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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瓦看著一臉無辜的科爾森，覺得這傢伙毫無誠意。
“科爾森，我們雖然不是朋友，但至少我不希望你用糟糕的話術來矇騙我。”
杜瓦用看怪異的目光看著科爾森：“你們可是神盾局，是歷史久遠，眾多行動直接影響到人類歷史的神盾局，不是像外邊所流傳的是上世紀才建立的組織……所以，非要我把話說明白嗎？”
杜瓦對這個世界進行了瞭解，如果沒有變種人還好說，但有了變種人，牽扯到永恆族和變異族的事情，就變得更加麻煩了。
放眼多元宇宙，變種人的起源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樣：變異族。
所以，只要不是極少數的情況，杜瓦就有理由斷定，他所在宇宙的變種人，同樣起源於早已滅絕的那批變異族。
宇宙天神組在很多個生命星球都進行著實驗，同時創造永恆族和變異族兩個對立的族群，每隔一段時間就進行審判，審判合格的族群就能活下去，審判失敗的就滅族。
典型的就是斯克魯人，身為另一分支的變異族，幹掉了他們星球上的永恆族，並透過了天神組的稽核，才成為今天威震銀河的三大星際帝國之一。
結果斯克魯人飄了，他們跟他們的斯克魯神明們，要對克里人做天神組對斯克魯人做的事情，結果玩崩了，克里人藉助他們的力量以誇張的速度崛起，然後成為了他們最強大的敵人。
地球上的永恆族和變異族也一樣，由宇宙天神組製造。
在伊卡瑞斯這幫永恆族之前，還有比人類更早稱霸地球，在兩萬年前就建立起強盛文明的，直接影響到地球歷史的更古老批次的永恆族和變異族！
很多年前，人類還是原始人的時候，天神組們就已經選定地球作為大型試驗場，並製造了擁有完美基因的永恆者（永恆族）——滅霸的老祖宗，以及擁有無限突變基因的異常者（變異族）——勉強算變種人的老祖宗。
兩萬年前的地球，就是永恆族和變異族統治一切的時代，那時候變異族是智慧生命，能發展科技，建造城市，製造星際戰艦，跟伊卡瑞斯等11名永恆族所對付的更像是大型野狗的“變異族”，不是一回事。
兩大種族為了爭奪地球霸權開戰。
結局跟斯克魯人驚人的相似——擁有無限突變基因的變異族獲勝。
擁有完美基因的永恆族戰敗，舉族逃離地球遷往泰坦星，遷徙中還慘遭銀河系三大帝國之一的克里帝國攻擊，大量的族人被克里人擺上解剖臺進行活體實驗，並因此誕生出來另一個人類分支——現在位居月亮上，天父級強者黑蝠王所統領的異人族。
變異族慘勝，可還沒真正享用勝利果實，就緊接著被天神組們判定為不合格產品，慘遭滅族。
但變異族滅絕了，他們的突變基因僥倖在當時弱得可憐的人類身上流傳下來，一代代繁衍後，成了變種人。
這是發生在兩萬年前，改變了整個地球歷史走向的大事件，沒有這個大事件，今天就不會有變種人，反過來，只要有變種人，意味著這個世界上，必然出現過擁有無限突變基因且已經滅絕的變異族。
至於之後又引發的一連串連鎖反應，諸如兩族消亡導致地球力量出現真空，地獄大惡魔扎坦諾斯有機會殺入地球；為了抗擊惡魔，大量的復仇之靈伴隨著火雨從天而降，其中一隻復仇之靈，多年以後又跟某個摩托男結合，成為惡靈騎士……
像變種人天啟崛起、千年前世界樹眾神聯手迎戰一個編隊的宇宙天神組、東漢的張衡讓一名天神組生孩子、達芬奇打造太陽戰甲殺入太陽驅逐幼年天神、神矛局和神盾局分家等大事件，源頭上都可以追溯到永恆族和變異族的爭鬥。
嗯，滅霸屠戮泰坦星，幾乎把起源於地球的這批永恆族給殺光，更是如此。
所以，杜瓦在知道這個宇宙的地球上，存在著變種人的時候，早已做好了心理預期，並在持續蒐集著各種資料，找尋隱藏在歷史角落裡的痕跡。
而神盾局，這樣一個時間追溯到東漢時期，由張衡等人建立的全球性超凡組織“聖盾兄弟會”的兩大分支之一，怎麼可能會對變異族一無所知？
好吧，就算神盾局對兩萬年前被宇宙天神組給滅族的正統變異族不瞭解，畢竟那個知道人類還是永恆族和變異族兩大族群的小弟，難道對過去幾千年，由名為阿里瑟姆的天神組投放到地球的跟野狗一樣的低等變異族，也不瞭解嗎？
這11名永恆族作為被製造出來的新任工具人，被阿里瑟姆反覆洗刷記憶重複使用用來對付低等變異族的武器，不斷擊殺各種變異族，神盾局難道一點也監測不到，一點記錄也沒有留下來？
別開玩笑了。
這一下，科爾森的臉色徹底變了。
“這不太對勁。”科爾森皺著眉，凝視著杜瓦的雙眼，“我不明白，我們查遍了所有的資料，確認你的確是個有些智慧的科學家，但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接觸到這種水平的資訊！”
“為什麼？”
“因為平臺，你從來都沒有站在像樣的平臺上，沒道理能獲取這些被埋藏在歷史中的東西。”
“那麼，科爾森，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查到的關於我的東西，只不過是我希望讓你們看到的？”杜瓦似笑非笑。
科爾森沉默了，他依然堅信杜瓦在扯淡，可這又跟杜瓦掌握了隱秘資訊的事實發生邏輯衝突。
過了一會兒，科爾森斷定自己沒辦法從杜瓦嘴裡挖出杜瓦本身的秘密，於是把試探方向放到了變異族身上：“我沒猜錯的話，伊卡瑞斯不是那種巨型爬行變異族？”
“如果你說的是過去幾千年出現的那批變異族，的確不是一回事。”杜瓦看上去答的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科爾森秒懂，眼底湧現了巨大的驚駭。
離譜，那群曾短暫稱霸地球的變異族，杜瓦居然也知道？？那可都是兩萬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他們傳承悠久的神盾局，對那段歷史也瞭解不多！
“我會把我們之間的對話如實上報，原來這就是你的底氣之一，就是不知道，你是擁有穩定的情報來源，還是說，你親身經歷過人類歷史上的很多重大事件？”
科爾森徹底對杜瓦產生了興趣，他決定回去以後，要翻遍神盾局的文件，從歷史記錄中找尋到有關杜瓦的蛛絲馬跡。
是的，他懷疑杜瓦是某個歷史人物，擁有超長壽命，硬生生活到了現代社會。
這並不稀奇，比如萬磁王看重的惡魔系變種人紅魔鬼，就是個活了五六千年的老傢伙，從天啟時代一直活到了當代。
杜瓦聳聳肩，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科爾森斟酌了一下詞彙：“既然伊卡瑞斯不是變異族，這是最好的結果，否則事情就麻煩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吧？遠古時期的真正變異族滅絕了，這幾千年間出現的另一批變異族——姑且將這些爬行生物也稱呼為‘變異族’，這很好。”
杜瓦會意地點點頭，如果伊卡瑞斯真的是兩萬年前，擁有無限突變基因的正統智慧生物變異族，問題就大條了。
別忘了，地球上還有一群危險的變種人，他們同樣會追查自身的起源，來論證變種人比人類更加高貴，說不定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