙的。”
“屬於我的紅啊，幫我送點東西給戴裡克。”赫敏拿出一封信和那串手鍊給紅。
“下次不要說那麼肉麻的話了。”隨後紅帶著東西消失在這裡，留下在夜色中搖晃的赫敏。
她抬起頭看向那沒有緋紅之月的星空，想起了今天帕林娜的民謠璀璨星空下，不知道北方的弗薩克是否有北極光，有同樣的白雪、同樣的寒冷。
“你們說，我還能夠回去嗎？”
赫敏蕩了起來，周邊出現虛幻的鳥兒和松鼠，有的站在她的肩膀，有的圍繞她轉來轉去。周圍的靈都自覺來到她身邊，微弱的青藍色亮光讓這裡有些夢幻，讓她如同精靈一樣。
“差點忘了你們智商不夠，不能理解。”似乎聽明白的的小松鼠跳到赫敏面前強烈反對。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