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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謝芊羽伸出手掌，按在楚妍妍的額頭上，閉目感應，半晌後睜開眼眸，盡是不解。
“一個D級，怎麼會有心魔？”
謝芊羽一頭霧水，美眸中有著一絲殘存的驚駭。
她算是發現了，只要和夏衍沾點邊的人，每一個都是變態的怪物。
先是夏衍，E級修為卻能讓自己嗅到一抹威脅，又能把B+級的巨龍芬里爾打成瀕死。
現在輪到了楚妍妍，D級修為卻有了B+級都不一定會有的心魔。
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
謝芊羽滿心都是不解。
楚妍妍身上發生的事情，謝芊羽當然無法理解。
自從楚妍妍差點被謝芊羽殺掉開始，楚妍妍的心中便時不時湧上一些畫面碎片。
一開始，畫面碎片的速度很快，楚妍妍根本就看不清楚。
隨著每一次情緒波動的加劇，畫面碎片便越來越清晰。
但楚妍妍一直都在召喚著九心海棠，有了九心海棠的壓制，楚妍妍尚且還能挺過去。
直至這一次，加劇了。
睡夢中的楚妍妍是她最脆弱的時候，畫面碎片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清晰。
這一次，就連九心海棠都不管用了。
“是我害死了夏衍，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死，只要我死就好了。”
“傷害了夏衍的人是我，我本就不該活著。”
一個個極端的念頭湧上。
楚妍妍的眉頭蹙的更深了，身上的氣息隱隱開始有些往狂暴的方面上走。
楚妍妍自身的實力畢竟太低，光憑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度過心魔。
再持續下去只會有一個結果——身死道消。
“……算了，之前差點殺掉你，讓那個傢伙生了我的氣，如今倒是正好有了個彌補的機會。”
謝芊羽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複雜。
她伸手一招，金黃色的龍丹飄了過來。
“B+級的魔核，足夠透過考核了，這枚龍丹有著浩然雄渾的龍之正氣，正好能壓制心魔的狂躁，龍丹的能量中正平和，不會把你這副羸弱的身體撐爆，倒是絕佳。”
“有了龍丹的輔助，日後你的修煉速度能比同齡人快上三五倍之多，前途不可估量。”
“看在夏衍這個傢伙的份上，今日我便送你一場造化！”
龍丹穩穩落在謝芊羽伸出的手心裡，散發出的金黃色光芒，有著一股中正平和的味道。
隨即，謝芊羽手掌輕推，龍丹緩緩飄向楚妍妍。
讓人驚掉下巴的一幕發生了。
龍丹在貼近楚妍妍額頭的那一刻，表面竟然化作了水一樣的波動，就這麼融入了進去。
一點波瀾都沒有激起。
隨著龍丹的融入，楚妍妍身上的狂躁氣息彷彿積雪遇到了驕陽，緩緩消退了下去。
呼吸也變得平穩下來，緊皺的眉頭鬆開了。
“龍丹的能量太大，你需要時間來慢慢消化吸收，但有它在，心魔已經掀不起什麼浪花了。”
眼見龍丹起了作用，謝芊羽微微鬆了口氣，淡淡說著。
“謝謝……”
楚妍妍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漂亮的美眸一眨不眨，靜靜看著謝芊羽。
這聲道謝，是由衷的。
她雖然在做夢，但外界的一切都有感知。
自然也知道謝芊羽都做了些什麼。
“不必謝我，我是為了道歉罷了，之前的事情……對不起。”
謝芊羽轉過身，楚妍妍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卻能聽出來謝芊羽語氣中的認真。
“你這樣的天之嬌女，沒必要跟我道歉的。”
楚妍妍忽然笑了出來。
她感覺的到，自己心中因謝芊羽差點殺了自己而升起的一道隔閡，也隨著心魔的消散而消失了。
這個傢伙，人還算不錯。
B+級的龍丹有多珍貴，楚妍妍心知肚明。
在A級強者不出世的時代，B+級就是真正的天花板強者。
這枚龍丹一旦出現在外界，恐怕全世界的勢力都要為此暴動。
打破腦袋也要搶到這枚龍丹。
只因龍族有個特性，它們體內的龍丹乃是修為的源泉，龍丹一旦離體，自己雖不會死，但一身修為也會消散。
而龍丹一旦被人類得到，其內蘊藏的精純能量，可以盡數吸收，足以再造一個B+級強者。
誰得到了這枚龍丹，就能多出一個B+級，這份誘惑不可謂不大。
可現在，如此珍貴的無價之寶，被謝芊羽送給了自己。
這份心意，楚妍妍心領了。
“如若不能得到你的原諒，夏衍是不會原諒我的。”
謝芊羽頭都不回，頓了頓繼續說道：“好不容易找到的奴隸，我可不想就這麼弄丟了。”
“夏衍若是回來了，還請你……幫幫忙。”
謝芊羽很彆扭，求人幫忙這種事，她是第一次幹。
也不知道楚妍妍會不會同意。
“放心，一定會的。”
楚妍妍綻開笑顏，快步走到謝芊羽身旁，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笑道：“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嗯。”
謝芊羽怔了一下，表情很是糾結，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朋友……麼？
這個身份真是稀奇。
謝芊羽沒有朋友，從來都沒有過。
倒是遇到過不少打著朋友旗號，實際另有圖謀的人。
但謝芊羽沒有從楚妍妍的身上看到這種讓人反胃的心思，只有一片坦蕩的赤誠。
多出一個朋友……似乎也還不錯？
謝芊羽這麼想著。
“放心吧，既然我們是朋友，那你的心理疾病就不用全靠夏衍了，我也可以幫忙的！”
眼見謝芊羽點頭，楚妍妍笑容更加濃郁，拍著胸脯保證：“我很有經驗，絕對可以帶你從壓力裡走出來！”
謝芊羽：……
心理疾病？
壓力？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看著楚妍妍臉上的同情，謝芊羽敏銳的覺察到。
夏衍這個嘴碎的二貨，肯定在背地裡和楚妍妍說了自己什麼。
絕對！
就在謝芊羽打算好好詢問一下，夏衍究竟在背地裡說了自己什麼的時候，聽到了一陣破空聲。
“嗖——”
緊接著就是一陣拌嘴的聲音：
“我說，你不能飛慢點啊？我恐高！”
“閉嘴，有本事你自己上來，別求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