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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個小戰...他這是為了什麼？”李義開口詢問道，他確實是不能理解對方這種做法。
“你不會明白的。”智武搖頭，十分難得的沒有絮叨，而是看著眼前的一切，不遠處滾滾的灰霧正席捲而來，頗有一種末世大片的既視感。
這話說得就有裝比的嫌疑了，李義不滿的看著眼前的這位戰神代言人。
這又是怎麼話說的？我李義好歹也算個明白人，怎麼就不明白了？
“那你說，我要怎麼讓他回心轉意？”
既然你說我不明白，那您老好歹指條明路唄！
智武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的說了這麼一段話。
“你知道我和戰靈的來歷麼？打從祂被封神之後，祂身邊的一切，隨身的戰鬥物品、手上拿的、胯下騎的，全都因此擁有了獨立的神念，原本無意識的死物，擁有了獨立的意識。”看著一臉茫然的李義，智武搖頭笑笑。
“而戰靈，就是祂征戰沙場最忠實的夥伴，每次祂深陷重圍，依靠的就是戰靈殺出重圍。”
“所以這戰靈就是武器成精了？”
智武：.......
李義看著他抽搐的嘴角，一臉不解：“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所以這戰靈實際上應該叫戰馬？我記得遠古時期的人類確實曾經有用戰馬作戰的習慣。”
智武這才鬆了一口氣，眼前的這個人類，他有時候真的恨不得直接揮手將之抹掉，實在是有些摸不著這人的腦回路。
正想著，李義又冒出來一句，差點讓智武氣得吐血。
“所以你也不是人？原本是死物的？你不會才是那把武器吧？”
智武劈頭就吼道：“你才是刀，你全家都是那把破刀，勞資可是文化人！文化人懂不？傳道授業解惑的那一類！”
看著李義盯著自己的眼神，智武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咳！那什麼，我是說，作為戰神伴生，我可是肩負著祂所有智慧的集合，我......”
“明白了。”李義打斷了智武的話，明白了什麼似的點頭：“難怪這麼多話，原本你就是本書啊！讓我猜猜，上古武將成神，喜歡讀書，還有一匹靈性十足的戰馬，唔...身份很清楚了啊。”
見李義終於做出了一些像樣的判斷，智武也不禁得意的點點頭。
然而對方的下一句就恍如當頭潑了盆冷水，澆得他一臉懵逼。
只見李義一臉崇拜的看著智武：“原來是武安君啊，久仰久仰，要說軍神，確實非武安君莫屬了。”
智武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義，好半天后，放棄了爭辯，索性不再搭理他，無論他再問什麼，智武都是低著頭，一副賭氣的樣子。
李義笑笑，他當然知道這位人類歷史上名氣很大的人物是誰，之所以假裝認錯，只是不想給這位大爺裝比的機會罷了。
況且他還能借對方的反應來確定他沒搞明白的一點。
既然戰靈是戰馬，那就好辦了，至少不用去瞎猜該如何去勸對方了。
戰馬是什麼？武將最忠誠的夥伴，其忠誠度之高，光是有歷史記載的都數不勝數了，對於一頭倔驢...呸，倔馬的決心，也不知道八匹馬拉不拉得回來，看來問題的關鍵還得是在這傢伙身上啊，畢竟他是現在唯一有可能聯絡上那位戰神的人（書）...
李義將目光重新投到智武身上，他立刻察覺到了，看著李義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原本的探聽能力似乎也失去了原本的效用。
“你想幹嘛？”
李義哭笑不得：“大哥，你不是來幫我的麼？”
智武：“.....算是吧。”
“那你能不能聯絡一下你們那位大佬啊？”
智武很乾脆的搖頭拒絕：“不能。”
“為什麼？”
“不為什麼，不能就是不能。”
“.....”
氣氛陷入了尷尬，這位不鬆口，李義也沒什麼好的辦法，不禁有些後悔。
剛剛應該給這位大爺裝逼的機會的...
