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灰霧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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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有些不敢相信，一遍遍的翻看著，一邊問道。

“灰霧不是現代才出現的嗎？第一次反擊戰...”

“確切的說...”陳世敬打斷了他的話“灰霧一直都存在，只是大多數時候是無害的。”

“無害？”李義懷疑的反問了一句“那怎麼解釋那些異化的人？”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陳世敬並沒有回答。

李義接著看了下去：

五月四日，今天很奇怪，一大早起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要知道，王達那小子可從來沒起過這麼早，難道是因為太冷被凍醒了麼？我得出去看看怎麼回事，這種地方可真不是人呆的。

五月七日，我們回來了，但只有我跟小晴回來了，其他人都死了！都死了！我一定要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待會我就回去，小晴不能再有事了，她家就只有她一個閨女。

五月九日，天吶，這簡直是神的傑作，人間不可能有這種奇蹟，我猜他們一定都進入了天堂，沒錯，他們肯定沒死，他們只是拋棄了肉體而已，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低等的肉體。

五月十一日，一個男人出現在我面前，問我要不要看一些好玩的東西，我就這麼跟著他去了，到了那裡他指著地上的一堆黑乎乎的東西跟我說這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東西，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這東西真的是我想的那種東西嗎？這個男人又是誰？還有他明明看上去很普通，但我為什麼能一眼就記住了他的長相？不行，我要把他畫下來。

五月十三日，哈哈哈，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這種物質竟然是真實存在的，我把它命名為神賜，畢竟這種東西應該只有神能創造出來，就連人...不對，人應該是一分為二的？這是為什麼？到底哪裡出了錯，我的頭好痛，我...

日記只記錄到五月十三號，之後就沒了，李義思索著得到的一些資訊。

從前面的資訊來看，這位古代的科學家顯然是因為研究超能力一無所獲，不知從哪得到的訊息，帶了一幫人前去探險，試圖找到那種能激發人體超能力的物質，在損失了大半的隊友之後，劉天明獨自一人再次探險，結果還真被他給找到了，只是後面的一段記錄看上去很像是異化的先兆，已經開始出現胡言亂語了。

李義這麼想著，把日記翻到了最後一頁時，他整個愣住了，不由的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

“不要這麼看著我，這都是上面原本就有的內容，絕無杜撰。”陳世敬和向飛羽同時擺手表示否認。

這本三百多年前的日記最後一頁的內容，上面只有一副畫像。

可以看得出劉天明的畫功還算不錯，很是傳神的描繪出了他見到的那名男子的長相。

而畫中人的長相，跟李義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表情、神態都十分的傳神，就像是把李義的照片直接印在了紙上一般。

“原本我是完全不相信的。”向飛羽首先開口說道“但這一次你能把老師的病治好後，我有那麼一點相信了。”

“長得一樣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李義淡淡說道“我覺得是你們想多了。”

“而且，就這麼一副畫像，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吧，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什麼文字說明麼？”李義並不想跟這個幾百年前的古人搭上什麼關係，對他來說，那隻會意味著麻煩越來越多。

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給自己找麻煩的，確切的說，他是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才會同意來的，如果麻煩反而變多了，那他還不如重回地面。

“老師的病是因為與域外生物戰鬥是感染的，而這些域外生物顯然曾經受過灰霧的洗滌，那麼你怎麼解釋你能治好這種由灰霧引發的病毒？”向飛羽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向飛羽說不出話來。總不能說，我鑽進他的精神世界打了一場BOSS戰，他就好了，說出去誰信？不但不會有人信，恐怕還會被人當作是異化的前期徵兆直接給抓起來隔離了。

沉默了一會，李義開口說道：“你們不會就因為這個荒唐的理由就把我找來了吧？就算是這樣，我也只是我，跟畫中的男人沒半毛錢關係。”

“當然不是，我像是這麼不切實際的人麼？”陳世敬微微一笑，解釋道：“實際上，一開始我們並沒有注意到你，只是小飛派了很多人出去為我找能治病的人，而老張的情報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才把你跟這件事情聯絡了起來。”

“老張果然是你們的人。”李義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即一臉不解：“不過你們的外派人員經費這麼緊張嗎？這傢伙坑起人來，可是絕不手軟的，我在那隻住了一個月，去了次數不過幾次，就發現不下十人被他賣了還在幫他數錢的，哦，只是打個比喻。”

“老張家裡確實有困難，這是真的。”向飛羽說道“當然不是經費不足，對於外派人員，我們可是從不吝嗇的，不過他在外透過什麼手段賺外快，只要不違反規定，我們是一概不予理會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嘛。”

“那麼我想知道的真相...”李義看著面前的兩人。

“你想知道的那些，零的最高階許可權就能知道，但是我不能給你看，因為你不是許可權所有者。”陳世敬微笑搖頭。

“喂!老頭，你這是說話不算話，信不信我把錄音公佈出去？”李義不滿的喊道，轉而看著向飛羽。

“去吧，我一個退休的老頭子，還有什麼名譽可言，再說了，我也從來沒在意過這些。”陳世敬絲毫不以為意，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這個我可以證明，老師確實不在意這些，當年當議長的時候，都是被一群人硬推上去的。老師只是喜歡練武，種菜養雞，還有你別這麼看著我，信不信我立馬就辭職。”向飛羽看著朝他看過來的李義，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合著你們兩師徒合夥起來蒙我是吧？李義心頭一陣惱火。正待發作，卻聽見陳世敬又說了一句。

“不過你可以升上去嘛，在東衛星城，一切都是看貢獻的，貢獻越大，你的許可權就越高，若是你幹得好得話，說不準議長也能當上呢！”

“對對對，以小李醫生的能力，我看不出幾年，就得稱為大人了。”

“哈哈，確實。”

李義一臉黑線的看著眼前的兩師徒。

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幫你治好病了，我還得幫你們打工？這是什麼道理，上哪說理去？我才不幹！

“先別急著拒絕，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看完以後你再慢慢考慮也不遲。”向飛羽阻止了剛準備說話的李義，隨後不容他拒絕，直接把他拉走了。

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陳世敬原先笑眯眯的臉龐立刻換上了一副表情。只見他盯著那本還沒合上的日記本，隨後他在紙上輕輕按了一個地方，那畫中的人，竟然變換了一個姿勢。

隨著他不斷的在紙上按按戳戳，畫中人的姿勢一連變換了十幾種，恍惚之間，彷彿能看出畫中人似乎在比劃什麼字。

陳世敬卻彷彿早已習以為常，並未流露出絲毫情緒，只是喃喃自語道：“到底是不是他呢？若是他的話...劉天明，你到底想說什麼？”