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案組初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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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北總區,重案組。
審訊室內,將陸宗浩帶回來的督察坐在他對面,用勺子輕輕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喝點什麼,果汁還是咖啡?”
陸宗浩並未回答督察的問話,而是語速很快的解釋道:“長官,今天的案件真的與我無關,我只是湊巧路過那裡而已,當時我聽到走廊裡有槍聲響起,而且還有上樓的腳步聲,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想要逃離,但是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所以才急中生智向樓頂爬去!”
“嗯,我信你。”
督察笑眯眯的看著他:“一個出來混的,聽到槍聲竟然會害怕,你怎麼做上的紅棍啊?”
陸宗浩回應道:“我只是一名街頭混混而已,就連你們這些差佬聽見槍聲,第一反應都是尋找掩體,又何況我呢?”
“這話也對,既然你不點,那我幫你點……警員78458,幫他倒一杯奶茶。”
督察向一名路過的警員吩咐一聲,隨後繼續開口道:“忘了做自我介紹,我叫曹國安,是界北總區重案組的副組長。”
陸宗浩拍著馬屁:“國泰民安,聽起來就像是個做警察的名字!”
曹國安喝著咖啡說道:“是啊,可惜這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景而已,港島這個地方,有太多你這種社會渣子了,你們這種人不死絕,哪有什麼國泰民安!”
陸宗浩莞爾一笑:“如果沒有賊,兵也沒飯吃,我們只是相輔相成而已。”
“相輔相成,也要有個尺度啊。”
曹國安翹起了二郎腿:“你們這些爛仔平時打架鬥毆,哪怕社團內亂,死幾個人都無所謂,警方為了維穩,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槍殺警察,這可是重罪,你不應該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情。”
“曹sir,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陸宗浩坐直身體,認真的看著曹國安:“你這樣我要告你誘供的!”
“誘供?在重案組這個地方,哪有誘供這一說。”
曹國安戲謔的看著陸宗浩:“你能做到紅棍,想必也是有見識的人,我不把話說的太難聽,你只要老老實實配合,我保證你不遭罪!”
陸宗浩提高了音量:“長官,我真的不是你要抓的劫匪,這一點今天在現場看到我的卓彪可以證明!我在油麻地每天有賺不完的錢,何必要槍殺警察,讓自己走上這條不歸路呢?”
曹國安咄咄逼人:“你說自己不是劫匪,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單元裡面?”
陸宗浩回應道:“我為了找我的女朋友,她叫陳茉,是醫科大學的學生,今天她過去幫朋友搬家,我也過去幫忙,但剛到樓上就遇見了這件事,我逃跑只是為了活命而已!”
“找你女朋友?你女朋友是男人啊?”
曹國安伸手一拍桌子:“我們在走廊裡提取到了劫匪的血跡,跟你衣服上的殘留樣本完全吻合,這件事你怎麼給我解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陸宗浩只能選擇死扛:“我在樓道里的確看見了血液,而且往樓頂爬的時候曾經摔下來過,那血跡可能是那時候粘在身上的!”
“你在質疑皇家警察的專業性。”
曹國安臉色變得陰沉下去:“噴濺的血液和沾上去的血液,你認為我分不清楚嗎?”
陸宗浩回憶了一下,他在跟阿鬼交手的時候,的確擊打過對方的傷口,但那時候對方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絕對不可能噴出血液。
意識到曹國安是在詐他,他咬牙回應道:“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只是在地上摔了一跤!”
“看來你還是不說實話啊!機會我給你了,既然你不珍惜機會,那就別怪我了。”
曹國安話音落,他身邊的幾名警員一擁而上,將陸宗浩按在了桌上。
“小子,我們重案組這個地方,接待過無數像你這樣的貴賓,他們有人號稱全港第一打仔,也有人說自己是社團第一鐵嘴,不過在我這裡,全都得跪下叫爺爺,你現在招供,不給我添麻煩,我也會給你優待,算你自首!”
曹國安在抽屜裡取出一把剪刀,緩步向陸宗浩走去:“我的座右銘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我們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十年而已,所以我勸你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留下讓你悔恨終生的回憶!所以聽我一句勸,早些招供,也免得受皮肉之苦!人可以什麼都不管,但起碼得對自己負責,你說呢?”
陸宗浩知道自己一旦招供,曹國安不僅不會輕判他,還有很大可能將刺殺警察的黑鍋扣在他頭上,緊咬牙關的回應道:“曹國安,你如果真想搞我,那就拿證據出來!否則我出去之後,就算傾家蕩產,也告到你扒掉這層皮!”
“威脅我的人很多,但你也得先出去才行!”
曹國安聽到陸宗浩直呼其名,走過去按住他的頭,用剪子剪掉了他的兩撮頭髮:“奶茶呢?”
“來了!”
旁邊的警員端著一杯奶茶走過來,將桌上的頭髮碎屑抓進杯中,用手指攪拌了一下:“把他的嘴掰開!請他喝司法奶茶!”
對於港島惡名昭著的暴力審訊手段,陸宗浩自然是早有耳聞的,看到對方的動作,拼盡全力咬緊牙關。
重案組的警察對於審訊犯人有著獨到經驗,早料到陸宗浩會是這種反應,捏住他的鼻子後,對著他小腹猛砸兩拳。
氣血翻湧和缺氧的症狀,讓陸宗浩出於本能的張開嘴巴。
等待多時的警員捏住他的臉,直接將一杯拌著頭髮的奶茶灌了下去。
“咳咳咳!”
陸宗浩被灌了一大口奶茶,嗆的連連咳嗽,緊接著便體驗到了這種酷刑所帶來的的痛苦。
平時我們牙齦上扎一根魚刺都受不了,而陸宗浩此刻卻嗆的滿嘴都是頭髮,細碎的毛茬紮在口腔黏膜和食道里,痛癢難忍的感覺讓他連連咳嗽,而他咳得越厲害,那些毛茬反而扎的越多。
曹國安看見陸宗浩痛苦的模樣,臉上掛著冷笑:“難受了是嗎?別急,咱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當然了,你作為唯一的玩家,隨時有叫停的資格,打個賭吧,我賭你堅持不過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