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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前開始就沒有修煉過？
張靈玉身體一僵。
自己的年齡本就比張楚嵐大，和對方交手已經算是佔了便宜。
事實上達到張楚嵐這個水準在張靈玉看來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哪怕是比之異人界年輕一輩最強的那幾個人，最多也就弱上一線。
作為一名普通異人，這天資算是極為不錯的了。
甚至哪怕放一些普通異人家族，這都算得上是天才了。
但因為這個被師傅誇獎，甚至有機會登上下一任天師的位置？
差遠了！
至少張靈玉自己都覺得自己差遠了不夠格，更不要說張楚嵐了。
現在跟我說，這是十年前張楚嵐的水準？
“不可能！”
張靈玉矢口否認。
如果真這樣的話，那自己包括異人界年輕一輩的強者都算什麼？
“咕嚕咕嚕咕嚕~”
喝酒的聲音沒有因為張靈玉心緒波動有所暫停，反倒是更豪放了幾分。
“你認知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不存在，而且——”
說到這裡蘇墨頓了頓，看向張靈玉的目光帶著一抹戲謔。
“你剛剛說，煉炁才是根本？”
張靈玉想要說什麼，下一刻目光一凝，金光咒幾乎一瞬間全力催動。
比之前和張楚嵐交手更加渾厚的金光瞬間將自身籠罩，下一刻一顆石子破空。
金光一瞬間崩散，張靈玉瞬間倒飛出去，整個胳膊更是無力下垂。
“張之維那老東西的弟子，勞資總歸還是給那老東西一點面子。”
蘇墨的聲音幽幽響起。
對於張靈玉自己還真沒什麼想法，剛剛也不是為張楚嵐報仇什麼的。
主要是——
張之維的弟子，見面總歸是要考較一番的。
結果很失望~
純度還比不上張楚嵐。
“小師叔！”*2
也直到這個時候，張靈玉的兩個小跟班才急慌慌的趕過去扶起張靈玉。
“多謝前輩留手，前輩教誨自當謹記。”
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子，張靈玉恭敬一拜。
強！
太強了！
張靈玉甚至覺得對方如果真想殺了自己，自己甚至連架起金光咒的時間都沒有。
最主要的是對方剛剛沒有一絲一毫炁的流動，有的只是純粹到極致的肉體力量，再加上對方的語氣好像還和自己師傅認識？
前輩？
對於前輩，張靈玉一向是尊敬的，哪怕立場不同。
或者對於張靈玉來說，不管是待人接物也好，還是修煉也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儘量讓自己做到最完美的狀態。
並不是為了什麼天師之位，而僅僅是不想讓師傅失望。
不過當年那件事發生之後，師傅大概是對自己失望了吧~
想到這裡，張靈玉神色不由得有些黯然，那也是自己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
“這次老一輩都有哪些人去？”隨即蘇墨醉醺醺的開口詢問道。
人數夠多的話，或許也能見到曾經的一些熟人。
“有十佬中呂王良家的呂慈和王藹。”張靈玉恭敬開口道。
“呵，插標賣首。”
張靈玉表情一僵，隨即也有些不服氣。
雖然這位老爺子確實很強，但也不至於十佬在他眼中也是這樣吧？
“還有陸家陸老爺子。”
隨即張靈玉繼續說道。
對於陸老爺子張靈玉是敬佩的，什麼人能做到一生無暇？
原本自己也是以陸老爺子為目標去努力的，至於為什麼不以自己師傅為努力奮鬥的目標。
陸老爺子好歹還是個人，自家師傅那都是快成仙了，甚至讓自己心中生不起一絲攀比比較的念想。
陸老爺子號稱一生無暇，甚至還掌握八奇技之一的通天籙，不管是人品還是戰力那都是異人界首屈一指的。
“陸驚天？”
蘇墨睜開眼睛，語氣中罕見的多了幾分興奮之色。
張靈玉......
“是號稱一生無暇的陸瑾陸老爺子~”
“也是個愛哭的廢物。”
蘇墨砸吧砸吧嘴，有些興趣缺缺。
“滾吧，順便告訴張之維那老東西，讓他這次把演武場修的結實點。”
“是。”
張靈玉也不多嘴，雖然面前蘇墨看起來也就三十歲上下的樣子，但和陸老爺子接觸多了。
也是知道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能力，能讓自身哪怕年紀大了也能像年輕人一樣。
老一輩的事情，自己作為小輩也不該過問太多。
深深看了一眼張楚嵐，張靈玉在兩個小跟班的幫助下轉身離去。
如果張楚嵐真的十年沒修煉過，那麼這份天資確實勉強夠得上被師傅看重了，人品方面還需要多多觀察。
“我去，大爺爺您這麼挑釁老天師，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等到張靈玉走遠，張楚嵐滿臉擔心的看著自家大爺爺。
“沒事兒，老朋友了，廢什麼話滾去修煉去！”
“不是，大爺爺~”
“下次再輸，勞資錘爆你腦袋！”
“好的，立刻修煉！”
......
時間如流水，羅天大醮將要召開的訊息也很快傳遍整個異人界。
武當山。
陽光下一名小道士正懶散的曬著太陽。
“小王也，你要下山？”
下一刻長輩的聲音傳來，讓王也猛地驚醒。
“嗯呢，師爺我要下山。”
王也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你可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你在內景中看到了什麼？”
王也表情一頓。
該說不說，這些老一輩雖然平時看著很慈祥沒多少心眼子，但這一個個都是人精。
自己這什麼都還沒說呢，他們一個個都能猜到？
或許，這些長輩越老越年紀大越是不喜歡動心眼子，不是因為他們不會動心眼。
而是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實力也足夠了。
再加上異人界敢找他們麻煩的仇人大多也沒了，然後剩下的一部分要麼交好，要麼都是朋友。
這種情況自然也不用動心眼子了，有什麼事情直接打上門去反倒是會輕鬆很多。
“我看到——”
下一刻，王也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之色，哪怕是隔了這麼久一想到內景中看到的場景。
依舊是渾身忍不住的顫慄。
那是遠比八奇技所造成混亂還要恐怖的場景。
“什麼？”
“龍虎山的天...裂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