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太好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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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劍！
看腿！
看飛劍！
這三招似乎要永遠印在行秋的心裡了，同時也為他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頭一回知道，架還能這樣打。
“好像是，你贏了？”石嵐脫掉護具，頗有失落的道。
雖然他最後的一波進攻很強勢，但是在此之前，自己身上已經被行秋畫上了很多的「傷口」。
從腹部到肩膀還有心臟的位置，大大小小有著十幾道劍痕，如果放在現實，他早就流血而亡了，根本不會有後續的事。
沒辦法，畢竟石嵐是靠著蠻力和本能，比不過行秋專業的劍道。
“並不是，是你贏了。”行秋摘下了頭盔，上面有一道醒目的劍痕，那是一開始他擺起手式被石嵐噼出的痕跡。
“你讓我明白了那些所謂的花架子是沒用的……真實的戰場上，這樣只會給敵人先手的可乘之機。”
“正確的，有道理的。”
石嵐毫不客氣的受用了這番誇獎。
他心裡也在暗暗佩服行秋的天分，僅僅是半年，他就有了這樣的戰力，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三年前行秋的豪言壯語
“頂尖的劍道俠客一定會打敗神之眼持有者。”
或許，等行秋長大，他真的能辦得到。
行秋似乎想開了，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情緒也逐漸恢復，對石嵐道：“你空有力量和速度，缺乏技巧，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古華派學劍吧？”
“學劍……”石嵐猶豫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比起寒鋒鐵器，我更喜歡用拳腳…不過，雙拳難敵槍劍這點我還是懂的。如果古華派有雙手劍課程的話，我可以去學學，手裡沉甸甸的感覺也很不錯，單手劍就算了……”
行秋失望的搖了搖頭：“古華派好像沒有教雙手劍的，不過你要學雙手劍，可以和重雲交流一下，他就是用雙手劍的。”
“嗯嗯。”重雲笑著點頭，表示自己技藝精湛。
“他……能行嗎？”石嵐將信將疑。
重雲是驅妖方士他知道，戰果累累他也知道，只不過他從沒看過重雲真正出手的樣子。
眼看著重雲很是失落的垂下了頭，石嵐話鋒一轉：“不過簡單的技藝我還是很願意學的，只要你有時間教我的話…”
“這個沒問題！”重雲又開心了起來，一身的武藝沒人認可不被需要讓他很是鬱悶，如今有這個機會，他很願意傾囊相授：“我每天晚上會在家，天氣熱的話也會在家，你只要來就好了，我可以把我會的都教給你。”
“那一言為定！”
揮手和正在給臉上抹藥膏的行秋告別，晚九點，石嵐終於把三百張問卷回收完畢。
“接下來，去月海亭找凝光，這一趟工作足足可以賺到4000摩拉。”
4000摩拉已經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了，足夠一個三口之家一週左右的日常生活所需。
尤其是老爹石山這段時間要一直臥床，這點收入就很關鍵了。
玉京臺、月海亭，這裡是璃月高層處理事務的地方，像是甘雨，凝光之類的，上到璃月七星，有機緣的話在這裡可以一睹上位者的尊容。
即使凝光現在還不是七星，但她的聲望和地位已經達到了頂峰，有傳言說這一代天權星已經內定凝光作為下一代天權了＊，接下來，只要凝光在競選中表現突出，天權的位置基本是十拿九穩的。
所以就算石嵐沒什麼眼力見，也知道要抱緊凝光這條大腿，跟著大老混，能吃香的喝辣的。
“站住！什麼人？”月海亭的千巖軍發現了這個挎著布兜的男孩，把他攔了下來。
石嵐掏出凝光發放的專屬通行證：“我來找凝光小姐。”
“嗯……通行證屬實，稍等，凝光大人正在處理要務，我去通報一下。”
千巖軍將士去的快來的也快，通報的過程沒有讓石嵐等太久。
“你可以進去了。”
石嵐攤手：“我說，我天天來這裡也算是熟人了，你沒必要老是攔我。”
千巖軍將士搖了搖頭：“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行吧，我尊重你的工作。”
石嵐整理了一下儀表，昂首挺胸，來到門口，叩響了門。
“進來吧。”開門的是夜蘭。
她比石嵐高出不少，石嵐要稍微抬起頭看她。
“晚上好夜蘭姐。”
“其實你明天來交任務也來得及。”夜蘭叉著腰看他。
她正在跟凝光談事情呢。
“沒關係，我不介意的。”石嵐一副自來熟的樣子，闊步走進月海亭。
夜蘭扶著額頭：“真是不客氣啊……”
這裡面裝修的金碧輝煌，不管是來了幾回，石嵐每次都會看花眼。
上等的紅櫻木鋪墊的地板，據說這種木頭只有稻妻那邊才有，大廳正中的垂燈，鑲嵌著夜泊石，房屋四角也都擺著燭臺，冷暖色燈光相應，雖然屋裡很亮，但是石嵐很不適應這種光。
登上螺旋樓梯上二樓，凝光自然是要在樓上辦公的。
轉角過來，正中一個大屏風把大廳分為了兩段，外面這一部分是其他的職員處理工作地方，邊上還有幾個女僕正在打掃衛生，這些都是凝光的親信，只為凝光一人服務。
