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章 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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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暗中出手，這應該是被緝捕的逃犯吧，可惜臉都爛完了，沒法對比是誰了。”
“不客氣，這個人太廢物了，有槍都不敢去拼一下，難怪成為了逃犯。”
布勞恩神父收起那把手槍朝旁邊的觀眾赫敏道謝，應該剛剛就是她折斷了這人的雙手，回話聽起來有些問題。
雖然不知道怎麼做到的，但直覺上除了她也沒有誰了。
那群剛進來的愣頭青還在一段距離外看著，做一些警戒的工作。
沒有散去的幾個村民，或者自己家就在旁邊的，拿著黑黑的獵槍在那裡四處張望著，順便打量一下死者旁邊那群新人。
檢查完沒問題之後，布勞恩讓這群新神職人員去找旁邊的村民拿些棍子樹枝將這裡圍起來，等待警察前來處理，到時候是燒掉還是拉回去都隨便他們。
“你應該就要吐出來了吧，沒必要勉強自己，不會有人嘲笑你的。”
赫敏拍了拍臉色極差的米拉·格羅斯肩膀，讓她去到路邊的麥稈地哪裡彎腰吐了起來。
這裡的神職人員衣服較為修身方便，也不像以前自己看到那種基督教一樣全身包起來露出臉的類似長袍一樣的，都是人性化為主，不然大熱天普通人穿起來得熱死。
布勞恩神父交待完旁邊看著的村民注意事項後，帶著大家回到了教堂。
“以後你們也會經歷到的，或許比這更兇險，要記牢了知識的主會一直陪伴著你我，善於利用自己的智慧去解決，不要感受到害怕。”
“我們明白了，謝謝你的教導，布勞恩神父。”
新人們在長椅上聽起了布勞恩神父的日常，除去神職人員的基本工作，大多是調解村民之間雞毛蒜事的問題，以及及時勸導和提供一些精神上的慰藉。
赫敏則在後排看著他們上人生第一課，神職人員的日常可不是多有趣，相反可能還有些無聊。
去到麻煩的村莊就更累了，還容易被邪神盯上誘騙，抵擋住靈魂的孤寂才算是信仰堅定的人。
過了一段時間後，大家早已經散去，或者去打掃、整理今晚要住的房間。
赫敏則從那已經有些腐朽的書架上拿了本封皮都捲起來的老書觀看，上面寫的是幾百年前一些苦修士的經歷、感悟、以及悟出來的道理。
裡面有一部分是屬於聖克里斯托弗的，祂從一個普通鞋匠的孩子，懷著對信仰的虔誠，不斷讀書追逐知識，考入了貝格利特大學前身的神學院。
畢業後從一名底層的苦修士做起，在鄉村之間傳播知識之主的信仰，一步步從二等神父到主祭、主教…，最終成為聖人進入到知識與智慧之神的天國侍奉在祂左右。
這就是最好榜樣，看來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是懂得激勵人。
改天可以建議戴裡克教皇也可以出一些勵志人物的代表，拿來激勵底層的神職人員，打打雞血也有好處的。
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是老頭的人實際年齡比自己年輕。不，自己是不老的，永遠18歲，沒必要拿來比。
再後面的大部分人都能在各地教堂留下自己的名字作為名稱，女性也有一部分傑出代表，列如聖奧蒂尼，卡瑪麗鎮的卡瑪麗也能在這裡留下一小幅篇章傳記。
感應到人來的赫敏合起書來，看向門外。
穿著警察服裝的兩人和一個穿著便服的人一起進來，在打掃著地的布勞恩放下掃帚，去和他們交涉今天中午的那起案件。
“那個人應該就是在逃的安哈爾特家餘黨的護衛吧！可惜了，神父你應該留一下活口的。
這樣能快點找到潛逃的弗裡德曼·安哈爾特和他兄弟奧特·安哈爾特的線索了，他們都拿著非常危險的物品。”
