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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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後面的赫敏沒有立馬跟上雷納，閉眼感受了一下流浪漢周圍的變化，似乎是自然死亡，沒有任何的痕跡。
路過的人也沒有理會這個靠在一邊的人，他身體的細胞快速失去活性，最終會整個人變的僵硬。
赫敏沒有興趣看這個過程，瞭解到似乎還是那種奇怪聯絡後繼續跟上在雷納後面。
這個看起來非常普通連非凡者都不是的人是在收集背後存在的因果嗎？支付的價格？
“比巴布，早上好。今天又去運香草嗎？”
“雷納，你還是老樣子。不如來我這裡搭把手吧。”
“願你的主護佑你早日大賣。”
握了握路過比巴布的手，雷納左右看了下，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的疑惑，目送著朋友的馬車離開之後繼續上路。
‘直覺也提升了嗎？還只是普通的下面成員而已。’那個比巴布似乎也損失了一些東西，算是生命嗎？如果有命運途徑的高序列在應該能看出來。
“這算你們給我支付的利息，本金以後再慢慢取回來吧。”
雷納搖了搖頭，擺動的嘴型讓赫敏讀出了他想表達的意思。看來他真的要做些什麼大事。
走動的範圍沒有離開伊爾迪河區域太遠，他一路上能和不少人打招呼，少數人流失了一些東西。
臉上的情緒逐漸變得有些激動，掩不住臉上表情的雷納加快腳步，走過老舊的臨街店鋪轉入旁邊的巷子裡面。
在堆滿木框的小門外開啟直接進去，他裸露出來的面板血管凸起，整張臉變形起來。
進去那瞬間的變化也被赫敏看在眼裡，是再熟悉不過的汙染了，來自上面的注視嗎？
又是那種來自隱秘存在的力量傳承嗎？和之前在馬錫南部遇到的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裡面二樓的房間由於窗戶被堵上，加上桌子面前的小小燭光，讓這裡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赫敏沒有理會那淤積難聞的氣味，繼續觀察起被幾個人扶著不斷安撫的雷納，好一會之後他才站直身來大笑。
“我忍不住今晚就要去找他們了，讚美超越一切的主，我們會將這裡奉獻您。”
“現在確實是個機會，不久之後老大們也會來。那些走狗都去阿拉戈斯拼個你死我活了，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坐在桌子就著燭光寫字的人轉過身來，年輕的面容有些蒼白，情緒沒有被調動起來。
“別忘了還有蒂林斯家族，藏在陰影裡面的他們可是無時無刻不想將我們驅逐出去。”
“上次埃內科老大已經將那些傢伙打得嚇跑了，這些膽小鬼連抵禦外來人的勇氣都沒有，不怕他們再來。”
一邊的赫敏都在心裡笑了幾下，又不是你去頂在前面，風涼話誰都會說。
看來這群人有一定機率是在反釣蒂林斯的人，現在自己看到的都是實力不高的誘餌而已。
“希望你下次可以攔下他們，不要再讓跑掉了。”
坐在桌子上的人繼續寫起自己的東西，沒有再參與下去。
“博納多，你的區域選擇完了嗎？我們是要怎麼佈置。”雷納湊上去看起坐在桌子上的人寫的東西。
“選擇好了，先讓伊爾迪河中2區和西4區、南8區這些地方貢獻吧。”
“我們這就去準備。”
“不成功就等下一次，不要耽誤現在的事情。”
博納多目送裡面的幾個人從一側離開後，轉回來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赫敏標記下這裡，從一邊的木質樓梯走下去，託著袋子的店鋪員工將東西靠在牆邊，加快腳步下去。
“什麼時候有人上去的？”帶著疑問他消失那些堆起來的貨架裡面。
轉角的隔牆隔間裡面有低沉的祈禱聲音傳來，消失之後又帶些跳動的聲音。
之前的神秘聯絡再度讓她感覺到。閃爍的光芒落下，像是紮根在這裡的種子將根系朝四周擴散。
已經變得凌亂的祈禱現場跪著圍成一圈的人，他們皆雙手合起面朝正上方，眼睛緊閉面容虔誠，嘴角上揚帶著滿足的微笑。
熄滅的燭芯冒著微不可見的白煙，準備的祭品材料已經消散成粉末。
保持著一定距離的赫敏盯著那圈死去的人，他們貼在一起的部分開始融合起來，頭髮脫落，樣貌也變得有些不一樣，像是慢慢脫離焦點遠離現實的感覺。
“這就是奉獻嗎？燃燒掉自己，都是些沒有選擇的人！”
赫敏擦了擦掛在牆邊的反光玻璃就離開了這裡。等蒂林斯家那群人做完正事再說吧。
看樣子雙方都想對對方下死手，不知道後面誰會贏，自己應該能看到最後。
魯恩雖然留了個半神總督下來，但下面的精銳小隊才是治安的骨幹，教會也沒有多少人手，看樣子這事情應該是打算讓其爆發了。
被追蹤的雷納去了下一處地點，依靠留在他身上的標記。赫敏回到他們身後。
“願主賜予你超越所有的力量，雷納。”
這裡的過道狹窄老舊，旁邊的人不時有幾個都和這一夥人搭話，說著都是沒頭沒尾的鼓勵，同時身上流失一部分的東西。
“我們會回到從前的。”
在選好的地方，赫敏再次看到了之前那一幕，這應該是大型儀式魔法的前置了。
只是用來獵殺蒂林斯們？還是去報復魯恩殖民者？亦或者有人要晉升了嗎？
這些特殊隱秘存在的信徒晉升之路和本土的不同，需要取悅他們頭上的存在，拿這些當祭品也合理。
中途她也看到了幾個行為異常不知道是哪一邊探子的人，或許可以適當引導一下。亂起來才好。
得到告知要在這裡留宿的格拉芙和安格利卡收拾好東西就坐在外面的半開的陽臺上，有些不知道說什麼的人就這樣沉默著等待。
格拉芙不善長和他人交流，安格利卡則是害怕自己說錯話會若怒這些擁有神奇能力的人，等下就永遠回不去了。
就在二人想著要如何打破尷尬的時候，敲門聲響起。自帶反應的格拉芙先被安格利卡搶了個先。
“我去吧。”
房門開啟，陌生的本地男性拿下帽子端在身前，眼神越過門框進入裡面。
“讚美超越一切的主，兄弟姐妹們，是時候做出你們的奉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