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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舉人都作詩一首,讓我們這些當官的老傢伙看看你們的文采如何?”
那位官員鄭重其事地說道。
一本正經的模樣,打破了聚會的熱鬧。
“好!”
“自當如此!”
幾位書生紛紛贊同。
其他考官也在旁邊應喝。
所有人都是興高采烈的模樣。
只有趙玄奇舉著酒杯,一臉懵逼。
這不是熱鬧的聚會嗎?怎麼還要整作詩這種事情,還要進行比試嗎?
好不容易考完試,這個時候還要比試,這太掃興了吧。
高高興興的喝酒,結果卻要掃興的做詩,著實出乎人的意料。
趙玄奇看了一眼旁邊幾位書生,看著他們一臉期待的表情。
他向旁邊那位書生,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時候怎麼還要作詩?不會太掃興嗎?”
旁邊這位書生名叫王自在,乃是這次舉人考試第二名。
他看了趙玄奇一眼,選擇回答道:“這是傳統啊,以往排名前十的舉人,都會來到紫雲樓最高層聚會,然後在高潮的時候作詩。”
“提筆寫下來的詩句都會放在紫雲樓上,供後來人參考,流傳後世。”
“這次之所以舉行聚會,很大一個程度上就是為了延續這個傳統罷了。”
“原來如此!”趙玄奇這才明白,這他丫的竟然是一個傳統。
這次酒樓聚會是為了延續這個傳統。
問題是,這個傳統自己不知道啊。
難怪其他人一臉正常的表情,感情就自己這麼一個土狗。
所有前十的舉人都會來這裡做詩,確實是風雅浪漫的事情,讀書人就好這一口,成為一個傳統也不古怪。
趙玄奇的心中卻想到了另外一層:看起來這酒樓的後臺不一般啊,每年都有能力把新科舉人邀請過來做詩。
有了這些詩句,絕對是當地一大旅遊特色,不會缺少一擲千金的客人,就算是外地人來到紫雲郡城,想必也會來這酒樓觀光一番。
“你這傢伙,在想什麼?”
王自在看著趙玄奇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一陣不爽。
要知道,自己可是第二名。
如果不是趙玄奇這個貧窮出身的傢伙突如其來摘取第一,那麼自己就是這次的第一!
他露出鄙夷的眼神:“怎麼?作詩都不敢嗎?你這第一該不會是抄襲作弊而來吧,等下可不要結結巴巴連詩句都寫不出來,原形畢露了。”
他自然知道科舉不可能作弊,知道趙玄奇的水平絕對很高,但就是看不起這麼一個泥腿子窮苦出身的人,心裡不痛快,忍不住進行一番貶低。
大族偏見,無比嚴重。
趙玄奇選擇裝聾作啞。
無視了這句話。
他的無視在王自在看來卻是一種高傲,這個傢伙竟然還敢高傲?這傢伙竟然看不起我!
反而更加坐實王自在眼裡不會作詩的想法,王自在繼續說道:“你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嗎?看起來你這第一圖有虛表,連詩句都不會作。”
王自在心中十分不服輸,豪門望族的驕傲讓他看不起底層人物,憑什麼你這個貧寒子弟獲得第一?第一應該是我的才對啊!
趙玄奇這才重新看著面前的王自在。
露出詫異的表情。
沒想到這個老二,竟然還在窺視自己的第一寶座,滿臉不服的樣子啊。
竟然還以為自己不會作詩?
他一本正經的看著不服氣的王自在,沒有進行反駁。
只是張口吐出兩個字:“急了。”
眾所周知,反駁的字數越少,越掐中對方的著重點,造成的殺傷力越大。
這是作為鍵盤俠的最基本常識。
利用這一招平A,往往可以騙出對方的大招。
此刻,這兩個字對王自在造成重大影響。
“你…你…?!
王自在瞳孔大張,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狐狸,嘴中吐出一系列反駁的話語:“我哪裡急了?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可是第二,你只不過運氣好獲得第一罷了,你憑什麼說我急?”
“我家族有人當官,又有良田千畝,珍藏有大量名貴書籍,又有無數奴僕伺候,家裡的酒樓等產業數之不清,你哪點比得上我?但凡我運氣好點,第一就是我的,你憑什麼說我急?”
假如王自在的成績碾壓趙玄奇,他自然不會焦急,可惜事實上他排名第二,被趙玄奇碾壓。
果不其然,趙玄奇的這一個平a,直接把王自在的大招騙了出來。
面對有些急眼的王自在,趙玄奇繼續發揮鍵盤俠的精髓。
他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王自在,然後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這個點頭別有深意,讓王自在以為趙玄奇認輸了,比不過他的良田千畝還有家族勢力,王自在心中剛好充滿一絲爽快,結果趙玄奇繼續張嘴吐出三個字:“太急了。”
三個字插進心窩子裡,讓人想要吐血。
王自在:……
我辛辛苦苦跟你說了那麼多話,結果你不僅沒聽進去,反而更加確定我急的這個事,你到底有沒有尊重人啊?
他血壓瞬間飆升,整個人面紅耳赤,突然覺得自己好想吐血啊!
他一下子閉住嘴巴,不斷的深呼吸。
我不急,我不急。
不就是舉人第一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好歹也是第二,我才不羨慕他的第一。
好一會兒他才平息下心情,把腦袋轉過去一盤,不再看趙玄奇。
多看一眼都會爆炸!
“希望你的嘴巴有你作詩這麼厲害,可別在作詩方面輸給我這個第二。”
兩人的小動作也讓周圍其他的新科舉人看見了,作為同是大族子弟的夥伴,他們自然是選擇力挺王自在。
“你獲得第一隻不過是運氣罷了,待會可別連一句詩都作不出來,如果丟臉丟到這個程度,可別怪大家把你趕下樓去!”
這個時候,主座上的吳有為開口了:“取筆墨紙硯來,好讓我們的新科舉人們提筆作詩!”
話音剛落,就有人前來收拾桌子,把趙玄奇等十人面前的桌子收拾得乾乾淨淨,並在上面擺放筆墨紙硯。
又有官員開口問道:“這次應該做什麼詩句呢?我們應該取一個題目。”
“現在是春天,我覺得以春為題很不錯。”
“不行不行,春天的範圍籠絡太大了,花草樹木各種春的物品描寫,都算在春天之內,不好進行評分。”
“的確,這些新科舉人實力強大,必須得上點難度,我覺得以黃河水為題,很不錯。”
“你這個想法不行,黃河水離我們紫雲郡城太遠了,我們郡城內可沒有黃河,很多人都沒有看過黃河水,怎麼能做出好的詩句呢?”
幾個官員爭論不休,於是紛紛把目光看向主座位上的吳有為。
吳有為撫摸唇角的鬍鬚,然後緩緩站起身,在閣樓中來回走動,突然一拍腦袋道:
“我們如今是在紫雲樓當中作詩句,紫雲樓乃是我們紫雲郡城的第一酒樓,源遠流長,見證著歷史的變遷,無數文人騷客曾經來過此地,不如便以樓為題,如何?”
“北魏國十八道山河,各種古樓無數,什麼岳陽樓,黃鶴樓,灌雀樓,都是很好的題材……”
“好,那便以樓為題!”
“或者以登樓為題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