那個穿著便服的人有些遺憾開口。
“沒辦法，誰讓這個傢伙跑去挾持孩子，憤怒的村民可不管這個。”
“罪有應得，那隻好讓死人開口了，布勞恩神父借用一下這裡的房間。”
“好，請隨我來。”
兩個警察轉頭走出了外面，去處理現場。
便裝人跟著布勞恩神父去到後面，應該是準備通靈詢問死者，現在過去不久，資訊還有很多。
場外人赫敏也非常簡單的偽裝在這裡，以至於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長椅上還坐著一個人。
掏出小鏡子，赫敏也打算看看這個安哈爾特又是什麼東西，情報永遠不嫌多。
有些虛幻慘白的靈出現在鏡子裡面，旁邊站著那個穿著便服的男人，布勞恩神父沒有和他一起。
“你為什麼要來村子裡面挾持村民，這對你們沒有幫助。”
“我當然知道，我們是想拿來交換神父來當人質的，他才有用。”
“弗裡德曼·安哈爾特和奧特·安哈爾特在哪裡？”
“不知道，交待給我的任務之後，他們就各自散開了，說我成功之後會自動來找我的。”
“他們消失的方向在哪？”
“加西亞鎮以及費內波特那邊吧。”
“愛德華·安哈爾特是不是真的？”
“老爺他，他…，我不記得了。”
那道靈體隨之崩潰消散掉，被外力強行干預的結果。便裝人似乎早有預料，嘆了口氣。難怪剛剛他聽到沒有活口之後如此遺憾。
安哈爾特應該就是昨晚那些事情的黑手之一吧，看起來來頭挺大的。
昨晚的萊曼一家和沃爾特一家差點因為這種青春偶像劇鬧起來，還好那兩個老油子是人精，事情已經發生了，結出好果就行了，過程怎麼樣都沒有關係。
‘還有加西亞鎮，這也太巧了。’
希望前面處理問題的那些教會人員將他們處理掉吧，別把什麼壞東西帶到加西亞鎮妨礙自己。
收好鏡子的赫敏繼續當起了局外人在長椅那看起書來。
裡面的便裝人和布勞恩神父一起出來，說了幾句注意的話後離開這裡。
後面的新神職人開啟門走出來，他們剛剛在裡面收拾，也好奇著這個便裝人，想來和剛剛的死者案件有關。
下午的時間都是一些村民來找布勞恩神父開導佈道，大多是鄰里糾紛、夫妻之間的矛盾。
無聊的赫敏就這樣在這裡熬到了天黑下來，還不如一路走下去，看到邪教徒自己直接出手創掉。
騎著烈焰戰車碾過去，誰敢攔路。
等到西方的地平線上只有幾縷橘紅的時候，布勞恩神父帶著一群新神職人準備離開教堂，這時候才注意到長椅上的赫敏。
“你要一起來嗎？村民在麥稈天地上舉行篝火晚會，說歡迎你們到來，還有今天的小弗雷德獲救還願儀式。”
開派對還要找個理由，看起來挺合適的。
赫敏直接答應下來一同前往，以前她就很喜歡各地的民俗與習慣，現在怎麼能錯過。
收割好的麥田裡面，人們用麥稈簡單搭起桌子、凳子的樣子。
中間那裡擺著一堆木柴，已經點燃起來，串好的肉類，斜插在地上，圍著火堆進行烤制。
村民們搬著大桶的酒來到這裡，放到麥稈堆成桌子旁邊，小孩圍著篝火直接在看著上面烤著滋滋作響的肉類。
赫敏隨著新神職人們入座到一處麥稈堆成的長椅上，做起來軟軟的，凹陷不多，看來已經被壓實過。
婦女們將一些配菜端到了這裡，切成塊的蘋果，一些葡萄乾，還有簡單的蔬菜沙拉，可搭配的乳酪、黑麥麵包。
一些年輕男女已經在兩邊的麥稈桌上交流了起來，唯獨赫敏和新神職人坐的這裡比較規矩和安靜，如同看著舞臺表演劇的觀眾一樣。
“你們沒必要那麼拘謹，村民們很友好的，想玩可以去玩。”
布勞恩神父勸了大家兩句，然後和早已經來到這裡的車伕四處走動了起來。
但座位上的人明顯沒有放得開，簡單吃著一些東西。直到有些村民來邀請才站起來加入到他們的聊天之中。
“米拉，你有學過這些篝火的舞蹈嗎？”
“我學過一些交際用的舞蹈，在學校裡面學的，宮廷舞蹈老師花費太大了，我們家請不起。”
“這種就是想怎麼跳，就怎麼跳，簡單吧，外面沒有那麼多規矩”