這時李星藝開口了。
“我們為什麼不問問它的意見？”
說完，也不管兩個男人的目光，自顧自說著：“春秋先生大概忘了，你可是曾經給過我一些'禮物'的，所以戰靈先生的一些能力我也能做到。”
聽到這話，兩人齊齊愣住。
智武是沒想到這位人形AI一口道破了他的身份，而李義想了想，頓時明白了自己並沒有猜錯對方的身份。
只見李星藝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雙手緊握放在胸前呈祈禱狀。
“春秋先生，麻煩先把保護罩去掉。”
智武微微一怔，隨即一笑，揮手一抹。
李義立刻感覺到原本還算清新的空氣變得渾濁了不少，這時他才感受到在灰霧密度大的區域是種什麼感受。
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憋得難受。
李星藝卻沒有覺得絲毫不適，依舊低頭閉眼，看上去像是在祈禱，實則是在試圖溝通已經將自身融入天地的戰靈本尊。
很快，在李星藝和李義心靈溝通的空間，出現了一個長相憨厚的小娃娃，看上去十分喜慶，光溜溜的腳丫子踩在虛無的地面上，臉上卻是掛著不耐煩的表情。
這傢伙就是戰靈？歷史上那匹名氣很大的戰馬？怎麼變成了個娃娃？
彷彿能聽到李義的新生，那娃娃圓潤的小嘴一動一動的，看上去煞是可愛，說出來的話老氣橫秋。
“有屁快放，大爺還有正事！”
“戰靈前輩，晚輩有禮了。”李星藝則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稱呼對方為前輩：“此番前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清楚前輩的心思，若是有可能，還想試試能否讓前輩回心轉意的。”
“免談！”戰靈化身的娃娃揮了揮粉嘟嘟的小手，說出來的話霸道無比。
“大爺我可是籌劃了好久，你們應該出不去吧？嘿嘿，那就對了，有了你在，我一定能重新回到主人身邊。”
這話一出，倆人齊齊轉頭看向智武，對方見狀一攤手錶示與他無關。
這是衝我來的？那麼那些小隊成員？
”沒錯，你猜對了，那些都只是引你來的誘餌罷了，我要那些人有什麼用，資質一般，也沒多大潛質，最重要的是沒一點神力種子存在的跡象。”戰靈語帶不屑，似乎各大勢力的寶貝疙瘩、潛力新人在它面前，如同垃圾一般。
似乎在回應它的話一般，原本還有所收斂的灰霧氣流逐漸變得狂暴了起來，只是眨眼的功夫，幾人面前能看到的建築物全都被那無所不侵蝕的灰霧席捲一空，變得腐朽不堪，而灰霧氣流也越來越壯大，如同由小變大的龍捲風一般，氣勢洶洶的朝幾人緩緩移動著。
而李義也瞬間想通了之前完全沒有任何思路的神力精華所在。
原來自己就是那勞什子神力精華？我TM啥時候變成神力精華了？
見二人一臉沉思的表情，戰靈娃娃冷笑：“你們不會以為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什麼機會翻盤吧？”
這話一出，就連智武也皺起了眉頭，作為同屬戰神的隨身物品，他有種智商被摁在地上反覆摩擦的屈辱感。
果斷不能忍！
正想一揮手撐起防護，卻驚奇的發現，原本瞬間就能遮蔽灰霧影響的防護罩，竟然沒有了一絲效果。
嗯，反而因為空間的縮小變得更難以呼吸了。
反覆試了幾次，智武面色陰沉的收回了手，盯著戰靈一言不發。
這時候他還不知道是對方搞的鬼，那就真的是侮辱智商了。
戰靈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嘿嘿冷笑：“虧你還自負為主人智慧的來源，竟然連這麼簡單的計策都沒看出來，果然，死書就是死讀書，沒有一點變通能力。”
“只有我！跟著主人衝鋒陷陣，經歷各種爾虞我詐的戰場，才懂得變通，你們就跟我一起融為一體，再次追隨主人吧！”
戰靈放肆的笑聲充斥著這方天地，李星藝倒退幾步，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
剛剛戰靈只是一個簡單的衝刺，就衝破了心靈溝通的空間，原本那也不是用來困住敵人的地方。
只能說，這位遠古戰神的隨從戰馬，已經沒有了任何溝通的可能性！
真的只能這樣了麼？李星藝看著漫天飛舞的灰霧，黑壓壓一片，已經蓋過了大半亮光，整片空間正在慢慢壓縮，直到所有的灰霧以戰靈控制形成凝實狀態才會結束，而屆時，他們這些身處其中的人，也會......
而當她將眼光投向李義時，卻發現對方沒有絲毫的慌亂，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慌亂，只是李義的舉動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的舉動也沒什麼異常的，或者說在以往的很多戰鬥中，他一直都是這麼一個舉動。
他低著頭，正在掏身後的揹包......
這個動作，也吸引了智武的注意。
“他在幹嘛？給自己寫遺囑麼？”
“看看吧。”李星藝也不知道他到底能掏出什麼道具，或者說，就連李義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小小的揹包之中，到底藏了多少一直都沒用得上的道具。
但，至少在之前的戰鬥中，他似乎從未讓人失望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