“估計凝光大姐在這裡也住不了多久了吧，成為七星之後她就要搬去玉京臺了。”
石嵐等在屏風前面，打量著屏風上的畫。
畫中的絕美奇景不難認出這是絕雲間的山巒，那是璃月最美的風景。
石嵐打定主意有機會一定去親眼目睹
“凝光，石嵐來了。”夜蘭也跟了上來。
不知道為什麼，夜蘭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凝光有著畢恭畢敬的態度，反而是很隨意的樣子。
夜蘭的這種風格態度，讓石嵐有時候不禁替她擔心凝光會不會給她穿小鞋。
“讓小傢伙進來吧。”屏風後傳來一道悅耳動聽的聲音，還伴隨著些許慵懶。
“你可以進去了。”夜蘭道。
石嵐很想吐槽：“我聽得見。”
“凝光姐！”
換了個表情，石嵐走進屏風後，一眼就能看見那個未來璃月最位高權重的女子，凝光。
“你的事都做完了？”
凝光坐在她的辦公桌後，身子微微前傾壓在桉上，戴著黑絲手套的手臂放在桌子上，用手背託著側臉，另一隻手把玩著菸袋，慵懶又閒暇，這副模樣的凝光尋常人可是見不到的。
石嵐神情一凜，認真道：“全都做完了。”
“呵呵……”
凝光看著石嵐假裝嚴肅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
聲若銀鈴，婉轉動聽。
“在我面前就不用端著那副嚴肅的樣子了，輕鬆一點也沒事的。”
石嵐馬上就放下了那副假正經的模樣，從兜裡拿出問卷放在了桌子上。
“我一下午的時間，發放回收完了所有的問卷，都在這了。”石嵐笑著道，“可累死我了。”
“真是辛苦你了。”凝光素手捻起一張問卷，眼神微眯，簡單的掃視了一眼問卷，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這些回答，她很滿意。
“真的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嗎？三百張問卷呢，我可是給了你兩天的時間，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能幹，一下午，就完成了？”
凝光的聲音很是輕柔平澹，讓人聽不出她的真實心思。
“呃……這個……”石嵐的大腦飛快運轉，隨即嘆了一口氣，如實回答：“我找了朋友們幫忙，不單是我的功勞。”
璃月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凝光，這點他還是知道的，凝光不喜歡撒謊的小孩子。
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榜上的大富婆，指著她吃飯呢。
“呵呵呵……”凝光又忍不住笑了，放下了菸袋，“真是很可靠的小傢伙。”
“好啦，你也不要太緊張。”凝光慵懶的靠在沙發靠背上，看著這個小傢伙真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先前說好的報酬是多少？”
石嵐立馬來了精神，伸出四根手指頭：“4000摩拉！”
凝光拉開抽屜，故作驚訝，拿出一枚面額一萬的摩拉在指尖晃了晃：“哎呀，我這沒有零錢，給你一萬摩拉，你給我找零怎樣？”
夜蘭倚著柱子，一歪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感覺凝光要坑人……
“這個……”
石嵐數了數身上摩拉，正好還剩6000，六枚一千面額的摩拉。
找零就找零吧，但明明是交任務賺報酬，怎麼感覺像是買東西做交易一樣……
（我還以為那一萬摩拉會全給我呢…）
換完了錢，石嵐開心的道：“那我先回去了，再有什麼任務的話，讓夜蘭姐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夜蘭撇了撇嘴：“我可不是跑腿的……”
報酬已經拿到了，石嵐就道了聲告辭，天色已經很晚了，要回家睡覺，沒時間在這寒暄了，而且夜蘭和凝光很明顯的正在談事，快點走不會有錯。
轉身沒走多遠，凝光忽然叫住了石嵐，晃了晃手裡的摩拉，道：“小傢伙你等一下，我呢，這裡剛找到了4000摩拉，要不，你把一萬摩拉還給我吧？如何？”
夜蘭噗呲一笑。
（這種小把戲你該不會上當吧？）
沒有任何懸念。
石嵐只是撓了撓頭，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滴咕了一聲真麻煩，然後接過4000摩拉又把那一萬的還了回去，邁著小短腿跑出門去。
夜蘭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石嵐真的就那麼走了，不禁扶住額頭輕嘆一聲。
“真不愧是你啊石嵐。”
“笑什麼呢。”凝光捉弄了一番石嵐，乏悶的心情好了許多，把那一萬摩拉扔給了夜蘭：“送去石嵐的家裡，他老爹受傷了，能幫助的還是幫助一下。”
隨後她又補充道：“反正你順路，舉手之勞而已。”
“誒？又還回去？”夜蘭的表情呆住了：“那你剛才？是為什麼……”
“我呀，就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他還真的……”
夜蘭攤手：“騙一個小孩子有意思嗎？”
“確實。”凝光看著手裡的問卷：“忽然感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反而很有罪惡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