赫敏像是在和自己說一樣，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還會給這些新神職人員一次機會。
如果實習期滿，能夠透過考核轉正為最低等級的二等神父，你可以選擇終身侍奉神，也可以迴歸社會的生活之中。
可能這也是為了避免人口的大量缺失以及教會機構過於臃腫吧，畢竟小國人本來就不多了。
赫敏把她拉起來帶到前面走走，這樣子社恐去到下面的教堂可辦不好什麼事情，遇到那些不虔誠的人也容易出事。
坐著的其他幾個人對赫敏也是感到好奇和驚奇，也扎堆在這裡看起前面的火堆來了。
對上眼睛的年輕人已經圍著跳動起來，小孩子圍著吃起烤肉，早上看到那個小弗雷德也在火那裡燒著他的兔子腿。
周圍的村民牽起手來，圍著篝火開始轉圈擺動起來，唱著本地的民謠以及對知識與智慧之神的讚歌，感謝祂帶來的豐收和喜悅。
替換成大地母神的更為合適，赫敏聽完那些歌詞的大概意思，上層的決策執行到下面真是太有意思。
她捉著米拉的手和另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村民婦女的手一起對著篝火舞動起來。
那些小孩也有樣在前面跳唱著，小弗雷得舉著漆黑的東西加入隊伍。
米拉的手柔軟細膩，婦女的手有帶著不少硬塊的摩擦，兩邊的她們也隨著氛圍進入狀態。
跟隨而動的赫敏覺得今晚留在似乎又有些意思，作為人起碼可以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著。
雖然神職人員允許喝酒，但不能喝醉。在這個規定下，村民也沒有勉強大家，只是來聊天。
不過由於學識的差距大多不知道在說什麼，只是聊一句說一句。自己的孩子也能去神學院進修就好之類的。
由於自己也蹭了個疑似神職人員的身份，適齡村民們沒有找上她，大多是說幾句問好，讚歎好看之類的，在旁邊多看幾眼而已。
差不多的時候，她就和新神職人們一齊回去教堂了，村民們開啟屬於他們的宴會。
早上起來，大家和教堂的布勞恩神父告別，乘上馬車離去。
昨晚赫敏算是體驗到了那種傳說中大床房，幾個人並排一起那種，空間緊張也沒必要要那麼多講究。
道路上，有時可以看到空出的一小片泥土沙地，茂密的林子裡面多了幾個缺口，草坪上也有著這樣不規則的光禿地面。
只不過旁邊的玻璃車窗有些小，赫敏正常視線沒能看到太多。這應該就是延奇說的那些麻煩，難道是教會昨天在這裡和那些邪神信徒在打架嗎？
“我好像看到了幾顆樹木快速變得紫黑。”
同行的埃裡希·貝克爾坐在車門口旁邊的位置，看外面的視野範圍比較大，時間也更久。
聞言的其他人也湊了過去看了一下。確實是有幾顆樹木變得深色，就算現在是深秋也不該這樣。
赫敏利用玻璃的反光將那幅畫面投影到了面前，那些樹木軀幹上被風吹落一些齏粉，看起來死去已久，通體呈紫黑色。
是非凡力量影響了它們的自然規律，本來樹還能活個幾百年的，它的一生在這瞬間就過去了，迴歸了死亡和腐朽。
她想到之前在海岸沙灘那裡處理的不規則區域，不過那裡的加速比這裡強多了，直接剝奪進去物體與人的時間，快速消散掉。
那個安哈爾特家的人也跑到這邊來，該不會是他們吧？
可能性也不大，起碼主要明面活動那些人不可能，不然教會會看不到他們的異常。應該是背的後扶持他們的勢力，給他們提供安全保障。
馬車繼續向前行駛，道路兩邊依舊不時有些小區域的枯萎紫黑，能看到有些人將那裡圍起來，立著告示牌。
地下的道路開始變得泥濘，馬車也開始有些顛簸。
在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時候，兩聲馬鳴聲響起，車伕把車停了下來，前方傳來一個大聲的聲音。
“前面正在執行行動，麻煩你們先在這裡停一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